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九死成聖（九） 文 / 紗欏樹下
那騰蛇疼痛之極，想要縮回洞裡面，葛亮猛然抓起長弓，那巨大的鐵弓被他輕而易舉的拉成一個滿圓，一鬆手，長箭就沒入了騰蛇的肚子裡。
王凡看著葛亮剛才那彎弓搭箭的樣子心中若有所思，看來他絕對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至少比玉大叔厲害。那騰蛇中了一箭，長箭露出一點點尾羽，死死的卡住了騰蛇後退的地方。
那騰蛇疼的猛然向前竄出，將洞口的泥土帶起十丈。王凡眼疾手快，他一個翻身將自己的綠葉飛到抓在手裡，那騰蛇張嘴就要對處在半空之中王凡咬下。
卻說王凡反手一刀，將騰蛇的嘴巴削下半邊，整個人落到地上，那騰蛇疼的不停的翻滾扭曲，身上的傷口撕裂的越來越大，不過片刻就徹底的死去。
王凡立刻扒開騰蛇的大嘴，卻驚訝的發現騰蛇的嘴裡沒有牙齒。
葛亮驚魂未定，好半天此反應過來，當他看到騰蛇死去的時候，心中不由得一喜，立刻躥道王凡的身後道：「別找了，他的牙齒不在嘴裡！」
王凡看著葛亮將雙手小心翼翼的伸進腹部被撕裂的口子裡，使勁往外一翻，騰蛇肚皮裡面的樣子頓時出現在王凡的面前。整個騰蛇的體內就好像一根巨大的管子，在這管子上一圈一圈，密密麻麻的長滿了尖銳的牙齒。
每一個牙齒都有三寸長，尖銳無比，葛亮從自己的皮兜子裡掏出一把匕首，當著王凡的面掩飾了一下，之間那上好的鍛鐵打造的匕首，輕而易舉的就被騰蛇的牙齒穿透，鋒利程度可見一斑。
兩個人見了這種寶貝心中大喜，兩個人將騰蛇所有的牙齒都拔下來，數了數足足有兩萬多根。兩個人相視而笑，沒人留下一千顆，剩下的包了起來。
有了這兩萬根毒牙，他們就不怕飛雲塢的人了。
葛亮警覺的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什麼異動，跟王凡這才偷偷的返回到鐵背犀牛那裡，他們休息了一段時間，就趁夜返回了月城。然而，當王凡他們來到月城門口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人影出沒，看那衣服的樣子，似乎是飛雲塢特有的。
葛亮暗道不好，剛反應過來，那邊王凡已經射出了一箭。一根利箭貼著葛亮的額頭飛過，插在一旁的地上，利箭飛來的方向，一個人從樹上跌落下來。
王凡暗自觀察了一下，確定周圍安全之後，這才朝著眾人施了一個顏色。幾個獵人誰都沒有出聲，悄悄的打開了城門，溜了進去。
曾叔和玉大叔兩個人早就站在門口不停的走來走去，剛才外面被包圍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可是他又不敢貿然出城，月城多有的青壯都被拉出去了，萬一敵人趁機摸進來，這一城的百姓，豈不是成了別人案板上的魚肉？
眼見王凡等人回程，曾叔這才歎了一口氣。連忙迎上去，一把抓住王凡的手說：「你們可回來了，多虧你們回來了！」曾叔激動地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看了看王凡的身後，發現只有四個人，問道：「只有你們回來了嘛？」
王凡點點頭說：「我們運氣好，剛進山不多久就發現了一頭犀牛，怕被人搶去，所以不敢多做停留，就立刻趕了回來。外面這是怎麼回事？」
玉大叔憤怒的一圈砸在城牆上，怒道：「還用問嗎，這分明是趁我們防守虛弱，來抄家了。城裡都是老友殘弱，當外面的孩子回來，發現父母姐妹都在別人的手裡，誰還敢反抗？他們這是想吞併我們啊！」
曾叔說：「幸虧你們回來的及時，尤其是你！」曾叔指著葛亮。
葛亮也不知所措的看著曾叔道：「我？」
曾叔點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是蒙城葛家的人吧？」
葛亮臉色一沉，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曾叔道：「別慌，你來的第一天我就知道，那天你身受重傷，我替你療傷的時候發現你年紀輕輕，體內的真氣不弱。你又姓葛，來歷不言自明。我怕被人知道，所以封住了你身上的兩處穴道。」
葛亮恍然大悟道：「原來那天替我瞞過追兵的是你？」
曾叔歎了口氣道：「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葛家的公子竟然會被人追殺！」
葛亮神色黯淡，道：「哪裡還有什麼葛家公子，如今我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罷了。」
曾叔大驚，誰都知道葛家是蒙城的管理者，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不由得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葛亮歎了口氣道：「此時還要從蒙城兩派紛爭說起。」
「一百年前，蒙城人口三千，面積不過百萬里，而且時常受到走屍的威脅，那一年我們蒙城卻來了一位祖師。」葛亮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個酒葫蘆，狠狠的灌了一口。
曾叔問道：「我也聽說這麼一回事，卻不知道那祖師到底是什麼來歷？」
葛亮道：「什麼來歷？」葛亮苦笑了一下道：「我聽先祖說過，這位祖師一身的境界相當於祖巫，上古祖巫的功法他都有一整套的。只可惜當年我們葛家福緣淺薄，沒有得到真傳。而祖師在蒙城收了兩個弟子，一個是雷塔的塔主，一個就是劍門的長老。」
王凡靜靜的聽著，渾然不覺這件事情是他當年所做，葛亮道：「祖師當年留有遺訓，兩派有爭有鬥，但是不能傷了和氣。這兩大門派得到了祖師的傳承，一開始的時候還能堅持，可是慢慢的，不知道除了什麼變故，突然劍拔弩張，我葛家雖然是歷代蒙城的城主，可是勢力弱小，慢慢的就被兩派架空實力，一直到五年前，我父親被囚禁，我被人追殺。」葛亮一邊說，一邊咬牙切齒，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王凡拍了拍葛亮的肩膀說：「不用難過，你父親不會有事的。」
葛亮心裡也清楚，兩派還需要他父親做表面上的傀儡，因此不可能殺死他，曾叔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葛亮道：「我本來打算等我修煉有成之後，回去救我父親。」
曾叔知道規勸不了他，沒有在說話，王凡卻道：「如果你去，我陪你！」葛亮身軀一震，看著王凡，凝重的道：「多謝了！」
正在此時，門口突然傳來劇烈的砸門聲，一個少年的聲音傳來：「快開門，快開門，我是星城的，快開門，快開門，我是星城的！」少年的叫聲非常急促，氣喘吁吁。
曾叔暗道一聲不好，他立刻打開城門，那孩子頓時撲到了曾叔的面前道：「我父親讓我跟你說，星城被偷襲，你們要嚴加防備！」說完這個孩子就昏倒在地上。
曾叔摸了一下孩子的脈搏，發現脈搏微弱，卻沒有性命之憂，想來應該是累倒了。從星城到這裡至少有兩百多里地的距離，王凡他們出去不過一天一夜，這孩子一路上顯然是跑過來了。
曾叔的身後走過來一個人，給孩子灌了一口湯水，那孩子才慢慢的緩過來。身體已經極其虛弱，他一件曾叔，鼻子一酸，立刻哭了起來道：「曾爺爺，我可算見到你了！」
曾叔問道：「到底怎麼了？」
孩子一邊哭一邊說：「我叔帶人剛走不久，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就將寨子包圍了，獵人都走了，我們打不過他們，我爹和我娘被他們殺了，村裡的人都被他們殺了！」
玉大叔氣得牙都快咬碎了，他在地上走來走去，曾叔卻眉頭緊閉，顯然是痛心不已。
王凡卻沉思道：這黑衣服的人顯然是飛雲塢的，為什麼他們不扣留下這些男女老少作為要挾，反而要全力殺死呢？
猛然間王凡想到了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他立刻問道曾叔：「曾叔，我們這裡可有緊急召回獵人的方法？」
曾叔搖了搖頭說：「要是有，我早就把你們召集回來了，怎麼了？」
王凡道：「他們燒了村莊，就等於斷絕了外面獵人的希望，星城的獵人一旦發現自己的家被人毀掉了，必然會瘋狂報復，如果飛雲塢暗中設下埋伏，這些人……」
王凡沒有說下去，曾叔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道：「我明白了，他們不僅僅是要滅掉星城，還要滅掉所有參加這次狩獵的部落，他們是想吞佔我們的土地了！」
正說著，外面突然飛過一道火光，一根火箭不偏不倚的落在葛亮家的房頂之上。草頂的房子立刻燃燒起來，火光映紅了城門，幾個獵人研究手快，立刻拿起門口的水桶潑了上去。
然而大火剛剛撲滅，天空中就飛過來更多的火箭。
密密麻麻火箭劃出的火光，足足有數百道。
王凡立刻喊道：「增大哥跟我上城牆，其餘的人挨家挨戶通知，快！」
周圍的人立刻行動了起來，玉大叔抓起長弓緊緊地跟在王凡的身後。卻說王凡站在城頭上，看著下面圍上來的獵人，足有三百多人。其中一個人腦袋上沒有多少頭髮，只有一根一寸寬，兩寸長的短髮從額頭中間掛到了後腦勺。
這個人穿著一身皮甲，面向熊和，正在指揮者周圍的獵人朝著四面八方射箭。
王凡彎弓，一道利箭頓時朝著那個人的額頭射去，卻沒想到那個人猛然一閃身，將王凡手中的長箭躲掉了。
王凡微微一愣，這個人能夠閃躲掉自己的弓箭分明是鐵身境界以上的高手才能做到的，卻聽葛亮道：「那個人是飛雲塢五大副將之一，叫做貝爾丹，據說他生吃人心，尤其喜歡吃小孩子的心。是個鐵身中期的高手。」
王凡的眼睛瞇成一條縫，他的手裡突然多了一根海底金打造的長箭，夾在手指之間，全身關注的看著這個傢伙。眼下敵人數量眾多，王凡雖然不怕，但是城裡的百姓不行，擒賊擒王才是逼退對方的關鍵。
王凡整個人開始沉靜起來，周圍的火箭從他的頭頂滑過，甚至有的僅僅貼著他的耳邊擦過，王凡眼睛都不眨一眨，渾然忘記了自己站在雙方交戰的地方。
貝爾丹看著王凡正舉弓對準自己，他嘴角微微一翹，從身後也摘下一張寬大的長弓。這長弓通體黑色，比王凡手中的長弓還要大上一圈。
兩個人的氣息同時鎖定對方，王凡沉著應戰，渾身的真氣盡數散發出。
他手裡的長弓被一點點的拉開，海底金打造的長弓，寒冷的功效頓時發揮出來，原本就強勁的弓臂比原來變得強勁了十倍，王凡用盡所有的力氣才勉強將長弓拉開。
他死死的瞪著貝爾丹的方向，彎弓瞄準。
兩個人都知道，在自己的長弓出手的瞬間，對手就會趁機往一旁閃躲，所以要麼這一箭就快的讓對方閃不開，要麼這一箭就瞄向對望可能閃躲的方向。
王凡的左邊是城牆，他閃躲的方向只有一個。貝爾丹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的箭頭稍微調整了一個方向，他的動作如此的細緻，細緻的連他自己都只能感覺出來。
然而這細微的動作在王凡眼裡卻在明顯不過，在貝爾丹活動的一瞬間，他的手就先鬆開了，貝爾丹的手也幾乎是在同時鬆開。然後整個人陡然往一邊閃過。
王凡根本沒有活動，那長箭貼著他耳朵邊飛過，釘在身後的城牆上。貝爾丹卻滾在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葛爾丹做夢也沒有想到，王凡這一箭竟然這麼快，快到他只能看見王凡鬆手的那一瞬間的時間，自己的喉嚨就被穿透。他翻過身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站在原地不懂的王凡，蹬了兩下腿，就立刻斷氣了。
周圍的嘍囉眼見自己的統領被對方殺死，頓時也慌了手腳，他們紛紛放下手中的長弓，將貝爾丹的屍體抬起來，一個小頭目喊了一聲：「快將副統領的屍體帶回去，請大當家的定奪！」
話音剛落那些嘍囉們就站起身，飛快的朝著來的方向逃走。
王凡一箭逼退了敵兵，周圍的人心中大石頓時鬆了下來。只可惜村子已經被熊熊火焰燒成了廢墟，村子裡大部分的人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村莊，有幾個上年紀的婦女癱在地上哭天搶地。
玉大叔趁著這個空檔，來到聚集地點上烽火，這烽火是召集獵人終止狩獵的訊號。烽火一出，紅色的狼煙直衝雲霄。不過片刻時間，獵人們就陸陸續續的回來了。零星的幾個隊伍中，只有一個人。
周圍的人不高興的看著玉大叔，他們有的人正在追捕鐵身境界的王獸，眼看勝利在望，被周圍的人一攪合，喪失了一次絕好的機會。玉大叔擺了擺手，道：「星城出事了，月城被人偷襲。」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頓時靜了下來，玉大叔簡單的將其中的要害跟大家說了一遍，一個臉上刺青的中年人抓著玉大叔的肩膀問道：「玉林，你說的可是真的？」
玉大叔點點頭說：「千真萬確，你侄子還在我那裡，要不然我也不會點燃烽火！」
刺青中年人立刻喊道：「星城的弟兄們給我聽著，我們去飛雲塢給他們報仇！」
星城的弟子立刻站了出來，玉大叔一把抓住那個中年人道：「連鐵你瘋了，他們就是要讓你去送死！」
連鐵道：「你別攔我，老婆孩子被人殺死了，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玉大叔也不管自己的胳膊被對方抓的生疼，反手抓住連鐵的手腕子勸阻道：「不行，你不能去！」
「撒開！」連鐵拽了一下手腕，發現紋絲不動，又道：「你少攔著我，要是在阻攔，老子先把我幹掉！」
玉林鬆開手，狠狠的給了連鐵一個大嘴巴，道：「放屁，人家正等著你去送死，你要是想報仇，現在就必須給我忍住！」
連鐵畢竟不是衝動的年輕人，玉大叔的那一巴掌將他打得清醒了過來，旁邊一個星城的獵人問道：「統領，我們走不走了？」
連鐵臉色數遍，他現在也已經沒有了注意，玉林道：「我們月城離得最近，不如先跟我回去我們商量一下。」
周圍另外幾城的人卻說：「我們距離遠，想來回去還來得及，我們就不打擾了，走！」
說完，那些城池的士兵紛紛退卻，連鐵突然看著玉林，目光裡充滿了懷疑。玉林知道他在懷疑自己，也沒有開口，自顧自得往前走。一直快到月城的時候，連鐵終於忍不住開頭問道：「這次狩獵是你們月城組織的，地點又在你們月城……」
話音還沒說完，玉大叔冷哼一聲打斷了他的推測，指著正在冒著濃煙的月城道：「你看！」
連鐵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裡面，月城此時已經化為了一片灰燼。濃烈的煙霧能夠證明剛才發生了何等殘酷的事情。連鐵一言不發，身後的那三百多獵人也沒有一個開口的，看到月城的景象自然能夠聯想到自己家裡是什麼樣子。
連鐵的臉色異常的凝重，玉大叔趴在他的耳朵邊，小聲的說：「月城雖然被燒，可是人還活著，你們星城……」說到這裡玉大叔歎息一聲又道：「唉，你還是暫時不要回去，我怕到時候他們會控制不住自己。」
連鐵無力的擺了擺手道：「別說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連鐵回來，剛才那個少年連生頓時撲了過來，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趴在連鐵的身前哭。連鐵一言不發，等那少年哭了很久，才給他擦去眼淚，平靜的說：「這是我允許你最後一次掉眼淚，哭夠了明天開始想辦法給你爹報仇！」
連生在一邊抽抽嗒嗒，連鐵反手一巴掌打在了連鐵的臉上罵道：「要是還哭就給我滾！」
曾叔讓村子裡的幾個老人幫忙將星城的人安頓起來，帶著玉大叔王凡還有連鐵到自己的鐵匠鋪中。
曾叔從鐵匠鋪的正堂中取出一個金色的卷軸，攤在連鐵的面前道：「加入我們城吧！」
連鐵皺了一下眉頭，低聲問道：「這是什麼意思？飛雲塢沒有消滅我們，你們又惦記上了，是不是？」
玉大叔站起來正要跟連鐵理論，曾叔卻喝到：「玉林，助手！」玉大叔重新坐下，曾叔道：「你們城的子民榜要麼被燒燬，要麼就被搜去。若是搜去，你們就是他們的奴隸，若是被燒燬了你們連建城的資格都沒有，加入我們，以後還可以在分家。」
連鐵胸口起伏不定，曾叔說的沒錯，他已經沒有選擇了。但是連鐵現在心裡還不能接受，他對曾叔道：「此事先不要提了，過幾天我會來找你。」
曾叔點點頭也不再勸，又道：「剛才飛雲塢的人來我們這裡的時候，貝爾丹被王凡先生一箭射死，其餘的人被嚇的逃跑，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捲入重來，我們要像個辦法才是。」
連鐵說：「辦法？還有什麼辦法？他們飛雲塢人口眾多，至少有兩萬獵人，一旦攻城，我們死定了。我看不如你跟我們一起投奔龍王塢好了，龍王塢的一個副統領是我父親的好友，我們投奔他想來不會虧待我們。」
王凡卻笑道：「我以為連統領是個堂堂的漢子，現在我才知道竟然是個懦弱之人。」
連鐵站起來瞪著王凡罵道：「你他娘的說什麼？」
王凡道：「我月城誠心誠意邀你加入，幫你重建城池，你不答應，反而像個喪家之犬一樣跑出去尋求別人的庇護，你若是要走也好，免得弱了我們的士氣，我們月城雖然人少，但是也不可能做喪家之犬！」
此言一出，連鐵死死的盯著王凡，手中捏著長刀，大有一觸即發之勢。王凡卻毫不在乎，從伸手拿出一個包袱，道：「我們還有一戰之力，卻人手不夠，若是連統領肯留下來，感激不盡！」
王凡的包袱一抖開，周圍的人立刻大驚，成百上千枚騰蛇的毒牙發出真真的寒光。王凡道：「我們月城雖然小，卻有些勢力，這騰蛇的毒牙要多少有多少，後面那些包袱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