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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丑先生(三) 文 / 乾隆王朝

    醜八怪?自然說的是醜先生了,唐珍月一直這麼叫他。唐珍月這麼一說,真就把唐藝青給嚇了一條,他現在誰都不怕,就怕先生。

    「月姑姑,不要告訴先生好好麼?今天都是小青的錯,小青再也不敢了」小青哀求的看著唐珍月。

    「告訴我你的武功是誰教你的?只要你告訴我,我就不把今天的事告訴醜八怪」唐珍月笑嘻嘻的威嚇著唐藝青。

    「月姑姑你不要問好不好,你就是把這事告訴先生,小青也不會說的」唐藝青堅定的看著唐珍月,擺出一種視死如歸的樣子。

    「你不說是吧?其實呢,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想從你這裡證實一下。等一回我就回去讓當家的叔叔伯伯們把你父母叫去,看他們還敢藏私不?」唐珍月得意地說著。

    「這是我自己摸索著學的,與我父母沒有關係,月姑姑你不能這樣」唐藝青畢竟是小點,幾句話就被嚇得有些慌張。

    「你撒謊,分明是有人教你的,你卻說是自己摸索的。好!我回去就讓我爹和大伯他們召集全寨的人,讓他們都知道你們家藏私,把你們家趕出唐家寨」唐珍月用寨規來嚇唬唐藝青。要知道,唐家寨族規有訓,任何唐家寨的人不得藏私,否則將被趕出唐家寨。

    這唐藝青還真的當真了,他那小孩子的牛脾氣被唐藝珍給激了起來「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連累我的父母,小青明天收拾東西就走」。

    他這一說,唐珍月到有些害怕了「好了,姑姑剛才是和你鬧著玩的,你別當真了,走吧!走吧!」心裡在想「哼!你當我不知道是醜八怪教你的?」

    外面發生的一切丑先生都聽到了,他暗暗的鬆了口氣,繼續教導著孩子們識字。他想「如果被寨子裡的人知道自己會武功,自己只能悄悄的離開了」。

    午飯過後,忙碌了一上午的人都休息了,只有寨子裡十幾歲左右的那些少年孩童不知疲倦的在後山嬉鬧著。

    「小青!到姑姑這裡來一下」唐珍月站在一棵松樹下對唐藝青招著手。

    「月姑姑沒用的,我不會告訴你的」唐藝青搖著頭就是不肯過來。

    「不過來是把,這個東西我可不給你嘍」說著,唐珍月揮動著手裡的一把劍說道。

    「你不問那件事我就過去」唐藝青貪婪的看著唐珍月手裡的寶劍。

    「姑姑不問。來乖,過來,姑姑是為昨天的事來賠禮的」唐珍月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唐藝青,唐藝青貪婪的抓住了這把劍的劍鞘。

    「你答應姑姑一件事,姑姑就給你」唐珍月看著唐藝青說道,唐藝青點了下頭,抓著寶劍飛也似地向家裡跑去,看著他離去,唐珍月的臉上露出了得意地笑容。

    隨著時間的推移,唐珍月跟隨唐藝青偷著習武已經一個多月了,在唐珍月的糖衣炮彈的攻擊下,幼小的唐藝青還是把根臭汗學藝的事情講了出來。

    那天,好奇的唐藝青偷偷地跟著丑先生來到了後山,可是怎麼也找不到丑先生的蹤跡,不死心的他第二天早早起床,獨身一人來到跟丟了醜先生的地方等著他,太陽剛剛出來,丑先生扛著鋤頭來到了這裡。這時候,唐藝青的身後有一支毒蛇正在向唐藝青慢慢的逼近,感到頭皮突然發麻的唐藝青驚恐的回頭看著這支毒蛇(當蛇離人臂夾緊的時候,由於它在地上爬行的時候產生的靜電會使人的頭髮直立起來,使人莫名其妙的產生恐懼),毒蛇來到唐藝青的身前直立起頭來,準備攻擊,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一顆石子從唐藝青的身邊飛了過來,狠狠地砸在

    毒蛇的七寸上,毒蛇劇烈的在地上翻滾了一段時間就不動了。從此以後唐藝青就每天偷偷地來這裡跟著先生習武。

    終於搞明白了,唐珍月微笑著離開了唐藝青。人是個奇怪的感性動物,當一個人對一件事情十分好奇的時候,他會千方百計地想盡辦法去嘗試著這件事情,一旦嘗試過了,人就會有種說不出的輕鬆,我不知道各位有沒有這種感覺,我就經歷過。

    知道了來龍去脈,唐珍月決定跟蹤丑先生,首先它確定了丑先生經過的路線。其次,他決定要在丑先生教唐藝青武功時出來,這樣好逼迫丑先生教她武功。

    這天清晨,唐珍月早早的來到唐藝青所說的地方,可是等到村子裡響起朗朗的讀書聲,他也沒有等到,他不知道之從唐藝青和唐藝虎那次打架後,丑先生再也沒有指點過唐藝青的武功。

    唐珍月還不死心,天天來這裡等。這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唐珍月心灰意冷的時候,丑先生扛著鋤頭走了過來,只見他爬坡如履平地,不一會下試在山後。

    不死心的唐珍月向山後尋去,走了好一會。到了山崖下面,還是沒有發現醜先生,「哼!醜八怪,我就不信你會飛天遁地」,唐珍月一邊自言自語地對自己說,一邊開始向山崖上爬去,她一直認定丑先生是爬到山崖上了。

    藉著山崖的蔓籐,唐珍月奮力的爬著。大概爬到六、七米高,力盡的唐珍月無力再向上攀籐一步,雙手和雙腳都開始顫抖起來,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臉龐滑了下來,兩隻手心也被汗水溻濕了,無力的她悶哼一聲從山崖上掉了下來,絕望的淚水從唐珍月的臉上流了下來,一切都被她的好奇給掩埋了。好奇真是個殺人於無形的東西。

    一切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就在唐珍月絕望的快要落地的霎那間,一個人突然接住了她,下墜的衝擊力迫使這個人飛快地抱著唐珍月向山坡下滾去,兩個人在山坡上滾了好長時間,他們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才停了下來兩個人都昏了過去。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唐珍月先醒了過來,當她想要做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一個人死死的抱住,無法起身,她這才想起剛才的事情。

    是他救了我,是他。唐珍月第一個反應就他的人是醜先生,她極力的掰開那雙緊緊地抱著她的雙手,發現有一隻手抱著的地方有些不對,那正是女人自以為豪的私密之處。

    紅著臉,唐珍月坐了起來。「醜鬼這時候還占本姑娘的便宜」,不好意思地嘟囔了一句,唐珍月開始叫喚起丑先生來,「醜鬼!醒醒!你醒醒,我求求你了,你醒醒……」。她不停的晃動著丑先生的身體,想把他叫醒,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還是沒有一點結果。就這樣,沒有辦法的她,半托半背的把丑先生帶回了寨子。

    就從這一天開始,全寨失去丑先生的蹤跡,失去了往日朗朗的讀書聲。開始的幾天寨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可是,習慣了把孩子送到學堂,習慣了聽孩子們讀書聲的寨民們,這天一起來到廣場的樓群。

    「當家的,先生是病了還是離開了?」

    「這幾天娃子們都不吃飯了」你一言我一語的叫嚷著。

    「大家靜一靜,聽我說」唐恩伯站在閣樓上擺著手示意大家安靜一下,有人出來說話了,大家自然安靜了下來。

    「先生這幾天和我們這些老傢伙們請了幾天假,說是有事要出去一下。我理解大家的心情,這些日子裡,大家已經習慣了先生的存在,但是我們總不能把先生一輩子綁在山裡,你們說是吧。我告訴大家,先生會回來的,大家安心的去幹自己的工作。」唐恩伯解析給大家聽,他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先生在唐家寨的威信這麼高。

    「那他什麼時間能回來?」下面有人問。

    「時間不好說,但是我保證它一定會回來的」環顧了一下周圍的人群,唐恩伯繼續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們在山崖下就先生的時候他渾身血肉模糊,沒有一塊好的地方,雖然通過這幾年的修養,但還是沒有全好,特別是這幾天,先生告訴我們幾個老傢伙他身體最近有些不適,在我們幾個的勸說下,先生同意下山去請名醫診治,無論他能否治好,我們唐家寨的人都等著他,你們說是吧,你們大家的娃兒離不開他,我們唐家寨現在一樣離不開他。現在我們只能默默的祈禱它能夠找到名醫,治好身上的頑疾,大家都回去吧」聽到大當家的這麼說,所有的人開始往回走了。不一會,原本站滿人的廣場上只剩下一群孩子。

    「你們喜歡丑先生麼?你們喜歡學習文化麼?」唐恩伯看著這些稚氣的孩子們問到。

    「願意!我們願意,爺爺您快跟先生說我們不惹他生氣了」孩子們回答道。

    「回去把先生教你們的背熟了,先生就不會生氣了。不哭孩子們,回家把先生教你們的東西都背熟了,等先生回來背給他聽,乖!聽話」唐恩伯哄著哭著的孩子們。

    丑先生去那了?他真的得了頑疾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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