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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未央 文 / 東吳三少

    一百二十章未央

    在大山上風餐露宿,一直走了十多天,韓林再次拿出地圖和指北針,終於發現自己到達了山脈的盡頭,晚上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出發,不用到晚上就能走出這座大山了。

    對於韓林來說,他更喜歡這樣的生活,雖然苦一些,可是自己一個人比較自由。他嚮往自由,嚮往有挑戰性的生活,更能隨時在應對生活的挑戰中找到自己的樂趣。

    這十幾天的山林穿越,韓林幾乎每天都在修煉,這茂密的樹林中,天地靈氣比其他地方更為濃厚,每晚修煉都能吸收足夠的天地能量,經過黃泉聖水的淨化之後,化為最純淨的玄氣進入心脈之海,最終和自身原有的玄氣融為一體。

    十多天的修煉,韓林覺得自己的心脈之海似乎有擴大了一些,而且每次玄氣的融入,都不會令心脈之海發漲,這時的心脈之海就像是一塊永不飽滿的海綿一樣,極力吸收著所有進入體內的玄氣。

    難道,這就是破命境修為的好處?

    只要有精力,無論吸收多少玄氣都可以進入心脈之海,而不用擔心身體暴漲。

    夜涼如水,漆黑的天幕上,星星比平時顯得格外的亮,月亮此時還躺在雲朵中酣睡,或許要到後半夜才能醒來,慵懶的爬上天幕。

    韓林找了一個沒有樹木的地方,逕直躺在草叢中,枕著雙手瞪眼看著漆黑的夜空,一顆兩顆三顆的數著天上的星星。

    就在他還沒數到十個的時候,一陣夜風吹來,讓韓林頓時一驚,瞬間坐了起來。

    這風聲中,夾雜著十幾個人的打鬥聲。

    七八個男子對付一個女子的聲音。

    想到那是在山上救下蘇櫻和蘇立的時候,韓林心中不禁一笑,怎麼每次碰到被追殺的,都有女子啊。韓林這麼想著,立即縱身躍上一棵大樹,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三里之外的地方,空氣中能量在急速的變化著,根據空氣中能量的變化形態和玄氣的色彩,可以判斷出至少是十個人在戰鬥。

    而且這十個人中,有一個人的玄氣卻十分詭異,聽聲音來看,這股詭異的玄氣應該就是那個女子所擁有的。

    從韓林這邊看去,這女子的玄氣並不是氣體形態,而是一道道閃電形態,隨著玄氣的揮出,天空中似乎有著一陣陣雷聲也隨之響起。

    這種玄氣……

    韓林思索了半天,到底什麼樣的玄氣是這種形態的,他還確實沒有聽說過。

    「轟!」

    一聲炸雷般的巨響迴盪在山間,一股能量爆炸所帶來的蘑菇雲瞬間自半空中升起,在空中綻開著無盡的絢爛。

    一時間,靜了下來。

    韓林不及多想,提氣輕身在樹林間閃掠而去,幾個縱躍間便來到了那股蘑菇雲的下方。

    慘烈!

    十名身著勁裝的男子和一名身著海藍色金邊長裙的女子均倒在地上,那女子此時臉色慘白,顯然已經昏死過去。而那十名勁裝男子,也大多都昏了過去,只有兩三個還醒著,只是也受了很重的內傷。

    「咦,怎麼是他們?」韓林目光如電,雖在夜色中也模糊的辨認清楚了眼前所看到的的這幾個男子,正是他前幾天在山林鎮的客棧中,吃飯時遇到的鳴玄、鳴非他們,而且似乎這鳴玄和鳴非還和風笑老先生是一起的。

    可是,這女子又是誰呢?

    如果他們和風笑是一起的,那麼此時風笑在那裡?

    十個男子圍攻一個女子,風笑怎麼會令他們做這種為人所不齒之事呢?

    這時,鳴玄和鳴非二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二人相視一笑,蹣跚著走向那倒在三丈開外的女子身邊。與此同時,那女子也緩緩醒來,強撐著身子半靠在一塊巨石之上,冷冷的看著走過來的鳴玄和鳴非二人,冷聲喝道:「鳴玄,鳴非,你們兩個賊子,我自問平時待爾等不薄,難道你們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

    這聲音,透著冰冷的威嚴!

    「哼!未央,平時你是待我們兄弟不薄,你對我們兄弟的好,我們是一次次都記在心上的,看,這就是倒刺鞭給我留下的痕跡,這裡,是夾棍留下的痕跡,還有這裡,這裡……」鳴玄當日的那種儒雅和風度,在此刻早已不知所蹤,而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地獄裡的魔鬼一般,隨便的扒拉開襤褸的衣衫,指著一條條傷痕沖那女子吼道。

    這女子叫未央?

    不過看到鳴玄身體上的那些傷痕,韓林也不禁心中一寒,心想若這些傷痕真的是這女子所為的話,那麼這女子也太狠了。

    未央看了,臉色也不禁黯淡下來,她也被那一條條傷痕給驚呆了,她從來都沒想到過過去的一次次懲罰,竟然會給對方留下如此不可磨滅的印象和傷痕。

    「殺了我,你們的後果恐怕會比我慘十倍!」未央冷聲喝道。

    鳴非冷笑一聲,道:「哼,風笑那老東西此時估計也已經變成了狼嘴裡的一塊肉了,而你,我的主人,你死後,又會有誰知曉呢?」

    原來如此!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人在做,天在看,勸君莫做虧心事,回頭是岸!」

    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自天空中傳來,迴盪在山間,這聲音中在山中一波又一波的迴盪著,漸漸融入無邊的夜色中。

    當聲音消失後,一彎月牙竟然爬上了天際。

    鳴玄和鳴非見此情形,心中也是一陣顫抖,太怪異了!

    「什,什麼人,快,快,快出來,不,不,不要裝,裝,裝神弄,弄,弄鬼。」鳴玄顫抖著聲音,斷斷續續的叫道。

    一道身影詭異的出現在未央的身邊,面對鳴非和鳴玄二人負手而立。

    「是,是,是你……」鳴玄緊盯著韓林看了一會,終於想起了眼前這個少年是當時在客棧中交談過幾句的韓林。

    「閣下好記性。」韓林淡然道。

    「韓林,今天是我們兄弟和她之間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否則的話……」

    「得得得,這樣恐嚇的話就別說了,我聽的耳朵都張繭子了,這樣吧,你們是自己走呢,還是讓我送你們走呢?」韓林打斷了鳴玄的話,不耐煩的問道。

    韓林!他就是老師說的那個玄修界第一大家族韓家的那個韓林?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可是他雖然認識老師,但是並不認識我,而且我的身份目前還不能讓他知道,這樣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幫我呢?未央聽到「韓林」這個名字,心中登時想起了當時在山林鎮客棧中風笑對她說過的話,可是這韓林到底是否可靠,未央現在也不敢保證。

    「就憑你?」鳴非沖韓林冷聲道,「不要說我兄弟全盛時期,就算是我們現在受傷了,就憑你一個十幾歲的小毛孩子,能翻起什麼大浪。」

    「呼!」

    「嗤!」

    鳴非的屍體,已經停留在了一丈開外的一棵大樹上,鮮血,還在不住的嘀嗒下來。

    「他太吵了,煩!」韓林冷聲道。

    這下鳴玄再也不敢多說了,苦膽都嚇破了,立刻跪倒在地不住的叩頭,道:「韓林,韓公子,韓大爺,求求您,求求您饒了我吧。」

    「哼,似你這等亂臣賊子,妄圖弒主,雖萬死不能贖其罪!」未央那冰冷威嚴的聲音傳來。

    韓林回頭撇了他一眼,淡然道:「未央小姐,貌似他是在向我求情,而且,我還可以開口說話,有說這些廢話的功夫,您還是趕緊運功療傷吧。」

    這下未央氣的臉色通紅,從小到大,可是還從來沒有人敢跟她如此說話,她哪裡能受得了這般口氣,當時怒喝道:「韓林,不要仗著你修為高,是韓家的人,就可以對我出言不遜,惹惱了我,小心我滅了你們韓家!」

    「那好啊,這裡的事,我不管了。」韓林說完,縱身一躍,身影消失不見。

    未央還未反應過來,一旁原本跪在地上的鳴玄此刻卻再次站起身來,仰天長笑,道:「哈哈哈哈……天助我!天助我啊!」

    這一刻,鳴玄的步子竟然都顯得有力了,他一步步靠近未央,彎腰在地上撿起一把長劍,劍尖直指未央的胸口,臉上帶著冰冷的獰笑。

    未央雙手撐地,努力了幾次,但最終還是沒能站起來。

    「主人,你說我該如何報答你呢?是先把你的這張俏臉劃上幾道,還是先割掉你的鼻子呢?哦,不不不,我美麗的主人,我看,還是先……哈哈哈哈……」說到最後,鳴玄的臉上浮上一抹淫穢的表情。

    隱藏在樹葉中間的韓林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不可否認,未央是個絕色女子,當然,在他認識的女人之中,姜晴、上官弱水、原青衣這三個女子每一個都是貌美如花。但是未央的美比那三人,又多了一種威嚴,冰冷的威嚴!哪怕現在這種情形下,未央都依然控制著自己的表情,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恐懼。

    而對於鳴玄,越是靠近未央,腳下的步子就越慢,甚至有一種躊躇不前的感覺。

    「鳴玄,如果你膽敢對我有一絲不敬,我會讓你以及你的家人死的很慘!」未央說道。

    對於未央的性格,鳴玄是再清楚不過,未央的這句話雖然平淡,但是這平淡中所透出的冰冷令他打了一個寒顫,腳步倒是停了下來,似乎內心在掙扎著。

    旋即,鳴玄抬頭,眼睛緊盯著未央的臉龐,從臉上慢慢向下移動,最後停在了她那傲挺的胸部,嚥了一口唾沫,最後道:「哼,死就死吧,臨死前能做個風流鬼也不錯,未央,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在我們這些兄弟們中間,一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每個人可是都想抱著你,然後……啊哈哈……想不到,想不到,今日卻只有我一個人夢想成真了。」

    鳴玄淫笑著,大步走到未央身邊,蹲下身子一把抓住她的衣襟,用力向旁邊扯去。

    「嗤啦!」

    那剛才在爆炸中早已破裂的海藍色金邊長袍,哪裡還能經得住鳴玄的撕扯啊,頓時半邊長袍被仍在了遠處,露出了未央那貼身的小衣,雪白的肌膚在斑駁的月光下,閃耀著誘人的光芒。

    「啪!」

    未央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鳴玄的臉上,喝道:「鳴玄,這一下,你就將自己以及你的家人,送上了斷頭台!」

    鳴玄淫笑著,哪裡還顧得上這些,手一抬,就要撕扯她的另一半袍服。

    「嗤!」

    「啊——」

    隨著一陣急促的破風之聲響起,四周的溫度瞬間升高了幾倍,鳴玄和未央還未反應過來,鳴玄便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空氣中瞬間瀰漫起了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

    韓林的身影再次詭異的出現在了未央的面前,抓住鳴玄的脖子將他拎起來,看著他已經變得焦黑的一隻手,問道:「你還能動嗎?」

    鳴玄此時嚇得不住地點頭道:「嗯,嗯嗯,能動。」

    「那好,用這把劍,挖個坑,把他們都埋了,你就可以走了。」韓林說著,指了指這滿地的屍體,說道。

    鳴玄聽了一愣,再看看自己焦黑的另一隻手,沒有說話。

    韓林道:「如果為難的話那就算了,那麼我來動手,到時候連你一起埋了。」

    「啊,不不不,我馬上就干馬上就干。」鳴玄忙跑過去,拿那把劍奮力的沖地上挖了起來。

    韓林從玄存器中拿出一套乾淨的白色袍服,轉身蹲下來,披在了未央身上,道:「先休息一會,等他幹完,我送你回去。」

    未央這次學乖了,到是沒有反對韓林的話,將袍服緊緊的裹在身上,冷哼了一聲,不再看他。

    一直等到第二天天光大亮,鳴玄總算是挖了一個足夠大的坑,將所有的屍體都拉進了坑裡埋好,最後爬著來到韓林身邊,道:「干,干,幹完了。」

    韓林雙手擺了一個暖骨手的姿勢,在鳴玄的肩膀及後背上輕拍了一下,只聽鳴玄體內「噗嗤」一聲,似乎一個氣球漏氣了一般,鳴玄瞬間癱軟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能自己走嗎?」韓林轉身沖未央問道。

    經過一夜的修煉,未央的體能恢復了幾分,勉強可以站起來,但是腳步向前一邁,身形頓時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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