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北燕之辱 文 / 菰城紫草
第二百六十四章北燕之辱
營帳之中幾個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漢不停的凌辱著三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柔福公主剛被弄醒就馬上又被金人將軍們瘋狂的發洩昏迷了過去。股間一道斷斷續續殷紅的鮮血馬上滲入了松木桌面上,到了天色微明時,三個小姑娘是被勃烈極他們抬回到囚車裡的。
囚車裡宋徽宗趙佶,皇后鄭氏,韋氏,宋欽宗趙桓,皇后朱氏,康王髮妻邢氏皆在。他們都是過來之人看到了三個衣冠不整的柔福公主和兩個丫頭昏迷不醒著,不用說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眾人之中倒是朱皇后敢起身怒罵勃烈極,可是罵有什麼用呢!勃烈極朝著曾經是母儀天下的朱皇后狠狠的踹了一腳後揚長而去,趙佶父子倆是連個屁都沒敢放……
皇帝都這般熊樣了,後面囚車裡面的皇親貴胄,文臣武將除了望天長歎外真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柔福公主在鄭皇后,朱皇后,韋氏和邢氏的照顧下終於是慢慢的醒來了。邢氏為柔福端來了清水軟巾解開柔福公主的衣衫,兩個皇后和韋氏都驚呆了。柔福公主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竟是牙印淤青,下身更是斑斑血漬……
柔福公主就抱著庶母韋氏失聲痛哭起來,哭的死去活來癡癡呆呆說不出一句話來。兩個小宮女也慢慢的醒來了,在一旁輕聲垂淚不敢驚擾柔福公主。囚車停停走走過了有大半個月終於到了燕山府(後來改名為燕京),金太宗完顏晟就站在城頭上手持金刀看著宋徽宗等人浩浩蕩蕩的下了囚車被兵士們押著跪在城外。
「哈哈,南蠻狗皇背信棄義天理不容,你忘了宋金兩國立有海上之盟。你聯合遼人攻我大金,這就注定了今日之滅亡!」城下金人吼聲如雷,嚇得宋徽宗和宋欽宗兩個皇帝幾乎是尿了褲子。
宋徽宗瑟瑟道:「金……金皇,這是個誤會啊,大宋是受了遼人耶律延禧那奸詐小人之言才……」
「住口,你這朝秦暮楚的東西!留你在世上有何用?來人啊,給我把南蠻狗皇拖下去剝皮塞草以慰那些戰死的將士!」金太宗完顏晟的漢話說的真叫是流利,大金建國雖然是只有寥寥數年,建國時還沿用著契丹文字。太祖皇帝完顏阿骨打深知大金民族不能沒有自己的文化,於是在金天輔三年開始推行政令,命大臣完顏希尹制女真文字。
太祖阿骨打駕崩之後,其弟完顏晟繼位登基。完顏晟應該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當時金國初立國力不強。在金國的版圖上旁邊有大遼的殘部,頭頂是凶悍嗜血的蒙古人,腳下有著軟弱無能的大宋江山,還有隨時會來咬自己一口的西夏人。完顏晟知道大宋雖是最弱可中原的文明淵源流長,正是金國所要學習的。於是金太宗完顏晟效仿了中原唐宋王朝的百官制,鼓勵金人看漢書說漢話。在工農業上更是將大宋的民匠抓到燕山府,所以在太宗完顏晟時期金國達到了一個鼎盛。
金太宗話音剛落,從城頭走下了一個操著牛耳短刀衣服敞開半邊的金國將領。怒不可遏的來到了宋徽宗趙佶面前,揚起手就要刺入他的後頸。宗徽宗嚇得哇哇大叫起來,一把沒忍住褲腿中熱尿汩汩流出。操刀的金人將領十分鄙夷的用金語罵了聲宋徽宗,刀子直劈了下去……
城頭上霍的站起了二三十歲的精壯漢子,身披金甲銀盔兩腮幫子鬚髯飄飄。口中急喝道:「阿民,(金語中父親的意思)快讓斛魯補住手。」
完顏晟回頭看了看那漢子,手裡的金刀往城頭一跺。城下操牛耳短刀的金將惱怒的收起了刀子,眼睛裡全是殺氣的看了看癱軟在地的宋徽宗。宋徽宗是不知道站在完顏晟身後的一群人是誰,但是隨軍與金人征戰的北宋將領卻知道。輕輕的朝著宋欽宗趙桓說道:「陛下,剛在喊停手的是完顏晟的長子,金人叫他蒲魯虎漢名叫做完顏宗磐是個陰險狠毒的人。那個操刀的叫斛魯補漢名為完顏宗雅是完顏晟的次子,還有的那幾個金人將領都是完顏晟的兒子。那個個子最高的是完顏宗順,後面的是完顏宗偉……」
還沒等宋將給宋欽宗介紹完,那操刀的完顏宗雅刀指著完顏宗磐喝道:「你為何攔我殺南蠻狗王?難不成是你不想為我大金戰死在南蠻的勇士報仇嗎?」
完顏宗磐負手冷冷的說道:「額寧(金語中的娘)曾說過草原上的雄鷹是不會先去吃身邊的獵物的,你殺了南蠻狗王那康王趙構還要感謝你呢!留著他們父子的狗命要比殺他們更有用,趙構是巴不得他兄父早日歸天呢。」
宋徽宗在城下哭叫著:「金皇,只要你能放了我們父子,大宋願意世代為臣年年朝貢歲歲納金。」
金太宗不屑道:「你說什麼?我怎麼就沒聽清啊,你到城下來說清楚點啊。」
宋徽宗連忙起身要往城下走去,城外成千上萬的金國兵士分列兩旁抽出腰刀交叉著架在齊腰搞得地方。宋徽宗看著這個架勢倒也知道規矩,此為架刀山若是到過於頭頂那是殺威用的。刀架在半腰那就是要讓自己跪爬著過去。堂堂大宋的一國之君竟落得如此地步,黯然長歎下慢慢的正要跪下……
「陛下,不可啊。老臣王榛未能保全大宋社稷江山有愧於先帝,今日就算是一死也不能讓金人有辱龍體。」從降人之中站出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翁,推開了金人兵士的阻攔直向著宋徽宗跌跌撞撞走去。
押解的偏將勃烈極不等老翁走到宋徽宗跟前,起腳就是窩心踹去。王榛是口吐著鮮血離地被他踢出了有三丈遠,可憐這個退隱辭官的工部侍郎捂著心口再也起不來了。勃烈極大步走上前,用馬靴踩著王榛的頭顱大笑道:「南蠻人……有骨氣的血性漢子……都已經戰死了,你這老不死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是覺得活膩了?我這就……送你上西天……」腳下一使勁,王榛七竅中的血如潮湧出。破瓜碎骨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膽戰心驚噤聲不語,王榛就這樣的死了。
勃烈極在王榛身上擦拭著靴底的血污,金太宗就喜歡勃烈極身上的凶悍。勃烈極在金語中萬夫不敵的意思,當年蒙古多如牛毛的族群之爭把勃烈極的父親逼的走投無路了,投靠了完顏阿骨打。阿骨打見他矯勇善戰就把自己的侍女賞賜給了他,幾年之後產下了勃烈極。可是勃烈極的父親卻在征遼之戰中被遼兵剁成了肉泥,所以勃烈極自幼就無人敢管。勃烈極向著宋徽宗哼了一聲,宋徽宗一縮脖子馬上就跪爬著從刀山下鑽了過去。抬頭大聲道:「金皇在上,我……我……我願意……世代為臣……年年朝貢歲歲納金。」
完顏晟哈哈大笑著理都沒理趙佶,向勃烈極問道:「南蠻降人可有多少啊?」
勃烈極用金語道:「回金皇萬歲,南蠻狗王宗室降人三千四百餘人,汴京城中百官和家眷兩千八百餘人。末將皆以帶到,還請金皇查驗。」
「好,勃烈極你一路辛苦了。你想我賞你些什麼呢?」金太宗笑意盈盈的說道。
勃烈極撓了撓頭道:「賞什麼好呢?金皇我什麼都不要,你就把那南蠻公主賞我了吧。南蠻公主的細皮嫩肉的,真像是綢緞一樣啊。」勃烈極的話音一出,幾個一起押送降人的副將嚇得是差點就從馬上給掉了下來。降人之中女子有著近四五千人,你要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啊。偏偏是要進貢給太宗皇帝的女人,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完顏晟果然是臉色大變,心知勃烈極已經是在路上一親了芳澤。眼角餘光掃了掃城下的兵士大喝道:「好大的膽子,你連完顏宗翰進貢的女子也敢要!」其實完顏晟對什麼柔福公主壓根就沒興趣,人老了看中的是能在閉眼前一統天下。可是勃烈極明知道是進貢的女人還敢去動,日後在軍中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更大的禍事呢。非我族類其心可誅,還是把他打發了以絕禍患。
幾個副將見金太宗斂氣陰霾不說話,就知道是大難臨頭了。有個機靈的立即下馬跪道:「金皇開恩啊,是勃烈極將軍喝醉酒了才會犯糊塗的。」
勃烈極怒罵道:「你才喝醉酒了呢,那個南蠻丫頭用刀子都敢捅我,要是把她進貢給了金皇不就出大事了啊!」勃烈極一扯自己左手的衣袖,裂開的兩片腱子肉還未癒合血糊啦擦的,金太宗看了都一陣心寒。
「哼,南蠻降人膽子不小啊!來人啊,羊皮衣伺候。勃烈極從今日起,歸入完顏昌左路軍給我去看好了那個劉豫!」金太宗算是給了勃烈極以身替自己擋了一刀的恩情,要不是他也許那個南蠻公主刺傷的就是自己。至於那幾個副將就再也不會有人看見他們了……
城下千千萬萬的金人兵士開始騷動起來了,從城裡走出的金國婦人手裡都捧著窄小的羊皮衣。羊皮衣是金國奴隸所穿的,破爛的粗布衣服上鑲了幾塊羊皮。金國婦人把羊皮衣先扔在了宋徽宗面前,宋徽宗剛要起身去接就被身後的婦人膝蓋上狠狠踢了一腳。對他說是要跪著接的,反正都已經是跪了。跪著接就跪著接吧,宋徽宗老老實實的跪著接過了羊皮衣就往身上套。卻又被婦人打了一巴掌,婦人們橫眉立眼的比劃著要脫去了南蠻衣服才能穿……
趙佶這才明白了是金人要羞辱宋人,男子還倒有中衣遮體,那些女子不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精赤身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