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8章 :京津暗戰(四) 文 / 我愛123
第248章:京津暗戰(四)
日租界、南市、北馬路、侯家後、官北大街、謙德莊等地,都是煙館和土膏店的密集地,。「白面兒館」絕大多數是在日本人支持下,由朝鮮浪人用洋行名義經營,他們不僅販毒,而且多數也製毒。
天津有著名的「煙土八大家」,即元泰土藥店、大有恆藥店、信元土藥店、同順昌土藥店、元泰裕土藥店、顧記土藥店、義記土藥店、華記土藥店等,都是經營鴉片運銷的大戶。
一上午偵查好目標的陳曉,接到了李天倫鎖門出外的消息。他急忙趕回去和邢福海會合,自己翻牆跳進了藥行的院子裡。
開門鎖速度很快,他走進李天倫的臥室,從昨晚李天倫發出動靜的附近觀看著。暗格很快被他發現,陳曉把暗格裡的東西一下子裝進準備好的袋子裡,恢復一切原樣鎖門跳出了院子。
兩個人得手後,跑到酒店裡安排房間住下,邢福海著急的說道:「大隊長,檢查一下我們的戰果。」
陳曉躺在床上:「你看吧,我沒興趣。」
邢福海上好門,把袋子裡的東西倒在自己的床鋪上,一點一點的清查起來。「啊!」陳曉忽的做起來,看著緊閉的房門說道:「你小子發什麼神經?一驚一乍的。」
邢福海坐過去笑著:「乖乖!看著不起眼,這一點數目銀票竟然有幾百萬,金銀首飾也值二三百萬吧?」
房門打開,酒店老闆笑瞇瞇的走過來,隨手關上房門:「原來二位是竊賊,怪不得住在高級房間裡。」
陳曉運氣在身,對酒店老闆說道:「你把門關上,難道不怕死嗎?」
酒店老闆一驚:「你要對我動手?」
陳曉微微一笑:「我們的買賣被你發覺,你說我會放過你嗎?」
酒店老闆坐下:「那倒不一定,說不定你會饒我不死。」
「呵!這麼自信?」
酒店老闆點頭:「如果你等我說完還不放過我,那我就是該死。」
陳曉一愣:「你要交代後事?」
酒店老闆大笑:「不是交代後事,是交代你小子怎麼孝敬我、尊敬我。」
陳曉冷冷的說道:「尊敬你?你有沒有搞錯?」
「當然不會搞錯,神龍第二大隊大隊長陳曉如果不是你,證明我的眼力不行。」
陳曉無語的盯著酒店老闆,邢福海從身後走過來,一把匕首頂在酒店老闆的後背上:「你是什麼人?」
「酒店老闆。」
「這裡是什麼地方?」
酒店老闆笑了:「當然是酒店,不過酒店裡住著一群特別的人。」
陳曉問道:「特別?難道和別人長得不一樣?」
酒店老闆樂了:「都是黃皮膚、黑頭髮,不過是日本人而已。而且還是日本的高級特工站,大名鼎鼎的中島成子的總部。」
陳曉不慌不忙的:「你在威脅我?」
酒店老闆和陳曉對視片刻:「和你父親一樣,寧折不彎的脾氣。你媽媽好嗎?劉院長和我分別多年,真想他們。」
陳曉又是一驚:「你——」
「蠍子!這個代號你聽說過沒有?」酒店老闆看著兩個人驚呆的樣子,報出自己的身份。
陳曉搖頭:「沒有。」
酒店老闆愣住了:「這可麻煩了,給你四叔聯繫一下,我的身份他會告訴你的。」
陳曉微微一點頭:「我雖然不知道,但我確定你是從盧氏走出來的。說罷,主動和我們接觸肯定有要事。」
酒店老闆笑了:「小子挺機靈的。我來告訴你們地下製毒的地方和需要打擊的目標,盡量少殺人,把毒品毀掉、錢財弄走就可以了。」
酒店老闆拿出厚厚的一打資料,放在床上。臨起身才說道:「對了,告訴你們。我姓韓,是這酒店的真正老闆,需要什麼可以告訴我。」
陳曉沒有動,嘴裡客氣的說道:「打擾!」
邢福海看到酒店老闆出門,而且隨手把門關上後,收起匕首對陳曉說道:「會不會是圈套?」
陳曉拿起床上的資料,一頭躺在軟軟的床鋪上觀看著。邢福海著急:「你就這麼信任他?」
陳曉放下手中的資料,對邢福海說道:「不是咱們盧氏的特工,他能知道我的底細?你小子太把自己當成一盤菜了,酒店老闆功力絕對比你高。」
邢福海坐下紅著臉說道:「他的功力已經到了收發自如的地步。」
陳曉點頭:「通知一二中隊分別潛入天津,三四中隊在城外等候。」
「是!」
李天倫搞來了大批成品海洛因,買主卻不在光顧。他失望的坐在店堂上等待,希望能做成這筆生意。天已經降下夜幕,李天倫絕望了,這人是拿他開玩笑。
韓運成把天津製造步槍槍栓的彈簧、鋒鋼、鑽石鋼等特種鋼材等物資,和炭精棒、石墨、二氧化錳、氯化亞鉛、鋅皮等製造乾電池的原料,在資料上寫得非常清楚。
車床、銑床、鑽床等設備工具,以及火硝、硫磺等化工原料。成噸的鐵管、鋼絲盤條等五金器材,不同型號的印刷機和大批紙張、油墨等印刷材料、文具等各種物資,都是根據地需要的緊缺物資。
陳曉驚喜的說道:「梁叔叔和李二柱叔叔正需要這些東西,快一點聯繫他們。」
梁大勇接到電報,急忙用密電告訴了石小川:「全力購買這些物資,爭取在日軍進攻根據地前送到。」
天津銀行附近,準備行動的陳曉卻意外的碰上一批神秘的人物。神龍大隊戰士們制服這些人後,從身上搜出了槍支和刀具。
「說!你們是什麼人!」陳曉不敢莽撞。天津城的水很深,他需要搞清楚這是什麼人。
被捉住的中年人看著這群武藝超群的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陳曉用手電照住對方的臉:「希望你們說實話,我不希望殺錯人。」
中年人一愣:「你們不是日本特工?」
陳曉鬆開了對方:「你們走吧,今夜這裡有行動,別讓小鬼子把你們捉了去。」
中年人活動者胳膊:「多謝!既然你們是抗日的組織,咱們就是同路人。告辭!希望以後相會有期。」
等這批人走遠,邢福海才嘟囔著說道:「仁慈會害死我們的。」
陳曉說道:「夜裡出來活動只有兩種人,日本探子、漢奸,另一種就是抗日的組織。他們這群人明顯沒有經過正規訓練,只是謹慎一點而已。」
邢福海拍拍頭:「我明白了,這是共黨的組織。」
租界內的洋行後院,跳進去的四個人被一隻高大的狼狗糾纏上。也許是自以為很了不起,狼狗竟然不叫,而是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逼得四人退向牆角。
陳曉眼睛裡閃著精光,他要一擊致命、決不能讓狗兒驚動院子裡的其他人。佔據主動位置仰坐著的狼狗很得意,嘴裡噴著熱氣卻不進攻。
陳曉慢悠悠的朝狼狗走去,狗兒對敵人的挑脅發怒了,猛的一跳直奔陳曉的脖子張口咬去。陳曉一個後橋翻避過狼狗的襲擊,手起掌落擊在狼狗的頭頂。
「卡嚓!」中掌的狼狗頭顱破碎,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個房間裡走出一名男子:「虎兒,又在淘氣什麼?」
院子裡無有動靜,男子左右望望罵道:「該死的畜生!小心明天鞭子抽你!」
男子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卻發現屋裡坐著一個陌生人。「你想幹什麼?」男子看著來人玩弄著手裡的匕首,不由得驚慌起來。
「坐下談談,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男子低聲喝道:「八嘎!這裡是洋行,大日本帝國的洋行!」
陳曉微微一笑,在明亮的電燈下顯得自然又自信:「大日本?日本究竟有多大?既然日本很大你何必來中國作惡?」
男子正要說話,身後伸出一隻大手掐住他的脖子:「你是日本狗?」
男子慌了神,兩腿一軟就要癱倒。陳曉冷哼一聲:「地道口在何處?」
男子躲閃著陳曉的目光:「我不知道,只是一個看門的。」
邢福海呵呵笑道:「沒用的傢伙,斃了算了。」
男子幾乎想喊出聲,但喉管裡卻發不出聲音。陳曉撇了一下嘴:「不想死老老實實的配合,既然我們能走進來,就已經掌握了你們的一切。」
邢福海一鬆手,男子摔在地上。他揚起發白的面孔說道:「我——我是朝鮮浪人,如果你們能饒我一命,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們。」
陳曉微微一點頭:「說罷,要你的命對我們沒作用。」
在一間不起眼的小房子裡,兩個日本人坐在椅子上無語的對望著。輕輕地敲門聲讓一個人站起來問道:「誰!」
「是我,守門的張大。」
「八嘎!你來這裡幹什麼?」
張大輕聲說道:「我弄點狗肉,給你們送過來嘗嘗。」
日本人打開房門,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掐住喉管。他們一步步朝後退著,引起另一個武士打扮的日本人注意:「要西!給我留一點。」
陳曉用日語說道:「當然有你一份,接住。」
日本武士伸出手,卻見對方送過來的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他知道不妙,急忙後腿抽刀,但胸口已被匕首刺穿。另一個被邢福海捉住的日本武士,眼睛裡閃著驚恐。舌頭慢慢的朝外伸著,四肢不停地噗跳一陣結束了呼吸。從後邊過來幾個人,把死去的日本人拉出房間,十幾個等待命令的戰士無聲的站著。
張大把一個櫃子挪開,露出漆黑的洞口,陳曉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握著匕首朝洞口走去。邢福海搶先一步,空著兩手朝洞裡闖去。
地洞僅能行走一個人,邢福海彎著腰邁步順著台階朝前走,突然一把長刀劈了過來。他憑著感覺躲過對方的襲擊,恰到好處的揮出一拳,把握刀之人打飛了出去。
「八嘎!」被擊之人撞到另一個從後邊跟過來的人,陳曉突然打開的手電照亮了洞裡。邢福海趁機跨出幾步,一腳踏在張口怒罵者的胸口上。「噗!」一股血箭從地上的武士嘴裡噴了出來。
邢福海不管不顧的直往前走,大約三十多台階後看到前邊明亮的燈光。陳曉等人在地洞口觀察著,只見一群身穿白色大褂、戴著口罩忙碌的人群,分別朝袋子裡裝著白色的粉末。
「上!」陳曉低聲命令,邢福海就要朝前闖去。「噠噠噠噠!」一陣機槍的點射朝他們射來,地洞裡頓時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