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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一宇分科武相成 天地合五行同根(一) 文 / 量子弦的思考

    大家緊盯著那上部變得透明的金盤,看到南通子和阿流克斯曼兩人在裡面鬥法,從未見過修真者法寶的武者們都很好奇,而大星空的代表們似乎不以為意,好像早知如此的樣子,這讓修真界的人覺得情況有些超出可控範圍了。

    「道兄,天地人的那一手,倘若不是借助金盤子的力量,恐怕不是南通子單憑本身道行可以破的,而這天地人似乎沒有使出全力,我看這一場比試,又是大星空他們勝了。」天陽子旁邊的玉同子顧及到玄青宗的名聲,便和天陽子用神識交流,表情卻很認真的注視著金盤。「天地人已有化神後期,南通子雖然有浩宇金盤子這等地仙法寶,也是動不了這天地人的根本,我們且看看,畢竟玄青宗也是上古修真門派,非比等閒,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天陽子瞥了明空子一眼,見他毫不在乎的看著金盤,意態閒散,自己心中思量,覺得自己也未必能看透這場比試,就委婉的回答玉同子。玉同子也看到了明空子的神態,聽到天陽子的話,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環顧了眾人一眼,見大家都是興趣盎然的看著比試,知道自己今天受到影響,考慮太多,得失之心過重了,暗叫慚愧,定了定神,不再做他想。

    阿流克斯曼的氣勢以一種令人驚訝的速度增長,很快就讓南通子無法忍受,並同時發現五行空間內的感應力量正在迅速的衰減。定神一看,見阿流克斯曼銀髮飄飄,渾身鼓蕩著一圈圈波紋,南通子驚異的發現,這麼強烈的能量振蕩,居然沒有造成空間紊亂,看起來像是純粹的力量,形勢一下子顯得非常奇特。

    阿流克斯曼在自己引動體內原始力量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一些問題,這裡的時空與宇宙時空不太一樣,很多性質發生了變化,自己施展絕對領域的時候,沒有計算到這些因素,只好像自己以前修煉的時候那樣,小心翼翼的將絕對領域融入這新的時空中。不過,時間不長,自己的智能生命體就把這時空分析清楚,同時給出了應對方案,阿流克斯曼不再保留,如衝擊波一般的球形波紋從週身迅速形成,並高速朝外推去,將對方納入絕對領域之內,同時隔絕了兩個時空的聯繫,並迅速擴張領域,準備掌控這個神秘空間。

    感覺到五行空間內氣息一緊,瞬間一個龐大的天藍色球體就朝自己襲來,無論自己按什麼方位移動,發現都有球體襲向自己,正不知道這是什麼攻擊,本能的反應,南通子祭出本命仙劍,伸手一指,念道「疾」,御使仙劍刺向撲面的球體。等到數道虛影穿過,南通子發現仙劍並沒有刺中任何實體,正覺得奇怪,忽然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四面八方襲來。心中陡然一驚,舉目望去,收入眼中的儘是通透晶瑩的一片,眼睛閃過,不同的方位映射著不一樣的光芒,自己根本分不清上下左右了,情急之下,暗運法訣,呼喚浩宇金盤子,結果卻發現自己無法與浩宇金盤子交流,雖然可以感應到自己仍然在浩宇金盤子內部。

    凝神望去,原來這五行空間已經被冰凍了,耀眼的光芒從那稜角分明的冰柱上散發出來,南通子來不及思考這是怎麼回事,就感到自己身體正快速的變得冰冷,好像自己掉進了一個極其寒冷的冰窖一般,不由的大吃一驚,沒想到這空間內的寒氣居然具有這麼強悍的穿透力,如果自己不採取辦法來抵抗,不出一息時間,定會被這寒氣凍結成冰塊。當下不敢保留,立掌在身前,催動法力,一團漂浮著淡金色的紅色火焰「彭」的一閃,迅速罩在體外,隔絕了外面無邊的嚴寒。隨即,仙劍飛回本體,被南通子持在胸前,彷彿是因為冰冷至極的緣故,顫悠悠的擺動著,發出一陣陣清幽的鳴響。

    身體還沒有完全從瞬間的酷寒中恢復過來,神識不敢輕易出動,在目力所至的地方,南通子看到如沙塵暴一般的灰濛濛的不明物體正以極快的速度從四面八方向自己奔襲而來,雖然感受不到潮濕的氣息,但是憑著直覺,南通子覺得這不明物體肯定也是冰寒至極,應該屬於水之屬性的氣境形態。隨著那灰濛濛的物體迅速接近,連近處的空氣也被凍結了,發出一絲絲結冰聲音,那一股股冰冷的氣息充斥在南通子身邊,帶來一種無盡的寒意。

    「威力盡然達到這等地步,真是太強了!」南通子自言自語,自然知道這冰冷之物中所蘊含的強大力量,心有不甘,「難道就這樣認輸?——不行,雖然他修為更高,但憑借這金盤子,自己法力也增長了很多,應該還有一拼之力。」南通子遲疑了一下,便咬破指頭,往身旁一抹,畫了一道血圈,持劍朝天,大喝一聲:「三昧真火!」

    話音剛落,金黃色的光芒從南通子體內順著劍尖飛了出來,遇到血圈之後立刻化做火焰,而後以紅色血圈為中心,金黃色的火焰便以幾何級數朝四方上下猛烈的燃燒起來,隨之往外推出,吞噬著尚未被冰凍的空間,與那冰冷物體的速度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阿流克斯曼藏身在絕對領域中,隨心而動,調動著領域裡的原始力量,現在發動的一場冰晶迷霧,已經將冰晶離域的至寒之力調動到了最大值,內部溫度低到比絕對零度高不了多少,可以將空氣直接冰凍。現在,以自己的修為,也只能借助領域掌控者的身份,才能在領域中毫髮無損。隨著冰晶迷霧逐漸的靠近修真者,阿流克斯曼留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即使感到勝券在握,但依舊小心的計算著領域內的各項參數的細微變化。很快就發現修真者週身出現了一種蘊含著強大能量的火焰,阿流克斯曼知道這就是史上記載的修真者的護體神火,溫度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卻擁有宇宙間燃燒不滅的本質力量,是一種純粹的本質火焰,即使是在絕對零度情況下,也只能凍結這種火焰,而不能將其熄滅,自己如今施展的冰晶離域所具有的冰凍力量,還不足以凍結這種護體神火,於是,計算了一番,便轉換方式,集中力量在接觸面上,希望能夠與之相抗衡。

    在南通子眼中,猛然發現這灰濛濛的冰凍物體迅速變換形態,結成了固體一般的灰白牆面,朝自己緩緩推進,帶來一種極其強烈的肅殺之感。心知自己的三昧真火已被對方察覺到了,只好臨陣不動,等待雙方力量對決的一刻。

    五行空間並不是很大,遠遠地,白色的霧氣在中間地帶開始升騰,沸騰的氣霧不時的被凍結,又不時的被燃燒,被蒸發,夾雜在冰與火的中間,激盪著能量的對抗,哄然呼嘯著千奇百怪的聲音,幻化著難以言狀的模樣。最終,中間地帶不復存在,兩種截然相反的強勢力量還是碰撞在了一起,大範圍的接觸面積在一瞬間形成,龐雜的力量衝擊經過一瞬間的較量,隨即飛散開來。

    阿流克斯曼正努力的掌控著冰晶迷霧,整個身體長出了數百道透明的晶須,牢牢的控制著冰晶迷霧,精神力不斷的積累,而後猛烈爆發,通過使用不斷層疊的壓縮力量,全力抵抗著分化成無數個氣錐模樣的三昧真火。然而,三昧真火非比尋常,加上南通子以真血祭出,內藏的力量層次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境地,可謂是遇者皆燒,那冰晶迷霧畢竟還達不到真正的絕對零度,在三昧真火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的局勢中,阿流克斯曼顯得非常的吃力。而南通子也沒料到,自己以真血祭出的三昧真火居然還不能將對方的水性力量全部破解,剛開始的時候勉為其難似的逐漸化去對方的攻擊,到現在弄得雙方僵持不下,使得自己原本已經幾近透支的法力更加難以維持下去,但又不願意就這樣放棄,畢竟自己消耗真血,奮力一搏,怎麼也要得到一點回報,

    而此時,在浩宇金盤子外面,眾人看到金盤子突然閃爍出白色的光芒,接著那中心開始蔓延出一片金黃色的區域。看到這一幕,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得了。作為修真者,看到那熟悉的金黃色,幾位長老都變了臉色,明空子不自覺的從衣袖中伸出一隻手,迅速的來回掐指算了一番,眉頭越鎖越緊。

    大星空代表這邊,見到那金盤子突然變白,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感到非常驚訝,面色稍有變化,都沒想到天地人的一個堂堂的星者,居然被一個天武者水平的修真者逼到使用領域的地步,這修真者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真不愧是史上記載的最強大的修行種族。在眾人眼裡,這些外星人面面相覷,暗中似有交流,眼神閃爍,顯得神秘兮兮的。

    阿流克斯曼藏身在冰晶迷霧中,盡量拖延著對方的侵蝕速度,勉力支撐著自己的領域,使之不被這修真者的護體神火所破,但自己經營的整個空間已經失去了將近一半,現在體內能夠感知到空間裡的原始力量已經不多,已經是強弩之末,而對方的護體神火依舊烈焰滔天。抬頭望去,失落感越來越強,自己身為星者,還施展了絕對領域,可是這片莫名空間依然不能盡操於手,絕對掌控根本做不到,現在也仍然看不到空間的盡頭,不禁喟然:「這修真者到底是怎麼修行的啊」。頓然下定決心,身上的晶須驟然間瘋狂的增長,延長,肉眼可見的精神能量沿著晶須急速的沒入冰晶迷霧之中。

    冰晶迷霧突然獲得強大的能量支援,表面結冰的速度迅速回升,堪堪將那三昧真火給逼退了數丈之遠。巨大的能量衝擊,大火之中,南通子喉嚨一熱,身形突然控制不住的臨空跪了下來,熱血再也控制不住的噴了出來,給那妖嬈的真火再次增添了活力,顯得更加肆無忌憚的瘋狂燃燒。

    見到金盤子猛地發出一陣光亮,明空子大為震驚,不由分說,一指探出,十餘道符菉模樣的光芒迅速沒入金盤子中,赫爾斯見狀,雖然相信這些修真者不會傷害自己人,但是也非常的擔心,連忙問道:「出了什麼事嗎?」

    「他二人求勝心切,已經動用了本體真元,在這樣下去,兩人都會折損修為,明空子道兄剛才不過是暫時穩住了浩宇金盤子的五行能量,將二人隔離開來。」天陽子臉色有些不自然,似乎對明空子施展的法術有所疑惑,聽到赫爾斯問話,不太肯定的回答。

    剛說完話,南通子就出現在金盤子身旁,二話不說,便朝明空子跪了下去,口稱:「師叔——」

    「不必多言,先把客人放出來。」明空子見南通子隻身出來,老臉有些掛不住,連忙喝道。南通子也知道現在不是講究的時候,大袖一揮,那金盤子便滴溜溜的凌空飛起有一人高下,隨後阿流克斯曼的身形便如穿梭空間一般,突然出現在金盤子下方。「朋友,得罪了。」南通子稽首行禮,阿流克斯曼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僵硬的點了點頭,而後走到赫爾斯身後站定,毫無表情。

    赫爾斯見阿流克斯曼的樣子,感受他的步履,也明白天陽子所言非虛,二人確實是傷了本體,也沒有責備之意,只是讓阿流克斯曼保持沉默,因為知道他體內的生命保障系統會在短時間內進行修復。

    這等層次的比試,畢竟不是體育比賽,作為東道主,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五老也只好出來打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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