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會議廳內說國事 朝堂之上論劍神 文 / 量子弦的思考
當天晚上，眾人在道格拉斯府內愉快的度過了一夜，讓吳量感到好奇的是阿妮塔在這裡也依然帶著魔法面具，難道真的有那麼美嗎？不過雖然很好奇，但是說到偷窺人家的相貌，吳量自問還是做不來的，所以，也只好等來日方長了。
道格拉斯對吳量好像好得有點過分了，凡是吳量問的，都給予了很圓滿的答案，有時候甚至還多出一些信息，以此延伸開來，讓吳量覺得有些不對勁，不知這位老先生到底賣的是什麼藥。莫非又是為了什麼所謂的為國家而拉攏高手，以壯國威？吳量覺得很好笑，這些老成精的人，果然不愧是高瞻遠矚之輩，任何機會都不願放過，或許，自己給他點希望吧，也算是給阿妮塔一個補償了。
第二天一大早，道格拉斯就來找吳量，吳量在房間裡感覺到是道格拉斯之後，就起步打開了房門，剛好道格拉斯也來到門口，讓道格拉斯有點驚愕，不過很快就奉承道：「劍神果然料事如神，現在正是去見陛下的時候，不知劍神方不方便？」
「可以，只是不知當今的帝國是何人在位？」吳量問道。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過失，還請劍神原諒。」道格拉斯一愣，連忙表示歉意，然後解釋道：「當今的陛下乃是羅伊二十六世，統治帝國已有三十餘年，現今五十八歲。這次進宮面見陛下，可能要在陛下接見群臣的時間段裡，早點去比較好。」
「你安排吧，我隨時都可以去。」吳量很是隨意。
於是，在道格拉斯的安排下，吳量孤身一人與道格拉斯一同前去覲見羅伊二十六世。
羅伊二十六世自昨日聞得密報，說騎士傭兵團和狂龍傭兵團的兩位劍聖團長，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居然向一個年輕人行主僕之禮，覺得甚為奇怪，不知這年輕人是什麼人物，居然有日此威勢，連聖級強者都俯首稱臣；而後得到帝國魔法塔的首席聖級魔法師道格拉斯伯爵的通報，說此人乃是劍神，並已將其邀請至府中，今日將前來來朝見。故而，今天特地召集了朝中大臣和各方領主代表，以及負責帝都安全的十位劍聖和幾位法聖，希望讓劍神對本國刮目相看，或許能夠知道神級的秘密也說不定。
今日一大早，人員到已經到齊，羅伊二十六世坐在寶座上，環顧了下面的帝國棟樑，輕聲說道：「吾聞劍神乃是劍士修煉到最高境界的絕世強者，但是，近幾百年來，整個大陸雖然劍聖眾多，但是卻未曾聽聞有一人能進階成為劍神，這是什麼原因呢？」
聽到羅伊二十六世的問話，眾人一時難以回答，畢竟這件事情無人能知。幾百年來，許多聖級強者都在為之而努力，但是卻從來都沒有聽到有人能夠成為劍神，反而有一些聖級強者莫名奇妙的失蹤了，使得大家都認為神級，只不過是傳說中的存在。如今，陛下提起這件事，確實是無人能答。
羅伊二十六世早就料到這一結果，也沒有發什麼脾氣，而是笑著說道：「一直以來，我們都把神級當成是傳說，但是，我們今天可能會見到真正的神級強者。」
眾人一聽，全部啞然，而羅伊二十六世好像也很享受這種感覺，沒有繼續說什麼。良久，眾人才回過神來，確信陛下不是在開玩笑之後，一人站起身子說道：「陛下所言，是否是昨日帝都所流傳的那位年輕劍神？」
羅伊十六世一看，原來是軍機大臣傑拉爾德-貝爾塞，沒想到他的動作挺快的，比皇家密探也差不到哪去，不錯，能力的確很強。望了望下面這些人個個都側轉身子，急不可耐的姿勢，羅伊十六世也沒有賣關子，直接答道：「不錯，正是此人，道格拉斯伯爵已經領著這位劍神前來皇宮了，是真是假，我們即將知曉。」
「陛下所言即是，如果此人真的是劍神，我們當盡可能滿足他的要求，讓他留在我帝國境內，以壯我亞坦斯國的聲威；如果此人並不是劍神，我們也不必失望，更應當不失禮數，畢竟此人來路不明，更有劍聖相隨，很可能有很大的背景。」負責外交工作的薩曼塔-弗雷澤起身說道。
「我贊同，如果此人是劍神，而我們能夠成功邀請他留在我國，那麼將極大的提高我國的聲譽，更能激起我們將士的勇氣，如此，大陸上還有哪個帝國敢於我們為敵？我們亞坦斯帝國將永葆和平。」代表軍方的加菲爾德-福克納劍聖出聲接到。
「各位都很樂觀，但是我對此表示懷疑，畢竟大陸上沒有神級強者已經幾百年了，況且此人又是那麼年輕，也不符合傳說中的劍神模樣，我懷疑可能是有人暗中操作此事，怕是有其他陰謀，而將我們的視線轉移到這裡來。」帝國魔法學院院長法聖埃利卡-費爾斯通很有深意的提醒道。
「不錯，也有這個可能，不過，那兩位劍聖好像是我們帝國的人吧，難道這其中有問題？」代表南方沃特爾領主的格雷斯-蓋洛普出聲質疑了法聖埃利卡的話。
「說到這事，我想起了一見事。一個月前，流傳著這麼一個奇怪的事情，有一批從哈希伯城回來的人都說在波德萊河上空看到了一把氣勢恢宏，光芒四射的超級金色巨劍，並有雷聲相和，從天際向下直刺波德萊河，造成了巨大的爆炸的聲音，不過卻沒有任何水災發生，人們都說是神人發怒，斬殺波德萊河裡面的水獸，以確保人們的安全。不過當時我們並不在意，以為那不過是人們的謠言，畢竟已經一萬多年都沒有關於神的消息了。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如此年輕的劍神，不知會不會和這個事情有關？」剛剛從聖龍關運送軍糧回來的盧克-格拉夫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畢竟這種謠言本就不是很準確，再加上隨意攀附的理由，將兩者牽到一處，確實顯得有些幼稚。
「一個月前？——不是馬爾斯伯爵帶著帝國戰艦護送那個人渡過波德萊河的嗎？問一下馬爾斯伯爵不就知道了嗎？」傑拉爾德詢問道。
「這事說來也奇怪，馬爾斯伯爵回到帝國戰艦所駐紮的水營之後，突然向皇室提出了辭職的要求，但是最後沒有得到允許。」羅伊二十六世聽到眾人提到馬爾斯，便記起了前些天接到馬爾斯的辭職信的事來，於是，說了出來。
「說到馬爾斯這件事，我想起另外還有一件事比較奇怪，就是我那兒子本森，大家都知道他兩年前進階法聖之後，就再也不去鑽研魔法，而是天天說什麼要信仰火神之類的話，但這次他回來之後，突然顯得很有上進心，天天鑽研魔法，連千年前的魔法也開始問津，還希望我安排他到魔法塔去學習，變化太大了。」埃利卡也說道。
「其實最奇怪的是，哈羅德劍聖和阿妮塔法聖這次沒有隨馬爾斯回水營，昨天卻出現在那個年輕的劍神身邊，同時還有尼古拉大劍聖，我想，道格拉斯伯爵正是因此而認識了這個人。」盧克見到大家沒有嘲笑他，便繼續說出自己的推測。
看到眾人如此熱衷於討論這件事，羅伊二十六世覺得很是欣慰。這些人雖然代表的利益不同，但是在帝國利益面前，都能夠互相提供消息，共同決策，實乃帝國之福，如果真有劍神加盟，那麼，帝國再次稱雄於大陸將指日可待。發現時間也差不多了，估計道格拉斯伯爵和那位劍神也該到了，連忙出聲說道：「各位請安靜，我們暫且先不談論這件事情，道格拉斯伯爵和劍神馬上就到了，各位到時候見機行事，不可魯莽，要顯示出我們的高貴和優雅，無論他是什麼人，都要讓他看到我們最為美好和強大的一面。」
「是，陛下！」眾人允諾。
這次進宮，兩人是乘著道格拉斯的豪華馬車前來。從馬車內向外看去，吳量發現從帝都的中心花園開始，馬車就駛上了一條專門的御道。這是一條寬五尺，全部由一種白色的石塊鋪成的道路，只有偶爾的幾輛看起來很是豪華的馬車走在上面；旁邊則是一般的石板路，上面人流川流不息，各種交通工具也大行其道，絡繹不絕。
一路上，道格拉斯不停的介紹著亞坦斯帝國的各種偉大事跡，並舉了千年來一大堆的的例子，同時說了許多與亞坦斯交戰但最後失敗的帝國，全面貶低了除亞坦斯帝國之外的所有國家，更為囂張的是將倫比亞城說成是整個大陸最繁華，最安全，最文明的城市，試圖讓吳量相信，在這個聖特拉大陸上，亞坦斯是最偉大、最強大的帝國。不過，吳量那是全當做耳邊風，根本沒記在心上。
在道格拉斯意猶未盡的時候，車伕將車停了下來，說明是皇宮到了。
於是，兩人下車。抬眼一觀，吳量發現這裡的皇宮很像是一座巨大的城堡，全部用巨大的石塊堆砌而成，外面的圍牆居然有三四十米高，而裡面則到處都是尖塔高聳，全部都高於圍牆，真沒想到這皇宮居然這麼高大，看來裡面防護應該很嚴密。神識掃瞄一遍，發現這些守在門口的佩戴大劍，手持騎士槍的衛兵個個都有高級劍士的修為，而裡面的衛兵則都是初級劍師水平，有幾位是中級或高級劍師的修為，看樣子是小隊長之類的，最裡層的衛兵則全部是清一色的大劍師，身上披戴的盔甲也比外面的高級。不過讓吳量覺得好笑的是，那一幫大劍師守衛的房間裡面，居然有十多位聖級人物，難道這麼多的聖級人物保護不了裡面那不到二十個的修為只有劍師級別的人？不過，吳量很快就想到這些人可能就是整個亞坦斯帝國的高級精英，而此番進宮，可能要面對這些人了。心裡有數之後，吳量也就釋然了。
隨著道格拉斯走進皇宮，看著通道兩邊這些神態嚴肅，一絲不苟的衛兵，吳量彷彿回到了地球，就像當初自己進國家安全部一樣，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還時常有一對十人的巡邏隊經過。唉，身在異鄉為異客啊！吳量不禁感慨到。看著前面一邊帶路，一邊跟衛兵打招呼的道格拉斯，吳量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揮一揮衣袖，將兩手負於背後，昂然踏步前行。
很快，兩人就來到剛才吳量所發現的房子前面不遠處，這裡與前面不同，出現在吳量眼前的是一片綠茵草地，不大，但也讓人感覺不到小，對面則是一個二十餘級的台階，全部都是白色石板砌成，上面聳立著高達近二十米左右的拱形石柱，顯得很是大氣非凡，有大國威嚴的氣派，這時，道格拉斯整理了一下衣服，對吳量說道：「穿過這石柱明廊，前面就是會議廳，請隨我來。」
「請——」吳量客氣了一下，便隨道格拉斯穿過這石柱明廊。
這邊待在會議廳的眾人可以說在衛兵通報道格拉斯和吳量進來的時候，就「嚴陣以待」了，個個都正襟危坐，神態或嚴肅，或和藹，或面帶笑容，盡顯與身份符合的神色，只等待道格拉斯和吳量的出現。
當會議廳那金色的大門緩緩打開，兩道人影慢慢出現的時候。羅伊二十六世和一干眾人全部噤聲，而羅伊二十六世則同時擺出一副帝王的面孔，看起來甚是威嚴。在眾人的眼中，只見道格拉斯先進一步，來到大廳中心，面對羅伊二十六世跪下，口稱：「陛下，道格拉斯已將劍神大人帶到。」「讓劍神進來，我要親自接見。」羅伊二十六世命令道。
「陛下有請劍神——」道格拉斯很給吳量面子，大聲喊道。
於是，在眾人的期待中，一個披著不長不短，似張揚卻又出塵的黑色頭髮，穿著明顯不是大陸服裝的年輕人，飄飄徐步走了進來。觀其神色，既不自傲也不謙卑，顯得很是平和，但又那麼的讓人舒服，看得眾人一時有些呆了。
看著這些人，吳量收斂氣息，頓時，大廳裡的人都清醒過來，個個冷汗直流。
吳量走進大廳的時候，便覺得這個大廳未免太大了，居然有將近有六百多平方米（30*20）的面積，而高度更是誇張到二十五米的高度。緩緩踱步到大廳正中央，發現在場的這些人都帶有武器，大家的座位極像一個圓桌會議，不過這個圓桌是斜著的，最低處的座位離地約兩米，最高處的則地約有十米高，想必坐在那的就是國君了，此人旁邊還站著一個持劍而立的聖級高手。於是，也不將身形拔高，就在下面打了個稽首，口稱：「陛下，吳量有禮了！」羅伊二十六世見到這年輕人如此行禮，心中不悅，心中想到：「自己雖然修為不足大劍師，比不上當今強者，但是自己貴為亞坦斯帝國的國君，統御帝國廣袤疆土，凡我臣民，都在統治之下，即使是外國民眾，見了自己，也要行禮，可他居然只是擺了個古怪姿勢，腰都不彎一下，就這樣說有禮了，這有禮嗎？——算了，暫且不與他計較，方顯我帝國的寬宏與仁德，等自己問他一問，看他如何回答。」
於是，羅伊二十六世開口問道：「下面之人，從哪裡來，此番經過我國，又要到那裡去？」
「從來出來，到去處去。」吳量一聽，便像順口溜一樣說了出來。
「聽聞你乃當世劍神，為何不見有劍隨身？」羅伊二十六世不明白吳量到底說什麼，便又來一問。
「即為劍神，何須佩劍？即為劍神，無劍勝有劍。」吳量環顧眾位劍聖一眼，朗聲答道。
此語一出，眾人都大吃一驚，有人甚至驚訝的叫出了聲音。羅伊二十六世對劍術並不是很瞭解，吳量的回答又使他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這劍神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眼神示意眾臣，讓他們問話。加菲爾德見到羅伊二十六世陛下有點困窘，而自己也有點迷惑，便立身而出，問了一句：「請問劍神閣下，什麼是劍？」
「噢——」吳量聞聲轉眼一看，發現說話之人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金髮男子，滿臉鬍鬚，活像是一個獅頭人身的神話人物。從其身上所穿的鎧甲來判斷，吳量覺得此人應該是一個軍人，而且那一身聖級修為看樣子也是一個在軍隊裡鍛煉出來的，整個人有著一種軍人的特色與氣勢。從其話語中，可以瞭解到此人沉浸在劍道也是有些年頭了，要不然也不會一問就會問這樣的問題。要知道凡是剛開始練劍之人，都會問到「什麼是劍」之類的基本問題，而當一個劍道有成卻又難以突破新境界的人也會問這些基本問題，因為這些看似基本的不能再基本的問題裡面，蘊藏著無比豐富的信息，堪破一條信息，就足以傲視群雄了。
很是欣賞的看了這個劍聖一眼，便證實了自己的推測，此人果然是先天初期的強者，從其體內積累的力量來看，似乎已經達到了先天中期的修為，但是依舊沒有突破，應該是遇到了什麼問題。沒有正面回答此人的問題，吳量反而問道：「你以為呢？」
加菲德爾發現這個所謂的劍神在看向自己的時候，自己放佛被看穿了，而自己一身的秘密，放佛在那一刻被這個人全部知曉了一般，心中冷汗直流，現在聽聞此人問話，不由自主的回答到：「不知道。」說完，心中一驚，不知自己為何將這話說了出來。在場的人聽到加菲爾德的回答之後，全都大感不可思議，堂堂一個劍聖，居然說自己不知道什麼是劍，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似乎感覺到了眾臣的憤怒，羅伊二十六世連忙大聲叱喝道：「加菲爾德，你說你不知道什麼是劍？這話如何解釋，難道你以為我們都是笨蛋嗎？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戲弄本王？」
「陛下，請原諒我的魯莽，我所說的不知道什麼是劍，並不是說我不知道劍。」加菲爾德誠惶誠恐，連忙答話解釋。
「這有區別嗎？」羅伊二十六世顯然對這個回答感到很不滿意。
「當然有區別！」吳量朗聲說道，「加菲爾德所說的劍並不是你們所認為的劍，在聖級這個高度，對劍的認知，豈能與一般民眾對劍的認知混為一談？他剛才問我什麼是劍，意思是什麼是無劍，什麼又是有劍，而無劍勝有劍又是什麼意思？不知我這樣解釋，陛下和各位可不可以接受？」
「加菲爾德，是這樣嗎？」羅伊二十六世覺得很奇怪，怎麼這劍神進來之後，先是眾人失神，再就是平日精幹的老將加菲爾德也變得遲鈍，感覺現在好像是被劍神主導了場面，難道這所謂的劍神真的是劍神？
「是的，陛下。」加菲爾德暗呼一口氣，連忙回答。
「那麼，請問劍神閣下，什麼是無劍勝有劍呢？」羅伊二十六世有些無奈，本來想展示一個好形象，沒想到卻不盡如人意。
「無劍，並非真正的沒有劍，而是手中無劍，萬物皆可為劍，此時的劍神，無需佩劍在身，所過之處，花草竹石，盡可取之，而用之為劍，如此，則劍神將無處不有劍，因而說是無劍，卻是真的有劍；而有劍，就是手中有劍，萬物不可為劍，所過之處，僅能以手中之劍為劍，不能以萬物為劍，也可以說是看似有劍，卻又是無劍。所以說，即為劍神，何須佩劍？即為劍神，無劍勝有劍。」吳量侃侃說道。
「萬物皆可為劍——無劍勝有劍——」聽到吳量的論述，一時間，所有人都沉思起來，連羅伊二十六世也不例外。
這些人，特別是這些劍聖，無一不是沉浸劍道幾十年或上百年，因為這個世界的武技以劍獨尊，故而人人學劍，紛紛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而步入先天成為聖級強者的人數也遠比地球上的先天強者的數目多，但是，這些人不修心境，不懂武學要義，只認為力量的提升便可進階更高的境界，故而難以突破先天初期，而鮮有人達到了中期階段，卻也因為自認成神級強者，便不再求上進，也因此，在大陸上，人們都認為神級便是人類的極限了。現在吳量突然說出這麼蘊含武學大道的東西來，讓在場的人都覺得神奇無比，越琢磨越覺得有道理，真是玄中之玄，奧妙非常。
終於，有變化出現了。
在場的十一位劍聖，竟然同時出現了變化，只見不同屬性的聖級鬥氣慢慢的從這些聖級高手身上升騰出來，顏色由淺變深，驚得羅伊二十六世和幾位法聖還有其他大臣都立刻離開座位，在場的法聖也迅速的張開了魔法護罩，布下幾層閃著淡紫色光芒的防禦性簾幕，將在場的所有劍聖都團團圍住。
感覺到這些個劍聖的變化，吳量覺得很是驚訝，沒想到這些劍聖的資質居然都是非常好，能這麼快就領悟了自己剛才所說的話，看來這裡的劍聖並不是都靠力量進階的啊。現在他們的樣子，完全就是突破的徵兆，萬萬打擾不得。探測了這幾道魔法簾幕的防禦強度，吳量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有些驚慌失措，但還是比較鎮定的羅伊二十六世，施展移形換位之法，出現在他的身旁，輕聲說道：「如果你希望將來亞坦斯帝國有十一位劍神，而且不希望這些法聖出現不測，我勸你還是命令他們撤下魔法簾幕。」
羅伊二十六世正不知這些劍聖為何突然失去控制，個個爆發聖鬥氣，突然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扭頭一看，卻是那劍神，心中一個激靈，退後兩步，神色有點慌張和遲疑的問道：「如果這些劍聖將鬥氣爆發出來怎麼辦？」「不用擔心，有我在，保你無事。」吳量答道，然後又說道：「當然，我是說所有這些人都不會有事，不過，前提是按照我的安排去做。」難得遇到這麼多悟性不錯的練武之人，吳量也是生了愛才之意，不忍他們就此功敗垂成，故而暗中相助一把。
作為帝王，自己何來如此窩囊？羅伊二十六世心中有些憤怒，但是卻又不得不按照吳量的話去做，畢竟十一位劍神的誘惑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