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下卷 亂世風雲第23章 古武魔法 文 / 蕭落
不到十分鐘，伊布斯就醒了過來，雖然臉還是很差，不過看上去神志還是很清醒。「羅撒爺爺怎麼樣了？」眾人這才想到上還躺著一位呢。
「羅撒！」最先注意到羅撒的變化的是達茲，他驚喜地大聲叫了出來，「天啊，你不負我達茲啊！」「老師，我早就說過伊布斯一定會給我們帶來驚喜的。」貝爾也喜笑顏開地跟著說。
望著不再被九重冰系封印籠罩的羅撒，修羅深深體會到了達茲那一天對自己曾經的歎息。他開始相信，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著一些人值得他妒忌。「森林裡總是有一些鳥，生下來就有最麗的羽毛，最動聽的歌喉。它天生就是為了給森林帶來奇跡。」
「伊布斯，謝謝你……」阿雅「哇」的一下又哭了，撲到伊布斯身上，使勁地抱著他，說道。
「別、別……別這樣……」伊布斯沒有想到阿雅會這樣，有些猝不及防，嘴裡有些慌亂地說道。但是他的心裡卻在說，「抱緊一點，再緊一點。」
這一刻，伊布斯覺得自己多麼幸福。上天，幸福是一件多麼簡單，卻又多麼難以得到的東西！
大家終於鬆了一口氣，一個個東倒西歪地倒在了屋裡，就連達茲和修羅也不例外。已經不知道多少個晚沒有睡好覺了。
在眾人在屋裡睡覺的時候，請學悄悄地將伊布斯拉到屋外的角落。
「伊布斯，我有一個問題很想請教你，你能告訴我嗎？」到了屋外，請學有些侷促地問道。
「三師兄，所有的魔法師都是像你這忙羞嗎？」伊布斯跟他開玩笑地說道。
「我就是這樣的啊。」請學幾十歲的人，但是還是像一個孩童一樣。
「好了，三師兄，我不逗你了，有什麼問題你快問吧，我有點累了。」伊布斯笑著說道。
「在你和梅裡沙戰鬥的時候，我明明看見你的腹部被她挖出一個近寸深的大洞。但是為什麼我卻炕見你的傷口流一滴血呢？還有，你是用什麼方法將羅撒身上的九重封印去除的呢？去除了羅撒的九重封印之後，為什麼你的傷口又流了那麼多血呢？還有，為什麼我剛剛為你療傷的時候，你的傷口卻會自動修復，甚至比我的光明系魔法還要快呢……」請學一口氣問道，果然是請學啊，不問則已，一問驚人。
「還有嗎？」伊布斯笑著問道。
「沒有了。」請學說。
「三師兄，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冒犯了你，請你不要生氣。」伊布斯這時正道。
「問吧。」請學說道。
「你對異端魔法有什麼看法？」伊布斯問道。一般的藍達雅人聽到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會搭腔，十個有九個會馬上大打出手。但是身為藍達雅人的請學沒有，他也沒有說話，而是沉默。
「伊布斯，你知道羅素是誰嗎？」沉思了一陣，請學問道。
「我聽羅撒爺爺說過，是藍達雅十大長老之一，羅撒爺爺當年在藍達雅和他關係最好。」伊布斯答道。
「我是羅素的首徒。」請學說道。
「羅撒爺爺沒有跟我提過。」伊布斯說道。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甚至就是其他七行者也沒有人知道。不是刻意要隱瞞什麼，而是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其實，請學並不是我的真名，我的真名是蓋洛。我從四歲起就拜入恩師羅素的門下。
在二十多年前，利格宣佈十大長老之一的羅撒叛出藍達雅，並且頒布命令自即日起，免去羅撒的長老之職，並剝奪羅撒公民權。還在全大陸範圍內發出一級追捕令。
「那時候，我師父完全不相信利格的話。他早就知道羅撒在秘密研究古魔法的事，但是他也知道十大長老之中包括利格，誰沒有研究古魔法呢？只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他跟我說，猜都不用猜就知道羅撒落到這個地步，肯定是因為老老實實地將一切交代了出來，所以被利格打傷遁逃的。
「但是形勢比人強，我師父縱使心懷不滿，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派我假稱追捕羅撒，實則暗中保護。於是我出藍達雅，一路明查暗訪，終於在普蘭斯得到了羅撒的消息。
「但是就在我看到羅撒的時候，我看見了老師達茲。我們雙方都以為對方要傷害羅撒，於是打了起來，結果我輸了。後來，事情搞清楚，我從此就改名換姓跟在達茲老師的身邊。而我師父羅素則對藍達雅國內宣稱我在追捕路上被羅撒擊斃……」說到這裡，請學頓了頓，「我現在還記得二十幾年前，我離開『冰雪晃』的時候，我的師父羅撒說：『蓋洛，你此次出藍達雅，可能永遠不會回來了。』我問為什麼。我師父又說：『我懷疑異端才是真正的魔法，我懷疑真理沒有和藍達雅站在一起。』」。「光明系魔法也能戰鬥的嗎？」伊布斯有些好奇地問道。
「一般來說不可以，但是我師父教出來的徒弟就可以」請學的臉看起來有些得意，「準確地說，我是一個非完全的光明系魔法師。」
「非完全的光明系魔法師？」伊布斯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的，我的光明系魔法中還加著其他各種魔法，風、火、水、土等都有。」請學說。
「你們不是每一次只能聯繫到一個神嗎？」伊布斯問道。
「是啊，但是高級一點的神一般會的東西都很多的啊。只是普通人不知道而已。」請學笑著說道，「這是個魔法的小秘密，不要到處和人家說哦。」
「哦，知道了。」伊布斯說。
「你的問題我是回答完了，現在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吧。」請學說道。
「三師兄，你問的所有的問題，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古魔法。」伊布斯說道。
「古魔法真的出現了麼？」請學興奮地站了起來。
「是的。」伊布斯點點頭。
「可不可以跟我演示一下？」請問問道。
「當然。」伊布斯點點頭，指著不遠處的一塊石頭，「看著那塊石頭。」只見他緊盯著那石頭，不到一秒的時間，那石頭就灰飛煙滅。
「你沒於心中默唸咒語嗎？」請學問道。
「沒有。」伊布斯說道。
「這就是古魔法嗎？真是太神奇了！」請學激動地手舞足蹈起來，「快，伊布斯你快點告訴我，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伊布斯看著請學一副急切的樣子，真是不敢相信這就是平時沉默寡言的三師兄。果然是個對魔法無比癡迷的人啊。
可憐的伊布斯於是被請學拖住一直講，講到昏昏睡，請學還是不放過他，拚命地問問題。「真是奇怪，他不是比我睡得還少嗎？怎麼精神比我好這麼多？」在這一片不解中，伊布斯終於睡倒了過去。無論請學怎麼大聲叫喚都不再醒來。嘿嘿，就是打雷也不會醒！
伊布斯連續睡了整整一天一後才醒來，身邊也沒有看見請學。出門一問才知道請學後來也撐不住，回房間睡覺去了。伊布斯還以為那個傢伙是不需要睡覺的呢。
伊布斯到廚房隨便找了些東西填肚子之後，就去找羅撒，想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
一進門就看見阿雅坐在羅撒旁邊，其他人都不見了。而羅撒正在和阿雅說話。
「羅撒爺爺，你這麼快就醒了？」羅撒看起來蠻精神的，伊布斯欣喜地說道。
「多虧了你啊，伊布斯。」阿雅對著伊布斯甜甜地笑道。
「你別這麼說。」聽到阿雅的話，伊布斯馬上不好意思起來。不知道為什麼，隨著年齡的增大，阿雅的笑臉對伊布斯越來越具殺傷力。
「唉，伊布斯，可惜你就是年紀小了一些。」羅撒揶揄地看著阿雅，說道。
「師父你亂說什麼啊？」阿雅是聰明人，馬上羞得滿臉通紅。
「你們在說什麼啊？」伊布斯有點不明所以地問道。
「沒說什麼？」看著阿雅的滿臉怒容，羅撒趕忙笑著說道。
「伊布斯，師父是老不羞，我們不理他。我們找婆蘭去吧，看看他的傷好得怎麼樣了。」阿雅說著，就不由分說將伊布斯拖到門外。
「羅撒爺爺，好好保重身體哦！」在被阿雅拖出去的途中，伊布斯笑著搖著手對著羅撒說道。
「知道了，玩去吧。」羅撒輕鬆地笑著說。但是，等到他們兩人一出門，羅撒馬上就用手摀住胸口，自言自語道：「到底還能撐多久呢？」
阿雅和伊布斯兩人來到婆蘭房間的時候，看見婆蘭正從上走下來。看得出來，還是很費力，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下了。
「婆蘭，你終於能下了？」看到眼前這情景，阿雅興奮地大叫起來，一點也不顧忌淑形象。（雖然平時其實也沒什麼形象可言，但是還算是比較斯文的。）
「是啊，多虧你這幾天的細心照顧。」婆蘭也很高興地說道。
「婆蘭師兄，恭喜你啊，好得這麼快。」伊布斯也笑著說道，但是笑得很勉強。
「謝謝你，伊布斯。」婆蘭不是一個多心的人，所以也沒有注意到這麼多。
本來，剛進來的時候，伊布斯看見婆蘭能下走路也是打心眼裡高興。但是看見阿雅和婆蘭這麼親熱，而阿雅對婆蘭的稱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從「婆蘭師兄」或者「婆蘭哥哥」變成了「婆蘭」。不知道為什麼，伊布斯心裡就有點酸酸的，所以也就沒有起初那麼高興了。
「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呢？怎麼這麼的奇怪？」伊布斯有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受——從前從來曾有的奇特感受。
伊布斯差不多已經全好，羅撒的精神看上去也不錯，婆蘭也沒有什麼大礙。現在只剩下一個人讓達茲掛心了。那個人的傷好像也休養得差不多，可能在這兩三天就可以行走自如，但是達茲卻仍然很是掛心。
達茲不是掛心她的傷勢，而是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她。在這一段時間裡，他將那天發生的戰鬥的前後細節都瞭解清楚。他知道，她為他做了很多事，雖然自己並不知道，而且她這樣做並沒有帶給他任何好處，甚至還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但是，達茲不可迴避的一個問題是，她確實為他做了很多事，很多這個世界上其他人做不到的事。
「老師，前輩要走了。」貝爾一臉欣喜地跑來找達茲，但是一看到達茲，他馬上就將臉上的欣喜收斂殆盡。
「哦，是嗎？她行動不是還不很方便嗎？」達茲站了起來問道。
「是啊，走路還是一瘸一瘸的，但是她還是堅持要走啊，我們大家怎麼攔都攔不住。」貝爾說。事實上，除了修羅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人說一句挽留的話。
「她人在哪裡？」達茲急忙問道。
「可能已經快到山腰了吧。」貝爾說道。
「混賬！那你現在才來說？」達茲大聲罵道，他真的生氣了。貝爾知道自己闖禍了，縮在一旁不敢說話。達茲也不理他，身影一閃，已經追出門去。
果然，在快到山腰的時候，他看見了梅裡沙一瘸一瘸的身影。看到梅裡沙這身影，達茲不由得心中一痛，這就是普蘭斯當年的三公主嗎？
在二十九年前，只有二十七歲的達茲憑借他的驚人武技擊敗當時排名十大高手中的一位。從此，在普蘭斯聲名鵲起。甚至隱然成為西部大陸年輕一代武者的精神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