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上卷 霸業修成第159章 感情糾葛 文 / 蕭落
「你就是現在魔界的皇？」雖然已經猜到面前的小女孩是誰，但雲風還是忍不住問道。
「無禮！快向皇陪罪。」見到雲風的表情，彼莉特那還想不到他在想什麼，生氣的喊道。不過就在她想進一步行動的時候，卻讓這個還能確定是否是魔皇的小女孩搖手阻止她說下去。
見到彼莉特雖然還是氣鼓鼓的樣子，但卻立刻閉嘴的舉動，雲風終於肯定眼前這個小女孩原來真的是魔界的魔皇。其實雲風當然知道她的實際年齡不是外表般，因為根據村那老人所說，上一代魔皇是在幾十年前過世，之後就傳位於眼前這個小女孩。可知她的實際年齡比麥斯還大。更進一步來說，彼莉特和達娜絲的年齡以人類來說，可已經是上百歲了。只不過他一直沒有在意這點罷了。
「你好，魔皇陛下，想不到能得到你的親自接見，我真的深感榮幸。」雲風收起臉上不正經的表情，微笑著單手抱胸、彎腰行了一個禮道。宮廷的禮儀當然不能難得了他，以前可就是一直被逼著練習的。
「幸會，希羅皇子，請坐下再說。」魔皇的聲音雖然還帶著一點童稚的味道，但舉動卻顯示出和外表不符的成熟，面對著眼前這個仇人的孫子，並沒有露出一絲仇恨的表情。
等雲風坐好後，魔皇才走到大廳中的主座坐下，而彼莉特和菲蒙兩個卻只是站在她的身後。讓雲風推翻了施布鐸、貝利亞魯和達娜絲三個背叛是因為看著這樣一個小女孩佔著最高的統治位置，而又年少無知可欺的想法。
魔皇當然是從菲蒙處知道了雲風的身份，感到十分重視才會從萬魔殿親自趕來，這當然也是為了保密的原因，就不知道她究竟在打著什麼主意。是如菲蒙所想，和雲風合作呢？還是想對付他。
「她們兩個……」雲風看著魔皇背後的兩女，一個冷冷的望著自己，另一個卻氣鼓鼓的盯向自己，感到有點尷尬的問道。
「我一直都要彼莉特姐和菲蒙姐不要對我這樣恭謹，但她們還是要這樣，我也沒有辦法。」魔皇先是從容一笑，接著轉頭向身後的兩女微笑道：「你們看，我可被皇子責怪了，還不去那邊坐下。」
「皇你沒有必要聽這人類的。」彼莉特又瞪了雲風一眼才說道。
「彼莉特姐，你不是說過什麼都聽我的嗎？快過去坐下，還有不要對皇子無禮，不然會被以為我們魔族不懂禮儀。」魔皇見到菲蒙已經聽自己的走向她下手雲風對面的椅子，而彼莉特還是寸步不移的樣子，竟然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說道。
「我知道了。」彼莉特無奈的說道。那聽教聽話的樣子看得雲風直想笑出聲來，被彼莉特發現後又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你等著，我以為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至於魔皇看見雲風和彼莉特兩人的舉動時，不禁偷偷瞄了一眼一臉漠然的菲蒙，嘴角不由得飄出一絲微不可察的苦笑。
「魔皇陛下，我想我為什麼會來到魔界，還有菲蒙提出的提議，你都已經知道，不清楚你有什麼意見呢？」等兩女都坐好後，雲風才正容道。
「我的名字叫洛雅，在現在這種私人的場合，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而且真的要說起來，你的地位可比我高多了。」魔皇淡然自若的說道。
一時之間，雲風有點摸不清魔皇究竟是打什麼主意，要他直接叫名字當然可以當成是親密友好的舉動。但後一句可就可圈可點了，表明她還記著當年大戰魔族的失敗，更重要的是上一代魔皇雖然不是卡休直接殺死的，但卻是因為和卡休作戰留下的舊患而亡，身為女兒的她還記恨著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想到這，雲風有點後悔自己的思慮不周。當然這和他因為菲蒙的事情而亂了心神有很大的關係。
「洛雅你說笑了，我們的地位當然是平等的。」雲風試探著說道。同時還開始探測起整個菲蒙府的情況，他不想懷疑菲蒙，但當面對自己民族的利益和最高統治者的命令時，她就算做出什麼事情來，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而雲風也不會因此而怨恨她。
見到雲風還真敢直接叫洛雅的名字，彼莉特再次忍不住，又想開口責罵，不過卻讓洛雅搖手阻止了。
「我的話可能讓你誤會了，你是否認為我應該很憎恨你、或者說你的爺爺卡休呢？」洛雅精明得讓雲風吃驚，立刻就想到他話中的試探意味，若無其事的說道。
「既然洛雅你這樣坦白，那我再遮遮掩掩就沒有意思了，不如我們就開誠佈公的談談吧！」雲風微笑著點頭道。他剛收回探測的思緒，菲蒙府中並沒有任何的異動，這讓他不禁鬆了一口氣，雖然說是不會責怪菲蒙參與對付自己的行動，但這總會讓他感到不開心的。
「當然，不然我們的談話就沒有意義了。」洛雅欣然的點頭道。那冷靜沉著的樣子使得雲風忘記了她外表的年齡，真的將她當成了一個對等的談判對手。
「那我就直說了，難道洛雅你就不憎恨我爺爺或者我們人類嗎？要知道當年就是我爺爺打傷你的父親，而且更讓你們魔族傷亡慘重，最後還被封印在魔界之中，不能再到人世。」雲風淡淡的問道。
聽見雲風這樣問，彼莉特和菲蒙都是臉色微變，因為他的話雖然是事實，但實在太刺耳了，不得不讓她們擔心洛雅聽後會有什麼反應。只不過彼莉特除了這念頭外，還升起了另一個想法，怎麼她會為雲風擔心起來，難道自己真的如雲風所說，對他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不過這想法剛出現，就被她強制的逼出腦海。
「這有必要嗎？我的仇人又不是你，而且我父親臨死前，對我說過，他一生人最失敗和後悔的決定就是發動了侵略人界的戰爭，將魔族的人民帶進了災難之中，讓我不要去怪卡休、也就是你爺爺，更不要去憎恨人類，因為做錯的是我們。」洛雅輕輕搖了搖頭，雙眼中露出傷感的神色。
「是嗎？」雲風想不到上一代魔皇在死前會說這樣的話，沉默了下來。而從洛雅的話中，他也只感到真誠。為什麼人都要在做錯事過後才懂得後悔，而不是在行動前就早想清楚後果呢？雲風在心中這樣問著，也包括著問自己的意思在內。
「更重要的是我信任菲蒙，如果不是有她、彼莉特和蒙迪奧斯一直支持著我，我可能早就撐不下去了。」洛雅感激的望向菲蒙和彼莉特，讓兩女都激動的站了起來。
從這段話中，雲風知道因為洛雅要一直在防備著那三個惡魔王的背叛，所承受的壓力是其他人是所想像不到的。這也是上一代魔皇另一個最失敗的地方，就是選擇新一代惡魔王的時候以力量為前提，所以才會造成不忠心的三人，在見到洛雅幼小的時候暴露出野心。
不過更讓雲風高興的是，他不難聽出菲蒙在洛雅的面前肯定是為自己說了很多好話，但當他用感謝的目光射向菲蒙，卻讓她轉頭躲閃了開去。
「我們可以互相合作，但你的身份卻要保密，只能有我們三個知道。」洛雅示意菲蒙和彼莉特重新坐下後，才又對雲風說道。
「當然。」雲風當然清楚這是為什麼，如果被魔族的其他人知道幫助魔皇的人有人界的皇子，那背叛的可就不只得三個惡魔王了。洛雅不仇視人類，不代表其他的魔族也不記恨。
「你幫助我們對付背叛的三個惡魔王，而你得到的就是從達娜絲口中知道回人界的通道，這是否我們『交易』的內容呢？我想再確定一次。」洛雅眼中又閃過一絲和外表年齡不符的精光，盯了雲風好一會後說道。
「我不單要從達娜絲處知道通道的事情，她的人也要交給我，你們不能傷害到她。」雲風輕描淡寫的說道，也不怕說出來的話讓人誤會。
「你果然不是好人，你想將達娜絲怎麼樣？」果然雲風的話一說完，彼莉特就色變道。好像達娜絲不是她的敵人，很關心她的命運一樣，但其實她心中想著什麼，可能連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你怎麼每件事都將我往壞處去想。」雲風無奈的苦笑道。
「不然你想做什麼，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但想不到你竟然卑鄙到趁火打劫的事情也能做得出來。」彼莉特也不顧洛雅還在，生氣的罵道。而洛雅也是一副感興趣的樣子看著雲風，想看看他有什麼話解釋。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在人界已經有很多喜歡的人，我也是為了她們才會急著回去，而且憑著我的身份，你認為需要做你所想的這種卑劣的事情嗎？」雲風忍不住辯駁道，但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菲蒙不出所料的露出一絲黯然之色，雖然在雲風望向她的時候已經恢復如常，但還是被他看到。
「你這混蛋，在人界憑著自己的身份……」彼莉特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麼來，卻讓洛雅截斷了。
「彼莉特姐，我是偷偷從皇宮中跑出來的，現在也是時候回去了，你能陪我嗎？」洛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彼莉特嫣然一笑道。
「是！」彼莉特狠狠瞪了雲風一眼，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
因為洛雅要隱瞞著來到這裡的事情，所以雲風和菲蒙都沒有送她離開，等洛雅和彼莉特離開後，大廳中只剩下兩人，氣氛好像一時之間變的沉重起來。
「在御前比武前，你還是用現在的身份繼續留在府中吧！」良久，菲蒙才淡淡的說道。接著就想轉身向內室走去。
「我真的不想騙你的。」雲風閃身到菲蒙的面前，頹然道。
「現在說這些話還有意思嗎？」菲蒙玉容平靜如水，漠然的說道。
「所有事情結束後，你能和我一起回人界嗎？」雲風一咬牙，終於說出了從剛才開始就猶豫了很久的話。菲蒙先是呆了呆，接著目光露出一絲動搖，但最後卻透出下了某種決定的堅毅。
「你們人類的男子是否都像你這樣天真呢？我為什麼要放棄我惡魔王的身份，而只去做你其中一個小小的妃子呢？而且你不要忘記，你是人類、而我是魔族，我們是敵對雙方這個根本事實是不會改變的。皇能不介意，但不代表我能，我的家人就是在當年的戰爭中死去的，如果我真的和你在一起，我怎麼面對他們。」菲蒙的話中再沒有掩飾自己的感情，但同時也斷絕了雲風的最後一絲希望。
雲風的心既如給萬斤大鐵錘重擊一下，又像被絞成一團，疼痛得差些翻倒地上，這是在紀星夜後的第二次。難道自己的想法真的只是妄想嗎？為什麼紀星夜的事情後他還不懂得收斂呢？他同時在心中這樣問著自己。
「你太容易動感情了，也太容易讓女子喜歡上你，再這樣下去，包括你自己在內只會傷害到更多的人。不單我，或者連彼莉特也是。」見到雲風臉色轉白、痛苦的樣子，菲蒙差點就忍不住改口答應他的要求，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深深瞧了他一眼後，從他身旁察身而去，
而雲風這次也沒有再阻止她，因為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應該做什麼。
乘坐著洛雅和彼莉特的車廂內，彼莉特咬著櫻唇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但任何人都能看得出她很生氣。
「彼莉特姐，你也像菲蒙姐一樣，喜歡上那個人界的皇子嗎？」洛雅自從上車後就一直感興趣的望著彼莉特的表情變化，突然問道。
「什麼？」彼莉特驚慌失措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