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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節 死亡的針刺 文 / 破壺

    第二百三十六節死亡的針刺

    安遠城內,朱四忙著打理著行囊,正準備去距離蜀山不遠的青城走馬上任。

    朱天降等人回到京城之後,經過幾天的忙碌才算是穩定了下來。不過,此事到不是朱天降出面討來的差事,而是朱一抽空跑了趟吏部。

    朱一現在已經是安察院次使,在京城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雖然成武皇也封賞了朱一等人宅基,但朱一夏青這些人依然住在朱天降的府邸之中。所以,朝中官員都把他們列為朱天降的門客。這就相當於眾人把朱天降列為郭府門人一樣,只要朱天降不出府獨立,不管他做了多大的官,在外人眼裡永遠比郭天信低上一級。但現在朱天降離開了郭家,等於是自立門戶,與郭家有著門人的稱謂卻失去了主僕之實。

    朱一沒有找吏部尚書攀子綱,索要這樣的小官找下面巡司辦理就行。以朱一的身份加上朱天降這個大靠山,誰敢不辦。況且,朱一還送了點小禮,吏部官員也樂得巴結一下朱府中人。

    朱四雖然離開了安遠,不過安遠城並沒有落到其他人手裡。而是在朱一的運作之中,朱四的手下侯德龍接替了朱四的職位。這樣一來,朱天降等於在南北兩座城池打下了基礎。青城那邊主要負責訓練兵馬,安遠這邊卻成了兵器製造中心。

    朱天降得知朱一辦理完這一切,心中也很滿意。目前這幫兄弟在他光輝的照耀之下,京城中的地位不斷提高。不過,朱天降沒有刻意去為這幫兄弟鋪路要官。因為朱一這些人跟著他,成武皇不會有多大的想法。一旦這些人成了各個衙門的主官,馬上就會引起成武皇和其他大臣的戒備。朱天降知道,不管是誰坐了皇帝,都不會讓一方勢力獨大。

    解決了安遠之事,朱天降再無後顧之憂。蜀天那邊距離京城山高皇帝遠,朱四在青城也不用擔心會引起其他人懷疑。況且,有朱三雄厚的財力支持,對招兵買馬來說非常輕鬆。

    朱天降的府邸之中,五名江湖游醫來了幾日,終於得到了朱大官人的親切接見。除了鬼醫卓行之外,對於其他四人來說能得到朱大官人的重用,那可是祖上積德了。

    客廳之中,酒菜冒著騰騰熱氣,朱天降微笑著看著大家。

    「諸位醫者,這幾日天降俗事繁忙,沒有接待好諸位,還請不要見怪。」朱天降端起酒杯客氣的說道。

    「不敢不敢,朱大人乃我朝棟樑,小的們能有幸入住朱府,這就心滿意足了。」

    「是啊朱大人,我等乃一介草民,朱大人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小的們定會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幾名郎中紛紛獻媚著說道,唯有卓行只是面帶笑容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朱天降笑了笑,忽然看向卓行問道,「這位郎中,好像很面善啊,莫非咱們從哪裡見過?」

    卓行心中一驚,桌下的雙腿微微顫抖了一下,莫非自己被朱天降發現了什麼?卓行覺得不太可能,幾次與朱天降見面,卓行從未以真實面孔見他,怎麼可能會認出來。

    「大人,小的家住嶺西,自出師後終日雲遊四海。如果以往能與大人擦肩而過,那可是三生有幸。」卓行不卑不亢的說道。

    朱天降點了點頭,他剛才問這句話,只是發現這位叫『李早』的郎中,眼神與其他四人不一樣,並沒有那種獻媚的眼光。朱天降也沒在意,還以為這位李早或許是個性獨立,不喜歡巴結領導。

    朱天降舉起酒杯,「諸位醫者,天降請大家入府,是有一事相求。我的一位商賈朋友得了怪病,明日想請大家過府一望。到時候,還勞諸位鼎力相助啊。」

    「大人儘管放心,我等定會使出渾身解數治病救人。不過,最好請大人把我等分開來問診。否則,萬一藥理相沖,那可麻煩了。」游醫范清拱手說道。

    其他幾個人一聽,眼神中都對范清露出不肖之色。朱天降明白幾個傢伙互相都不服,能被蔡太醫選種,說明幾個人在這已行裡也算有不錯的醫術。一旦得到朱府的任何,可以說在這一行裡馬上就會名聲大振。所以,除了卓行之外,各個都摩拳擦掌準備大顯身手。

    朱天降笑了笑,「呵呵,諸位誤會了,明天本大人會親自為患者治療。請諸位來的意思,就是讓大家做個見證,看看本大人用藥前和用藥之後有什麼變化。」

    朱天降可以為玄珠注射鏈黴素,但注射完之後的效果,得需要這些郎中來把脈觀察。不然的話,根本不需要費這麼大的事。朱天降不用太醫,也是怕那幫傢伙覺得他奪了太醫的飯碗,故意隱瞞玄珠的情況不說。

    卓行等人一聽,不禁吃驚的看著朱天降。這幾個人都是箇中高手,他們沒想到朱大官人居然也懂醫術。

    「朱大人,莫非您也精通懸壺之理?」卓行疑惑的問道。

    「呵呵,懸壺濟世的道理我懂,但醫理我是一竅不通。不過,當年在下曾經得到過一部上古奇書,上面到是記載著不少精妙的奇方。比如重症傷寒肺癆即便是頭腦開顱也能氣死復生。不過可惜的是,那部奇書已經毀掉,我也只是有一點殘存的記憶而已。」朱天降信口開河的說道。

    朱天降這麼說,也是為了給自己找個合適的借口。豈不知這些話聽到卓行幾個人耳朵裡,不亞於一顆炸雷在耳邊響起。朱天降所說的這幾樣,在醫者的心理都是夢寐以求的奇方。哪怕得到一樣,足可以傲視群雄稱霸醫界。

    卓行剛要開口,就聽著旁邊一名游醫激動的問道,「朱大人,莫非您那些帶兵打仗的奇謀,也是從此書中所得?」

    卓行看著朱天降,他想問的也是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話,那這部奇書可稱得上得者安天下。

    朱天降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奇書中專門有一篇三十六計,是帶兵打仗的奇妙良策。」

    朱天降沒有否認,乾脆一併承認下來,即便是以後傳了出去,自己也能有了說辭。朱天降可不知道,他這番話在卓行心裡卻是起了翻天巨浪。在卓行看來,怪不得朱天降能有種種奇遇,看樣子都是那部古書起得作用。如果能逼出朱天降說出奇書中的精妙章節,何愁這天下得不到。

    朱天降沒怎麼摻和,簡單喝了幾杯就提前離場。這幾日把他熬的也不清,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覺。

    回到臥房,朱天降沒想到占靈在他的房中。自從與郭穎和玉兒發生矛盾之後,占靈一直拒絕與他同房。沒想到,這次居然主動送上門來。

    「靈兒,你也在啊。」朱大官人嬉皮笑臉的走了過去。

    「天降,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有沒有把握治好大豐皇子的病症?」

    占靈坐在床邊,她一直擔心這個問題。雖然朱天降說那些臭哄哄的東西熬製出來的粉末可以治療玄珠,但占靈始終不相信這件事。萬一朱天降失手把大豐皇子給治死,這個京城恐怕就呆不下去了,占靈必須要想好後路。

    「怎麼,不相信你家相公啊。」朱天降說著,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你正經點,我沒根你開玩笑。」占靈嬌羞的打掉朱天降的手,接著說道,「對方的身份可是大豐皇子,萬一你失手的話,咱們怎麼辦?」

    朱天降才不管占靈說什麼,依然是嬉皮笑臉的解著她的衣衫。有些事情朱天降知道解釋不清楚,雖然自己沒有絕對的把握,但要是連鏈黴素菌都治療不好的話,那只能說玄珠壽命已盡。

    「靈兒,你只管安心養胎,其他的事情自由老公給你做主。即便是治療無效,那也是天意如此,反正我已經給成武皇說過,沒有必勝的把握。」

    「不行,咱們得做好準備,萬一你失手,就馬上離開京城跟我回天青。」

    朱天降一怔,馬上呵呵笑道,「是不是想你哥哥了,放心吧,京城裡還沒人敢把我怎麼樣。」朱天降不在乎的說道。

    「你這人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如果咱們不在京城到無所謂,但是進了城門,再想出去可就難了。」

    「說那些有啥用,良宵苦短~趕緊的~!」朱天降三下五除二就扒下自己的衣物。

    「你輕點~別壓著咱們的孩子~啊~錯了~!」

    在占靈的抗拒聲中,朱大官人心說錯就錯吧,前世的毛片他可沒少看。

    次日日上三桿朱天降才朦朧中醒來,朱一等人早就在前廳等候。占靈坐在床邊,嬌羞的瞪了朱天降一眼,昨晚的瘋狂,到現在占靈身體某個部位還很疼痛。

    「趕緊起來吧,師伯和朱一大哥他們都等著你呢。」占靈說著,伺候著朱天降更衣洗漱。

    「靈兒,給我換上官服,我先去皇宮一趟。昨晚你說的不錯,是得先把醜話說在前頭。萬一治不好,到時候省的成武皇再治我的罪。」朱天降一邊刷牙一邊說道,在朱府之中,他專門特製了一批『牙刷』。

    「這就對了,不管怎麼說,先做好準備有備無患。」

    朱天降漱了漱口,忽然轉頭說道,「靈兒,昨晚你叫的聲音好大,估計師伯都能聽到。」

    「去你的,死天降~看我不打死你。」占靈羞的滿臉通紅,揚起手來就把衣物砸了過去。

    朱天降嬉笑著抱著衣服就跑,占靈趕緊喊道,「穿好衣服在出去,這像什麼樣子。」

    朱大官人在占靈嬌羞的眼神中穿好了官服,嬉皮笑臉的走了出去。

    皇宮之中,成武皇得知朱天降今天要去給玄珠問診,心中也很忐忑。因為朱天降說了,他只有七成的把握。萬一碰倒那三成手裡,這只能說是天意,懇請成武皇不要責怪。否則的話,朱天降就拒絕治療。成武皇也是被逼無奈,別說是七成,即便是三成他都會同意下來。

    三輛馬車從皇子府側門開了進去,其中兩輛非常奇怪,門簾和車窗全部被封釘了起來。

    來到後院,朱天降一看太醫院的七八名老太醫居然提前趕到了這裡。朱天降笑著給蔡太醫等人打了個招呼,朱一心裡卻是咯登一下。他本以為今天的行動不會有人知道,看樣子是朱天降去了皇宮之後,成武皇專門著太醫院的人前來觀診。

    「諸位太醫,今天你們可以觀診,但絕對不許插手。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另外,我聘請的那五名游醫並不知道給皇子問診,還望諸位不要把話挑明。」朱天降拱手說道。

    「朱大人放心,我等奉皇上旨意專門前來觀診,不會插手任何事情。」蔡太醫拱手說道。

    這些太醫們心說你讓插手都不會插,等玄珠一死,全部責任都推到你朱大人的頭上,省的我們挨罰了。

    朱天降命人啟開封閉的車簾,卓行等人走了出來。卓行目光在院子裡掃了一眼,心中頓時一喜。

    以他的學識,這院子裡奇花異草亭台樓閣,無不顯示出府主的華貴。不說別的,光是飛簷上雕刻的金倪,就不是一般人家敢雕刻的。金倪是龍生九子之一,從這一點上,卓行馬上判斷出府主的身份。

    卓行暗暗的摸了摸手指上的銀色戒指,戒指的底部是中空的,只要旋轉一下,裡面就會伸出一個微細的針刺。卓行昨晚回去之後,專門在針刺上抹上了一種無色的毒藥。雖然當時不可能發作,但是一個對時之後,中者會忽然發作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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