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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節 混入朱府 文 / 破壺

    第二百三十三節混入朱府

    朝殿之上的笑聲戛然而止,誰也沒想到堂堂的天青使臣,居然在朝殿之上動起手來。

    耶律竇哈那體型,一肘子下去,那倒霉的學正就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直抽搐。朱天降面帶冷笑,心說砸死都活該。再怎麼說人家也是一國使臣,況且還是個女孩子。這種嘲笑之下如果耶律竇哈不出手,丟面子的可不是她一個人,那會讓所有人把天青央金王族看扁。

    朱天降發現耶律竇哈很有心機,來之前她問朱天降那句話,也算是一個探試。如果朱天降當場交待她幾句,耶律竇哈或許會改變一下方式。但朱天降根本沒當回事,耶律竇哈心裡就有了立為的打算。

    耶律竇哈並不是小心眼的女子,甚至說從十幾歲就被人嘲笑慣了。但現在的身份不同,耶律竇哈絕對不允許大豐朝臣嘲笑天青的使臣。

    殿前侍衛一看大殿之上有人毆打朝廷命官,迅速的衝了過來。耶律竇哈晃著身軀不肖的看著,大牛卻是把眼一瞪,手裡的鐵棍頓時橫在了手中。

    成武皇沒想到會弄成這樣,氣的把御案一拍,「大膽,身為使臣竟然在本皇面前毆打朝官,你是不把我大豐朝放在眼裡嗎。」

    耶律竇哈面不改色,看著成武皇朗聲說道,「久聞大豐是禮儀之邦,今日一看,也不過如此。我央金一族雖然今非昔比,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大豐皇帝陛下,並非耶律竇哈對您不敬,而是您的臣子沒學會怎麼尊重他國使臣。試問朱天降大人到我們天青之時,我央金一族又是怎麼接待的。當日我可是親自陪同從顆城趕到天青王都,一路上禮敬有加無微不至,我天青之主耶律察大王更是對朱大人一行敬為上賓。現在反過來,你們卻如此嘲笑一位鄰國使臣,難道這就是你們對待使臣的禮儀嗎!」

    耶律竇哈往那一站,本身氣場就大,這番話說的正義言辭,讓人無法反駁。

    大牛卻覺得有點不對勁,回頭小聲的說道,「竇竇,我們去天青的時候,沒向你說的這麼好,還關了好幾天呢。」

    耶律竇哈只當使沒聽見,心裡恨不得一巴掌把大牛拍死。這種場合下,這傢伙連配合都不會。好在朱天降站在前面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讓耶律竇哈感到很放心。

    成武皇面露尷尬,人家說的沒錯,剛才的笑聲對一位使臣來說,相當於在羞辱她的國族。成武皇瞪了眾臣一眼,目光看向朱天降。

    「天降,看來你這天青之行,過的還很舒坦啊。」成武皇無法接耶律竇哈的話茬,只能轉到朱天降身上。

    靖王趁機趕緊擺了擺手,讓殿前侍衛把那倒霉的學正抬出去。大殿之上剛才笑的最厲害的幾位,此時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目視成武皇。

    朱天降一看成武皇把話題轉到了他的身上,非常認真的對著成武皇行了一禮。

    「回皇上,臣的天青之行雖然幾次處於生死之中,但要說起來,還多虧了耶律姑娘相助。要不然,俺們府中最帥的大牛哥,也不會死心塌地的追求耶律姑娘了。這小子就看上人家勤勞勇敢還能持家,還有一顆善良的愛心。皇上,百姓中有一句俗話,叫做不打不成交。這說明,大豐與天青有一個良好的兆頭。」朱天降天南海北的瞎扯了一番,轉頭喊道,「大妹子,來~跟哥一起拜見我朝皇帝陛下。」

    朱天降當真不當假的開著玩笑,一下子把緊張尷尬的氣氛給緩和了過來。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朱府最帥的大牛哥』,就耶律竇哈那體型,這傢伙是不是眼神有問題。

    經過朱天降這麼一打岔,耶律竇哈借坡下驢,邁步向前走了幾步。

    「天青使臣耶律竇哈,拜見大豐皇帝陛下!」耶律竇哈說著,向前彎了彎腰。

    殿上眾人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耶律竇哈,真怕她一頭栽地上起不來。

    成武皇一看耶律竇哈行得是鞠躬禮,到也沒有責怪,「耶律姑娘,平身吧。來人,賜座。」

    「謝陛下!」耶律竇哈說著,直起了身子。

    大牛把鐵棍往地上一放,「臣大牛~給皇上磕頭了。」大牛說完,梆梆梆就磕了三頭。

    成武皇笑了笑,「大牛也起來吧。」

    值守太監看到耶律竇哈那跟山似的體型,專門找了把寬面禪椅搬了過來。看到耶律竇哈坐上去的時候,總管太監魏正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真怕這姑娘一步小心就給坐散架了。

    經過剛才的一幕,滿朝文武這才發現耶律竇哈不光人長得胖,還非常精明。雖說她是天青使臣,但也算是半個大豐人了。剛才那一肘子,等於是借助了朱天降的勢,給了成武皇一個下馬威。她這樣做讓成武皇有苦也說不出,畢竟自己臣子失禮在先。況且,耶律竇哈馬上就要嫁入朱府,成武皇多少也會給朱天降一個面子。

    到了這一步,雙方才真正的進入到外交模式當中。耶律竇哈代表天青之王,向成武皇轉達了央金一族的交好之意。並且,以聯婚的形式建立起雙方溝通的橋樑。

    大豐朝自開創以來,頭一次讓天青能在大豐面前低頭,成武皇龍顏大悅,當即進行了封賞。

    朱大官人把耶律竇哈引領上朝,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盡到一份做朋友的責任。此時,他卻想著散朝之後的事情。

    朝殿之上,耶律竇哈與禮部尚書孫智雙方交換了國書,從此後,天青央金一族與大豐朝正式建立起信任關係。

    與進殿的時候不同,耶律竇哈走出朝殿之時,卻是受到眾人的交口稱讚。她這邊一走,朱天降也沒心思聽這些大臣們歌功頌德了,趕緊在魏正海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魏公公不敢怠慢,小步跑到御案之前,把朱天降的話轉達給成武皇。

    成武皇點了點頭,在眾臣子吃驚的目光中,朱天降居然跟隨著魏正海直接走入了後門。

    魏正海引領著朱天降來到皇宮東苑,這裡是內務府織造處所在地。可以說,全國大師級的能工巧匠幾乎都在這裡。與朱天降在安遠請得那些匠人不同,這幫傢伙不需要為衣食擔心,而且有著官品,一個個牛氣沖天。

    要是一般朝臣前來,這些工匠根本不會起身相迎,該幹什麼幹什麼。但是朱天降不同,得知威震朝野的朱大官人到來,營造司張公公趕緊率領著百工,出門迎接朱天降的到來。

    「張公公,皇上有旨,讓織造處放下手裡的活,一切聽從朱大人的吩咐。」魏正海撇著嘴趾高氣昂的說道。

    營造司張公公平時在這裡吆三喝四的,但在魏正海面前,卻是不敢招搖。

    「魏公公,別說是皇上有旨,就是有您老一句話,小的也得照辦。」張公公獻媚的說道。

    魏正海一聽,滿意的點了點頭,在皇宮大內他可是太監堆裡的頭把交椅,敢不給他面子,那還不是找死。

    「朱大人,不知道您有什麼吩咐。」魏正海躬著腰問道。

    看到魏正海在朱天降面前低三下四的樣子,工匠們心說朱大人不愧是當今奇才。這大豐朝能讓魏正海低頭的人可不多,即便是六部尚書,都要對這位太監總管高看一眼。

    朱天降從懷裡拿出一疊圖紙,「大家看看,按照上面的圖樣,幾天能打造出來。」

    朱天降按照離心機的構造原理,把主要零部件分解了一下。他本想讓人快馬送到安遠,但一想有皇宮的能工巧匠,何必捨近求遠。再者說,織造處的工匠,在技術上絕對要強於安遠的匠人。

    眾工匠們紛紛拿起圖紙看了起來,朱天降也不著急,品著茶讓眾人商量一會兒。

    在眾人的商議聲中,把意見集中到了張公公那裡。看到營造司走了過來,朱天降放下了手裡的茶杯。

    「朱大人,剛才大家看完圖紙商議過了,按照大人的圖紙畫樣,一個月內絕對能夠完成。」張公公點頭哈腰的說道。

    「一個月?」朱天降心說你開什麼玩笑,再耽擱一個月,玄珠不知道還有沒有命享受這些東西。

    「告訴眾人,最多三天時間。否則的話,就是抗旨不尊。」朱天降冷冷的說道。

    「大人,這可不是小的們耍滑偷懶,關鍵是您標注的那些要求是在太高,三天根本無法完成。」張公公心說帶兵打仗你是把好手,但對於工巧那可是外行。

    朱天降目光冷冷的盯著張公公,「三天,只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製造不出來的話,全部問斬。」

    這話不但張公公聽完臉色煞白,就連魏正海都是一哆嗦。好傢伙,要把織造處得人全部問斬,恐怕連皇上都不會下這道命令。

    朱天降不管三七二十一,說完起身就走。他心裡很清楚這些東西趕緊點三天絕對沒問題,這麼多人一人干一樣也能拿下。只不過,這些傢伙養尊處優慣了,什麼東西都是『慢工出細活』。朱天降能等,關鍵是玄珠恐怕等不了了。

    朱天降這邊一走,織造處得百工們頓時吵翻了天。在他們眼裡,自己怎麼說也是人中驕子,天下大師級的人物。這朱天降一點道理也不講,居然還以殺頭來威脅。真可謂頭可斷血可流,骨氣不能丟,織造處紛紛罷活,非要張公公到皇上那裡給他們討個說法才行。

    張公公無奈之下來到了乾宮,直等成武皇批示完奏折,魏正海才傳張公公進殿。結果,還沒等張公公哭訴完,就被成武皇臭罵了一頓。並責令魏正海監督,三日之後沒有完工,全部斬殺。

    這一下,那些大師們可沒了什麼怨言,紛紛搶著最容易打造的圖樣,趕緊忙乎起來。

    朱天降也不敢大意,在製造離心機的同時,命人四處張貼告示,朱府重金聘請名醫。正所謂民間出奇人,沒準就有哪個人對症下藥了。再者說,朱天降在治療的時候也需要幫手。他不想用太醫院的那幫傢伙,因為那些太醫一個個小心謹慎,屁大點得事情都得去給成武皇匯報。民間醫師則不同,他們不知道玄珠的身份,無知者無畏,根本不在乎什麼。

    京城各大醫館及過往客商都知道朱府裡有人得了重病,這消息一傳出去,頓時來了不少揭榜之人。對於醫術朱天降是外行,只好找來蔡太醫當評判,留下五人就行。

    經過蔡太醫的篩選,五名出色的醫師留在了朱府。朱天降可不知道,鬼醫卓行,就在這五名醫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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