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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節 打狗驚主 文 / 破壺

    第九十七節打狗驚主

    朱大官人這兩天風頭正勁,表面上看風光一時。不但威壓二品以下京城百官,連身為京郊大營主帥的玄明殿下都被打的閉門不出。但暗地裡,一小幫人已經對他恨之入骨,甚至說不弄死他都不解恨。

    玉格格和郭穎為了不給朱天降添麻煩,這兩天也沒有去朱大官人的公社。靖王與郭老夫人告誡兩位丫頭,在成武皇回京定奪之前,不許去朱府干擾朱天降。一來是讓朱天降冷靜的去處理問題,二來朱天降萬一被降罪,兩府也好留個後手。靖王與郭老夫人這樣做並不是害怕受到牽連,而是為了不給別人落下串通的把柄。

    別看靖王與郭府勢力龐大,一位是當今王爺,一位是手握重兵的南疆主帥。但是兩家各有各的難處,也不便公開的支持朱天降。

    郭老夫人明白兒子郭天信一直游離與朝堂之外,皇上既擔心又不得不重用。雖然重用,但是一直也沒把郭家列入權利核心。國家危難的時候,郭家子孫可以拋頭顱灑熱血去拚命,一旦政局穩定,郭家的權利馬上就會被削弱。好在郭天信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成武皇這麼多年才會放心的把他留在南疆執掌兵權。

    靖王這段時間雖然權傾朝野,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靖王心裡很有數,有些權限絕對不能逾越。成武皇這次離京,也算是對靖王的一種考驗。城內百官及兵馬都要受到靖王節制,應該說是最好的奪權登位時機。但是靖王知道成武皇留了一手,專門把京郊大營的權職分離了出來,不受靖王及兵部的挾制。一旦靖王聯合兵部謀權篡位,大皇子的兵馬就是一招妙棋。

    這樣的佈局可以瞞過文武百官,但對外表糊塗內心精明的靖王來說,卻是看的非常透徹。他知道皇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害怕他這位王弟趁機奪權。所以在成武皇不在期間,靖王是盡量裝糊塗。

    成武皇一面支持朱天降大力革新,另一面也放縱大皇子及二皇子與朱天降鬥下去。這樣做對成武皇有兩大好處,一是利用朱天降磨練兩位皇子的應變能力,另外一點就是讓百官與朱天降結下深刻的仇恨。只有這樣,朱天降才能陷入與百官鬥爭的旋窩,不得不依靠皇權來平衡他與百官的爭鬥。

    成武皇的佈局雖好,但朱天降卻不按常理出牌。朱大官人看出這段時間成武皇要利用自己解決大豐金融之困。這種時機他要不狠狠敲詐成武皇一下,那可真浪費他的兩世為人。

    次日早朝,不少官員集中到宗人府的大堂。對這些官員來說,只要熬過了今天,朱天降那小子可就要倒霉了。成武皇一回京,最少會有一半以上的官員會參奏他,成武皇為了穩定政局也得把他拿下。

    靖王陰沉著老臉看著諸位大臣,「列位,有事的話大家就拿出來商議,無事的話本王也不請大家喝茶了,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對待這些官員,靖王是一點好感都沒有,恨不能把他們都拿下。

    大豐朝的官員,可不是說夠了四品就能參加朝議。能夠出現在朝堂和宗人府的,哪一位都有著雄厚的政治資本和勢力支持。

    漕運總督鄂必隆站出起來說道,「靖王千歲,安察院所下政令弄的人心惶惶,下官覺得皇上不在京城,靖王千歲應該替群臣主持公道,制止朱天降胡作非為。不然的話,諸位臣工哪裡還有心情辦理公務。」

    鄂必隆說完,不少臣工紛紛點頭稱是。他們想利用靖王,牽制朱天降一天。不然的話,誰也不好說這一天那個惡魔又會找誰出氣。

    靖王心中冷哼了一聲,鄂必隆是鄂貴妃的親長兄,也就是大皇子玄明的親娘舅。看來玄明受辱,他這位親娘舅忍不住要發難了。

    「鄂大人,安察院的政令只是針對貪腐官員而定,百官為何惶惶不安?難道是心裡有鬼。那你給本王說說,具體都是哪些人惶惶不安啊?」靖王反將了一軍,冷笑的看著鄂必隆。

    「這~下官只是指事態的危害性,並不是針對某位臣工。」鄂必隆尷尬的說道。

    「哼!」靖王冷哼了一聲,「列位,本王也不瞞你們,朝中某些大人徇私舞弊貪腐成性,皇上正準備抓幾個典型。朱天降這樣做,已經是為那些貪腐之臣留後路了。不然等皇上一來,有些人可就是砍頭的大罪!」

    靖王心說今晚成武皇就會回京,朱天降到現在動靜弄的挺大,但是收穫卻是寥寥無幾。藉著這個機會,靖王也想幫朱天降嚇唬一下眾人。

    不少官員聽的臉色一變,目光悄悄看向鄂必隆等為首的官員。鄂必隆不肖的微微搖了搖頭,表示對靖王的話並不認可。大豐朝有幾個不貪的,成武皇就算要殺雞給猴看,也只會找幾個三流角色動動刀,絕對不會動用朝堂之上的臣子。因為這些人,都是京城保衛戰中的功臣,成武皇總不會卸磨殺驢吧。

    靖王看到眾人都不說話,剛要讓眾人退下,就看到一名黃馬褂官差跑了進來。

    「啟稟王爺,安察院朱天降大人,剛剛率人闖進內務府,抓走了四品督辦王玉良大人。」

    黃馬褂差人都是皇宮裡的差官,他這話音一落,內務府總管戈函撲稜一下就站了起來。

    「王爺,居然敢抓我內務府大臣,朱天降簡直是目無王法欺人太甚!」戈函憤怒的說道。

    靖王的臉色也不好看,內務府是他的管轄範圍,朱天降這小子連個招呼都不打,眼裡還有沒有他這個老岳父。

    文武百官更是一驚,包括李洪等人都不禁皺起了眉頭。王玉良這個四品督辦可不是一般人,他是皇后姑父的親弟弟,而且皇后與姑姑家來往密切,還是皇后親自求情安排的這個職位。朱天降這麼做,等於是直接打了皇后的臉面。

    靖王鼻子裡喘著粗氣,心裡把朱天降罵的狗血噴頭,但表面上他還得幫著朱天降。

    「戈總管,朱天降有御賜金牌,去內務府抓人也不算違背朝規。既然安察院抓人,本王相信自有抓人的理由。在這件事上,內務府就不要參與了。」

    靖王這幾句話,等於是赤.裸裸的站在了朱天降的一邊。戈函心裡有氣,但靖王發了話他也不敢說什麼,畢竟靖王是他的頂頭上司。

    群臣這下可來了精神,紛紛起身告辭,準備去安察院看一場好戲。朱天降抓了皇后娘娘的表親,這不是自己找死嗎。皇上不在京城,一旦皇后發了怒,就是靖王也救不了朱天降。

    安察院大門外今天是出奇的熱鬧,不少官員彷彿家裡銀子沒地方放似的,一車一車往安察院裡送。得到這個消息,大皇子的人可坐不住了,不少人偷偷的告訴府裡的管家,也跟著開始往安察院送銀子。

    看著一間間庫房堆滿,朱天降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憑這些銀子,不但能保下他的官位,估計還能得到成武皇的重賞。朱天降馬上讓人通知楚雲大人,派重兵守護庫房。

    安察院迎來開院以來最忙碌的一天,大堂之上,朱天降威武的坐在官案之後。

    啪~!朱天降一拍驚堂木,「王玉良,有人舉報你利用內務府督辦之權私自貪污宮內貢品,本官問你,可有此事!」

    「哼!朱天降你休要猖狂,本官幹什麼事,還輪不到你管!」王玉良囂張的說道。

    「呵呵,又來一個不怕死的,麻痺的,你敢說你家裡一件宮裡的貢品都沒有?」朱天降心說不怕你囂張,就怕你服軟。真要是服軟認罪,老子還真不好意思修理你。

    「朱天降,你私闖內務府抓人,皇上不會饒了你的。」王玉良憤怒的說道。

    朱天降勾了勾手,「大牛,過來。」

    「大人,什麼事?」

    「馬上帶著五十官差,去王大人家找找,看看有沒有宮裡的貢品。有的話就給我全部搬過來,老子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大人,什麼是貢品?」大牛瞪著眼睛看著朱天降。

    「呃~!你奶奶的,算了,朱二,你去!」朱天降翻了翻白眼,心說的虧大牛問了一句,不然這小子連鍋碗瓢盆都弄過來,那可丟人了。

    「該死的朱天降,本官也屬於後宮皇親一族,你無權搜查本官的府邸。」王玉良掙扎的罵到。

    「麻痺的,都拐了八十六道彎,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後宮宗親?別說是你,就是正宗的皇親國戚老子也殺過。來人,先給我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在說。」朱天降抓起官籌就扔出一支。

    四名官差上前拉起王玉良就走,現在安察院的官差一個個牛逼大了,走在大街上連巡城官兵都得給他們讓道。

    辟里啪啦一陣殺威大棒,打的王玉良死去活來。朱二很快就從王玉良家搜了兩大箱子貢品回到了安察院,他知道朱天降不是讓他去起銀,只是尋找證據。

    看著兩大箱子珍貴官瓷,還有一些古籍孤本,連朱天降看著都愛不釋手。

    「麻痺的,你還有什麼話說?私自盜竊皇室之物,這可是死罪!」朱天降有了證據,這下他可放心了。

    王玉良耷拉著腦袋,眼神中露出了恐懼之色。現在大豐朝京城都知道朱天降是個大惡魔,王玉良不明白這惡魔怎麼會找到他的頭上。

    「朱天降,你會後悔的!」王玉良一想到自己與皇后娘娘的關係,不禁又來了膽氣。

    「操!證據擺在眼前,你還敢嘴硬。來人,掌嘴!」

    「住手~!」

    就在朱天降下令掌嘴之時,一聲尖銳的叫喊從大堂門外響起。

    隨著話音落地,就看到一名宮中太監帶著四名皇差走了進來。

    「張公公~救我~!」王玉良一看到那名太監,彷彿看到了親爹似的,竭力的大喊了一聲。

    朱天降眼睛一瞇,心說找事的終於來了。不過來的只是條狗,看來不把狗打跑,主人是不會出現的。

    「奉皇后懿旨,本公公特來帶王玉良大人回宮~皇后娘娘要見他!來人,把王大人扶起來,誰這麼大膽,敢把王大人打成這樣,咱家看他是不想活了~!」東宮總管太監張一德妖裡妖氣的說道。

    朱大官人看著張公公嘿嘿一笑,突然把臉一本,「麻痺的,哪裡跑來的閹人,居然在安察院裡大呼小叫~大牛,抽他幾個嘴巴,扔出去!」

    「得令!」

    大牛答應了一聲,晃著膀子就衝了過去。王玉良剛剛幸災樂禍的露出笑臉,馬上吃驚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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