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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節 身份的轉變 文 / 破壺

    第十五節身份的轉變

    朱天降看著二皇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在他看來,四個皇子中,最沒戲的估計就是這位二皇子。老大玄明身為長子,雖然不是皇后所生,但從剛才派出耿琦來相約的表現來看,到是知道給自己留條後路。老四玄珠表面憨厚內心狡詐,屬於憨子臉猴子心的悶騷型。三皇子朱天降一直沒接觸,目前還看不出這人的深淺。不過,這二皇子在朱天降的眼裡,卻是個自認很有能耐,其實是個最典型的莽撞人。

    朱大官人的眼力可不是蓋的,前世當狗仔練就了一雙神眼,搭眼一瞧,就知道這明星有沒有被潛規則過。

    二皇子直接拉過一把椅子,坐到朱天降的對面。二皇子瞟了一眼玄珠,根本沒把他這位弟弟當回事。

    「朱天降,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有點本事,居然連王太傅都被你鬥敗。我玄燦也很敬佩在戰場上廝殺的勇士,這一點你很對本皇子的脾氣。」

    朱天降微微一笑,「玄燦,你不會也想請我喝酒吧。」

    朱大官人連皇子都不稱呼,直呼其名,嚇的玄珠在桌子地下直用腳踢他。在四個皇子中,二皇子玄燦是最暴虐的一個,玄珠可沒少挨他的揍。

    二皇子一愣,啪一拍桌面,「好小子,有種。不過你是父皇的弟子,到是可以直呼本皇子大名。天降,今晚本皇子在萬福樓擺酒,希望你能參加。」

    朱大官人一拱手,「嘿嘿,謝謝玄燦皇子的好意,不過今晚巧了,我在廣德樓也擺酒。如果二皇子有興趣的話,可以參加一下。不過,我只擺了一桌,希望二皇子別帶太多人。」

    二皇子一怔,指了指玄珠問道:「是請老四嗎?」

    朱天降點了點頭,「還有玉格格。」

    二皇子呵呵一笑,拍了拍在旁邊發木的玄珠,「老四,以後幫著我,沒你的虧吃。「說著,二皇子站了起來,」好!本皇子一定到場。」說完,帶著一副勝利的表情,向前面走去。

    二皇子一走,玄珠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個混蛋,是不是今晚想讓我們哥幾個打起來你小子才高興。麻痺的,老子不去了。」

    「操,你要是不去,我就跟他們說,誰要是能一天揍你一頓,然後把你當豬在學堂裡溜,我就跟誰混。」朱大官人淫笑的看著四皇子,他怎麼覺得自己很像是青樓裡的馮媽,簡直在逼良為娼。

    四皇子玄珠恨的握緊了兩個小拳頭,真想對著朱天降雙腿之間狠狠的來一下,直接廢了這個惡棍。堂堂皇子,竟然被大臣的門人欺負,簡直是沒天理了。

    朱大官人宴請幾位皇子和公主的事情,向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就在學堂內傳開。不少人都覺得這傢伙瘋了,根本是在玩火。

    朱大官人根本不理睬這些冷嘲熱諷,他一直在等待三皇子的到來。但奇怪的是,三皇子玄樂好像根本不理這個茬,自始自終連看都沒看朱天降一眼。朱天降摸著下巴,不禁對那位三皇子有點感興趣了。

    一上午的時間,學堂裡的學子們都在亂哄哄的氣氛中度過。散了學堂,朱天降和玉格格並排向國子監大門走去。那些皇子公主直接從後門進了皇宮,他們則各自回自己的府邸。

    「朱大哥,你晚上請這些皇子,他們要是都去了,你能壓住陣嗎?」玉格格小聲的問道。

    「怕什麼,難道還怕他們當場打起來?」朱天降心說前世的時候,小說裡的皇子都是表面溫文爾雅,暗地裡打的頭破血流,怎麼這個時代根本就是明著來,難道他們的老爹就不管管嗎。

    朱天降可不知道,成武皇就是這麼過來的,從骨子裡就喜歡這種優勝劣汰的規則。不過,成武皇允許這些皇子們鬥,但他的底線是不許死人。成武皇準備趁著自己身體不錯的時候,就讓這些皇子們爭出個高低,他好左右大局,不讓當年皇家血案再次重演。

    眼看著就要走出國子監大門,忽然間,朱天降與玉格格發現三皇子站在大門邊。玉格格看了朱天降一眼,咳嗽了兩聲,故意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三皇兄,您怎麼沒回皇宮啊。」玉格格甜甜的喊了一聲。

    三皇子微微點了點頭,「玉兒,三哥還有點事,你先走吧。」

    玉格格不經意的看了身後朱天降一眼,頷首笑了一下,向外面等著迎接的王府僕人走去。

    朱天降心說,你小子可算來了,老子還以為你很淡定呢,感情就是閒的裝比。

    「三皇子好,在下朱天降有禮!」朱大官人抱拳客氣了一下。

    三皇子玄樂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朱天降。朱大官人胸膛一挺,毫不示弱的與三皇子對視起來。

    「嗯,不錯,是個人才!今晚本皇子,也參加你的晚宴。」說完,三皇子不待朱天降說什麼,直接轉頭向國子監後門走去。

    朱天降看著玄樂的背影,他覺得在皇子中,這個傢伙最適合當君王。不過,越是這樣的人,當上君王之後,最喜歡卸磨殺驢。

    朱天降低著頭走出國子監,車伕趙四一看朱大官人出來,趕緊調整好馬車。

    「爺,您請!」趙四恭敬的撩起車簾,現在朱天降成了大名人,府裡的下人們都羨慕死他了。

    「趙四,咱們兄弟別這麼客氣,以後喊我名字就行。」朱天降說著,上了馬車。

    「那可不行,您現在是官爺,咱不能不守規矩。」趙四說著,一揚馬鞭,馬車緩緩的向前行去。

    車內鋪墊的到很舒服,朱大官人半躺在車上,開始琢磨今晚的宴請。不知不覺間,朱大官人竟然在車中昏睡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朱天降只覺馬車一震,慢慢的睜開雙眼。

    「這~這是什麼地方?趙四呢?你是誰?」

    朱天降吃驚的看著車外,四周除了密林沒有一個人影,好像已經出了京城。但趕車的不是趙四,而是一個穿黑斗篷帶著斗笠的傢伙。

    朱天降眼睛在車內四下看了一眼,悄悄把藏在車內的一根鐵尺拿在手裡。跟著林風練了這幾個月,朱天降自認一般的武夫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只要抓住機會,一尺下去,就能在對方咽喉處扎個窟窿。

    「朱天降,你這個殺人犯逃到京城,就以為沒事了嗎。別忘了,中都府的通緝令,一直在通緝你。」黑袍人連身體都沒轉,冷冷的說道。

    朱天降心裡一涼,難到是中都府的人?或者是青樓那邊請來的殺手?

    「我說你認錯人了吧,在下可是國子監的學子,有官籍在身,小心我告你誹謗。」朱天降說著,輕輕跪坐起來,手裡的鐵尺隨時準備擊殺。

    「哼!在老夫面前還敢狡辯。」黑袍人說著,轉過身體。

    朱天降一看,眼前這傢伙竟然是個老頭,看年紀比林風小不了多少。這下他更放心了,對付一個老頭總比對付一個年輕人容易。

    「我說老傢伙,你是來抓我的嗎。」朱天降冷笑著說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麼樣。」老者的臉上,帶著一絲神秘的微笑。

    「是的話~嘿嘿~那就~去死!」朱天降說著,手中鐵尺『嗖』的一下,直向對方咽喉插去。

    練了這麼久的插樹葉,朱天降出手又準又狠,根本就不給對方留活路。在前世朱天降就知道兩點之間最短的距離是直線,在今生林風又經常告誡他,只要你感覺有威脅,最好的方法就是殺死對方。不管是敵是友,死人,是不會對你有任何威脅。

    朱天降的鐵尺距離老者咽喉不到一寸之時,卻被老者兩根手指輕鬆的夾住。

    「砰~!」朱天降只覺得鼻子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腦袋向後一揚,一下子撞在了車廂上。

    「啊~!」朱天降扔下鐵尺,捂著鼻子乾嚎起來。

    「哼!林大人的奪命刺竟然被你練成了這個樣子,這一下是老夫替林大人教訓你的。」

    老者說著,慢慢的摘下斗笠。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粘桿處當今的翹首,首席青龍使衛展。

    「老傢伙,你說什麼呢。老子跟你無冤無仇,你找上我幹什麼。」朱天降捂著鼻子,鮮血從手縫裡流了下來。

    「說,林風林大人現在在何處。」衛展冷冷的問道。

    一聽提到林風,朱天降心裡一愣,腦子裡馬上想起了什麼。

    「你是~粘桿處的人?」朱天降一邊說著,一遍拿起車內的白巾擦著鼻血。

    「哼哼,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

    「不不不,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位大人,既然咱們都屬於朝廷官員,今天就當認識了,改天我請您喝酒。」朱天降可不傻,有些秘密知道的越多,自己死的就越快。

    「老實告訴我,林大人是你的師父嗎?」衛展冷冷的問道。

    朱天降腦子迅速的轉了幾圈,咬了咬牙決定賭一把,「是又怎麼樣,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老子不怕。我恩師說了,這輩子他就收我一個徒弟,任何人敢碰老子一下,他會幫我報仇的。」朱天降張牙舞爪的嚎叫著,不過他驚懼的眼神卻是出賣了他的內心想法。

    「既然林大人是你的師父,那請你轉告他,就說四弟衛展很想念大哥。如果有機會的話,還請大哥出來相見。」衛展語氣平和了下來。

    朱天降愣了半天,感情這傢伙跟老花匠是兄弟啊,看來自己賭對了。

    想到這,朱天降趕緊擠出笑容,「原來是~師叔是吧?你看你也不早點說,要不然剛才我要是真傷著你,那多不好。其實我早就看出來您有點不凡,所以剛才下手的時候故意放慢了動作。師叔放心,只要我見到師父,肯定把您的話轉告給他。對了,師叔還有什麼東西要我轉交的嗎?比如我師父這些年的俸祿,還有他以前留下來的家產什麼的~!」

    衛展歎息了一聲,他真不明白林風怎麼選擇了這麼一個人當徒弟。從這小子的表現來看,根本不適合進入粘桿處。不說別的,落到敵國手裡,不用審這傢伙準得什麼都交代出來。衛展思量再三,還是決定按照成武皇的旨意辦,也算是為了報答當年林風照顧之恩。

    「小子,你給本座聽好了,從現在起,本座破例收你進入粘桿處。是但,這個秘密身份你要是敢暴露出去,不管是誰替你說情,你都是死路一條。」

    說著,衛展摸出一面黑色的戒指扔給了朱天降,「至於怎麼與粘桿處聯繫,相信林大人會告訴你的。如果他不說,那就是不允許你進入粘桿處。」

    朱天降興奮的接過黑戒,在他看來粘桿處就相當於前世的國家安全局,能進入這裡,那用處可大了。

    「嘿嘿,師叔,您放心,師父早就想讓我進粘桿處,他只是不好意思當面給皇上說。那什麼,今晚我在廣德樓請客,師叔有空的話,一起來吧。」朱天降說著,趕緊收起了黑戒。

    衛展冷冷的看了朱天降一眼,「小子,不要把那些皇子都當傻子,他們比你想想的要聰明。今天的見面就到此為止,記住本座的話,不要暴露你的身份。」

    朱天降看到衛展下了車,這才爬出車廂。車伕趙四趟在地上,看樣是被打蒙了。

    「師叔~您把他弄醒啊~,不然我不會趕車~!」

    朱天降說著一抬頭,衛展早已經失去了蹤跡。

    「操!這老傢伙怎麼跟個鬼似得。」

    朱大官人說著,把車伕趙四抗到了車上,一揮馬鞭~「駕~喔喔~吁~麻痺的,向右轉~!」馬車歪了糊七的向城裡趕去。

    朱天降一走,五道身影一閃,出現在路邊。衛展看著遠去的馬車,吩咐道。

    「盯著他,看看能不能找到林大人的下落。」

    「是!」

    四個人單膝跪地,還沒等起身,就聽著一道聲音從不遠的大樹上傳來。

    「衛展!朱天降還是個孩子,何必讓他趟這個渾水!」

    唰~!身影一晃,老花匠林風從樹梢上飛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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