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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斬風 文 / 鳳歌

    回到寢室,剛一進門,香風撲鼻,一道倩影闖入懷裡,依依狠狠咬了他肩上一口,罵道:「壞東西,酒喝得好麼?。」

    岳風苦笑一下,拉著她手,坐了下來,小狐女眉眼泛紅,青絲蓬亂,慘白的臉頰上淚痕未乾。岳風把蘇媚煙所說的事情轉述一遍,依依聽完,輕哼一聲,說道:「騷女人的話也能信?這麼機密的消息,她又從哪兒知道?」

    岳風也覺迷惑,蘇媚煙高深莫測,始終不提消息來源,不過,孰是孰非,明日一早,可見分曉。

    「我六姐呢?」依依又問。

    「她跟蘇姐姐還在喝酒。」岳風回想離開時的情形,迷離的香霧中,兩個女子談笑不禁,春光駘蕩,嬌聲軟語,使人心頭發癢。

    「你發什麼呆?」依依透過靈狐心語,感受到他的心思,氣得扁起小嘴,「你想去麼,我可不攔你。」氣乎乎轉過身去,和衣躺下,渾圓的肩頭輕輕聳動。

    岳風無奈苦笑,同時暗恨自己,遇上美色,總是把持不足。可是身為男子,也實在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呆坐了一會兒,進浴室洗完澡,依依已在床上睡熟。岳風輕輕給她蓋上被子,將被褥鋪在地上躺下,取出「雷魂筆」,藉著筆上光亮,照看蘇媚煙所給的字條,不覺心潮起伏,明日一戰,取勝的希望實在渺茫。天擂台的比試,一定會來許多名流,不知道,「陰虎照雪甲」的主人會不會現身?

    想到這兒,他的眼前閃過一道人影,正是地窟裡引路的黑衣女子,那身段體態,似曾相似,彷彿一塊磁石,吸引岳風跟在後面。

    岳風心神迷亂,亦步亦趨,長長的地窟無窮無盡,黑暗如潮水一般起伏洶湧,黑潮中,只剩下了女子的影子,她扭腰轉身,飄忽不定,搖曳間化為了一個模糊不清的形影,突然間,女子回過頭來,秀美的臉上掛著淒苦的笑意,明亮的雙眼,默默流下淚來。

    「若若!」岳風失聲驚叫,這一叫,景象全都消失,地窟、女子,全都不知所蹤。

    原來是一場夢,岳風渾身是汗,心子突突亂跳,正要掙扎起來,一隻雪白的纖手從旁伸來,輕輕按在他的心口。

    「依依麼?」岳風轉頭看去,呼吸一緊。胡佩佩不知何時進了臥室,右手托著酒杯,半躺半坐,依偎在他身邊,雪白光滑的身子不過一紗之隔,軟如綿,熱似火,一條長長的**,輕輕橫過,搭在岳風的大腿上,一眼看去,諸般妙相,一覽無餘。

    岳風的心子咚咚亂跳,盯著胡佩佩,不知如何是好。

    「若若是誰?」胡佩佩湊了過來,美目裡透出狡黠光芒,呼吸甜軟輕細,帶著一絲醇美的酒香,「小哥,老實交代,是不是背著小七還有情人?」

    「你,你把腿放下來。」岳風滿頭大汗,胡佩佩的長腿像是一塊火炭,讓他快要燃燒起來。

    「小哥,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胡佩佩笑吟吟的,非但不挪開長腿,高聳豐滿的胸脯也湊了上來,女子的體香幽幽淡淡,如蘭似麝,鑽入岳風鼻孔,更如火上添油。

    岳風眼前暈眩,五臟六腑都似燃燒起來,呼出的氣流也熱乎乎的,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目光從女子的胸部挪開,呻吟道:「小六姑娘,小七還在……」

    「呵。」胡佩佩的俏臉湊得更近,嬌艷如火的紅唇,就在岳風的耳邊,「我使了個催眠法兒,不到明天早上,她才醒不來呢,現如今,這屋子裡只有你跟我,就算鬧得天翻地覆,也沒人知道。」她的指尖白如春筍,順著岳風的胸口向下滑去,岳風的腦子裡嗡嗡作響,心知這樣下去,十九鬧出事來,也不知哪兒來力氣,他左手一撥,挺身躍起,掀開胡佩佩,跳到床邊,扭頭看去,依依面容安詳,睡意正酣。

    「唉,小哥,全怪你。」胡佩佩的酒水濺了一身,紗衣緊貼肌膚,更是極盡惹火,岳風鼻孔一熱,流出兩股血水。

    「這衣服穿不了啦。」胡佩佩媚眼如絲,聲如嬌吟,抬起光滑玉手,款款褪去紗衣。

    雪白肌膚入眼,岳風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不待胡佩佩脫光,倉皇一跳,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房門。

    他一口氣衝出走廊,心子兀自狂跳不已,剛才的景像一幕幕從眼前閃過,不由熱血滾沸,心神蕩漾,幾乎生出了掉頭回去的念頭。

    他好容易壓住綺念,回頭看去,謝天謝地,胡佩佩沒有跟來。狐神後裔,真是不可以常理測度,剛才真是活見鬼,自己如果稍稍軟弱,結局勢必無法收拾。

    窗外夜色正濃,不過群星稀落,天色將明。岳風無處可去,站在窗邊,微微發愣。

    「小子。」心底裡傳來陽太昊的聲音,「反正睡不著,去修煉房怎麼樣?」

    「老不死。」岳風怒道,「你就不睡覺麼?」

    「當然,死人也有死人的好處,那就是不用睡覺。」

    岳風沉思一下,問道:「老不死,如今煉什麼?」

    「九幻雷神槍,電斧破甲拳。」陽太昊一字一頓。

    「我可以練雷輪體術了?」岳風聽在耳中,彷彿做夢。

    「對。」陽太昊輕輕發笑,「你的『本輪』已成,雷輪之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已經可以駕馭雷輪之術。」

    岳風心生狂喜,振作起來,走到修煉房,取出《天雷正法》,細細研讀起來,「電斧破甲拳」共分九式,「斬風」、「穿雲」、「化雪」、「滅火」、「斷岳」、「裂陽」、「破月」、「駭鬼」、「驚神」。

    岳風默讀心法,依法修煉,不一會兒,丹田處「本輪」轉動,麻酥酥的感覺像是兩條大蛇,從小腹驚醒,游向雙手之間,一剎那,岳風周圍的空氣,辟辟啪啪,夾雜藍白電光,電光向他的雙手的聚集,一轉眼的工夫,化為了兩個閃亮刺眼的電球光團。

    「斬風!」岳風擰身出拳,一道電光衝出右手,化為一道光輪,切向遠處的假人,嚓的一聲,假人攔腰兩段,上半身還沒落地,岳風大喝一聲,縱躍跳起,雙掌齊出,電光呼嘯而出,兩道光輪滾來滾去,假人殘軀落地,化為一團粉末。

    岳風使出「斬風式」,一口氣斬了二十具假人,殘肢斷臂,漫天亂飛,還沒落地,又被電勁擊毀,雙手電光吞吐,彷彿兩條閃電凝結的長龍,矯健變化,揮灑自如。

    練得正酣,忽地一道火光飄來,翩如蝴蝶,飄如鳥羽,岳風下意識一拳送出,火光電光相撞,轟隆一聲,火星四濺,電火飛迸。

    忽遇襲擊,岳風心頭一凜,不及看清來人,數百片火光飄飄飛來,片片飛舞,胡聚忽散,一眨眼的工夫,已經岳風圍在其間。

    「仙風亂羽。」岳風心裡歎了一口氣,明白是誰到了,轉身一拳,擊破火羽包圍,另一拳送出,一道閃電光輪,帶起淒厲鳴嘯,衝向遠處的朱陽。

    「日冕風刃。」朱陽掄掌一揮,掃開電光,冷冷說道,「這是雷輪體術麼?也不怎麼樣。」

    「這麼早,你來幹嗎?」岳風轉眼看去,窗外天色,微微發白。

    「晨練。」朱陽的目光掃過地上碎屑,「我可不像某些人,聽說對陣刁散組,嚇得晚上睡不著覺。」

    「你說誰?」岳風眼裡火星迸濺,「誰嚇得晚上睡不著?」

    「我告訴你,岳風!」朱陽揚起臉來,傲氣十足,「這一次天道布武,我只對冠軍感興趣,不管是誰,擋了我的道兒,我就把他燒成灰。包括你,嚇得失眠的膽小鬼。」

    「少吹牛了。」岳風心火亂竄,「豬樣兒,你那把火,連雞都烤不熟,拿冠軍,笑死人了。」

    「我知道你很嫉妒我。」朱陽瞟他一眼,「你這種小角色,不管說什麼,我都不會放在心上。」

    「我嫉妒你?」岳風快要氣瘋了,「你從頭到腳,有什麼地方讓我嫉妒的。」

    「我是鳳凰血裔。」

    「我是鳳凰祖宗。」

    「你罵誰?」朱陽的金瞳裡迸出兩道冷光,「玩水蛇的小角色,我要教訓教訓你。」

    「放馬過來,無毛火雞。」

    「火鳳涅磐!」

    「蒼龍轉生!」

    一架打完,已是卯時,兩人鼻青臉腫,出現在餐桌上時,真把眾人嚇了一跳。蘇媚煙氣恨交迸,把兩人狠狠罵了一頓。兩人灰溜溜的,出門時餘恨難消,一路上彼此怒視。

    飛到天擂台,只見人山人海,將偌大一個擂台,圍得水洩不通,許多人縱身高處,乘著飛行法器觀戰。金如意在一邊唉聲歎氣:「岳風,人太多了,太多了,當著這麼多人丟臉,你就不心虛嗎?」

    「閉嘴。」岳風被燒過的地方隱隱作痛,「有你跟著,我的臉早就丟光了。」

    「換了是我,明知是輸,就該乖乖呆在家裡。」金如意繼續挖苦,「躺著睡覺,總比躺著挨揍強呀。」

    「該躺著的是你,死鸚鵡,你不留在風煙居,來這兒幹嗎?」

    金如意一老一實地說:「作為你媽媽的妖奴,你要是被人打死,我總得給你收屍。」

    「收屍?先收了你這張鳥嘴再說。我沒被人打死,先得被你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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