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二十九章 光哥 文 / 納蘭初
第一輪的比賽結束,江雨寒和老朋友們中午在一家餐館聚餐慶祝勝利,大家都取得了勝利,心情愉悅,席間其樂融融,但是一提起第二輪的比賽,閃耀和sun-star就是一臉的鬱悶,兩個人的戰隊必須要決戰了,誰輸誰贏心裡都不好受,藍保也是滿腹心事,他們對上的是龍行戰隊,更加難以對付,這讓他非常愁。
愁雖然愁,酒還是照喝,飯還是照吃,吃到一半的時候,江雨寒的手機響了,他急忙起身走到外間接電話,電話是葉融雪的堂哥葉飛打的,江雨寒感到很意外,他跟葉飛並沒有什麼交情,交往也不深,只不過是因為葉融雪他才叫一聲葉哥,儘管他很佩服葉飛,年紀輕輕就靠自己一個人打拼下屬於自己的財富帝國,成為耀眼的商界精英,但江雨寒並不羨慕他。
葉飛也對江雨寒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感,雖然自己的堂妹跟這小子有點曖昧,但是眼高於頂的他依然不會高看江雨寒兩眼,這一次打電話只不過是因為惦記著一點跟楚雲夢的情分,儘管楚雲夢什麼也沒有答應他,他心裡念著楚雲夢的好,總想幫她做點什麼。江雨寒徑直走出了飯店,站在路邊一輛路虎車的旁邊,他接起了電話。
「葉哥,想不到你會給我打電話?難道是阿雪的電話關機了?」江雨寒的語氣很平淡,葉飛在那頭搖了搖頭,這小子以為我會因為這種事情跟他打電話麼,真是的。他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高樓大廈,嚴肅地道:「不是。我只想給你提個醒,江南坤今天上午出獄了。」
「嗡……」江雨寒的腦袋裡頓時陷入一片空白,良久他才反應過來,心臟撲通撲通地跳,急忙問道:「他不是判了十年麼,怎麼可能出來!?」
葉飛又是一陣搖頭,別說判了十年,即使判了死刑,只要手裡有權力有關係,馬上就能判成無期,無期再改有期,有期再改提前釋放,小老百姓哪裡懂得權力的好處,如果不是權力有這樣大的能量,為什麼每次換屆的時候上層都鬥得頭破血流的,就看歷屆國家元首的更替就知道了,副主席一般都要拿去軍委擔任要職,掌握了兵權才能順利地過渡到主席的位置上,要不然很可能中途發生變故被人拉下馬。
「我那哥們提拔到公安廳了,得到的消息是公安廳的廳長親自下令放人的,據說還有北京軍區三個大佬聯名保他出來,你說說看,誰敢不放人?即便是判個無期徒刑,又有誰敢說他的刑期未滿?要保住頭頂上的烏紗帽,就只有保持沉默。只不過我沒有想到,江南坤那小子的家裡都失勢了那麼久,居然還能搞出這樣大的陣仗,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葉飛感歎道,江雨寒聞言內心五味雜陳,原本美好的心情立刻變得非常糟糕,但他還是禮貌地對葉飛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葉飛放下電話,一屁股坐在老闆椅上,從辦公桌上的金色鐵盒子裡抽出一根雪茄點燃,然後自言自語地道:「這小子還真是多災多難,死對頭又被放了出來,只怕後面會麻煩不斷。雲夢啊,你跟著他真是苦了你了,可惜我能做的也只是提醒一下他而已,我除了錢拿不出更多的東西了。希望你不要在這場爭鬥裡受到任何的傷害。」
葉飛的眼睛一直看著辦公桌上的一個相框,相框裡面赫然就是楚雲夢,只不過照片不是正面,只照了個側面,那是葉飛用小型數碼相機偷拍的,像素還算不錯,照得很清晰,他洗出來之後放大了就弄到相框裡,擺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每天看上一遍他就覺得很幸福,此生只怕再也找不到這樣的女人了,楚雲夢只有一個。他知道自己大概沒有什麼機會了,但他的心裡就是放不下,每天看到她的照片也是一種滿足。
江雨寒掛斷電話之後極度鬱悶,他狠狠地發洩似的踢了一腳路虎,車子的自動報警系統立刻啟動,警報聲非常響亮,江雨寒渾然不覺,失魂落魄地蹲在路邊,他不想跟江南坤反目成仇,但是自己這個兄弟老是要跟他過不去,他避都避不了,本來以為江南坤坐牢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至少他不必再擔心有人暗中使壞,不用再每天防備著,神經繃得那麼緊。
「他出來了,他出來了!」江雨寒滿腦子都是這幾個字,聽到警報聲跑出來的車主看到江雨寒蹲在車子旁邊,上去就是一腳,不分青紅皂白,也不管是不是江雨寒弄響的,江雨寒的手臂被踢中,原本就是蹲在地上的,重心不穩,一下子被踢翻在地上。路虎的車主是個有點發福的光頭青年,在京城裡面,這種飛揚跋扈的人不在少數,都是些有背景的公子哥和大紈褲,這些人經常闖禍,什麼胡作非為的事情都幹過,但是都沒有受過什麼懲罰,最多被自己父親或者是爺爺關上幾天,說不定哪天又從大院裡翻牆出來搗亂了。
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多,在北京有權有勢的人太多了,上廁所撒尿的時候就可能會遇到一個,還都是頭銜前面帶著中央兩個字的,這兩個字就夠唬人了吧!光頭怒不可遏地罵道:「是不是你動了老子的車?媽的,找抽!」江雨寒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二話沒說,逕直向著光頭走去。
光頭眉頭一挑,嘲笑道:「喲呵,還想跟我本少爺動手?老子玩殘你!」光頭把拳頭捏得啪啪作響,擺出了架勢,江雨寒走到光頭面前沒有出手,光頭愣了一下,一拳向著江雨寒的臉上打去,江雨寒頭一偏,一個凶狠的側踢擊打在光頭的左側腰部,光頭頓時冒出一頭冷汗,巨大的疼痛襲來,他直接摀住腰部蹲了下去,他感覺自己的肋骨至少斷了三根,泰拳的側踢和膝撞是非常具有殺傷力的,碗口大的椰子樹都可以一腳踢斷,用小腿那一截正面撞擊產生的力道是非常駭人的,可以把一根鋼管直接踢彎,在中國也有不少練習泰拳的人可以辦到。
江雨寒一擊得手之後沒有擴大戰果,他本來就不想跟這人發生摩擦,他站直身體再度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就要走進飯店繼續吃飯,那個光頭忍住絞痛,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從皮帶上取下一把別著的匕首,形狀非常好看,刀身上雕刻著細紋的鳳凰,很精美別緻的匕首,看刀鋒寒光閃閃,估計也是十分鋒利,刀把上兩面都鑲嵌有熠熠生輝的鑽石,顯然是價值不菲。光頭持著匕首凶狠地朝著江雨寒的後背捅去,江雨寒感覺到後面的動靜,轉身一個高抬腿旋轉踢,把光頭的匕首踢脫了手,飛得老高,最後光噹一聲落在地上,把水泥地都插出一大塊碎片來,可見其鋒利的程度。江雨寒緊跟著第二腳直接踢在光頭的下巴底下,把光頭踢得在空中翻了一個空翻,然後重重地落在地上,門口的幾個保安見勢不妙急忙跑了過來,兩個人把江雨寒攔住,另外兩人把光頭扶了起來。
光頭吐了一口血水,感覺自己下面一排的牙齒都鬆動了,而且脖子似乎也扭到了,胸口悶得慌,他推開兩個保安,叫道:「你們兩個進去把雅一的人都叫出來,就說光哥叫的。」其中一個保安急忙跑了進去,江雨寒也沒有攔他,只是冷靜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保安,他沒想惹事,雖然是自己不對在先,但是這個光頭也不該一來就動手,他最看不慣這種囂張跋扈的傢伙,因為他總覺得這種人跟江南坤沒有兩樣。
那名保安進去之後,不多時就帶了十幾個人出來。基本上都是年輕人,看穿著都是些有錢有勢的主,多半也是京城的紈褲子弟,是光頭一個圈子裡面的朋友,江雨寒沒有驚慌,現在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比江南坤出獄這件事情更能觸動他了,江南坤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做事情是不顧後果的,天知道他會幹出什麼樣的事情來。這群人雖說人多了點,看起來也似乎都是背景不俗,但是畢竟是外人,弄出再大的事情來,江家總會出面來管的,要不然就丟了江家的面子。
「光哥,咋的,在這京城裡邊兒還有人敢揍你呀?哈哈,真是開了眼界了。」一個損友看到光頭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其餘的人也都是一臉的驚奇,光頭呸地吐了一下口水,說:「笑個鳥,還不給老子報仇!兄弟們,你們倒是動手啊!」那十幾人一聽,嘻嘻哈哈地把江雨寒圍了起來,其中一個長得很帥氣,穿著前衛的年輕人站在原地沒動,他笑著說:「這麼多人搞一個人,是不是太費勁了一點?」
「那要不然你來?老子動了刀子都成這樣了,你不是練過幾天跆拳道,去試試?」光頭一臉鬱悶地道,那年輕人聞言吃了一驚,動了刀子?他頓時打消了逞強的念頭,笑道:「哈哈,單挑那是白癡幹的事,我才沒興趣呢,大傢伙動手呀!」四個保安退得遠遠的,京城這些少爺們不是他們惹得起的,還是不要參與為好。江雨寒看到這群人,嘴角帶著冷笑,一幫靠父母的廢物也敢在他面前囂張,雖說一個人對付十幾個人有點困難,但是他拼著挨上一些拳腳也能衝得出去,放倒一個算一個。他心裡苦笑,老子是來打cf的,為什麼總是要打架呢,走哪裡都能遇到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