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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夜戰 文 / 落情淚

    夜了。

    段塵風悄悄的離開了房間,來到上一次追蹤黑衣人的地方,黑衣人已經站在那裡,他看到段塵風來了以後,不屑的一笑,而後說道:「你終於來了。」

    黑衣人和上次的裝扮一樣,還是一身黑衣,露出一張普通的臉,他佇立在一塊大石頭上,雙手隨意的放在空中,一股淡淡的殺氣充斥在他的周圍。

    段塵風也是微微一笑,說道:「我來了,毒方谷的高手。」他的聲音微微有些冰冷,透過月光下的月夜,顯得格外的凝重。

    黑衣人聽見以後,頓時一驚,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毒方谷的人。」

    段塵風回答道:「你的黑氣雖然厲害,但是我已經化解了。」

    「不可能。」黑衣人驚訝的說道:「你怎麼可能會發覺身體的黑氣呢!」他根本不相信段塵風可以發覺身體的黑氣,如果他可以發現自己灌入他體內的黑氣,那天就不會被自己打傷,難道他在扮豬吃老虎?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段塵風微微一笑,很有信心的說道:「你不是說一個月後取我的性命嗎?今天我來了,動手吧!」

    黑衣服人見段塵風滿臉信心的樣子,一時間猶豫了,難道那天他真的假意受傷,為了摸清我的來路,可是上面的情報明明就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辦,是戰是退?既然來了,走是不可能了。他想清楚以後,一把漆黑的劍出現在他的右手中,手一揮,向段塵風的方向砍來。

    段塵風見黑衣人已經攻擊,使出虛幻步,消失在空氣中,對方的那一劍當然不會劈在殘影中。只見他在空中一個閃身,同樣的瞬間移動開來,段塵風淡然一笑,掌心發出虛無劍氣,逕直向黑衣人發射而去。黑衣人艱難的用手中的劍抵擋住了虛無劍氣,身體也猛烈的震盪了一下,連續後退了三步,用劍指著地面,支撐著氣血上湧的身體,驚訝的說道:「虛無劍氣,你是冷殺門的人?」他的驚訝不僅僅是對方的身份,而是一個月不見,他的真元力居然增長的有些不可思議。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無論如何,今天你都要死。」段塵風知道,剛才使用虛無劍氣是極大的錯誤,現在後悔以晚,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有些殘忍,可是不殺了他,冷殺門就會因此而受到牽連。

    下一刻,攝魂笛出現在段塵風手中,笛身傳來的冰涼的感覺,讓他清醒了幾分,一連向黑衣人發出兩道虛無劍氣,在這種情況下,黑衣人顯然有些措手不及,段塵風緊接著又使出獨創的一招——疾風掌。

    此刻的疾風掌或許才算是真正的疾風掌,掌中帶著風之力來到黑衣人的面前,黑衣人來不及閃躲,正中胸口,接著身體就飛了出去,摔落在了旁邊的草地上,吐了一口鮮血,而後他艱難的站了起來,對峙著段塵風,輕輕的擦去嘴角的血液。

    段塵風已經來到他的身邊,拿著攝魂笛,指著黑衣人說道:「你真元力很強,可惜你殺錯了人。」

    已經受了重傷的黑衣人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月前還不是自己對手的段塵風,一個月以後卻能輕易的制服自己?他的眼神慢慢的有些絕望,腳一步步後退著。

    段塵風在手中凝聚著能量球,凝聚到一半的時候,黑衣人突然從地上跳躍而起,接著就撒出一樣東西,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種奇異的味道。段塵風暗叫一聲不好,毒方谷的人又怎麼不會用毒呢!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先前的地方已經變成一片黑霧。段塵風使用出風之力,快速的吹散瀰漫的黑霧,片刻霧散了,黑衣人早已不見蹤跡。

    空氣中真元力的能量波動還在,黑衣人一定沒跑多遠,段塵風沿著離開的方向快速的追了過去,沒多久就發現了倉皇逃走的黑衣人,毫不猶豫的發出一掌,想結束對方的生命。可是,就是段塵風的那一掌即將落在對方身體上的時候,空氣中又是一陣能量波動,三個身影出現在段塵風的身前,不得以,段塵風只好收回攻擊的那一掌,一個凌空轉身,落在地面。

    突然出現的三人,和黑衣人一樣,是同樣的裝束,黑衣人看到三人出現以後,激動的說道:「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你們都來了。」

    被叫做大師兄的人說道:「六師弟,你到一邊去,這個小子就交給我們三個好了。」

    對方的三人都有著一身強大的真元力,起碼修煉到第六層以上,以現在自己第五層第三段的境界,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段塵風注視著場上的一舉一動,做著逃跑的準備。可是對方卻沒有給他逃跑的機會,三人快速的分開,從三面包圍住,那個大師兄說道:「小子,今天要不是我們三兄弟路過,六師弟就被你算計了,現在你還想逃嗎?」

    如此一來,即使段塵風想逃就無法逃脫,他知道今天惟有一拼,利用手中的攝魂笛,或許還有一絲的希望。有希望總不沒希望好,現在也沒法再不掩飾自己的實力,攝魂笛在手,在全力注入真元力的情況下,發出淡淡的七彩光芒,光芒瞬間散去,攝魂笛被深藍色的光芒包圍,段塵風已經用了全力,只有全力摧動法器的時候,法器上才會出現本身真元球的顏色,段塵風父母那一戰也是用全力去抵抗的,不到最後關頭,人們都不會全身的真元力去對戰,畢竟那是九死一生。

    「神器。」四人看見以後同時脫口而出,其中一人笑道:「想不到你小子手裡還真的有神器,今天你不死也要死了。」說完,他手中出現一把四尺來長的大刀,旁邊的兩人也都拿出法器,都是劍,三個法器同時發出三彩的光芒。

    另一個人對旁邊的黑衣人說道:「六弟,他才第五層的道行,你都殺不了他,你的能力越來越差了。」說完以後,他第一個向段塵風出招,他到要看看一個能擁有神器的小子會有多少看家本領。

    那一劍直接向段塵風的胸口刺來,段塵風身體一側,一道虛無劍氣蓄力而發,瞬間落在了對方身上,對方的身體只是輕微的晃動了一下,護體真元力便擋住了劍氣,攻擊的速度也慢了下來,攝魂笛對著劍身輕輕的一撥,便躲開了原本毫無破綻的一擊。

    對方沒有攻擊,微微一笑道:「好小子,果然有兩下子,想不到你還是冷殺門的人,今天我到要好好會會你。」剛要出手,被大師兄喊出:「老三,不要輕舉妄動,我看這小子不簡單。」

    「大師兄,你放心好了,就他那兩下,我還不放在眼裡,你們在旁邊看著好了。」說完,他飛身而起,劍在空中快速的變了動作,眨眼間就來到段塵風的身邊,攝魂笛嗡嗡做響,一種震懾心魂的能量充斥在段塵風的周圍,段塵風本來想用攝魂笛來影響對方的心志,可是他錯了,對方的身體只是微微一滯,又攻擊過來,虛幻步使出,想快速的逃脫。讓他吃驚的是,本來很有信心的虛幻步,現在卻發揮不出原本的效果,被一股能量彈了回來,他先是疑惑,但看到另外兩人微笑的神情時,便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對方早已發覺他逃脫的路線,在半路被攔截了。

    「還想跑嗎?」老三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向段塵風攻擊而去。

    段塵風知道,今天如果不擊敗三人,就不可能逃脫,擊敗三人,可能嗎?或許會有奇跡出現,段塵風這麼對自己說,也是這麼做的,攝魂笛拿在手中,快速的移到唇邊,用全身的真元力吹奏起來,全力吹奏起震魂曲會是什麼效果,段塵風自己也不知道。

    震魂曲的聲音在空氣中轉化為一個個怪異的音符鑽入到三人的耳中,老三首先發現了不對,他身體裡的氣血快速的歡滾起來,似乎要破體而出,他停止了攻擊,身體快速的落在地面,用全身的真元力抵擋著那些怪異的音符。

    「這是什麼聲音。」其他三人也是一愣,老大和老二同樣運起真元力來抵擋音符,黑衣人老六卻沒有那麼幸運,剛才受了傷,現在他體內的真元力只有一層,又什麼可能抵擋住怪異的音符,痛苦的在地上打起滾來。老大和老三看到老六痛苦的樣子,忙上去幫忙,幫助來六抵擋怪異的音符。

    這麼一來,段塵風就找到了逃脫的機會,趁著四人抵擋震魂曲的時候,驀地加大了吹奏的力度,接著,虛幻步使出,向遠方逃去,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殘缺的身影。

    「跑了!」老三看著段塵風離開的方向憤憤的說道,說著就要去追,旁邊的老大攔住了他:「別追了,他已經走很遠了,你現在去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可是……」老三剛想說什麼,但又想到對方神器的威力,心裡有些沒底,就算自己追上了,是不是他的對手還不知道。

    段塵風一路逃來,連續使用著虛幻步,本來在吹奏震魂曲以後就所剩不多的真元力,此刻已經透支了,終於在來到院子中的時候,胸口突然一痛,一股鮮血就吐了出來,腿一軟,摔倒在地上。

    清晨,許晚晴從睡夢中醒來,第一時間就來到段塵風的房間,令她疑惑的是段塵風居然不再房間裡面,失望的打開客房的門,卻看見一個滿身是血的人站在躺在門口,心裡微微有些驚悸,當她蹲下身體,看清楚相貌的時候,眼睛一紅,顫抖的說道:「你怎麼了,塵風。」當她把手放在段塵風的鼻孔前,發現還有氣息,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忙喊道:「李雲,劉客,大胖,快出來幫忙。」

    片刻,大胖第一個跑了出來,不滿的說道:「我說大嫂,一大清早喊了我們出來幫什麼忙啊!真的不想讓我們睡……」話說到這裡,他已經看到段塵風滿身是血的躺在門口,匆忙的跑過去,問道:「大嫂,怎麼回事,段大哥怎麼了?」

    許晚晴擔心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起來就看見他躺在這裡,先扶到房間裡面去吧!」

    這個時候李雲和劉客也出來了,當看見段塵風的樣子時,都慌忙的跑過來,把段塵風扶到房間裡。陳大胖端來了水,許晚晴接了過來,說道:「還是我來吧!」說著就拿著布擦著段塵風身上的血跡,動作很輕、很慢、也很認真。

    一個時辰過去了,李雲等人已經去上學了,許晚晴還留在這裡照顧著段塵風。

    為什麼受這麼重的傷,難道又去和老師比試了?聰明的她又怎麼猜不出來上次受傷不是因為和老師比試。為什麼不告訴自己真實的情況,難道怕自己擔心嗎?許晚晴想到這裡,拉著段塵風的手,幽幽的說道:「以後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不要怕我擔心,如果你有什麼危險,那才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段塵風聽見以後,艱難的睜開雙眼,嘴角微微一笑,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許晚情見段塵風醒來,激動的說道:「你別動,傷還沒有好。」

    由於真元力消耗過度,段塵風體內的經脈變的極為混亂,現在的他,體內已經沒有多少真元力了,此刻能夠醒過來,都是一個奇跡。他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受傷的情況下對方沒有追上來,心裡想的就是趕快恢復真元力,然後離開這裡。至於對方為什麼要自己離開晚晴,為什麼要殺自己,都不再重要。

    段塵風勉強的運行著體內的真元力,一次又一次的修復著體內受損的經脈,等經脈完全的修復好的時候,段塵風進入了入定的狀態,開始循環體內的真元球,恢復著透支的真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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