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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別院 文 / 落情淚

    「你可不可以走快一點。」女孩看見比自己還矮一點的段塵風走的比兔子還慢,實在忍不住了。他們已經走了半和時辰,連大殿旁邊的長廊還沒有走完,照這個速度下去,天黑也走不出這個小院。

    「哦。」段塵風看見離自己有些距離的女孩,忙跑了上去,說道:「我來了,有什麼事嗎?」

    女孩聽見段塵風說這麼一句話,差一點沒氣背過去,接著,只見女孩用左手托起右手,食指放在太陽穴的旁邊,想著什麼似的,很專注。

    旁邊的段塵風看見女孩的樣子很是疑惑,剛想說什麼,卻發現女孩突然快速的拉起他的手,向長廊的盡頭跑去,段塵風第一次被女孩拉著,她那柔弱無骨的的小手,帶給他異樣的感覺,畢竟他們還是孩子,又怎麼懂得那麼多呢?夕陽照射在段塵風的臉上,紅紅的。

    跑了一段路,女孩停了下來,鬆開段塵風,說道:「走吧!我帶你去熟悉一下我們家的環境。」

    兩人走了一會了,女孩對段塵風說道:「你叫段塵風吧!我叫許晚晴,以後你叫我晚晴好了。」

    段塵風點點頭,仍然沒有說話,靜靜地跟在她的身後。

    一路上,許晚情和段塵風說著關於天下國的事,天下國有五大城市,最大的城市是天下城,他們全國政治文化中心,天下城位於國家中心的位子,四通八達,交通很便利,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分別是四大世家掌管的四大城,天風城位於天下國的東方,是他們許家管轄的範圍,除此還有南邊的天雨城,西方的天幻城和北方的天夢城。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一個別院,院子裡面種滿了花花草草,風景甚是迷人,在這夏季的傍晚還不時有蝴蝶飛過,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這裡叫冰藍別院,我一個人的時候,常常來這裡玩,這裡是家裡的禁地,父親不允許任何人來。」許晚晴一邊說一邊走向旁邊的一個石凳,本想做下,卻發現上面滿是灰塵,段塵風看在眼裡,來到她的旁邊,手輕輕一揮,一股微風從石凳上吹過,再看石凳,已經乾淨的如雨水沖過一般。

    許晚晴的眼中流露出異樣的光彩,驚喜道:「塵風哥哥,你學過修真嗎?」

    段塵風點頭道:「你呢?有沒有學過?」在他認為,像她這樣世家的子女,又怎麼可能沒有學過修真之法呢!不禁為自己的剛才的話感到可笑。

    誰知,這個時候,許晚晴有些失落的搖搖頭,說道:「沒有,父親不讓我學!」她的話語明顯帶著遺憾,聽在段塵風的心裡不禁一酸。

    段塵風來到許晚晴的身邊,喃喃的說道:「以後我教你好不好?」他的聲音很少,可是許晚晴卻聽見了。

    「真的?」許晚晴聽見以後,開心的說道:「謝謝塵風哥哥!」

    段塵風撓撓頭,靦腆的笑了笑道:「沒事!」這個時候他看見別院的後面有一個門,門裡面是一座假山,心裡很是好奇,於是說道:「我們去那邊走走,好嗎?」

    許晚晴順著段塵風的方向看去,臉色一變,道:「不行,父親說那後山不能去。」

    「為什麼?」段塵風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曾經也去過一次,但是剛走去那個門就莫名其妙的昏倒了,幸虧父親及時發現了我,否則,我永遠都出不來了。」

    聽許晚晴這麼一說,段塵風不禁有些好奇,問道:「那你看見裡面是什麼樣子的嗎?」

    許晚晴想著說道:「出門以後,繞過假山,是滿地的青綠色花草,一直通向山腳下,花草中間有一條路。」說道這裡停了一下,接著道:「其他的我也想不起來了,好像只看見這麼多。」

    「那我們過去看看好不好。」段塵風微笑著說道。他心裡很好奇,想知道那門後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可是……」許晚情還是有些害怕。

    「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呢!」段塵風拍拍胸脯說道。

    「好吧!」許晚晴想起剛才段塵風表現出來的修真之法,對他還是有幾分信心。

    段塵風向前走去,走了幾步,發現許晚晴還站在那裡,於是問道:「怎麼了。」只見許晚晴手裡拿著一個綠色的玉珮,玉珮上雕刻著一種孔雀似的動物,很是可愛。

    許晚晴握著玉珮,說道:「爹叫我們回去吃飯。」

    段塵風明白了,許晚晴手裡的玉珮是一種短距離傳音的法器,只要說話之人在裡面佈一個傳送陣法,就可以把想說的話傳給對方,這個傳送玉珮有一個好處,只有玉珮的主人才能聽見對方說的話。布傳送陣法是需要強大的內力做後盾,一個不好就不導致失敗,傳送距離的長遠依然要取決於內力的深淺。

    「那走吧!」段塵風無奈的說道。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段塵風在想什麼時候自己一個人能跑過後山去看看,許晚晴也是這麼想的,她也在想什麼時候能和段塵風一起去那座後山,當他們來到大殿的時候,同時止住了腳步,抬起頭看著對方,很默契。在對方的眼裡他們都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而後相視一笑,大步的向殿堂裡面走去。

    「爹,娘,我們回來了。」走到大殿裡的許晚晴笑著對父母說道。

    「走,吃飯吧!」許文天看見段塵風和自己的女兒,忙說道。

    晚飯準備的很豐富,幾乎所有的飯菜,段塵風都沒有吃過,以前在小村莊裡面,段塵風也只能吃些家常便飯,雖然他母親的燒飯的手藝異常的好,但是卻做不出來這麼多花樣。

    「怎麼了,塵風哥哥?」許晚晴看見他端著飯凝視著眼前的菜,卻不動筷子。

    「沒,沒什麼。」段塵風微微一笑,開始吃飯,眾人都看的出來,他那一笑比哭還要難看。

    片刻段塵風把碗裡面的飯吃完了,站起來說道:「我吃好了,叔叔阿姨,你們慢吃。」

    「好吧!」段塵風微微一笑,對門口喊道:「阿福,你帶塵風少爺去他的房間,西南別院的那間。」

    「是。」一個僕人走過來說道。

    段塵風和那個叫阿福的僕人剛走,許晚晴就站了起來,道:「爹,娘,我去下,塵風哥哥對這裡不熟悉。」

    「不行,你在這裡乖乖的吃飯。」許文天放下筷子對女兒說道。

    「爹。」許晚晴不滿的撒嬌道:「你就讓我去下嘛!」

    「好了,你去吧!」這個時候少婦,也就是晚晴的娘說道:「你去吧!到時候早點回房間。」

    「謝謝娘。」許晚晴開心的說道,說完就向段塵風離開的方向追去。

    許晚晴走了以後,許文天對旁邊的夫人,嚴肅的說道:「欣兒,你怎麼能主動讓他們在一起呢!」

    少婦,也就是被許文天叫做欣兒的,名叫袁欣,她看見自己丈夫嚴肅的樣子,撲哧一笑道:「怎麼啦!下午你可以叫他們一起出去,現在我就不能讓他們一起了?」

    許文天道:「那不一樣啊!」

    「怎麼不一樣了。」袁欣忙問道。

    「下午我是怕那小子亂跑,不認識路,現在都天都黑了,讓他們兩個在一起不好吧!」許文天有些擔心的道。

    「呵呵!」袁欣笑道:「他們才多大,放心好了,沒事的。」

    「你也知道那事,萬一將來……那是我們若不起的。」許文天歎了口起,繼續吃著飯。

    袁欣又何嘗不知道丈夫說的是什麼事,要是真的事與願違,說不定會引起血雨腥風。

    夜了,府邸裡面顯得安靜了許多,旁邊的走廊裡已點滿了燈火,不時有下人來來往往。段塵風已經跟著阿福來到西南別院,阿福從一些鑰匙裡面找到了段塵風房間裡的那把,打開門以後,點燃了燈火,對段塵風說道:「少爺,這以後就是你的房間了,有什麼事情可以喊院子外面的僕人,還有就是沒什麼事盡量呆在院子裡面……」

    「好了,阿福你下去吧!下面的事我和塵風哥哥說好了。」許晚晴的話迴盪在房間裡面,打斷了阿福還沒說完的話。

    段塵風聽見許晚晴的聲音,忙向房間外面看去,卻看見晚晴正站在門口對自己微微的笑著。

    「是,小姐。」阿福沒有多說什麼,向院子外面走去,轉眼間消失在漆黑的夜幕。

    看著阿福走了以後,段塵風忙來到許晚晴的面前,把她拉到房間裡面,關上門,擔心的說道:「你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

    「是娘讓我來和你說關於府裡的簡單事項。」許晚晴看見段塵風緊張的樣子,覺得好笑,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停過。

    「是這樣啊!」段塵風木訥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一個人跑來的呢!」

    「呵呵!」許晚晴笑道:「笨蛋,府裡這麼多人,我一個人跑來容易嗎?只要爹一句話,我是根本來不了的。」

    段塵風想想也是,問道:「你真的是來和我說那些瑣事的。」想到這裡,心裡有些感激。

    「當然不是了。」許晚晴找了個凳子,平靜的說道。

    「啊?」段塵風忙問道:「那你是來做什麼的?」

    「嘻嘻!」許晚晴鬼鬼祟祟來段塵風的身邊,弄的他一陣發毛,只聽她小聲在段塵風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我是來問你什麼時候去後山。」

    「什麼?」段塵風失聲道。

    這麼個大的聲音把旁邊的許晚晴嚇了一跳,不明的問道:「怎麼了,塵風哥哥。」

    段塵風心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後山啊!嘴上卻說:「沒事,沒事。」

    「沒事就好,你以後就住在這裡,要是有什麼事可以喊院子外面的僕人,白天要是無聊可以去找我玩,就說這麼多了,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許晚晴說著就要打開門,門開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又快速的關上,跑回來到段塵風說道:「你還沒告訴我什麼時候去後山了。」

    還沒忘啊!段塵風在心裡鬱悶。「那個,這個……」段塵風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去後山,怎麼和眼前的女孩說呢!

    「那個什麼啊!」許晚晴心裡著急的很,偏偏段塵風的話只說到一半。

    「我也在想什麼時候去呢!」段塵風喃喃的說道。

    「不是吧!」許晚晴有些驚訝的問道:「你還沒想好?」

    「嗯!」段塵風給了許晚晴一個肯定的答覆。

    許晚晴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調皮的說道:「那你就在這裡想好了,等想好了再去告訴我。」說著就開門往外面走。

    「可是……」段塵風還想說什麼,卻見許晚晴已經消失在黑夜中,空氣中只留下一句話:「就這樣,我先走了。」

    「可是我還不知道明天去哪裡找你呢?」段塵風對自己說道。或許明天大家都在一起吃飯吧!吃飯的時候再告訴她好了,現在還是想怎麼去後山吧!

    那是一塊什麼樣的地方呢?為什麼晚晴進去以後會突然昏倒呢?躺在床上的段塵風在心裡想著,難道那後山有什麼秘密不成?段塵風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了所以然,父母親在世的時候又沒有和他說關於修真世界的事,自己對修真世界可以說是一無所知,除了一套那麼難修煉的功法和一些平常說的修真常識以外,別的都沒有留下。

    夜已經深了,段塵風不知不覺已經沉沉的睡去,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鬆了一下懶腰,走下床。

    這是段塵風在府裡的第一天,他打開門,向門外走去,清晨的空氣是那麼的新鮮,他不禁又想起往事,想起在村莊裡面的每個清晨,父親都會帶他到樹林裡面修煉,可是現在,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面,自己又該做些什麼呢?

    不行,父母的仇還沒有報,自己不能這麼懈怠,一定要修煉出個頭緒,即使再難,也不能輕易的放棄,段塵風這麼和自己說,也這麼做的,他來到院子裡面,盤腿而坐,雙手放在雙膝上,思緒入定,體力的真元球在緩緩的運轉著。片刻,在他刻意的修煉下,真元球開始快速的轉動起來,從丹田里面發出真元之力,流向全身的經脈,黃色的真元之力在全身經脈裡快速的流轉著,從丹田一直佈滿全身。這時候他發現,原本淡黃色的真元之力,現在慢慢的變成了黃色,段塵風知道,他已經突破了第三層的第一段,進入了第二段的修煉。現在要做的就是穩固剛達到的境界,相信用不了多久,體內真元就可以穩定下來,那時候才算是真正的掌握這個層次。

    不知道過了多久,段塵風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掌握第二段的境界了,便停止了修煉,體內高速運轉的真元之力已經回歸到丹田的真元球裡。調整呼吸,睜開雙眼,卻看見許文天站在自己的面前微笑著,段塵風有些驚訝的說道:「叔叔,你怎麼在這裡。」

    許文天說道:「還問我為什麼在這裡,你小子修煉也不說一下,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了呢?」

    「我沒事,只是修煉了一會而已。」段塵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一會?」許文天沒好氣的說道:「你知道這一會是多長時間嗎?」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難道時間很長嗎?我感覺也就一兩個時辰吧!」

    許文天來到段塵風的身邊說道:「走吧!一定餓了吧!我們去吃飯。」

    被許文天這麼一說,段塵風還真感覺餓壞了,肚子已經在叫,忙真起來道:「還真的有些餓了。」

    來到廚房,段塵風見滿桌子的飯菜,匆忙的吃了起來,早已忘記了洗臉洗手。

    看著飯桌上囫圇吞棗的段塵風,許文天笑道:「慢慢吃,又沒有人和你槍。」

    「嗯,恩!」段塵風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一邊拿著雞腿啃了起來,只見他在飯桌上風捲殘雲,接著就是一片狼籍。

    半個時辰以後,段塵風總算吃好了,看見許文天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忙問道:「叔叔,怎麼了,我吃了很多嗎?」

    「沒,沒!」許文天訕笑道:「不多不多,這麼長時間沒吃飯了,吃這麼多也正常。」

    「叔叔,你還沒告訴我,我到底修煉了多長時間。」段塵風問道。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塵風哥哥,你終於出來了。」粉紅色的長裙在她輕盈的步伐下翩翩起舞,樣子依然那麼可愛,一見如初。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許晚晴,當然她的身後還跟著她的母親袁欣,許晚晴跑到段塵風的身邊,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修煉這麼長時間啊!」

    原來當天段塵風在院子裡面修煉以後,許文天也在餐廳裡面等他吃飯,一直等到快中午等不見段塵風來,心裡有些擔心,難道是忘記了來的路不成。於是就叫僕人去找他來,僕人去了以後,回來說段塵風的院門是關著的,喊裡面也沒有反應,可能人不在。

    許文天是知道段塵風會修真的,以他那點修真之法,離開府裡不可能毫無聲息的,於是便親自去看個究竟,去了以後才驚訝的發現段塵風居然一個人在院子裡面修煉,他也是修道之人,當然知道修煉的時候不能讓別人打擾,否則會出現走火入魔的情況。於是就通過傳送玉珮和袁欣說段塵風在修煉,自己在給他護法,以防萬一,要他們不要擔心,等塵風修煉完的時候,自然會通知他們。

    段塵風在修煉完以後,在這裡吃飯的時候,許文天已經通知了袁欣,所以才會出現現在的的一幕。

    袁欣笑著說:「也不是很長,不過半年而已。」

    「什麼?」這下段塵風驚訝了:「怎麼可能這麼長,以前修煉的時間很短的啊!」其實段塵風不知道的是,這半年來他之所以不用吃飯,是因為他一直在消耗自己的真元力,所以表面上不會表現出飢餓的狀態,在處於半飢餓的狀態下修煉,對提升自己的內力無法達到最佳的效果,因為增長的內力有一部分要補充為身體的能量。

    段塵風這麼一說,眼前的二人都驚訝,許文天和袁欣都是修真之人,半年的時間對於專心修真的人來說是很短的啊!

    許文天問道:「那你以前修煉一次是多長時間?」

    段塵風看見許文天吃驚的樣子,想想說道:「那時候最長的時間,也不過一兩個小時而已。」話剛說完,卻看見許文天嘴巴長的都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了,彷彿聽見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一樣,袁欣的眼中流轉著異樣的光彩,至於一邊的晚晴,看見父母第一次表現出怪異的神情,在心裡早已笑彎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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