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皇宮別院 十年秘事 文 / 墨狼
金鑾殿之後,是一片仙境一般的夢幻之地。
這裡便是皇上的後花園,也是整個大金帝國最有氣派的後花園,只有當今皇上才有資格享受這等寶地。這裡也是皇上的休閒之地,只有得到皇上的允許才能夠進來,即使是太后也不得私自使用這裡。別的大臣自然無福來到這裡,迄今為止,也不過三五人到過這後花園罷了。
這後花園十分寬廣,亭台叢立,舞榭歌台,無一不是豪華奢侈。流水潺潺,鮮活的魚兒在水中活蹦亂跳。就連那已經被秋風吹得只剩下幾片樹葉的樹木,也顯得那般雍容,好像樹枝上掛著的黃色的木葉是發光的黃金。
這裡沒有一樣東西不是重金打造的,可是看著那細水長流,聽著那蕭蕭風聲,又彷彿置身於自然之中,好不舒服!
霍翊沿著花園中一條幽深小徑,穿過蕭條的樹木,一步步來到了花園之中最大的一座亭子。這座亭子是帝王亭,象徵著皇權的至高無上。亭子被一個人造的小塘子圍住,旁邊的水中就有一座惟妙惟肖的假山。
霍翊欣賞完著花園的美景,張目一看,便看見了亭子上的兩人。一個自然是乾宗皇帝,他穿起了一件藍褐色鷹袍,背對著霍翊,那臃腫蒼老的手在把玩著一隻依伏在假山上的杜鵑。那杜鵑好像知道他是皇上一樣,黑色的瞳孔中似乎湧現了一絲懼意,沒有反抗地任由皇上在它身上撫摸。
另一個人是霍翊認識的,他竟然是那護衛隊總管雷麟!霍翊知道雷麟在皇宮中的地位很高,可是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高到這種地步了。現在的雷麟身穿著一身墨色勁裝,衣服上繡著的一隻老虎顯示著他是一個二品官員。雷麟正對著霍翊,站得正直無匹,和皇上形成鮮明的對比。
霍翊看了一眼雷麟,然後一步步走到了帝王亭中,作揖道:「皇上!」
皇上沒有開口,而是向著雷麟揮了揮手。雷麟作揖,已經領會了皇上的意思,便道:「霍公子,皇上說叫你稍等片刻。」
霍翊定了點頭,不知道皇上要幹什麼,他只好在一旁靜靜地等待。
隔了許久,待到皇上安撫好了那只擔驚受怕的杜鵑,便笑著轉過身來。杜鵑看到乾宗皇帝鬆開了手,撲騰撲騰翅膀飛走了。霍翊見到乾宗皇帝轉過身來,只好再次作揖,道:「皇上,我已經應約過來了。不知道皇上有何要緊的事情要我去辦?」
皇上呵呵地笑了兩聲,然後坐在了那亭子的座位上,道:「霍翊,你可知道這亭子不是一般人能夠進來的。我之所以叫你過來,只因為你是大賢之才,如今也是我之下一品大官,所以邀你前來和雷麟到這亭子賞花邀月罷了。」
霍翊淡淡地笑了笑,道:「回皇上,已是秋季,花木早已凋零,何花可賞?此時夕陽未落,月兒尚未升空,有月可邀?」
雷麟一聽,大喝道:「放肆!怎麼能和聖上如此說話?!」
乾宗皇帝卻揮了揮手,讓雷麟停下。接著,乾宗皇帝笑著走到了霍翊的旁邊,道:「呵呵,已經很久沒有人想你這樣快言快語了,朝廷也正需要你這樣的人呀!你說的沒錯,朕找你過來的確有事情要談。」
霍翊抱拳道:「皇上有何要事儘管說,霍翊一定盡全力去辦。」如今他已經是一品官員了,這種套路一般的官話他自然要說一說。「不說官話,不成官員」這句話有時候也是正確的。
乾宗卻是不急,又是淡淡地笑了兩聲,扭頭望向了身後的假山,背負雙手道:「你可知道朕繼位多久了?這些年來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問題,就是三歲的小孩都能夠回答地出來。乾宗是出了名的賢君,他的種種事跡自然深入人心。霍翊不知道乾宗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可是他還是回答道:「皇上繼位已經有十三年了。」頓了一下,霍翊繼續講道:「皇上十三年前推翻了國雍皇帝,覆滅了一個朝代,創建了大金帝國。然後皇上用三年的時間來調理整個大金帝國,並且在三年後回復了正常。在接下來的十年之間是太平盛世,所以皇上成了百姓口中的賢君。」霍翊說得這些話,一點恭維的意思也沒有。能夠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的君主,那就是賢明的君主,乾宗無疑就是。
霍翊還記得自己當時才五歲,那是因為國雍皇帝昏庸無能,致使百姓貧困難堪。那時,他們霍家也是窮困潦倒,霍翊還有一個妹妹就是那個時候被活活餓死的。後來乾宗起義,推翻了國雍,霍家才崛起的。
因此在霍翊的心中,還是十分感激眼前這位君主的。
乾宗臉上微含笑意,道:「你說得都很對。沒錯,朕當年拚死拚活,為百姓打下江山。可是卻依然有一些冥王不靈的傢伙老是和朕對抗著!當真豈有此理!」乾宗說得越來越激動,最後狠狠地揮了揮衣袖,看向了假山。
霍翊不知道還有那些人在和乾宗對抗,只好問道:「不知還有哪些人不知死活地和皇上作對?」霍翊隱約已經猜到了幾分。
乾宗歎了口氣,道:「你是否還記得十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
十年前發生的事情?
霍翊眉頭一緊,細細地思考起來。十年前他不過就八歲,他自然記得不太清楚了。乾宗和雷麟也沒有打攪霍翊的思考。終於,霍翊想起了十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
「您說的是方空凌帶領全部的前朝餘黨進攻金都的事情?!」
乾宗終於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這件事情!」
霍翊怎麼想也不知道乾宗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方空凌他是絕對記得的,那是十年前反大金的前朝勇士!
前朝剛剛覆滅的時候,一些餘黨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曾經組織了無數個組織,進攻了無數次金都,最後都讓金都的護衛消滅。聽說這方空凌原本是國雍身邊最得力的將軍,後來前朝覆滅,他不甘屈辱,便忍氣吞聲匿藏在乾宗身邊,招兵買馬,養精蓄銳,以待時機。
後來,他終於等到了機會,帶領所有的兵力,一舉攻入金都皇城!可是之後他就沒有出來過,慘死在乾宗的手裡!第二天他的屍體就被掛在了城門口處,被暴曬了整整三天!
雖然方空凌反了一個他不該反的賢君,可是他那種不畏一切的勇氣也讓所有人記住,也有人為他矗立起了許多座雕塑等等。
霍翊不解道:「皇上,這件事早已結束了十年了。不知皇上為何還要我講起?」霍翊一想,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否則乾宗皇帝也不會浪費口舌和霍翊講這十年前的事情。
乾宗感歎道:「方空凌的確是我見過的最勇猛的大將,可是他卻不屬於我大金呀!」
涼風颼颼而過,卻增多了霍翊心中的疑惑。
「你應該也知道前幾天皇宮裡被竊的事情吧?」乾宗又問。
霍翊愣了一會才回過神來,這件事情那日考試的時候他聽藺謙風講過,便道:「是的,我曾聽人說過。」在乾宗皇帝面前,霍翊不敢說謊。
乾宗歎息道:「皇宮的守護不足夠呀!那樣一個小小的修仙者竟然讓他從我皇宮中盜走了重物,悲哀,悲哀呀。」
那雷麟臉色微紅,躬身道:「屬下管理不嚴,稍有放鬆,以致引賊入室。還望聖上定罪!」
「免了免了,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責怪你也沒用呀。」他又轉向霍翊,道:「你可知道那人從我皇宮手中得到了什麼東西?」
「不知。」
「那盜竊之徒偷走的是皇宮中一張重要的地圖!」
霍翊不由心頭一震,地圖?
他手中就有一張地圖!莫非那盜賊偷走的就是這一張地圖?那麼偷盜的人不就是……
乾宗又道:「那張地圖可不是一張簡單的地圖,他的來歷非同一般呀!霍翊,你可知道那張地圖的來歷?」
思考之中的霍翊被乾宗的一句話驚醒,「臣不知。」
「這張地圖就是當年那方空凌留下來的東西……」
霍翊又是一震,方空凌是反賊,怎麼會有東西留在了乾宗的手裡?
這件事情越來越迷糊不清了。
霍翊震驚道:「皇上,那地圖怎麼會是方空凌留下的呢?他可是反賊呀!」
乾宗再次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