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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當局者迷 文 / 睡夢千年

    狂暴龍王怒吼連連,雙爪如兩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不停的收割著兵士的生命,若不是他們的陣型依然未亂,不用多,只要兩三下,便可將兵士轟殺殆盡。

    但就在這時,一道從遠及近的黑光突然乍現,狂暴龍王甚至還有迷糊,就被刺了個對穿,剛要落下的攻擊嘎然而止,數百兵士面面相覷,到頭來還沒有發現出現了什麼狀況,但狂暴龍王不攻擊,可不代表他們不還手,一番前仆後繼的刀尖頓時迎了上去。

    「吼!」

    狂暴龍王終於吃痛吼叫起來,先前因為魔刀的高速行駛,竟然讓它一時間沒有感覺到疼痛,肚子上一道細微的孔洞向外滲透著泊泊鮮血,如一道涓涓而流的小溪一般。

    眾兵士也發現龍王了莫名出現的傷口,心中雖疑惑,但手上可沒閒著,刀槍棍棒紛紛往傷口上招呼,先前他們完全一副被動防守,龍王身上的鱗甲堅硬之極,讓他們的攻擊毫無半點效果,此時從天而降的一道傷口,恰恰成了他們的突破口。

    狂暴龍王畢竟是八階靈獸,雖然疼痛萬分,但還不足以致命,看到面前的螻蟻竟然敢還擊,不由勃然大怒,喘著粗氣便是一道火焰從它口中噴出。

    「呼呼……」

    狂暴的火焰當真是聲勢駭人,如一道巨大的火柱一般,將四周的植被點燃殆盡,周圍火光沖天,炙熱的感覺洶湧迎了上來,其中還有幾名兵士猝不及防,當場被燒成了火人,慘叫都未發出便成為了犧牲品。

    然而,就在這時,黑光再現,從天際的另一頭極速飛來。

    「噗……」

    這次可狠多了,直接將狂暴龍王的右眼射暴,紅色的血液崩散的到處都是,如一隻裝滿水的氣球一般,轟然爆碎,當真是血腥到了極點。

    整個過程發生在電光火花只見,所有人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魔刀的到來,他們只看到狂暴龍王的一隻眼睛突然爆裂了,當真是詫異到了極點。

    「轟。」

    狂暴龍王受傷不輕,但以它的生命力決計是死不了,問題就在於,那道黑光竟然再次找上門來,將它的大腿射穿而過,平衡嚴重失調,腳下一個不穩便摔了下拉。

    這時,戰無雙也來到了現場,右手向上抬起,魔刀向有人指引一般,精準的進入了他手中。

    「戰……戰將軍?」

    數百兵士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隨後驚聲叫道。

    「嗯,你們做的不錯。」戰無雙衝他們笑了笑。

    眾兵士爭相跑來,不顧身上的鮮血淋漓便「嘿嘿」的笑了起來,這讓戰無雙大奇,當真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他自然不知道,這些兵士在麗澤城便將戰無雙的話當成信念深植心中,而他的失蹤,就好像他們的信念破碎,讓他們沒有半絲繼續訓練的動力,如今再次相見,滿腔熱血,滿腔豪氣,甚至心中存有的千言萬語,都化為了一陣自豪的笑聲。

    為自己的努力而笑,為自己心中的信念而笑,笑聲中充滿了真摯與開心。

    聽聞他們最近的經過,戰無雙歎了口氣,勉勵了他們一番,而後才向王戰打聽柳含煙的事情。

    「這……這是柳副將的隨身物品,平時都捨不得摘下的。」王戰拿著晶瑩剔透的手鏈細細端量,繼續道:「當初若不是我無意間發現,可能也不會想到柳副將居然是位……是位女子,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她沒有來找你們?」戰無雙不解的問道。

    「沒有,自從進入南疆後,我們便兵分幾路,向各處前行,最後約定好在南疆的另一側出口相見。」王戰如實回答道。

    戰無雙默然垂首,若是自己不破除迷失森林,這些兵士定會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還談什麼另一側出口相見,不過這份對實力渴求的心,還是讓他沒有說出半句責備之言。

    「真是奇怪了,柳副官對這件飾品可寶貝的很,平時都深藏袖中,怎麼會跑到戰將軍手裡呢?莫非……嘿嘿。」王戰傻笑兩聲,其意思不言而喻,莫非是柳含煙交給你的定情信物?

    戰無雙笑了笑,並沒說什麼,他心中越來越不安,總覺得有種不好的事情發生,哪還有心情和王戰開玩笑。

    但這落在王戰眼裡,卻變成了不打自招,臉上的笑意更濃,自言自語道:「當初柳副官曾說過,此物品為家傳之物,絕不外傳,今日竟然出現在戰將軍手中,看來將軍又將添一嬌妻啊。」

    戰無雙拿過手鏈,攥入拳頭中,沒有說話向前走去,頭也不回道:「等我重回麗澤城時,希望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死亡軍團!」

    「是!」

    眾軍士昂首挺胸,仰頭大喊道。

    四位靈師強者對視一眼,搖搖頭,跟隨著戰無雙離開了這裡。

    他手中握著手鏈,心不在焉的行走在林間,周圍怡人的景象並不能讓他開心起來,夕陽西沉,天邊升起紅艷霞光,彷彿為天空裝飾上一層紅色紗衣,妙曼且朦朧。

    突然,他靈光一閃,將手鏈再度拿起來,端量半響,他驀然驚醒,道:「回部落!」

    說完,他不管不問,化作一道黑影領頭向前衝去,身後四人緊隨不捨,化作四條光束飛快奔行。

    此時戰無雙極其鬱鬱,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若不是王戰的那句話點醒了他,他可能還要被蒙在鼓裡。

    柳含煙為什麼平白無故的將手鏈給他?為什麼不說一聲就獨自離開?說白了,她沒有任何一條理由獨自出行!

    而王戰說,這條手鏈是她的家傳之物,絕不交給外人之手,在他印象中,血姬與柳含煙認識了不過一天時間,怎麼會毫無顧忌的就交給血姬,而且還說要轉交自己?

    基於以上,他得出兩點結論,第一,柳含煙當時有非常緊急的事,所以匆匆離去,手鏈作為一件信物為引。第二,柳含煙毫無原因的失蹤便是因為血姬,這一點他非常不願意相信,但目前由不得他不信,既然手鏈是她家傳之物,可謂珍貴之極,即便以血姬所說,「是怕自己擔心」也是不合理的。

    沒有急事,沒有需要辦的事,腿腳還不方便,竟然還將手鏈交給自己?這不是怕他擔心而為,這簡直是就怕他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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