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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七十九章 杜爺 文 / 一壺老酒

    陳禹的房間之中。

    這是陳禹第一次見到杜爺。

    杜爺並不高大,但是矮小的身體十分的健壯。

    他跟三寶不同,他的黑道地位是自己一點點打出來的,雖然外表看起來很普通,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上位者的霸氣,不怒自威。

    如果是一般的人看到他,哪怕不知道他的身份也絕對會從心底裡感到畏懼,甚至連跟他對視都做不到。

    但是陳禹卻不是一般人,陳禹的年紀不大,但是經歷過的生死卻不少,之前更是、扮演了一個全市公敵的角色,所以他跟杜爺坐在一起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就好像杜爺只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兒一樣。

    杜爺的臉色紅潤,如果是不知道的人一定不會相信杜爺身患疾病,但是陳禹卻一眼就看出來了,杜爺的臉色並不是正常的紅潤,而是體內的頑疾所致。

    杜爺看著陳禹說道:「聽說陳禹你善於中醫,那麼就請給我把把脈吧。」

    杜爺坐下之後便伸出手來對陳禹說道。

    他在見到陳禹之後便有些不看好陳禹,畢竟陳禹太年輕了,學習的卻還是中醫。

    中醫博大精深,但是卻也艱澀難懂,不同於西醫容易學習,尤其現在學習中醫的人少,中醫更沒有什麼發展,年輕人能夠學號中醫的更少。

    不過既然自己已經來了,他也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看看陳禹究竟有沒有兩下子,如果連基本的診脈都做不到的話,他也沒有必要讓陳禹看了。

    陳禹搖了搖頭說道:「把脈?先不必了。」

    杜爺聽到陳禹這麼說,還以為陳禹真的不懂得診脈呢。

    剛轉杯離開,卻聽杜爺接著說道:「不如先說一下,你是來治療心臟的病呢?還是治其他方面的病呢?」

    杜爺一愣,剛剛抬起的屁股再次坐了下來,看著陳禹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禹說道:「之前杜巖說你是來治心臟方面的病的,不過在我看到你臉上的氣色之後,卻更想要知道,你來我這裡真的只是為了治療心臟的病嗎?還是為了治療你腦袋裡的病?!」

    聽到陳禹的話,杜爺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心臟病,這只是他對外的托詞,實際上他這麼長的時間來,到處東奔西走所要治療的並不是什麼心臟病,他的心臟很健康,真正讓他煩惱的疾病是在他的腦子裡面,在他的腦子裡面有一個腫瘤。

    這個腫瘤的位置正好在腦神經最密集的地方,這個地方無法進行開刀做手術,杜爺看了很多的西醫都是束手無策。

    大部分都是給杜爺開藥緩解這腫瘤擴散而已。

    杜爺看著陳禹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不但是心臟有病的?」

    「中醫講求望聞問切,切脈是最基礎的事情,我通過你的氣色就可以知道你到底是什麼地方有毛病。」陳禹看著杜爺說道。

    「那你說,我是什麼地方有毛病?」杜爺對陳禹問道。

    「病在腦中!」陳禹看著杜爺說道。

    「呀!」

    杜爺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此時的他對陳禹再也沒有一點的懷疑,只是憑借看自己的外表就可以知道自己的病灶到底在什麼地方,這樣的本事,恐怕就算是那些老中醫也要自愧不如。

    「陳先生真乃是神醫啊。」杜爺看著陳禹說道,「我聽說古代有扁鵲神醫,獲得神人賜腰,可以透視別人的身體,看到人體內的病灶在什麼地方,您莫非也有這個本事?」

    因為已經確定了陳禹的醫術,所以杜爺對成語的稱呼也從直呼其名變成了陳先生。

    陳禹搖了搖頭說道:「那都是誇張而已,中醫講求病生於體內而表於體外,從一個人的面色、呼吸、動作等等方向就可以大概的得出對方的病在何處的結論,我想扁鵲也應該只是精於此道,別人無法理解就認為他有一雙透視眼的吧。」

    「那不知道陳先生能不能治我的病呢?」杜爺一臉期待的問道。

    西醫杜爺已經是不指望了,但是中醫杜爺還是很期待的。

    陳禹說道:「你之前在進來的時候並不相信我對吧。」

    杜爺站起來,對陳禹賠禮說道:「之前我確實是小看了陳先生了,還希望陳先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

    陳禹看著杜爺說道:「好吧,將手伸出來吧。我先診脈。」

    陳禹給杜爺把了一段時間的脈之後,對杜爺說道:「你腦中的腫瘤已經到了晚期。」

    「沒錯。」杜爺點了點頭說道,「正因為如此,所以西醫都不敢開刀,說一開刀就會擴散,不知道陳先生你有什麼辦法嗎?」

    「你知道大禹治水吧。」陳禹對杜爺說道,「治病跟治水一樣,開刀之類的方法就是將洪水堵住,但是卻並不是什麼病都能夠依靠開刀就解決問題的,你腦中的腫瘤如果依靠開刀的話有九成九的可能會擴散,到時候就更加難治了。」

    杜爺點了點頭。

    陳禹接著說道:「大禹治水採用疏通的方法,這也可以用在治病的方法上,我讓你腦中的腫瘤自動消退,以這樣的方式讓你恢復健康。」

    「可是這腫瘤已經到了晚期,可以消退嗎?」杜爺問道。

    「如果只是憑借中藥的話自然不可以,中藥並不是仙丹,不是萬能的,但是如果重要輔助針灸,卻可以讓你的腫瘤消退。」陳禹回答道。

    「那麼就拜託陳先生了,只要我的病治好,我杜虎就願意為陳先生做牛做馬,湖南黑道以後就以陳先生你馬首是瞻!」

    杜爺的話沒有一點的遲疑,這讓陳禹很疑惑,就好像是昨天一樣,杜爺機會都沒有怎麼想過,就答應了自己的條件了。

    「杜虎,我問你,你怎麼會這麼痛快的就將你自己打下的基業拱手相讓?難道你自己不可惜嗎?」

    「可惜,當然是可惜。」杜爺也不做作,「但是我的兒子我自己知道,他根本就守不住我打下的這一片基業,如果我死了的話,他恐怕也會被那些覬覦我位置的人給殺死。所以與其讓自己的基業丟失,並且讓自己的獨子也死掉,還不如將這基業送給有能力的人,這樣還能夠保住我兒子的性命。」

    這一下陳禹算是明白杜爺的小算盤了。

    自己接受了他的基業就等於是幕後的老大,而他兒子杜巖自然就是自己的小弟了,如果有人造反,要對杜巖不利的話,自己這個當老大的當然不能夠坐視不理,到時候就算是不能夠幫助杜巖鎮壓住他手下的暴亂,也可以收留杜巖,保住杜巖的性命。

    「果然是老奸巨猾啊。」陳禹看著杜爺說道,「不過我佩服你!」

    陳禹是真心佩服這杜爺,原本他以為杜爺能夠打下這一片基業不過就是在於一個狠勁,不過現在看來他能夠有現在的成就並不單單是因為狠,他明白什麼時候應該捨棄什麼保住什麼。

    普通的人在面對這樣的選擇之下,很難會如同他一樣痛快的將自己的基業拱手送人,但是他卻可以,這杜爺果然不是一個一般人啊。

    「說起來,也許到最後我只是你兒子的保鏢了。」陳禹苦笑一聲說道,「不但救了你的命,還要保住你兒子的命,並且我最後還不一定能不能得到你的基業,這還真是一個賠本的買賣啊。」

    「我相信,憑借陳先生的本事,一定可以將屬於您的東西都得到的。」杜爺看著陳禹老奸巨猾的笑了。

    陳禹拿出針囊對杜爺說道:「我現在給你針灸,先告訴你,這會很疼的。」

    「不怕。」杜爺說道。

    陳禹拿出銀針,開始給杜爺施針,一根根銀針刺在杜爺的頭上,不多時杜爺就變成了一個天線寶寶。

    一根根銀針在陳禹真氣的催動之下,在杜爺的頭上左右搖擺,刺激著杜爺的經脈。

    這些銀針有不少刺中的穴位會帶來一陣陣的劇痛,不過自始至終杜爺卻都能夠忍著一聲不哼,也不愧是黑道頭子了。

    半個小時之後,陳禹最後一根銀針插在了杜爺的頭上。

    杜爺只感覺頭皮一陣的發麻,耳邊嗡嗡作響,頭就好像是被扔到了火堆裡面一般的炙熱難受。

    「陳先生,我感覺現在很難受,沒問題吧。」杜爺對陳禹問道。

    「難受是正常的額,畢竟你腦袋裡面的腫瘤可是晚期,你以為是隨便扎兩下就可以治好的?等著吧。一個小時之後就差不多了。」陳禹對杜爺說道。

    杜爺點了點頭,咬牙忍著,漸漸的,他感覺頭皮上面有什麼東西流到了臉上,用手擦了一下放到眼前一看,卻發現這是黑色的粘液,即便是不懂得中醫的奧秘,他也看出來了,這就是他腦袋裡面的毒素。

    一個小時過去了,陳禹手一揮,杜爺頭上的銀針便自動飛了起來,回到了針囊之中排好。

    「好了,去下去洗個頭吧。」陳禹對杜爺說道,「我現在給你寫一個藥方。」

    「多謝陳先生。」杜爺此時感覺神清氣爽,原本腦袋有些沉重的感覺現在也輕了許多,只是那些黑色的液體粘在臉上讓他感覺有一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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