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二寶的地位 文 / 一壺老酒
陳禹被二寶拉在沙發上,笑著說:「你哭什麼!這麼大個男人,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陳禹越說,二寶越是控制不住眼淚:「陳哥,你不知道!我為了找你花了多少心思!對了,小語呢!她現在好嗎?」
陳禹心中一緊,慢慢的說:「二寶,這件事我對不起你,小語懷著我的孩子,被殺手殺死了!」
「什麼!陳哥!你別開玩笑!我妹妹怎麼可能會死!」二寶一激動,抓起了陳禹的領子。
陳禹點頭說道:「我沒說謊,這是真的,你的小外甥和我的媳婦,你的妹妹,死了。被陳道坤派來的人殺害的!」
「陳道坤!原來是你!我-操-你八輩祖宗!」二寶恨恨的咒罵著,此時,順子安排妥了人,走下了樓。
順子聽到二寶這句話,趕緊過來說:「大哥,陳道坤不是給你送禮的嗎?那座春秋時期的一套酒杯,就是他親自送過來的!」
二寶怒極反笑:「哈哈!對啊!他可是得溜須我呢!我想殺了他,還是挺容易的!」
陳禹看著二寶那反常的樣子,說:「兄弟!你怎麼了!你別嚇哥!」
二寶握住陳禹的手:「陳哥,相信我,兄弟在你的指導下,走到了今天。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小語的死我不能怪你,我們兄妹的命,也許就是這樣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陳道坤那個混蛋報仇!」
二人說起了二寶如何倔起,陳禹這才知道了,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二寶與小語和秦雪兒被孫菲帶走後,中了受傷,小語和秦雪兒便跟著孫菲,二寶被送到了醫院治療養傷。
二寶所在的醫院是高級護理加養生的醫院,那裡都是一些大人物,官場上的倒沒什麼,最重要的,是一些黑社會上的人物。
其中有一個就叫黑子,是當年東北最大的黑社會頭子,二寶不認識此人,只是覺得黑子笑起來十分慈祥,便經常找他下棋。
黑子一頭白髮,長得倒很年輕,眼中發著精明的光,讓人一看便是個不簡單的人。
如果是個聰明點的人,肯定不會惹黑子這樣的人,認識黑子的,也肯定會繞著走路,生怕與他打交道。
可是二寶偏偏不是個聰明的,他總覺得黑子比那些大官要好相處,所以經常纏著他下棋聊天。
粗心的二寶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個病房百十多坪,裡面只有六個人,除了二寶和黑子,其他都是地位不低的大官。
而那些大官之中,對黑子即敬又怕。二寶這個傻瓜,即不知道這裡住的都是些達官顯貴,也不知道一般人是根本進不來這所醫院的。
他以為是孫菲給他安排環境不錯的醫院,所以並未多想。
黑子總說二寶像他兒子,在一天下棋二寶輸了之後,便開玩笑讓二寶認爹。二寶滿心不願:「不成!我爸媽都死了,我要是認爹了,我妹妹非嚇一跳不可!」
「沒事,你先認了爹,我又不忌諱那些個!乖兒子,快認!」黑子露出一口黑笑,一臉的奸笑。
最後,在黑子的一頓忽悠之下,二寶忽忽悠悠的就認了黑子當爹。隨後的幾天內,不時的有幾個舉手投足很不一般的人來找黑子。
而黑子,總會給二寶介紹這人是誰,那人是誰,弄得二寶不勝其煩。
黑子得的是肝癌,二寶無意中從護士的口中得知,有心想對黑子好一些,因此,每日便親自給黑子端洗腳水。
整個病房裡,那四個大官都非常鄙視黑子,而他們,卻連給黑子端洗腳水的資格都沒有。
突然有一天,黑子死了,二寶傷心的跪下,跪在他這個名義上的爹的床前。並把床單撕成孝條,帶在頭上。
這一幕,被趕來的黑子手下看到,他們匆匆把二寶帶走,隨後辦理了出院手續。陳禹知道,那個時間,正是孫菲掉下懸崖的時候。
帶走二寶後,二寶才知道,這個黑子,就是東北三省最牛逼的黑社會老大。因為從小牙黑,口黑,心黑,所以才被人稱為「黑哥」。
而二寶,悲催的當了這個黑社會老大三個月的兒子,理所當然,二寶繼承了黑子的一切。
二寶對於黑社會這些,還真是不太感冒。畢竟他聽陳禹的話,不想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生活中來,他還想和妹妹好好過日子呢!
就在二寶百般不願的情況下,順子拿出黑哥的遺囑,上面白紙黑字,寫明了讓二寶繼承他的一切。
二寶曾經求過順子,讓他偷偷移花接木,讓順子自己當這個大哥,二寶一心想找妹妹,實在是不想接這些。
不料,這黑社會雖然是黑社會,卻是個義薄雲天的所在。順子見二寶不想完成大哥的遺願,便拿著手槍指著自己的頭。
二寶不情不願的做了這個黑社會大哥,順子在一旁扶持。這中間出了不少事情,比如二寶業務不熟被幾個領頭的欺負,比如二寶對那些賬目不熟,讓底下人鑽了空子。
所幸,順子一直幫二寶解決著一件又一件的事,並且是當著二寶的面,不僅讓他學習,還為他樹立威信。
二寶有時候問順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我就是覺的,與其扶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二傻子,你們不如扶一個有功績的領頭的更好些!」
順子一本正經的說:「我們都是在關二哥的面前發過重誓的!與黑哥都是過命的兄弟!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盯著那點身外之物的!」
因此,二寶便安心的呆了下來,並且聽從了順子的建議,發動所有關係,去尋找陳禹秦雪兒孫菲和小語,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他們的一張照片。
陳禹瞅了一眼二寶:「二寶,陳哥多一句嘴,黑社會畢竟都不幹好事,你要想好,是否真的要當這個老大,帶著一幫人做昧良心的事!」
二寶急道:「陳哥,我二寶聽了你的話,是死也不會做昧良心的事的……」
順子見大哥著了急,便說:「陳哥,我大哥一急起來就說不全話,這些事,且聽我慢慢和你說。」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所以,我們做的都是正經生意,不走私、不販毒,有這麼個組織,說破大天,也不過是個生意圈子。並且時時規範小弟們,不准仗勢欺人。」
陳禹奇道:「這個組織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順子笑道:「當然!東北人是不會做喪盡天良的事的!都是一些一腔熱血的漢子,做些打報不平的事。如果陳哥不信,可以隨意打聽我們。」
陳禹點了點頭,對二寶說:「這樣還好,我相信你,所以,多了我也不問了,你們幫派叫什麼名字?」
「義天幫!陳哥,這名字喝亮不!」二寶一見陳禹接受了,遂放下心來。
扎蒙因安排好了住處沒事幹,便與姜哲一起下了樓。聽到幾人的對話,扎蒙不服了:「那你打我幹什麼!」
順子一愣,繼而說:「大哥只是告訴我,也許陳哥他們處境危險,讓我見到這其中一個人,無論如何也要救回來!」
陳禹突然想到:「二寶,雪兒呢?」
二寶歎了口氣:「雪兒與其中一夥兄弟找你們去了,她說,你們被困在一個族裡,可是她找那個地方,怎麼找都找不到!」
陳禹笑著對扎蒙說:「你也算是個倒霉的!」隨即對二寶說:「他也是我的兄弟,不過,當時我掉下了懸崖,雪兒想自殺,扎蒙只不過是想擋住她罷了。」
二寶一臉的苦相:「我知道啊陳哥!雪兒回來就說了!我讓順子趕緊去找人,誰知道,那只有血跡根本就沒有人影。順子回來還拜了好幾天關公呢!以為遇到鬼了!」
順子不好意思的對扎蒙說:「這位兄弟,我真的以為你是綁架雪兒的人,所以才開了槍打你,對不起!」
扎蒙也是個心大的,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說:「沒事!過去事都過去了!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出手的!」
順子笑著說:「幸好你還活著!你不知道,我開了一槍打到了你,心裡就後怕,做了好幾天噩夢呢!別看我從小就在黑社會裡,但是我可從來沒打死過人!」
幾人越聊越開心,不知不覺,一上午便過去了。陳禹在他們去餐桌吃飯的時候,站在門口:「你們先吃,我等一會雪兒。」
話音剛落,便聽到院子裡響起女人的吼聲:「你們這群廢物!我說了多少次了,一定要一家一家的找!你們!我去告訴我二寶哥去!」
聽到了重重的腳步聲,陳禹悄悄躲在門後,而那群人因為陳禹與二寶沒有去餐廳,便也跟著站在門口等著。
秦雪兒一打開門,看到陳禹微笑的看著她,便揉了揉眼睛。
陳禹張開懷抱,等著秦雪兒撲到懷裡,不料,秦雪兒拍了拍臉,又關上門了。
眾人都愣住了,真不知道這女的到底發錯了哪根神經,怎麼進門了,又退出去。
秦雪兒再次打開了門,見到陳禹,使勁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臉,疼的她直叫:「唉喲唉喲!好疼!不是夢!陳禹哥,你出來了?」
隨即一頭闖到了陳禹的懷裡:「陳禹哥,我好想你啊!你不知道,我回到那路邊找了多少回,就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你不許罵我路癡,我本來就容易迷路嘛!」
「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沒想到咱們還能再見面!陳禹哥,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二寶笑著說:「還沒進屋就聽你大喊大叫,愁死我了!他們又怎麼了?」
身後的手下一臉委屈的對二寶說:「老大,這不怪我們,我們就遺漏了一個廁所沒找,大小姐就開始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