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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金遁之術 文 / 一壺老酒

    原來,那幾個人的刀本來是奔著大祭司去的,當三叔公發號施令了以後,便直直的拐向陳禹。

    陳禹因看著秦雪兒,正想與她一訴相思之苦,並未注意到這些刀。因為他十分相信大祭司,可以自保。

    沒想到,那些人的身手也是不錯,在三個女人同時驚呼下,陳禹的身上,已經挨了幾刀。

    大祭司的臉上現出一絲心疼:「你們?可以祭天了!」隨即瞪住他們,咬破手指,吮了幾大口血,噴向空中。

    空中現出的並不是神龍圖騰的血霧,而是另一種族人們從來沒見過的符號,那幾個看了這符號,便拿起了刀,放在脖子上。

    陳禹站在那裡,半天也不動。大祭司走到陳禹身邊:「你怎麼樣!有沒有很難受!」

    陳禹卻搖了搖頭:「不知道,我身上的感覺很怪,好像他們捅我的地方,都非常舒服!」

    大祭司趕緊扒開陳禹的衣服,見他的身上都是刀印,並沒有一點傷口,激動的說:「金遁!你學會了金遁之術了!」

    三叔公喝道:「大祭司!你把五遁之術傳給外人,是什麼居心!五遁之術本族人都沒有學會,你還能傳給外人!你是不是要讓我們獨龍族滅族!」

    這滅族的大帽子一扣下來,是誰都不可能活著。可是大祭司是誰?她怎麼可能被三叔公說住!

    大祭司淡淡一笑,望向三叔公:「我這五遁之術,是陳禹自己學會的,我每年念的祭天咒,不都是這些嗎?族人們不是不教,而是不想學。陳禹他無師自通,我又能如何?」

    「不過,你卻不一樣,你把五遁之術的傳人聚在了一起,想要害死我!三叔公,你派去的兩個祭天司,現在都在床底下躺著呢!他們的身體已經變了形,是活活疼死的,我想,你很想試試吧!」

    族人們皆在一旁,不敢發出半點響動,因為他們全部在等著大祭司的命令,全都在憋著力氣。

    大祭司看向眾人:「獨龍族法規,若有人叛族、害首領,那是個什麼罪名呢?」

    「五馬分屍!」

    「讓他們的全家陪葬!」

    「不用那麼嚴重的,不過,三叔公倒是可以休息休息了!獨龍族是和善的民族,絕不能做出殘忍的事!」大祭司笑著看向了三叔公。

    三叔公嚇得不行,他最怕的就是大祭司的這雙眼睛,即使是怕,他也挺直了腰桿:「大祭司,我起事不成,甘願受罰!」

    大祭司又看了一眼聖女,聖女的臉上頓時現出痛苦之色。大祭司滿意的笑了笑,還行,自己的能力沒有退化,反而好像更精進了一些。

    因為她以前若是想讓誰難受,必須要全神凝力才可以,而現在,她只要生些氣,就可以讓人很難受。

    陳禹看明白了這些事,他有些理解聖女為何那麼怕、那麼恨大祭司了,原來大祭司稍有不順心,第一個發火的對象就是聖女。

    大祭司把目光移向了三叔公,三叔公頓時疼的躺在地上打滾。而在大祭司的身後,鑽出了七娃和餘下的人。

    陳禹這回不怕刀了,很利落的解決掉了七娃他們,讓他們不用在土中鑽來鑽去,可以長眠於土中了。

    「不許殺我爺爺!」人群中突然闖進來一對年輕的夫妻,和一個小孩子。陳禹認出來,那是三叔公唯一的小孫子。

    大祭司依然沒有停,她加大了力氣,讓三叔公早些結束性命。

    三叔公的七孔開始噴血,嘴中的血落到了白色的鬍子上,雪白與血紅,別樣的觸目驚心。

    小孫子撲到了三叔公的懷中,三叔公一把推開:「滾!給我滾開!」

    大祭司的目光,又撫上了他小孫子的身上,小男孩痛苦的跟著爺爺在地上打起了滾。而他的父母因懼怕大祭司,都不敢上前施救。

    三叔公向大祭司跪下:「大祭司,是我三叔公對不住你了,所有的罰都由我來受,我去死,你放過我的小孫子好不好!」

    大祭司輕輕一笑:「我放過你的小孫子?那你當時派人來殺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放過我?如果我不是強者,你現在還會跟我談條件嗎?」

    三叔公後悔不已,抱著痛哭的小孫子說:「孫兒啊,以後不要學爺爺做錯事!」隨即撞向祭天的高台石頭上,死了。

    「阿爸!」夫妻二人跑向三叔公的屍體,放聲大哭。

    大祭司收回了目光,陳禹歎道:「你這是何必呢,這只是個小孩子!」

    「世界上沒有無辜的人,也沒有可憐的人,陳禹,你以後就會懂了!」大祭司無奈的搖了搖頭,那目光中,竟然有了一絲淚花。

    七娃死了,那些反抗的人,活下來的都不多。大祭司說了幾句安撫族人的話,便開始了祭天大典。

    大典之上,大祭司用了三叔公的身體祭了天。剩下的人都安排妥當,等待下一次的祭天。

    人群散去之後,大祭司帶著聖女與陳禹等人,回到住處。此地已被桑達吩咐人收拾過了,床底下也沒有屍體。

    一進門,陳禹便抱起了秦雪兒:「雪兒,我好想你!」

    秦雪兒哭著說:「陳禹哥,我也好想你啊!你到底去哪了!讓我好頓擔心!」

    大祭司突然摀住胸口,吐了一口鮮血:「陳禹,東婭,你們先出去,我要自己在這裡,如果有事我會叫你們!」

    陳禹上前,想為大祭司伏脈,大祭司卻拒絕了:「不必了,我這是身體剛好,又急於發功,休息個一天就好,你們先回去,有什麼事等我出來再說!」

    扎蒙拉著陳禹說:「是這樣的,每次大祭司發功,都會休養幾天,大祭司說休養一天,估計是沒什麼問題,咱們先回去!」

    陳禹即使再不放心,也只能與秦雪兒走了出去。他最不放心的是東婭,因為東婭還在恨著大祭司。

    像是讓所有人放心一般,東婭在走之前向大祭司跪下:「大祭司,東婭錯了!」

    「算了,誰還能沒個錯?你好歹在三叔公派殺手來的時候,擔心著我,這點就很好了,算了,都過去了!」大祭司摸著東婭的頭,示意她出去。

    陳禹拉著秦雪兒的手,對邊美和桑達說:「你們要注意大祭司的身體,如果有什麼不對,隨時來找我!」

    桑達笑著說:「放心吧!我們肯定去找你!就怕你和雪兒親熱,不肯來呢!」

    聖女走到邊美身邊:「邊美,對不起,是我的仇恨蒙住了我的雙眼,害死了你的妹妹。」

    邊美平靜的搖了搖頭:「算了,聖女不用內疚,我想,我妹妹現在已經升天了。她這輩子,活著就是煎熬,現在,也許才是解脫吧!」

    陳禹見聖女也無心為難邊美,便放了心,拉著秦雪兒一同回了家。

    一到家,兩個人便開始瘋狂的親熱,像是許久未見一般,把那相思都融入了行動之中。陳禹覺得自己越來越有勁,而秦雪兒也用力的大叫。

    兩個人用這激情的方式,在訴說著相思。就像是兩隻相戀的鳥兒,互相高歌著那濃濃的愛意。

    事畢,秦雪兒問起陳禹:「那天我一出門你就消失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禹便詳細的說了自己意外學會了水遁之術,又學會了土遁。遁在土裡,秦雪兒當然找不到了!

    陳禹問起秦雪兒為何消失,秦雪兒解釋道:「你不在了,他們就認為你去找外人來攻打獨龍族,所以就把我關了起來,準備祭天。」

    「是誰說的,是東婭嗎?」陳禹想了一下,問著秦雪兒。

    秦雪兒點頭:「是的!就是她!大祭司明明很相信你,可是卻動不了,也無可奈何,我就被綁到了祭天台之上。」

    「後來,我在那檯子上又渴又餓,知道還有三天才能死,我就覺得一陣絕望。這人吶,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活活受罪!」

    陳禹想到了央美,幽幽歎道:「也許,死也不一定是好事,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是啊,我沒想到,到了晚上大祭司就來了,她解開我身上的繩子,一身都是血。桑達拿了件黑紗,讓我穿一套,大祭司穿一套。大祭司穿完,又套上了我的衣服,梳了我的頭髮。」

    秦雪兒想起那時,就一陣感激:「幸好有了大祭司,我才逃出生天呢!大祭司告訴我,是你救了她,而你去救邊美了。」

    「可惜,我還是沒來得及。央美死在阿旺的手上了,死的很慘。」陳禹望著秦雪兒,一臉後悔。

    秦雪兒趕緊安慰著陳禹:「沒事沒事,我們盡力就好。陳禹哥,你不是神,你只是個人而已,有些事,並不只是你的錯,你明白嗎!咦?阿旺不是被鎖起來了嗎?怎麼害的人?」

    陳禹簡單的說了事情經過,秦雪兒氣的不行:「這個卑鄙的老男人,真是不得好死!」

    「後來,你和桑達躲在哪了?」陳禹有些好奇,很想知道大祭司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秦雪兒笑著說:「說了你都不相信,大祭司就在那祭台下面的木頭柱子上畫了一個東西,我和桑達站在那,別人愣是看不到我們!」

    陳禹心中一驚,他知道,這就是所謂的木遁!沒想到,這大祭司竟然會木遁!

    陳禹的心開始急了,他也想學會木遁,便說:「你先睡吧,我出去走走!」穿上衣服,匆匆走到外面。

    「早點回來!」秦雪兒囑咐一句,便躺下睡著了。

    陳禹摸著門口的大樹,開始想著學習木遁之下。木克土,水生木,這木遁之術,到底要如何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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