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八章 小心試探 文 / 一壺老酒
陳禹笑著說:「扎蒙治好了嗎?治了多久?」
「從我妹妹十四歲的時候就開始治了,可是我妹妹還是這副樣子,像是長不大的孩子。扎蒙說我沒跟他好,他當然不會全力救我妹妹了,所以我就什麼都聽他的,希望他能治好我妹妹!」邊美苦笑著。
「這樣啊……那先去看看扎蒙,我要瞭解一下央美的情況,看看他平時對央美是如何用藥的。還有,你們不要著了阿旺叔的道,他可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偉大!」陳禹決定,先從那個扎蒙身上下手。
扎蒙顯然對陳禹的敵意還未消除,畢竟陳禹這副樣子在整個獨龍族中,算是出類拔萃的了。
更何況,他還有那麼神奇的醫術,連世代傳承傳統醫術的扎蒙無法救活的人,陳禹卻能救活。
此時,扎蒙正躺在床上,虛弱的望著來人。
陳禹站在邊美的身後,邊美裝出一副擔憂的樣子:「扎蒙,我把陳禹找來了。」
扎蒙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你怎麼能把他找來呢!我沒事!讓他趕緊走!」扎蒙那副樣子,即可憐又可恨。
陳禹可沒那閒心管閒事,不過他想瞭解央美的身體,並且那些藥症。所以現在,還不是走的時候。
「身體是你自己的,你好你壞,我都掉不了半塊肉。不過,醫者仁心,我是不會看著你這副樣子不管的,所以,你給我老實點!省得老子再費事讓你不得不老實!」陳禹火大的說。
陳禹的火,是真的憋不住了。他可不管這扎蒙死活,他關心的,是那個柔弱長不大的小美人央美的身體,可是這小子如果一直不配合,那他還治個屁啊!
如果治不好,那這個邊美也不可能是他的了。陳禹撫著太陽穴,掃了身邊的邊美一眼,如果他沒看錯,這邊美還是個處子。
不說別的,光邊美身上這一股子純真味道,讓陳禹也敢肯定,這扎蒙沒有能力把邊美的處給破掉!
摸了摸腰間的神書,陳禹有些吃力了,這上面寫的境界,陳禹才剛剛達到第一層,這麼慢可不是個好現象。
陳禹本以為這扎蒙會和他拚命,因為以扎蒙的性格,一定是個不服輸的。如果扎蒙和自己吵起來,邊美肯定會向著自己,那樣的話,離美人的床上,就更近了一步。
沒想到,扎蒙竟然垂下了個頭:「我、我是個廢人了,怎麼還能讓你再看笑話!你走吧,好歹也給獨龍族的男人,留下最後一絲尊嚴!」
陳禹是徹底的驚呆了,他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有那麼一絲骨氣,便說:「尊嚴是個屁!命都沒了,你還要那些沒有用的干屁!」
陳禹伸手,拉過了扎蒙的手,摸上了脈。這一探脈才發現,其實扎蒙身上的傷還真是不太重,內裡受驚,外裡浮傷,倒也好治。
不過,如果治好了他,那這兩個美女……
陳禹轉了下眼珠,計上心頭,看了一眼邊美,說:「你出去吧,有些事,我們男人之間好說,有了外人就不好說了!」
邊美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去了,我妹妹那裡還疼著呢。」
陳禹突然想到央美的下面被那個阿旺叔傷了,便趕緊回頭:「邊美,你在林子裡採一些中間有紅點的圓葉草,回家用水煎三個時辰,再給央美洗那受傷的地方,兩天就好。」
邊美感激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扎蒙,你這是小時候受了外傷,急火攻心,驚擾之神,所以造成了現在的樣子。沒事,我好好給你調理一下就好了,別擔心!」陳禹笑著說。
這扎蒙的病麻煩是麻煩了點,可還不至於像陳禹說的那麼麻煩。陳禹這麼說,也只不過是想賣給扎蒙一個人情罷了。
果然,扎蒙一臉感激的說:「這位客人,不管能不能治好,我都非常感謝你。是我用最髒的心來懷疑你,是我不對,希望你能明白,從此以後我絕不會這麼想了!」
陳禹有些無語了,這個小地方的人,怎麼就這麼實在呢?
「感謝就不必了,不過我給你治療的時候,你最好是不要近女色,否則就全完了。」陳禹心裡壞壞一笑,對扎蒙卻是一本正經的說。
如果是在以前,陳禹絕對會把這村子裡的美人全帶走。可是現在,第一不能出村,第二,他也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爺神醫了,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他還能給哪個女人結局呢?
陳禹即有些灰心,又半慶幸的想著。雖然不能娶,但便宜還是一點都不能耽誤占的!
「您放心,尊貴的客人,我會十分配合您治我,如果有什麼需要您儘管說,在這個族裡,我扎蒙說話還是有一定的份量的!」扎蒙這時才恢復了一些男人的氣概。
陳禹想了一下,和這種實在人聊天,最好是直入主題,否則繞來繞去,肯定會把自己給繞迷糊。
「需要倒是沒有,不過我很好奇,你們的醫術是從哪裡傳下來的?我是說,你們的祖先是誰?」陳禹還是沒有直接說出來,他想瞭解一下,扎蒙的醫法歸於何家。
陳禹將扎蒙放平在床上,手裡捏了一根銀針,摸到他下腹的位置,輕輕紮下。
「啊!您輕點!我們的祖先,據說是龍其中的一隻角,否則也不會叫獨龍族。而龍的一隻角在撞山時,被撞掉了,掉落的那只角化成為人,龍在撞完山後就死了,只留下一具龍屍。山被撞開之後,有花有水,讓一村子幾乎要餓死的人有了生機,所以那村人就改名為獨龍族,掉落的角變成了我的祖先,一直守護著村裡人。」
陳禹有些好笑:「這不是神話故事嗎?你們也能信!還有,我這手輕不了,你是要輕點還是要命?」
「要命要命!那你隨意施針吧!客人,您有所不知,這個不是神話故事,是真的!我們醫者世代相承,生下來在後背就有一個圖騰,證明著獨龍族醫者的身份。而聖女也是因為這個,才給了我們醫者極大的尊榮。」
扎蒙有些自豪的說,而陳禹卻感覺哪裡有些奇怪。如果讓他說哪裡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陳禹突然想到那個美麗的聖女,知道了剛剛疑惑了些什麼:「你們的聖女是怎麼回事?看起來她並沒有什麼能耐,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信服?」
扎蒙的臉色一下就蒼白了起來:「她、她、她其實很可怕,你要記住我們獨龍族一句老話,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陳禹大笑:「你們不會是以美貌來選你們的聖女吧?」
扎蒙鄙視的看了一眼陳禹:「在獨龍族,美貌的女人少嗎?在我們的眼裡,美貌算個屁!不過,又美貌又……」
扎蒙說到一半,突然發現自己失口了,便說:「你一個外人,知道這些幹什麼!」
陳禹對於聖女的興趣倒先可以放放,可是對那個央美的興趣卻不能放:「好吧,是我的錯,以後我不問了。」
「其實,這些事情也不算什麼秘密,不過,如果聖女想讓你知道的話,肯定會讓你知道的,你不要心急。」扎蒙許是感覺到了口氣太硬,便說些話緩和了一下氣氛。
陳禹笑著說:「沒事,這些東西對我又沒有那麼重要。對了,那個央美,你以前是怎麼治的?」
扎蒙緊張的說:「幹什麼?是不是邊美也找上你了?」
「沒有,你別誤會,我就是看那央美的病有些古怪,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法子治的,有些好奇而已!」陳禹思量一番之後,小心的說道。
扎蒙歎了口氣,在陳禹的指揮下翻了個身子,把那後背露了出來:「你是不知道啊,這小丫頭不是我不治,是我根本就治不了啊!」
「這丫頭的病雖然怪,可是也不至於治不了啊?還是你對邊美有企圖所以故意不治?」陳禹用開玩笑的口氣說,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中不帶一絲硬氣。
扎蒙解釋道:「也不能說是治不了,是那個阿旺叔說的。你根本不瞭解,在獨龍族,只有阿旺叔手上有能產奶的牛,而且他很會養牛。雖然阿旺叔沒什麼權力,地位也不是很高,但他在獨龍族說話還是很管用的!」
陳禹有些困擾:「那你就怕他了?」
「倒也不是怕他,只是他說,如果我治好了央美,就把我下邊壞了的事告訴給聖女。如果我沒有繼承人,不但會成為獨龍族的笑柄,將來……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扎蒙有些無奈的說。
陳禹這回可是真的生氣了:「哦!說來說去,你還是為了自己!也罷,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我現在只想知道,你以前給央美用過什麼藥。」
扎蒙捏了一把汗,他還真怕陳禹會生他的氣。畢竟醫者仁心,至少在獨龍族,沒有幾個醫者會為了自己而耽誤病者的病情。
想到這,扎蒙有些汗顏,不光是對自己的行為,還對世代傳承的醫術,和那些已經變成枯骨的祖先們。
「客人,你聽我說,我並沒有給央美用藥。每次邊美來向我要藥的時候,我都只是給她一些補身子的,並不敢真正的治央美。」扎蒙雖然趴在床上,沒有正面相對陳禹,但那張臉已經紅到了耳根子。
陳禹施針完畢,用一塊乾淨的布淨了淨手,有些鄙視的說:「我看,不止是那阿旺叔威脅你吧,你還想以央美的事,來牽制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