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發瘋的雪兒 文 / 一壺老酒
第二天,秦雪兒去取來了葫蘆,交給陳禹:「陳禹哥,你打算怎麼辦?」
周經理笑著說:「這次,我看,倒不用放火了,正好度假村裡死了人,我跑出去,也無可厚非。」
陳禹點了點頭,把那葫蘆遞給周經理:「好吧,今天晚上你就跑吧!」
周經理猛地一把抓住陳禹:「你要答應我兩件事,一定!第一件是,好歹讓我見姜哲一面,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和他在一起。第二件,是你要保證我活著,不能讓我和小麗一樣!」
陳禹苦笑了起來,他能保證什麼?他什麼都保證不了!他只是在為自己的女人掃平一切有可能發生的危險!別的女人,他已經顧忌不了那麼多了!
「好,我答應你!」陳禹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正說著,電話響了起來:「喂,陳禹,我是孫菲啊!」
「菲兒,你在那邊怎麼樣?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我大概明晚上到,如果明天晚上不到,後天早上一定到。現在下著大雨,路很難走!」
「好,那你到了一定要告訴我一聲,我要跑出去、啊不,是飛出去接你!」
「真會說話,是不是嘴巴抹蜜了!對了陳禹,我這右眼皮總跳,你聽我說,在a房有一些槍,還有消音器,如果有什麼意外,你就拿著它們!」
「怎麼了?你那邊是不是出事了!」陳禹的心為之一緊。
「沒有!真的!騙你是小狗!我就是感覺眼皮直跳,我擔心你!對了,a房的鑰匙是咱倆第一次相遇時的日子,是密碼,你去試試就知道了,拜拜!」
孫菲掛斷電話,陳禹趕緊帶著秦雪兒和小語來到a房,想了一下日期,兩個人相遇的日子,不就是在產房裡出生的日子嗎?
陳禹隨即按下一串字符,門隨之打開。這裡面的豪華程度,竟然是陳禹無法形容的,不禁又感歎了一聲,這敗家的老娘們!
周經理因為避嫌,所以沒有跟過來,而是老實的呆在自己的房間裡。
陳禹搜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那些槍。他看到房間正廳有一個小財神的手臂很是光滑,便鬼使神差的摸了一摸。
這一摸不要緊,可把秦雪兒和小語給嚇了一跳,因為她們正好站在一個大櫃子旁邊,那大櫃子突然向下陷去,後面一個檯子拱了出來,上面陳列著各種槍支。
陳禹笑著說:「你看看你們菲姐姐,從小到大就是這麼古靈精怪的!連藏個東西都這麼別出心栽,我真服了!」
因為這幾天是非常時期,所以陳禹在身上掛足了槍支和子彈,又換了一套寬鬆的衣服,看別人一眼看不出來。
讓陳禹高興的是,這孫菲不但有槍,還有防彈衣,四五套的樣子。便趕緊拿起兩套給秦雪兒和小語換上,自己也換上了一套。
小語倒還好說,以前跟著二寶也擺弄過槍支,所以這一摸到槍,竟然感覺無比熟悉。上手很快,而且準確度也極高。
可是秦雪兒就不行了,她一看到槍腿都軟了:「唉喲!快別讓我摸這個,我拿都拿不動!」
陳禹為之氣結:「你不拿著這個,怎麼保護我啊!萬一小語肚子裡的孩子有個萬一,你要怎麼向我交待呢?」
秦雪兒一聽對孩子有危險,便隨手拿過一隻短槍,「啪」「啪」「啪」幾下射了出去,腿雖然顫著,但手和眼神已經穩了許多。
陳禹無奈的搖了搖頭,準備好了一切後,便領著兩個小妞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到了晚上,周經理換了一身黑色的運動服,悄悄的離開房間,而且陳禹三人則在背後悄悄的看著。
周經理離開房間後,直接走到窗戶根底下,把一個東西扔了下去。陳禹悄悄的走下了樓,站在不遠處盯著周經理,想著如果她一有什麼不對,便一槍過去。
但沒等周經理有什麼不對,也沒等陳禹有什麼動作,周經理竟然先中了一槍,倒在草地上。
陳禹忍耐著,沒有衝出去,抬頭看了一眼秦雪兒和小語,兩個小姑娘正在樓頂上悄悄的看著,沒有陳禹打手勢,她們不會有所動作。
周經理的肩膀中了一槍,她大喊道:「是誰!」周經理知道自己中的槍不深,所以沒有生命危險,也不敢把人名說出來,只能含糊的問了出來。
一個同樣穿著黑衣服的女孩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柄短槍,走到周經理面前,踢了她的頭一下:「周經理,你還認識我嗎?」
「你是雪兒!」周經理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恐,還有更多的不敢相信。
雪兒大笑:「當然是我了!你以為,搶姜哲你能搶得過我嗎?我好歹也算半個特工出身啊!」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在背後!」周經理的心比身上的傷口更疼,可是她卻毫無辦法。
陳禹在一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兩個人的這台戲。他突然發現,這戲越來越好看了,而姜哲這個禍水,也越來越複雜。
幸好,姜哲和陳禹是一夥的,否則這禍水引出的亂子,都夠陳禹喝一壺的!
「當然是我了!我和姜哲一同訓練半期,我是那麼喜歡他。可是你一來,就直接讓陳道坤提到了經理的位置。位置倒也罷了,可陳道坤親口許諾你說讓你們在一起!」
雪兒看著槍口說:「而我呢,只能主動申請來執行這次任務了,並且,想盡一切辦法去挑撥你與陳道坤之間的關係。現在他已經不相信你了,而相信我,謝謝你的葫蘆,讓我完成任務嘍!」
雪兒撿起草地上的葫蘆,瀟灑的做了一個手勢後,便要開槍打向周經理。
陳禹悄悄用槍指住雪兒,剛想按下,卻感覺雪兒的身體一頓。那周經理眼中也出現極度的驚恐,哇哇的大叫著。
陳禹始終藏在草叢中,他一直看不清楚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便趕緊跑了出來,抱住周經理。
「你沒事吧!」周經理的血已經被陳禹止住,可是她卻始終沒有反應。
那雪兒的臉,陳禹一直沒有看到。當雪兒一槍打到了周經理的心臟上,結束了她的生命時,他這才把臉轉了過去。
陳禹是個男人,是個膽子很大的男人,他自認到地獄走一圈都不會害怕,可是現在,他看到雪兒,竟然嚇得快要尿褲子了。
雪兒七孔流血,舌頭伸得有三尺長,眼睛完全看不到黑的,都是眼白。而手和腳跳著奇怪的舞蹈,一直不停。
雪兒一邊跳,一邊脫著衣服,始終在摸著脖子上的東西,摸了半天一直沒有摸到,只要沒有摸到,就一直在跳那個舞蹈,跳一會摸一會,摸一會跳一會。
陳禹強自鎮定了下心神,拿起一塊石頭,放到雪兒的脖子間,雪兒摸到了那塊石頭,嘿嘿一樂,便跳著舞的向外走去。
陳禹悄悄的跟在雪兒身後,他對著樓上拿著望遠鏡看著他們的秦雪兒和小語做了一個手勢讓她們回去,便放心的跟了上去。
陳禹怕這麼恐怖詭異的畫面,被小語看到,動了胎氣。或者是讓秦雪兒看到,嚇出個好歹來。
度假村門口是一塊大山石,還有一顆老樹,那老樹是人工做的,並不是真的,卻看起來極為逼真。
陳禹看到,那雪兒跳著舞走到老樹附近,從老樹的後面閃出了一個瘦小的人影,那人影向雪兒伸出了手,雪兒便乖乖的把手裡的東西遞了上去。
「媽的!怎麼能弄錯了呢!」那人影一見弄錯了,氣的連甩了那雪兒幾個大嘴巴。
陳禹藉著月光的影子看著那個人影,猜想,那就是姓胡的法師吧!穿著似裙子非裙子土黃色的東西,一身的衣服就像是幾塊布疊蓋了上去,比要飯的穿的還不如。
陳禹心裡清楚,他是移花接木,把孫菲的東西替換成了眼前的雪兒的。否則今天晚上七孔流血並且摸到葫蘆並交出去的,肯定是孫菲了。
而那個法師的咒罵,正好驗證了陳禹的猜測。
陳禹當機立斷,趕緊向那人影衝了過去,打開手電:「別動!再動我殺了你!」
那法師不料還能有人跟來,嚇得愣在當處,半晌,跪在地上:「大爺您饒了我吧,我就是來要飯的,想討口飯吃!」
陳禹冷笑道:「你別裝了,別人不知道你是誰,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嗎?更何況,咱們倆個打交道,想必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法師一見裝不下去了,有些無趣的站了起來,扑打著膝蓋上的灰:「真是的!裝一下都不行!」
陳禹笑著說:「胡法師,久聞大名,失敬失敬了。上次金勝的事,還要多謝你手下留情了!」
姓胡的一瞪眼:「放屁!上次是我失手,上次不算!媽的!要不是你,那老東西早上西天了,我們陳、我們老大現在早就是真正的老大了!」
「哦?是嗎?那這次施法,是你不行,還是我太厲害了呢?」陳禹溫和的笑著,手裡的扳機卻悄悄的扣住,慢慢的挪到了胡法師的身上。
「是您厲害!大兄弟,您就饒了我吧,是我眼瞎了跟錯了人!真的真的,我一定改邪歸正!您放了我吧!」那姓胡的腿也軟,見陳禹的槍指著自己,嚇得又跪了下來開始求饒。
陳禹卻不想讓這種人活在世上,他剛一按動扳機,卻感覺眼前一亮,那雪兒竟然直接向自己撲了過來,而眼前起了一陣巨燈似的光,就像是太陽在眼前晃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