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 女人的邪物 文 / 一壺老酒
小雲一樂:「這東西,咱們這還真不缺!以前的這的住持就釀了好些酒,各種各樣的。住持死了以後,那些酒都沒人敢動,只有大人物來了才敢喝。你們慢等,我這就叫人捧來!」
陳禹對吳英國說:「你去掰開金哥的嘴,去灌酒,最好多叫幾個人。」
吳英國感覺到一絲不對勁:「陳公子,男人碰了金哥,金哥不是會出血嗎?」
陳禹大笑:「當然會出血了,不出血,我怎麼確定金哥裡面的盅蟲是否醉了!你們不管灌多少斤酒,一定要把他灌到不出血為止!速度要快,否則金哥身上的血就被抽乾了!」
沒一會,小雲便領著幾個女人一起走了過來,三人合抱一個大罈子,一共抱了兩個。
陳禹嚇了一跳,這大罈子,別說二十斤酒,四十斤都有了!
陳禹查看著桌子上準備的藥引子,突然叫道:「吳英國!血棉在哪!」
吳英國也著了急:「我不知道啊!小雲!怎麼回事!」
小雲的臉上飛起兩朵紅雲,讓她看起來比平時更加嬌媚。但此時不是欣賞嬌媚的時候:「那個我問了好幾個女孩,她們都沒有!」
陳禹這時,才是真正的心焦了,對吳英國吼道:「我告訴你,十五分鐘之內,如果不找到那樣要緊的東西,金哥就他媽的救不回來了!」
吳英國也不動怒,轉身反手一巴掌打向小雲,把小雲打的撲倒在地,臉上清晰的五個血印,就那麼印在了小雲的臉上。
小雲委屈的淚盈滿了眼眶,卻不敢讓它們掉出來,只是極其委屈的看著吳英國。
吳英國吼道:「你沒準備齊全,怎麼不早說!要是耽誤了事,把你全家殺了都不頂用!」
小雲這才害怕,全身顫抖。陳禹看不過去,緩和了臉色:「吳英國,你再打她也沒有用了,快去找女人第一天月信的血綿來,否則就真的來不及了!對了,再找幾個力氣大的,現在就給金哥灌酒!」
吳英國手忙腳亂的叫進來幾個男的,隨後,不理摔倒在地上的小雲,自己出去找血棉去了。
那幾個人進來,什麼都不問,也不和陳禹搭話,只是低頭站著,等候陳禹發落。
陳禹指著金哥說:「一會,我會拿銀針封住他三處大穴,讓他流血不要那麼快。你們在十分鐘之內,最少要把這一罈子酒都灌進去。放心,撐不破肚子。」
那幾個人走到旁邊,等著陳禹。陳禹從布包裡摸出三枚長針,在金哥的胸口上紮了一針。在兩個胯骨旁邊紮了兩針。
「快,把他的嘴掰開,趕緊灌。」陳禹命令道。
陳禹又對金瑩與秦嵐兒說:「一會金哥可能會大小便失禁,拿一個盆給他,接屎接尿。否則床就髒了,我也沒法給他治病。」
金瑩倒沒說什麼,順從的答應了。秦嵐兒卻受不了了:「陳禹,我求你了,一會我出去成嗎。剛才看那個女瘋子我都受不了了,而且那屋子的味也太沖了!我這都是強忍著噁心!」
陳禹氣不順的說:「走!趕緊給我走!你噁心?我還噁心呢!不也得在這呆著!」
秦嵐兒跺了一下腳,生氣的走了。金瑩想勸他,卻突然聞到了一股子騷味,金瑩知道,金哥肯定是失禁了。
金哥在路上的這些天,一直沒有排泄,一點東西沒有吃,神智也始終未清醒。
這能排出東西,也算是好事。那些手下剛灌了金哥幾口酒,五分之一都沒到。
陳禹的目的,就是要把盅蟲灌醉!當然了,盅蟲身上有幾百個小勾,勾在人的身體裡。所以並不像蛔蟲一樣,能拉出來。
只能把它灌醉,讓它時刻泡在酒裡。人喝完酒以後,會很快的消化,但血液中的酒精是會存留很久。盅蟲勾在人的身體裡,就是靠著血液為生,只要它醉了,盅術就會失效一小會。
這一小會,是最為重要的契機!
因為陳禹一會練出藥引子,治出邪藥,就衝著那盅蟲睡著的時候下藥!破法術的東西,便只有那一樣,就是女人的頭次月經。
天地分為陰陽,人也同樣。男人至陽,女人至陰。女人身上最陰的東西,便是這月信,也稱癸水。
癸在天干地支之中,屬性最陰。女人的月信,便屬於至陰至穢的髒物,能破一切術法邪法,使他們再不能生效。
相傳著遙遠的古代,那時母系社會剛剛衰落,男性剛剛統治起來,天神顯靈,眾人便搭了廟宇。
廟宇每年都會選一位第一次,稱為聖女,去服侍天神。服侍一整年後,聖女選擇嫁給誰,那個就會成為一個小部落的族長。
所以,每年爭奪聖女的壯年男子,極多。他們打破了頭都想娶聖女,成為族長,開闢自己的小族。
由上一任族長分出一部分牛羊馬匹,糧食人口,到別的地方重新開始。
可是有一年,發生了一件事,天神不再顯靈,廟宇也因此而塌了。沒過幾年,毀了個乾乾淨淨。這種傳統,也消失了。
那件事就是,天神每年都會下凡,來與這些聖女同寢。聖女也因此而得了些許神力,變得靈慧異常。
天神來往頻繁,在一年結束之後,會賜聖女些力量以及法力,讓她再嫁人時,可以保護好自己的族人,並且在族裡有著崇高的地位,保證了後半生的生活。
但有一次,有一個聖女因為月信,她歲數尚小,不懂每屆聖女來了此事都不能進廟,便照樣進了廟,添香置果,收拾著一切。
那個聖女收拾完,便睡在了廟裡。夜晚時,天神來臨,看著稚嫩的聖女,便想行那好事。
小聖女被選出之前很多年父母就已經亡故,那些外人也不敢告訴她癸水是多厲害的東西,她不懂也正常。
當天神進入那一刻,身上所有的神力都消失了。
天神一怒之下砸了廟宇,告訴眾人,他要回天上,再也不來了。從此,那些人便沒了天神的保護。
而族人便放火,活活燒死了可憐的聖女。
這些故事,陳禹都是從那神醫書上看到的。神醫三篇,記載的不光是藥材與醫術,還有一些厲害之物的來歷故事,以此托出,那些東西有多厲害。
陳禹就是因為這個,才心裡有了底。不管是什麼,只在碰到了女人的癸水,都會失效。
還有藥材,不管多貴重多有效的藥材,碰到女人的癸水,也會失效。
陳禹信心十足的想著,有了這等邪物,且看對方要如何應對!金哥,他是救定了!
吳英國走了過來,一臉為難:「陳公子,這東西,確實是找不到!」
陳禹心裡一涼,這要是找不到,他怎麼去破金哥的法!如果救不回金哥,他們可真就活不成了。
就在陳禹感到一絲絕望的時候,秦嵐兒走了過來。陳禹現在沒心情搭理她,蹲在地上發著愣。
吳英國比陳禹更著急,這個東西其實最好找,也最難找。問了多少個女人,不是扔了就是壓根都沒來。
秦嵐兒推了一下陳禹,吞吞吐吐的說:「你、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陳禹抬頭一看,秦嵐兒手裡拿著一片衛生棉,上面有著血塊血液,頓時大喜:「嵐兒,你怎麼弄到的!」
秦嵐兒俏臉一紅:「什麼弄到的!我剛回屋,氣的不行,突然就肚子疼,一看,我、我就來了這個了!」
陳禹此時激動的心情,無以復加,他一把奪過秦嵐兒手中的紙,抱著秦嵐兒打著轉:「嵐兒!你簡直是太棒了!」
秦嵐兒被轉的頭暈:「停停停!我要吐了!」
吳英國心裡一鬆,只要金哥治療有望,那他就沒有任何要求了,遂開著玩笑:「陳公子,你可真能幹,這麼快就讓秦嵐兒有喜了!」
秦嵐兒明白吳英國的意思,想解釋卻不知道如何解釋,便紅著臉跑了出去。
陳禹撓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吳市長,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和嵐兒還什麼都沒發生呢!」
吳英國聽過那個車裡的都是他的女人,以為陳禹早把秦嵐兒拿下了。聽到陳禹說什麼事沒有,頓時驚住了:「陳公子,不會吧!我看秦嵐兒很喜歡你啊!」
而那邊,金哥已經被那幾個人灌了一整罈子的酒,血也漸漸的止住了。陳禹正色道:「不鬧了,現在開始破對方的邪法,你到外面看看,倩姨的硃砂怎麼還不回來。」
吳英國點了點頭,剛想出門,卻聽到了一個冷冰冰的女人聲音:「不用了,我們已經來了!」
眾人望向門口,見是一男一女皆穿著黑色衣服。那個女人,陳禹是認識的,就是那個七行者之一,阿詩!
阿詩的旁邊站著阿克,阿克的懷裡,是驚慌失色的張倩。
「倩姨!」陳禹等人驚呼出了聲,那幾個正在灌著金哥酒的人,繼續著動作,彷彿這裡發生的事,完全與他們沒有關係。
陳禹想著,是否他的仇家吳英國和金哥就不會管呢。當然了,與其幫著恩人去報仇,不如把恩人直接殺了簡單。
但,陳禹這次想錯了,他完全用小人之心去度吳英國的君子之腹。
只見吳英國笑了笑:「我不管你們是從哪來的,但現在你們威脅了我的人,就甭想著能走出去。」
吳英國拍了幾下手,門口頓時衝進來幾十個特種工打扮的人,陳禹心裡一驚,突然發現吳英國竟然做了這麼萬全的準備。
不愧是領導!深藏不露,心有乾坤。陳禹感覺自己的道行,還是太嫩了。
阿詩笑了一下:「這幾個人,就想留住我們嗎?這位大哥,你也太小瞧我們七行者了!」
阿詩突然轉頭,看到陳禹,眼神中竟然閃過一絲興奮:「陳禹啊陳禹,難怪我們抓不到你,沒想到你這麼狡猾,每次我們趕到,都只能抓住你的影子。」
陳禹大怒:「我問你!你是不是把雪兒他們給殺了!」
阿詩突然開心的笑了:「你以為呢?七行者的手裡,可是沒有活口的哦,就比如這位阿姨,你瞧啊,她多美,多漂亮,一會呢,也許就不會這麼漂亮了哦!」
金瑩喊道:「倩姨!」
張倩笑了一下:「陳禹,我不會拖累你的,你快帶著秦嵐兒她們走。我活了三十來年,反正也活夠了。這輩子沒享什麼福,也許下輩子還能托生個富貴人家呢!」
陳禹的心,猛然的被狠揪了一下。倩姨明明嚇得雙腿發軟,手裡還握著一包硃砂,雙手直抖,可還是在寬著陳禹的心。
阿詩笑了一下:「你知道嗎,陳禹,我們為了找到你,可是殺了好多的人呢。剛才這位阿姨買東西的時候,身邊一直有人跟著。我正愁不知道如何下手,呵呵,沒想到她直接把車停在一個要飯的身邊,自己下了車。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偏偏就讓我遇到了!」
張倩用盡全力,把紙包扔到了陳禹的腳邊,大聲喊著:「小禹,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準備好了。吳市長,對不起,你派來保護我的人,已經死了。」
陳禹撿起來紙包,裡面被乞丐的口水粘成一個硬塊,順手遞給身邊的金瑩,探手放在腰間,準備隨時把針發出去。
可那阿克,眼睛一直盯著陳禹,那把鋒利的刀,不頂在倩姨的脖子上。他只要稍有不對勁的動作,倩姨就會命喪黃泉。
真是左也為難,右也為難。救不是,不救也不是!陳禹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冷汗出了一身。
吳英國卻還是那麼沉穩:「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也從來沒聽說過什麼七行者。想必你也不知道我是誰,但我想,在這整個國家裡,我應該能管到你的老闆。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否則,一旦被我查出來。多少行者,我也能滅了!」
阿詩這才把目光轉向吳英國,吳英國多年為官的強大氣場瞬間爆發了出來,一屋子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子壓力。包括那兩個行者。
阿詩小聲的和阿克商量著:「阿克,恐怕,現在真的不是時機。」因為阿詩注意到,那些進來的人身上穿的都是專業的防彈衣,每一個身家把勢都像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那標誌,正是國家特工,且是高級的標誌。
阿克也看到了,心裡發了慌:「要不,咱撤吧!」
阿詩氣的直咬牙:「撤個屁!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行蹤,難道就這麼放了嗎!而且就算是咱們把這個女人放了,咱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阿克想了一下:「你先走,我掩護。回去以後再跟老大報信,好歹打聽到了陳禹的藏身之地,咱們要找,也方便了!到時候再派人,就不用怕了。機會多的是,阿詩,你不能衝動。」
阿詩歎了口氣:「只能這樣了,這個女人先別殺,退到外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