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九零章 計中計 文 / 手動風扇
不多會兒,兩人來到魚莊。
走進別緻的小包間,徐啟年財大氣粗,一口氣點了這裡的七個招牌菜,看得服務員是又驚又喜,驚的是這人是不是瘋了,喜的是來了個大客戶。
待菜上齊,徐啟年親自滿上酒杯,揮手道:「薛小姐,為咱倆今天成功的採訪,乾杯。」
這是他慣用的伎倆,先把女人灌醉,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呵呵,多謝你的大力支持。」薛曉蕾笑著舉起酒杯,在他不注意的當口,快速倒掉,接著做了一個一飲而盡的姿勢。
「來來,吃菜。」徐啟年美酒下肚。
「徐公子,外界傳言,你很不好交流,我倒覺得,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薛曉蕾吃了一片魚肉,笑道。
「他們都是羨慕我的身家而已,不用管,只要我自己坦坦蕩蕩就行!」徐啟年吹牛道。
你這種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薛曉蕾心中鄙視了一番,表面上還是做出了一副同意的樣子。
又喝了一杯酒,徐啟年開始他的如意算盤:「薛小姐,你有男朋友沒?」
「怎麼,徐公子要給我介紹?」薛曉蕾媚聲道。
「你這麼優秀漂亮的女人,我怎麼捨得把別人介紹給你……」徐啟年挪動椅子,往她身邊靠了過去。
「徐公子,你的意思是……」薛曉蕾看了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嘿嘿,我倆年紀相仿,又男未婚女未嫁,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啊,薛小姐,要不……」徐啟年慇勤地為她夾了一塊魚肉,「咱倆交個朋友?」
薛曉蕾只覺得噁心不已,但還是微笑道:「我們現在不就是朋友嗎?」
徐啟年陰笑道:「我說的朋友,不僅僅是這樣,還要更深入地進行交流,你懂的……」
「這個……」薛曉蕾故意遲疑道。
「要不,就在這裡玩一玩?」徐啟年略有酒氣,說話渾多了,他的髒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朝薛曉蕾的胸口摸去……
啪——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猛地踢開。
緊接著,門又被重重地鎖上,不過,包間裡,卻多了一個人,一個同樣年輕的男人,只不過,他卻戴著一副大墨鏡,看不清楚樣貌。
「徐先生,別來無恙啊。」來人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空餘的椅子上,從頭上扯下一根黑髮,放到嘴邊,輕描淡寫地一口吹掉。
「唐四!」徐啟年大驚,這個動作,他太熟悉了。
「不容易啊,市長的兒子,居然還記得我這個無名小卒……」唐少巖寫意道,扔掉那副墨鏡。
「你怎麼在這裡,那白毛他……」徐啟年愣住了。
「什麼白毛黑毛的,我聽都聽不懂。」唐少巖笑呵呵道,「你和薛記者在這裡吃飯,我聞到了香味,就屁顛屁顛地趕來了。怎麼,不行啊?」
薛曉蕾聽得好笑,你這混人,也不是好東西,鋪墊一大堆。
徐啟年皺眉道:「唐四,做人不要太囂張,要不然,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是嗎?」唐少巖走上前去,伸手抓起一塊烤魚片,吃進嘴中,吧嗒吧嗒嚼得爽口,這才笑吟吟道,「味道不錯!」
「喂,你這人,做正事啦!」薛曉蕾哭笑不得,這個唐四,行為舉止比徐啟年還要過分。
「做正事?薛小姐,你們認識?」徐啟年更是疑惑,他的心中,沒來由地一陣緊張。
「哈哈,你說呢?我和薛小姐不僅認識,而且熟得很……」唐少巖大笑起來,從懷中摸出了一根銀針,在包間曖昧的燈光下,那銀針顯得格外陰森。
薛曉蕾聽得暗自唾了一聲。
徐啟年終於明白了,這是一個套,一個大大的圈套!薛曉蕾以記者的身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後順水推舟約自己出來吃飯,接著就輪到唐四出場。
現在,我沒有保鏢在身邊,怎麼辦?他深深後悔自己單槍匹馬出來的決定,想著,他就摸出手機,準備求救。
「徐先生,所以說,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你聰明我也不笨!」唐少巖沒等他按完號碼,就眼疾手快,從他頭頂的百會穴,把銀針插了進去。
「唉,從今以後,你風光的日子,宣告結束了……」唐少巖轉動銀針,用九天攬月的第一針,封住了他的意識。
徐啟年頓時失去了知覺,身子斜斜地倒在地上。
薛曉蕾伸出指頭,放在他的鼻尖處探了探,小心翼翼道:「唐四,他沒死吧?」
唐少巖收好銀針,坦然道:「沒事,他只是小睡一會兒罷了,我是有醫德的名醫,怎麼會殺人呢?」
就讓徐公子在地上躺著,他坐在桌邊,舔嘴唇道:「這麼一桌好菜,不要浪費了,薛小姐,咱倆繼續。」
「你還有心情吃飯?你的計劃不實施了?」薛曉蕾沒好氣道,你是真淡定,還是真傻瓜呢?
「好好,那我們先去辦事,可惜了這桌魚啊……」唐少巖戀戀不捨,臨走時,還是抓了一把魚仔,吃得不亦樂乎……
月秀灣醫院旁邊的一個小賓館外。
一男一女正在低聲交談。
「怎麼樣,把唐四引過來沒有?」白毛看似平靜道。
「剛剛弄進去,他吃了我的藥,已經昏睡過去了,正好下手。」女人微笑道。
「很好,看來男人皆好色,我讓你用出診看病的借口去引他,十拿九穩。」白毛摸了一把女人的胸,陰笑道,「金蓮,你等著我,我辦妥事情之後,就來找你。」
「呵呵,你這死鬼,殺了那麼多人,還敢玩女人……」金蓮媚笑起來,風情萬種。
白毛抓了一把她的下身,這才一個閃身,迅速地衝進了走廊最靠裡的一間客房。
按照他的計劃,金蓮裝作有病,去醫院把唐四引出來,然後暗中下藥,讓其昏迷,接下來,就是他去了結那唐四的性命。
鎖好房門,在那床上,一個男人趴在床上,昏迷不醒,他穿著白大褂,頭髮微微有些凌亂,正是醫院的醫生唐四。
「哈哈哈,太他娘的輕鬆了,我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也不外如是啊。」白毛手拿一柄鋼刀,走到床前。
手起刀落,他的動作極為舒展。
床上之人甚至都沒發出一丁點聲音,就已經血流成河,死得乾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