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不尋常的夜 文 / 手動風扇
角落裡的葉晨煙嚇壞了,她經歷了爺爺去世的悲痛,先前又差點被強行那個,現在又親眼目睹了流血事件。雖然是夏天,但她依舊在那裡瑟瑟發抖,冷汗涔涔。
「你……你到底是誰?」李無理的牙齒被打掉,說話已經開始透風,聲音彆扭。
「是誰?是敢打你的人!」唐少巖用腳跟在他胸口猛踏,踩得他嘴裡吐血,不住喘氣。
李無理嚎叫道:「我不……不會放過你的!」
他作為亮崗村的村支書,平日裡在村上稱王稱霸,為非作歹,簡直就是一個徹底的山大王,何時被這樣猛揍過。
「老李,你說要讓我們嘗嘗嫩女,我們來啦……咦,老李……你是誰,快放開老李!」
這時,門外衝進來好幾個彪形大漢,他們渾身肌肉,目露凶光。
「大嘴哥,快救我,把這個人打死!」李無理被踏壓在地,他平日裡酒色財氣,身體早就被掏空,被唐少大嘴哥?唐少巖聽得一愣,隨意往那幾個人看去,可不是嗎,那領頭的,正是昨晚被自己修理了的黑魚黨老大王猛。
不過唐少巖現在滿臉泥漿,根本無人能認出他來。
「娘的,臭小子,竟敢在這裡撒野,不想活了是吧!」大嘴哥王猛甩著身上的肥肉,哇哇叫道,招手讓他的小弟們上前來揍人,他自然沒認出這個小子是誰。
就你們幾個,想制服我?唐少巖暗暗冷笑,看到旁邊的桌上放著幾根竹筷,便伸手抓來,將其折成幾段,而後看準幾個來人,飛扎而去。
「啊……」
幾聲殺豬般的嚎叫,響徹土屋。
那幾個大漢還沒衝到唐少巖身邊,就紛紛捂著自己的右手,疼得滿地打滾,因為他們的手上,已經插進了一小截竹筷。
竹筷橫穿手掌,血肉模糊。
目睹了這駭人的場面,地上的李無理嚇得屁滾尿流,再也不敢大叫了,雖然他被腳踏在地,但至少他的手沒有廢掉。
「你……你是什麼人?」唯一沒遭殃的王猛聲音發抖。
「你真想知道?」唐少巖再次扯下一根髒發,寫意地吹掉,心下轉念,師父說過,要施針,不一定要用銀針,只要有心,什麼都可以當針。
看著這個怪異的動作,大嘴哥王猛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裡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口中驚駭道:「你是……難道……」
「也罷,看你挺誠心,那好,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誰!」說著,唐少巖轉向牆角的葉晨煙,柔聲道,「小葉,給我拿一點清水進來,我要洗洗臉。」
聽著熟悉的男人聲音,葉晨煙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看著這個泥人霸道的作風,她還是乖乖地出門打水去了。
接過葉晨煙打來的水,唐少巖胡亂抹了一把,洗去了臉上的污漬,一張正義而又帥氣的面龐,頓時閃耀在微弱的燈光下。
「唐四,是你!」
葉晨煙喜極而泣,現在的她,太需要一個男人了,怔怔地望著唐少巖,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唐……哦不,四哥……」看清了他的樣貌,王猛更是驚訝,急忙顫聲道,昨天受的苦,還歷歷在目。如果上天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絕對不會來這裡與唐四打照面,如果非要加上一個期限,他絕對希望是一萬年。
「大嘴哥,還不到一天,我們又見面了,我倆真是有緣啊。」唐少巖拉過葉晨煙的小手,輕鬆地坐在了木椅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屋中的男人們。
地上的大漢們痛得死去活來,鮮血流了一地,王猛嚇得冷汗直冒,忙道:「四哥,對不起,是我的不對,你饒了我們吧……」
見自己崇拜的大嘴哥都對這人如此害怕,李無理心中的震驚,更是無法言語,今天的場子,怕是一輩子別想找回了。
「嗷……」
還沒想完,李無理的雙手,就被硬生生地插進了兩根竹筷,竹筷勢如破竹,甚至把他的骨頭都一併刺碎。
李無理疼得哭爹喊娘,他的手也廢了,以後也不會有能力再幹壞事了。
唐少巖一腳將他踢開,淡淡道,「你這個惡霸村支書,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遇到了我,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四哥,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王猛眼看自己的人一個一個受到折磨,就差自己了,心中懼怕,立即「撲通」一聲跪在了唐少巖的面前,不住懇求道。
唐少巖輕輕牽著葉晨煙的小手,給她力量,指著地上的人道:「小葉,這些人,你不要再想了,你放心,他們這輩子都無法再做壞事。」
這話說得很大,王猛「砰砰砰」地磕頭道:「四哥,求你大人有大量,我們再也不敢了……」
「滾!」唐少巖怒罵道。
王猛如蒙大赦,立即拉起地上的大漢和李無理,夾著尾巴出門而去。
「等等!」
誰知,唐少巖淡淡的聲音,緊接著在後面響起。
大嘴哥的心跳立即加速到一百八,戰戰兢兢地回過頭,那個魔頭不會還要對付我吧?!我就知道,他折磨了村支書,也一定不會放過我!
「王猛,有件事忘了給你說,其實也不是個多大的事兒。」唐少巖平靜道,似乎在說一件很隨意的事,「你給我聽好了,今天我手下留情,放你們離開。但是,下次如果我再出手,我插的地方將不是手掌,而是心臟!給我滾!」
這毛骨悚然的話,讓他們幾個驚恐不已,甚至都忘了手上的疼痛,半晌才回過神來,奪路而逃,他們的膽,已經嚇破……
「小葉,對不起,我來晚了……」把葉晨煙摟在懷中,唐少巖開始自責。
不管他身上的污泥,葉晨煙緊緊地靠在他懷中,泣道:「唐四,我真沒用……嗚嗚……」
唐少巖摟著葉晨煙,更添憐愛,輕輕拍打著她抽動的玉背,他心中默念,今夜,小葉經歷了悲痛到恐懼到震撼到安寧,對於她來說,這注定是一個不尋常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