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合作 文 / 張家鵬
「當然關你的事，因為這些敵人正在操控著你，自從你進入魔界開始，你就在他們的操控之下，一步一步地按著他們的意圖，一步一步地走進他們為你設置了的圈套。」
「什麼？」這話如驚雷在我頭頂滾過，讓我渾身大震，這些日子以來所遇到的怪事，一下子全衝上了腦海。
「老弟，我想，此刻你很為紫衣的變化迷惑吧，我可以告訴你原因。」
聽他說出這話，我猛地拿起茶杯，將茶一口喝乾，然後死死地盯著他，「你說。」
黑袍人抬起頭掃了我一眼，然後是一聲輕笑，「兄弟看來對此很感興趣。」
你他媽這不是廢話，對紫衣的事我能不感興趣嗎？
「你不必再賣關子。」我冷然回應。
「知道天界嗎？」黑袍人開口，可是就說了這麼一句，不說了，繼續拿起茶杯來品，他是慢慢地喝，不像我剛才一口喝乾，「茶要慢慢的品，這才能品出味道。老弟，你太心急了。」他這是話裡有話，一是說我喝茶喝得太急，二是說，我性子太急了。
我也知道自己很失態，以往遇到什麼事我都能沉得住氣，沉著應對，可這次關於紫衣……？唉……。
最後我只能歎息一聲，慢慢地沉靜下來，我知道，現在這事急不得，越急就會越亂陣腳。
「我的確是急了點，我想，我是該好好的品一下茶，否則，就有些對不住閣下的款待了。」我一邊說著話，一邊拿起茶壺開始泡茶，而且是慢慢地泡。人有時候，只要慢下來才能更清醒地應對周圍發生的一切。
「天界我知道一點，剛到魔界的時候，在魔界之門那裡聽說過。不過只是聽說而已，是真是假，還不知道。」我泡茶完後，緩緩回答。
「那我告訴你，天界是存在的。你這些日子，就一直生活在他們的監控之下，就在剛才，他們的人都還在監控著你，要不是我，哼哼，老弟，你現在仍然在他們的監控之中而不自知。」黑袍人又笑。
我的心裡暗暗吃驚，這麼多天了，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有人在監控，這些人未免也太厲害了點。可是話又說回來，他說的也未必全是真的，這年頭，誰相信誰啊？何況現在坐在我對面跟我談的是自己的敵人，他的話的可信性，更值得懷疑。這些日子，我可是真的一點都沒感覺到有人在監視。
「黑袍先生，你，不會是在危言聳聽吧。」我喝了一口茶後，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黑袍人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老弟，我有必要對你危言聳聽嗎？」
我冷笑，「這誰知道，只有你自己清楚。」我的語氣裡滿是不信任。
黑袍人怔住了一下，「你……，這麼說，你是不相信我剛才說的話？」
我抬起頭一笑，笑得很怪異，「我沒說不信，也沒說信。不相信這三個字可是你說的。」
他被這話噎住，半天才緩過來，接著搖頭苦笑，「老弟這一冷靜下來，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不過我仍然要說下去，你信還是不信，相信多少，不相信多少，等我說完後，你自己定奪吧。」接著，她繼續。
「既然老弟聽說過天界的事，那麼肯定知道天界的主宰者，電，風，水，火四大聖靈。這四人主宰著整個天界，甚至可以說，主宰著我們整個生命空間。」
聽到這裡，我插進了一句話，「他們作為堂堂天界的主宰者，應該高高在上才是，我區區一個張小寒，他們怎麼可能放在眼裡，更別說派人來監控我，陷害我了，這不是浪費他們的力氣嗎？」
「話是這麼說，可事實上是，他們不但派人來監控你了，而且還是四大聖靈親自操控的，只不過，他們監控是派手下人監控，他們自己在後方決策罷了。紫衣這次突然成為火焰部落的公主，並忘記了你是誰，忘記了以前她所有的事，這就是四大聖靈之一的風聖靈親自下的命令做的。」
我是越聽越驚奇，越聽越好奇，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此外我還有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這一帶的火焰部落已經完全被他們控制，他們利用火焰部落，製造了一線天峽谷裡的那場大屠殺。」
「砰」一聲大響，茶杯碎裂的聲音，是被我的手捏碎的。
一線天峽谷的大屠殺，我再清楚不過，那裡躺下了一無數修醫門弟子，如今一想起來，遍地的死屍似乎就在眼前，那場大屠殺似乎正在發生。
黑袍人的話被我捏碎茶杯的聲音打斷，他停下來，望著我，「老弟，你別激動……。」
「你說的這話有證據嗎？」我咬著牙，從嘴巴裡蹦出來這麼幾個字，打斷他道。
「證據當然有，沒有證據我敢亂說嗎？」
「什麼證據，我想看看。」
「很抱歉，我的證據是潛伏在四大聖靈身邊的人告訴我的，我不可能拿給你看，否則，他們就只能暴露。」
「潛伏，你在他們身邊安插了奸細？」我猛地抬起眼皮狠狠地瞪著他。此刻我才發現，這個人不簡單，絕對不是單純的神界中人，能跟天界主宰者作對的人，神界中人還沒誰有這個膽子，就算有膽子，也沒那個實力。
黑袍人聽我說出「奸細」二字，他不否定，也不肯定，只是笑，怪怪地笑。
「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死死地盯著他問。
「很抱歉，至少目前我還不能告訴你。」
我沉默，愣了片刻後只好放棄繼續追問，看他的樣子，就算我問下去，他也不會說。
「那麼，你總能告訴我，天界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並沒有得罪他們。」我只好轉換了一個話題。
「你是沒得罪他們，可是你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就是為了得到你身上的東西，這才不惜大費周章地策劃了這一切。最直接的目的是要你恨魔界，恨魔界中的所有人，最重要的是恨那個人？」
「哪一個？」我急忙追問。
「魔界之王。」黑袍人響亮地吐出了這四個字，他說得非常有力，可謂是擲地有聲。
我愣住了，不明白什麼魔界之王。
「魔界之王是誰？」我喃喃地又問出一句。
「魔界的製造者，魔界古老魔獸的王。」黑袍人繼續響亮地回答著，「而且，這個魔界之王已經出世，前幾日，在死亡森林附近的一個小村字，塔克魯村。天生異像，萬獸出動前往朝拜。當時聽說老弟就在現場，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
「我比你更清楚？」我迷惑了。
黑袍人似乎對我的反應有些不解，「老弟，聽說你是哈佤族的王子卡拉從塔克魯村帶回來的，他們都親見了那個場面，你怎麼會不記得？」
對啊，我的確是去過塔克魯村，的確是跟卡拉，還有蒙比，還有冰兒呆在一起，可是怎麼就沒見過什麼萬獸朝拜呢。我的記憶力根本就沒有什麼萬獸朝拜的影子。
難道是他在欺騙我嗎？
「你，你說的是真的？」我將信將疑。
黑袍人笑，「老弟真會開玩笑，你都親身經歷過兒的事，我還能說假嗎？」
「抱歉，我根本就沒見過什麼萬獸朝拜的事。」我搖頭否決了他的話。
「你還是在懷疑我的話，懷疑我的誠意？」黑袍人的語氣裡，顯得有些無奈了。
「對於你說的，我真的沒什麼印象。」我說的是實話，但顯然他並不相信，「不過……。」我轉換了一下口吻，想說什麼，卻又停住了。我是想說在塔克魯村的時候，我有段記憶被人抹殺了。但想想，這樣的事還是自己知道的好，沒必要讓別人也知道。
「怎麼了，老弟有話儘管說，我洗耳恭聽就是。」他倒是很客氣。
我搖了搖頭，笑笑，「沒什麼，你說的話我會去驗證的，說說我們合作的具體細節吧。」
聽我說出這話，他先是一愣，而後是大喜過望，「老弟，你終於答應跟我合作了。」
是的，我答應了，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紫衣變了，變得連我都不認識了，變成了什麼鳥公主，這是事實。而且，我修醫門死了那麼多弟子，的確是跟火焰部落有關。現在我要親自去確認的是，火焰部落是不是真的被所謂的天界人控制了，殺害他們的罪魁禍首是不是真的是天界的人？
「我早就說過，你會答應跟我們合作的。來，我以茶代酒，為我們的合作乾杯。」黑袍人舉起了杯子。
我不為所動，沒有動杯子。
黑袍人奇怪地望著我，「老弟還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我答，「我的情況恐怕你已經算是瞭如指掌了，可是你的情況我卻一無所知，既然是合作，雙方就應該坦誠相見，這方顯得有誠意。……，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黑袍人猶豫起來，神色有些為難。
「老弟，這個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說了半句，他又不說了，轉到了另外一個話題，「我只能說，我跟天界四大聖靈有著很大的矛盾，而且普天之下，除了你之外，也就只有我敢跟四大聖靈對抗。綜合來講，那就是，這個世上只有你和我敢跟四大聖靈對抗，所以你和我都需要對方，必須聯合起來，這才能增強我們的力量。」
我笑，「我從來就沒想過去對抗什麼四大聖靈，更沒想到過自己有那本事去對抗。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地說我敢跟他們對抗，為什麼要千萬百計地尋找我來合作？」
我一下問出了自己兩個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想知道原因嗎？」
「當然。」這不廢話嗎，老子能不想知道嗎。
「好，那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