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三章 決鬥 文 / 張家鵬
曉雅跑到古痕那裡，跟他嘀咕了一陣，古痕是一邊認真地聽一邊點頭，聽完後朝曉雅說了聲謝謝，接著朝向對方黑袍道士道：「黑袍，想讓我投降，可以，不過，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師父，不能投降啊，師父。」古痕這話出口，有幾個骨頭硬的弟子站了出來。
古痕一瞪眼，「都閉嘴。」
「師父……。」
「閉嘴！」古痕咆哮了起來，嚇得幾名弟子連後退了幾步。
對面，黑袍那裡大笑，「哈哈哈，古痕，『投降』這兩個字從你嘴巴裡說出來可不容易，說，你想要什麼本事？」
「贏了我手中的劍。」話一落，古痕手中那把劍猛地舉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這下不但是對面的黑袍在笑，就是黑袍周圍的人也在笑。
「黑袍天尊，看來，古痕是真的想投降你了。」周圍有人笑著道。
我在後面聽到「天尊」兩個字，直想罵人，媽的，就他那點道行，也配天尊的稱號，還真是恬不知恥。
黑袍笑，「古痕道長，別忘了，你根本不是本尊的對手。你要我贏了你的劍就投降，這不擺明了是要主動投降了嗎？既然這樣，我們又何必動手呢，你直接投降就是了。」
「不。」古痕堅決地道：「我的話還沒說完，你我今天在此決鬥，你贏了，我投降，寧願受你差遣。我贏了，你放了這裡所有的人，並帶著你的人滾蛋。」
「什麼？」黑袍似乎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你贏，你也能贏？哈哈哈，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看來，你是忘了剛才被我打下來的痛苦了。」
「剛才是剛才，現在你未必能贏得了我。」古痕非常硬氣地道。
黑袍聽到這話，臉色一沉，「好，既然你這麼不自量力，那麼本尊奉陪。」說著話，黑袍站了出來，「開始吧。」
「慢著，我們的決鬥必須以自己的劍靈起誓。」古痕神色冷漠地說。
「什麼？」黑袍一愣，臉色相當的難看起來，「難道你還擔心本尊反悔？」
「哼，如果你不敢的話，你可以不應戰。」古痕故意冷笑起來。
黑袍冷笑，笑得比古痕更誇張，「好好好，古痕，不管你想玩什麼，本尊全都奉陪。」話落，他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長劍，長劍在半空，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出陰寒的光芒。
「元始祖爺在上，弟子今日與古痕決鬥，吾贏，對方投降；吾輸撤出韓城。為防反悔，特以劍靈起誓為證。」黑袍神色虔誠，語氣恭敬地說著，說完「撲」地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噴在了劍身上。接著，瞬間的速度裡，血便盡數被劍吸了進去，恢復了他先前一樣的明亮光澤，似乎比之先前更加光亮。
黑袍把事做完，古痕那裡也跟著這樣做了一遍，而後二人飛上了長空，你來我往，劍氣縱橫，激烈地打鬥了起來。
下面，一幫人抬起頭，跟一聽雷的鴨子似的，伸長脖子，揪著心望著上面的打鬥情況。
「小寒，你為什麼要讓他們那樣起誓，我感覺好奇怪哦。」馬車上，曉雅一邊瞪大誇張的眼睛望著天空的打鬥，一邊又好奇地朝我問。
我才沒她那麼誇張，這種級別的打鬥，看一下還有點意思，看多了就跟看蛐蛐打架一樣，沒勁。
「喂，小寒，你回答我問題啊。」曉雅轉過頭，手掐著我的手道。
我無奈地白了她一眼，「唉，都說女人胸大無腦，還真是的，發誓自然是不讓他們反悔啊。」
「哦。……，啊，你說什麼，什麼大什麼無腦，你這個壞蛋。」少女紅著臉狠狠地掐起了我手上的一塊肉。
這一舉動，惹來不遠處一幫人的目光，有羨慕，更有嫉妒，還有仇恨的，就是古痕那個弟子劍塵，剛才把我們的馬車從懸崖下拉上來的那個。
「喂喂，你個姑娘家，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非禮一個男生，也不害臊。」我一邊說，一邊賤笑著道。
「你……。」少女嘟起可愛的小嘴，手猛地揚起來，似乎要給我一巴掌，但是在我可憐巴巴的眼神下，她把手放下了，只是朝我重重地一哼，紅著臉扭過了一邊，「不理你了。」
說是不理，可是還沒到三秒，她又轉過來了，「那，那他們就算發誓了，要反悔也不是不可能啊，發誓後反悔的人多了去了，本小姐可是見得多了。」
「其他的起誓是有可能反悔，可是拿劍靈起誓就很難了。」我接過話道。
「為什麼？」
「因為在修行界，用血跟劍靈融合起誓，如果反悔，劍靈就會自動摧毀。」
「為什麼？」
「因為……。」媽的，這沒法跟她解釋，要真解釋，那就像是跟一學哲學的人解釋物理學，根本說不清，「這個，這個，這個是因為劍靈是有靈性的，他，他……。」
「有靈性那他還自毀啊，有靈性就應該跟主人保持一致啊。主人用他們這麼久，那他應該有感情才是，怎麼能自毀呢。」
天哪，多麼天真啊，多麼白癡啊。
「唉。」我歎了口氣，「劍靈是會跟主人產生感情，但是一般的劍靈他雖然有感情，卻能擺脫對元始老祖的忠誠，他們……。」
「對了，元始老祖是誰？」我還沒說完呢，她又來一問題了。
「元始老祖是修真界的元始祖爺，後面所有的修真人士都得崇拜他。」
「哦，明白了，明白了。」小妮子興奮地道：「一定是那什麼老祖的給那些劍靈下了什麼詛咒，讓它們絕對忠誠與他，一旦不忠誠了，它們就會毀滅，對不對？」
我直翻白眼，這樣解釋也行？還真虧她想得出來。
不過她能這樣想也是好事，免得再來煩我，「嗯，對對，非常對，雅兒真的好聰明。好了，明白了就別問了啊，我要睡覺了。」
「喂，我還有個問題，就算那劍毀了又怎樣，大不了他又去找一把啊。」小妮子問著話，手使勁搖晃起我來。
我哭笑不得，「拜託，你以為他們那劍就你那當大俠時用的那破劍啊，修行人用的仙劍那是那是……，就跟你這麼說吧，劍就差不多是他們一半的生命，劍靈是跟他們的心脈相連，劍靈毀了，劍的主人也就差不多丟了半條命了，就這麼回事，還要我多說嗎？別打擾我了啊，我要睡覺。」話還沒說完，我就已經閉上了眼睛，全然不顧此時正打得異常激烈，異常讓人揪心的古痕和黑袍兩人。
「不要睡啦，這個時候你怎麼還睡得著，快看，古痕仙尊越來越不行了。」小妮子使勁把我拉了起來，「你快想個辦法啊。」
「天哪，想睡覺都不行，放心吧，按照我的方法，只要古痕看準對方三個弱點，絕對可以把那啥黑傢伙打敗的。」我很無奈地道。我這裡話剛說完，突然曉雅一聲尖叫，「啊——。」
這叫太突然了，把老子活活地給嚇了一跳。
我正想說她兩句，可是「轟」地一聲響，我啞巴了，因為古痕帶著血花從空中直直地砸落下來，直把地上砸出了一巨大的土坑。
「師父？」
「轟」的一聲，古痕的一幫弟子驚呼著衝了上去。
我滴那個娘，貌似問題比較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