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僥倖不死 文 / 張家鵬
他還活著。
他的臉很恐怖,凡是有孔的地方,都冒出來了鮮紅的鮮血。
他竟然還能站著,實力的確非同一般。
「你怎麼會有修神人的力量?」
他咬著牙,臉在扭曲,似乎在強忍著什麼。
「秘密。」我只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其餘的我不想多說,其實是我不敢再多說,因為,我擔心,如果再多說一句話,就有可能牽動真氣,自爆就會發生,我現在就如已經點著了火的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哼,好,好,算你厲害,不過你聽著,我不會放棄的,後會有期。」話落,一道影子橫掠長空,向遙遠的天那一邊飛去,很快隱沒在了遠處洶湧的雲霧中,隱沒在那扭曲的閃電裡。
「沒,沒事了嗎?」身上的少女這時抬起了頭,眼睛閃著奇怪的光芒,望著我。
我沒有說話,只是用點頭回答她,而後手向前一伸,立即朝雷雨方向少的地方飛去。現在以我的狀況,如果被雷電擊中,只有死路一條。
飛過韓城龐大的城市群,到了一片山川林地後,我抱著手上的少女迅速向下飛去。
這裡也有雨,在下飛的過程中,很快,兩個緊緊地抱在一起的人衣服都被淋透。我一大男人倒沒什麼,可身上這女人就不同了,衣服剛才就被撕得亂七八糟,現在雨水這麼一淋,什麼身材啊,什麼曲線啊都暴露出來了,更要老子命的是那兩「腫瘤」的曲線,本來那兩玩意就這麼擠壓在我身上,現在再來一個透明的暴露,我日,鼻血來了。
「你,你沒事吧,你的鼻子流血了。」那一雙水靈的眼睛竟然望著我,擔心地問。
「沒事?」
本來我一直在蹩著體內的那一股氣,現在突然一張口,渾身的氣就如同被打開了的氣球,「呼」的一下氣全沒了,人隨即「呼」地一下,由原來的飛變成了自由落體運動,狠狠地向下砸落而去。
「啊!怎麼了,你快飛啊,快啊……。」
我的回答是「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接著抱住她的手慢慢地鬆口,不是我要放開她,而是我已經全身無力了。
「啊,救命啊!」尖叫聲中,「嘩啦,嘩啦」,人砸上樹梢的聲音,接著「轟轟」,這是人砸到地上的聲音。
幸虧剛才有樹梢擋著,否則,兩個人從高空砸落,肯定會粉身碎骨,不過,現在雖然不是粉身碎骨,但是身體極度虛弱的我仍然受不了這渾身劇痛,暈了過去。
……
當我醒轉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在一個山洞,洞裡還燃燒著一堆火,火旁有個架子,架子上正在烘著濕漉漉的衣服。
我眨了眨眼睛,感覺現在的情景怎麼這麼貌似某武俠電視劇裡的某個情節。對了,在發展到這種情節的時候,往往是,男主角和女主角肯定會發生某種很曖昧的關係。
該不會等下我……,等等,女主角呢?
我想爬起來,很快我驚恐地發覺自己動不了了,渾身就如一團爛泥,動彈不得。
我這是怎麼了?
驚慌中,我趕緊催運真氣,沒有,丹田內什麼都沒有,哪怕是一點點真氣的游絲。
再仔細查探了一下後,我笑,無奈地苦笑。
完了?這下是真的沒戲了。
全身經脈盡斷,無法運行任何一絲的真元,也就是說,我現在就一廢人,其實比廢人更淒慘,這他媽是一植物人。這次是搞大了,不過有一點還算值得慶幸,老子竟然沒有自爆。
其實,要真自爆了還好一點,大不了我再到冥界那裡去一趟,在冥界那裡我還可以當老大,比在這裡當一廢人強多了。
「都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不錯不錯。」我正笑著,一個披著長髮,穿著白色衣服的美女走了進來。那衣服是內衣,外衣還在火烤著,沒幹。
我繼續苦笑,我丫的這是笑嗎,那是苦笑。
「哎,大俠,是你把我搬到這來的?」我問。
「你說呢?」她不答反問,「對了,你別老叫人家大俠大俠的,叫我曉雅吧。」
「哦。曉雅,雅?」叫出這個「雅」字,我想起了曾經的女人雅思。唉,雅思啊,人海茫茫,這讓我到哪裡去找。
可是就算找到了又怎麼樣呢,她們現在過的生活如果很平靜,很快樂,我忍心去打破他們這樣的生活嗎,忍心再次將他們捲入修行世界裡,那種實力代表一切的弱肉強食的生活嗎?
說真的,現在我也不知道。
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喂,你在想什麼?」曉雅湊了上來,忽閃著水靈的眼睛望著我問。
我回過神來,急忙道:「沒,沒什麼?嗯,我的衣服應該干了……,哎,衣服,我衣服是誰換的?」我大叫了起來,摸著自己身上穿的東西,是乾的。也就是說,在我昏迷的時候某人把我脫光光,把衣服烘乾了後再給我穿上的。
「呃,你這人真奇怪耶,這裡還有第三個人嗎?」曉雅嘴角帶著調皮的笑朝我道,那笑邪氣得很。
「你,你你……。」我瞪著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瞧你那樣子,你不是也摸過我了嗎?」
「我沒有。」我撒賴道。
「沒有,你敢說沒有?」小雅咬著牙逼視過來,一副要將我吃掉的樣子。
我寒了寒,「那個,我承認,我是摸了你,可那時我並不知道你是女人,這不能怪我吧,要怪就怪你好好的裝什麼男人。」
「你……。」曉雅異常氣憤,嘴巴一嘟,鼻子狠狠地一翹,重重地哼出一聲,「張小寒,別以為你是神仙就可以隨便欺負我們這些女子,本小姐今天就告訴你,從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了。」
「啥?」我猛一翻白眼,「這話應該是一個男人說的,你一個女人……。」
「女人怎麼了,我告訴你,本小姐就要做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哼哼。」丫的這女的得意地笑,估計是一思想特叛逆的少女。
在這片大陸,這古老的時代裡竟然有如此現代化的女子,實在是太難得了,不過,這關我什麼事。
「現在你給本小姐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就看穿我女人身份的?」
我頓了頓,「這個,一定要回答嗎?」
「對。」曉雅重重地一點頭,非常之認真,非常之嚴肅。
「好像,好像,是那個叫烏龍的發現後我才發現的。」我支吾著道。
「你騙人。」曉雅氣憤地大叫,眼睛瞪成了一虎眼直接瞪了過來,「那個烏龍和你一樣的本事,他第一眼就可以看出我是女生,你怎麼可能看不出。還有,你,你那天一直故意地摸我……,你,你一定是早知道啦。是不是?」
我靠,最後「是不是」這三個字簡直就跟鬼叫似的,還噴得我滿臉的口水汁,日,這媽的這女人也太牛了。
「這個,這個,呵呵,曉雅姑娘,我發現你好聰明。」我乾笑了兩下,「不過,當時我是身不由己。」
「你這個流氓,這個淫賊,還說身不由己,明明就是想佔人家便宜。」曉雅一邊吼叫著,一邊粉拳雨點般砸落在了我身上。
我的天哪,就現在我這身子骨哪經得起她這麼折騰。
「拜託小姐,你乾脆用刀吧,給我痛快的,這樣我會感謝你的。」我哭喪著道。
這話一出,拳頭猛地停住,那雙水靈的大眼一閃,「刀子?告訴你,我才不會讓你死,本小姐還不想成寡婦。」
「喂,你不是說真的吧?」
「自然是真的,你以為我說的是假的啊?」
「不用這樣吧,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你摸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心理準備,摸了人家就得負責。哼!」少女又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我也就那樣隔著衣服摸了下,又沒看到你什麼,這應該不算吧,再說,你這幫我換衣服,摸也摸了,看也看了,比我更過分,你早該賺回去了。我這都不叫你負責,你竟然反過來要我負責,這太不公平了吧?」
「你說什麼,我……,我殺了你!」曉雅吼叫著,從頭上拔下金簪狠狠地朝我的腦袋插下來。『
還別說,真把老子嚇了一跳,幸好那簪子到了距離我腦門寸許的地方停住了。然後,她就那麼近距離地面對面瞪著我。
「干,幹嗎,插啊。」我很悲壯地道。
「哼。」小妮子調皮地一翹鼻子,手收了回來,「我可不想背上一個謀殺親夫的罪名。放心吧,我摸過你看過你,是絕對會負責的,我是一個負責的女人。」
倒塌,我遇到高手了。
「可是,我不要你負責的。」
「可是,我需要你負責,而且我還偏要對你負責,不好意思,嘻嘻。」少女得意地笑,「再說了,昨天晚上在那茅屋裡睡覺你抱著我,你敢說你沒對我做了什麼?」
「當然敢,我當時根本就沒做什麼啊,你醒過來也是知道的,你的衣服是完整的。」我很認真地道。
「是嗎?」曉雅奇怪起來,深深的皺起了眉,這一皺眉相當的好看,美人胚子啊,要不是自己已經有了女人,我還真會為她心動。
「可是,剛才我換衣服的時候,怎麼發覺少了一樣東西。」她突然又道。
「少什麼?」我問,「你別那樣看著我,就是少了什麼,那也不關我的事,我又沒偷你的東西。」
「那不是你偷那會是誰?」少女紅起了臉。
「拜託小姐,先前在天上的時候,你被別人撕衣服褲子,少一兩樣東西很正常啊。」我很無奈地道。
少女一愣,似乎有些認同我的話了,隨即她自言自語起來,「難道真的是在那裡丟的。」
她還在自言自語,可是我卻看見正在火堆旁掛在架子上烘的自己的衣服被燒著了,一時急得我大叫,「喂,衣服燒了,快拿出來!」
曉雅迅速地做出了反應,不愧是個練家子,一手就把衣服扯了過來,飛快地把衣服上的火星拍掉。
「還好,衣服沒燒著。」說著話,她把衣服拿到我身旁,「我幫你換衣服啦,乖哦。」
不用這麼肉麻吧。
唉,真的是命運捉弄啊,老子一大男人竟然要一女的照顧。
「哎,這是什麼?」曉雅正要幫我穿衣服,突然停住了,眼睛望著衣服的內層的一隻衣兜,臉一點點地變紅,而後又變青。
我急忙一看,血壓「噌」地一下飛飆了起來,那是古代女人專用的抹胸布,肚兜。
「你,你真無恥,下流,竟然藏女人的這東西。」曉雅紅著臉咬著牙,恨恨地說著,手一把將那東西扯了出來。
紅色的,上面還繡了兩隻兔子。
「看本小姐不把它燒了。」
「我完全支持。」我趕緊道。
「咦,我怎麼感覺有些熟悉。」
「你絕對是看錯了,快燒了它,免得它玷污您那純潔無暇的眼睛。」
「不對,這好像,好像真的很熟悉,怎麼這麼熟悉?」
冒汗,我大把的汗狂冒出來。
「你幹嗎突然冒這麼多汗?」少女眼睛怪怪地望著我。
我的心是一抖再抖,「那個,太熱了,火太大了……,呃,你趕快把它燒了吧。」
「你為什麼這麼著急?我再看看,真的很熟悉哦。」
繼續冒汗,大把的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