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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金鑾對質 文 / 桃子賣沒了

    夜已深,悶熱了一天的長安城似乎黑夜比白天還要熱鬧,京兆府的捕快們還在加班加點的整理案卷,醉仙樓只不過關門了一天,就再次開門迎客,很顯然太子李建成在暗中做了手腳。

    工部尚書府,武照兒早已沉沉睡去,老媽子看到小姐睡熟之後,躡手躡腳的也走了出去。

    也就在老媽子剛剛走出之時,本已睡去的武照兒突然間坐了起來,滿臉興奮的跑到窗前,站在椅子上向外望去。

    「不用望了,我來了。」吳悔帶著一縷輕風,直接從另一個窗口鑽了進來。

    「你也是穿越過來的?」武照兒第一句話就問了起來,滿臉的期待。

    吳悔點了點頭,精光一現,道:「你怎麼也是穿越過來的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還想問你呢……」小妮子小大人一般的坐了下去,晃蕩著兩條小腿,繼續說道:「我沒想到我變成了武則天……你呢?看樣子你神出鬼沒,又會飛又會顛的,變什麼什麼角色了?」

    「什麼角色?」吳悔一翻白眼,苦笑道:「什麼角色也不是。」

    「哦,那可惜了,不過看你功夫不錯,你就留在我身邊吧,等我當上皇帝的時候,封你個國公宰相之類的,到時候咱倆一起玩轉大唐。」這小妮子似乎當皇帝的**很強烈。

    「你真想當皇帝?」吳悔傻傻的問道。

    「當然想,既然我被上天安排穿越到這裡,那就肯定是當皇帝的料,咱中國唯一一個女皇帝呀,不過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既然咱們都是一路人,你就先幫我一下吧,日後不會虧待你……」

    「噗」的一聲,吳悔差點把嘴裡的茶水噴出來,這小妮子前一世的時候,肯定是憋屈死的,要不然不能這麼一心想當皇帝。

    「你當皇帝得幾十年之後呢,不過我到是真能幫上你,到時候再說吧。」

    「算了,我跟你開玩笑呢。」小妮子揮了揮手,擠出一絲笑容道:「我以前是北大的歷史系教授,還是個男的,我跳樓死的……」

    吳悔再次翻了個白眼,怪不得**這麼強,原來真是憋屈死的。

    「好了,日後如果我沒有離開的話,到時候我來幫你,既然你是學歷史的,那肯定比我知道的多,日後你好字為之吧,我走了……」吳悔感覺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過去的永遠都過去了,再也不會改變。

    「等下。」小妮子突然間跳了下來,目光閃閃道:「日後如果你知道人的靈魂為什麼會穿越的話,一定要來告訴我,我要知道這個迷團的真相。」

    「好,我也一直在尋找真相。」吳悔鄭重的點了點頭後,直接飛奔而去,轉眼間消失在天際。

    小妮子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突然間冷笑了一聲,道:「不就是皇帝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當這個皇帝,老子還是當得起的……」

    吳悔此時心裡煩亂得很,如果說自已穿越古代是別人有意安排的,那這北大教授又算什麼?也是別人有意安排的?還是一種巧合?

    這真的是一個迷團,連他吳悔都迫切想知道真相的迷團,是天意安排,還是巧合的迷團?

    「九劫之後,到了九天之外時,也許這種迷團會解開,只要是真相,就早晚會有解開的一天。」

    當然,此時吳悔也感覺到好笑,這北大教授以前是站著尿尿的,現在改成蹲著了,也不知道他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可能他那種想迫切當皇帝的**,也是一種對天道不公所產生的變態心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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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則天的出現,只不過是吳悔人生過程中的一小段插曲罷了,雖然沒能解開迷團,但至少他知道這個世界上自已不是唯一穿越過來的人,天道循環之下,到底隱藏著什麼密秘,恐怕還真需要自已一層一層去揭開。

    兩天之後,京兆府衙,吳悔將這幾天整理好的卷宗都扔進了陰陽世界之中,就等著再次暴發的時刻。

    「頭兒,今天是那狗屁使節進貢面聖的日子,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在金鑾殿上說咱們的壞話。」龍雲天一臉的擔憂,如果外使藉著面聖之機,狀告他們的話,他們還真是吃不了兜著走呢。

    吳悔瞥瞥嘴:「告咱們又能怎樣?他們逼死的是咱大唐的民婦,沒殺他們都算咱們仁慈了,我就不相信皇帝老兒會偏袒他們。」

    「聖旨到……」就在吳悔剛剛說完時,府外飛奔而來一匹棗紅烈馬,烈馬之上有個太監尖聲尖氣的喊了起來。

    「操,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該不會是真找我的吧?」吳悔等捕快不敢怠慢,馬上跑到府外,雙膝跪地。

    「誰是總捕頭李鐵?」那太監根本沒下馬,冰冷的掃視著吳悔等人。

    「下官便是。」吳悔抬起頭回答道。

    「嗯,跟咱家走一趟吧,陛下宣你進殿。」太監一勒馬韁,直接折返而去。

    「操,你騎馬,讓我跑啊?」吳悔哪裡是讓人的主?腳尖輕輕一點,轉展挪移間,已經躍到了那太監的身後。

    「呀,你這捕頭好生大膽,嚇死咱家了,快快下去……」

    「下什麼下?消停坐著,等老子走到金鑾殿,天都黑了。」吳悔一瞪眼,嚇得那太監硬生生的將狐假虎威的氣息憋了回去。

    只一會功夫,二人騎著馬就來到了前門,經過簡單的搜身之後,馬上被放行,由那太監引領,一路小跑著向金鑾殿趕去。

    「你這捕快怪不得敢打外使,好不講理,真是粗俗,不過看在這一千兩銀票的面子上,咱家就放你一馬。」此時太監的懷裡多了一張銀票,吳悔在馬上的時候,給他塞進去的。

    「嘿嘿,王公公,日後還得需要你多多照顧才是啊,剛才情急,不好意思啦……」

    「行了行了,今天你能不能保住命還是兩說呢……」

    吳悔雖然一路跟著小跑,但還是稍微放出氣息,將整個皇宮看了個遍。

    「只有個三劫高手?」吳悔緊鎖的眉鬆弛下來,他早已猜到這皇宮之內並不一定有五劫以上的高手,畢竟到了五劫之後,那可都是能當掌門或是長老的啊,有哪個五劫高手會跑到皇宮裡面當保鏢?

    「日後逼李淵退位,看來還真要先把這三劫高手處理掉才是,要不然李世民根本不可能成功。」吳悔心中默默算計著,今日皇宮一行,他也知道了李淵的底。

    金鑾殿內,文武百官站在兩側,中間是三個番邦外使,而裡面龍椅之人,正是開唐大帝李淵。

    此時整個大殿內安靜得可怕,近百人的大殿內沒有半絲聲響。

    吳悔到來後,按照程序上下跪行禮,表面功夫做得十分到位。

    「你就是京兆府總捕頭李鐵?」李淵輕輕的敲打著扶手,臉上怒意十足,聲音久久的迴盪在大殿之內。

    「微臣正是。」吳悔跪著抱拳道。

    李淵開門見山,猛的拍了一下扶手道:「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微臣光明磊落,從未犯下任何罪行,否則也不能被秦王賞識,當上京兆府的總捕頭!」吳悔一字一頓,鏗鏘有力,氣勢絲毫不弱於龍椅上的李淵。

    「還敢狡辯?兩日前,你是否在正陽街當街命令下屬毆打外使?這件事連朕都聽說了,你竟然還敢撒謊?」

    「打是打了,但臣無罪。」吳悔抬起頭朗聲道。

    「噓~~~」整個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們都震驚了,這捕頭膽子也忒大了吧?皇上說你有罪,你就是有罪,沒罪也是有罪,而且你當面頂撞聖上,膽子之大,真可畏是『膽大包天』啊。

    「打人了就是有罪,你怎麼能說自已無罪?」李淵似乎並沒有在意吳悔的頂撞,而是與吳悔叫起了『理』字。

    「皇上。」吳悔抱了抱拳,轉過頭看了一眼那三個幸災樂禍的番邦外使道:「番邦外使,欺我天朝子民,致使我朝烈婦撞柱而死,我打他們幾下就是有罪,那他們的罪孽豈不是比我還要可惡?微臣認為,我天朝上威不可失,他們欺我天朝子民,就是欺皇上您,子民子民,我天朝上至八旬老者,下至三歲孩童,哪個不是皇上您的親人?」

    「這……」李淵目光閃閃,這李鐵是幹什麼的?當捕快有點屈才了吧?

    「說得好啊,說得好啊,皇上啊,李捕頭說得不錯啊,我天朝子民哪個不是皇上您的親人?」文武百官頓時議論四起,這李捕頭給皇帝老子扣的這頂帽子可真夠大的,而且人家名義上是幫你皇上找面子呢。

    此時站在前面的李世民都樂開了花,這吳悔不但神機妙算,連辯論的言詞都這麼犀利,這才是真正的能人啊,人才啊。

    「李鐵,你先退下吧,這件事情就此揭過,但日後還希望你多做一些為朝廷掙顏面的『好事』。」李淵突然間笑了起來,也是行伍出身的他,當然也想狠狠的暴揍一頓這些番邦的雜碎,李鐵當街打外使,這件事無疑為朝廷掙足了顏面,他心裡也清楚。今天把吳悔叫過來,只不過是堵那些有意要彈閡吳悔的大臣們的嘴罷了。

    「陛下,微臣面聖一次不容易,微臣還有一些關係到京都安危的要事想奏報。」吳悔並沒有站起來,而是快速從懷裡掏出一沓厚厚的案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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