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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三味真火 文 / 桃子賣沒了

    丹宗的淘汰賽場上,柳媚兒的娘親『丹青』全身顫粟,冰冷的目光,猶如刀子般的注視著吳悔,喝道:「原來你不傻?」

    吳悔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腩腩道:「是我師父教的,他告訴我不能停手的,我怕傷害到柳師姐的性命,所以沒敢停手,不信你問我師父……」吳悔一邊說著一邊搖晃著田德新的手臂道:「師父,你告訴丹青師娘啊,是不是不能停手啊……」

    田德新氣得鬍子一哆嗦,咬著牙道:「沒錯,分筋措骨手一旦施展,萬萬不可停手,是我教給他的。」

    「好你個田德新,你是故意讓你的白癡徒弟傷害我家媚兒的吧?今天我和你拼了。」丹青哪裡會信田德新的話?那呆子傷害了媚兒,肯定是田德新出的主意,所以她二話不說,當即飛出長劍,化為一抹流光直逼田德新面門。

    吳悔心裡樂翻了天,便宜師父在整個丹宗聰明絕頂,但他徒弟傻呀,所以即便是傻徒弟做了出格的事兒,也都和他田德新扯不開聯繫呀。

    吳悔尖叫一聲:「師父呀,徒兒不參加什麼比賽了,我不比了還不行嗎,救命啊……」說完後,吳悔像兔子一樣的跳竄到台下,一頭衝進了孟達所在的區域。

    田德新已經火冒三丈,這徒弟傻嗎?比自已恐怕還要精上幾分吧?簡直成了他媽的人精了,不過他心裡火歸火,但卻不能表露出來,所以當丹青的劍光瞬息而至時,他暴喝一聲:「徒兒莫怕,有師父在,誰敢欺你?」

    「嗡」的一聲,田德新大手一揮,一道陰陽的太極圖形瞬間形成在他面前,完全把那丹青的飛劍阻擋在外。

    「夠了。」清風掌門站起來怒喝一聲,手指輕輕一彈,『啵』的一下就破去了丹青的劍光,以及田德新的陰陽圖形。

    「成何體統?這一局白雲鶴勝出,丹青,還不去給媚兒治傷?」

    氣極的丹青惡狠狠的咬了咬牙,道:「你們等著。」說完後,她直接和自已的丈夫架起柳媚兒飛回了住處。

    「繼續比賽。」清風掌門鐵青著臉道。

    田德新回過身瞪了吳悔一眼後,對著清風掌門躬身道:「師伯,是弟子教徒無方,傷到了媚兒,弟子甘願受罰。」

    清風掌門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不怪雲鶴,是媚兒技不如人。」

    坐在清風掌門身邊的六長老,臉色陰沉,一絲絲透著殺機的目光不時的掃視著田德新,如果不是他自持身份的話,恐怕也早就跳到台上教訓田德新師徒了。

    此時整個賽場上沒有一個說話的,這田德新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竟然開始維護起自已的白癡徒弟了?不過剛才那白癡施展的那一套分筋措骨手確實精彩萬分,一時間大部分人唏噓不已。

    比賽又繼續進行了,雖然產生了一小段插曲,但卻不影響大局。

    從早上到天黑,整整一天的時間,終於結束了第一項近身博殺的淘汰賽,四十五名六代弟子勝出,四十五名淘汰。當然,除了那麼兩三場精彩絕倫之外,其餘比賽都是平淡無奇。

    「明天正式開始第二項比賽,各位晉級的弟子自備丹爐。」葉公慶大手一揮,各山頭的弟子們就一哄而散。

    清風掌門看著眾人散去後,正要回到住處時,卻被葉公慶叫住了:「師父。」

    「有什麼事嗎?」清風掌門疑惑道。

    葉公慶點點頭,皺眉道:「師父,你沒有感覺到白雲鶴變了嗎?似乎他並不傻……」

    「嗯。」清風掌門目光深遂的點了點頭,歎息一聲道:「白雲鶴雖然愚鈍,但畢竟進入了元嬰期,靈智也完全開啟,會耍一些小手段不算什麼,只是希望他的性格不要太偏激。」

    葉公慶躬了躬身子:「師父說得是,弟子也擔心的正是這一點,他之前十幾年一直倍受欺凌,如今靈智已開,日後走上了彎路也說不定。」

    清風掌門淡淡的點了點道:「這件事先放一放,待新人大會結束後,把他調到你身邊歷練幾年吧,有你調教,我放心。」

    「弟子知道了。」做為首席大弟子的葉公慶,當然明白清風的意思,所以很是恭敬的抱了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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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所有晉級的弟子們都無法安睡,有的忙著準備丹爐,有的忙著加緊修練,總之,晉了級的弟子是興奮之中帶著擔憂,必竟明天的比賽只選出十人的,誰也無法預知最後的結果。

    青陽峰,吳悔住所。

    「你行啊,不但耍得整個丹宗團團轉,就連為師也被你算計進去了?是不是有我這個擋箭牌,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田德新手裡拎著一根滕蔓,左三圈右三圈的圍著吳悔亂轉,但他卻並沒有打下去。

    「師父,弟子錯了,弟子再也不敢了。」吳悔裝得可憐巴巴的蹲在地上。

    「你會不敢?有你不敢幹的事兒嗎?今天為師算是把六峰的人全都得罪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不過弟子不擔心,咱師父是什麼人啊?會怕他們六峰的人?」

    田德新氣得一哆嗦,揮揮手道:「別給我拍馬屁,為師不吃那一套。」

    吳悔媚笑的站了起來,把田德新扶到了床上,又端了一杯茶遞過去道:「好了師父,您消消氣,弟子不是知錯了嗎?您還是給我講講明天該注意什麼吧。」

    「注意什麼?注意你別演戲演得太過份,否則會被看穿的。」田德新說著說著,話音就軟了下來,誰讓這個徒弟是他媽的魔門特使呢?他有什麼辦法?打也不是,頂多罵幾句罷了,按魔門規距,如果自已在平時見到這特使,都必須行大禮呢,現在這特使能被你罵,你就偷著樂去吧。

    「唉。」田德新無奈的歎息一聲後,繼續說道:「煉丹最不好掌控的就是火候,而整個修道界會使用『三味真火』只有丹宗和器宗,也許你不知道,丹宗和器宗在數萬年前本是一宗,後來內部分割,才變成了如今二宗鼎立,也勢同水火。」

    說到這裡的時候,田德新看了吳悔一眼繼續說道:「這一個月來,我經常能看到你房間內火光閃閃,是在練習三味真火吧?」

    「嗯。」吳悔點了點頭道:「雖然沒有實際練過丹,但具體步驟與方法已熟練了。」

    田德新笑了笑:「三味真火與自身的境界密不可分,進入胎息境界後,釋放出三味真火的時間最多也就是一個時辰,消耗本源靈力也非常巨大,所以一般修道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用三味真火攻擊敵人的,而進入元嬰境界後,則可維持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靈力就會幹枯,對修道人損害極大。依次類推,每提升一個層次,時間也會增加一個時辰。」

    「丹藥也分為『天、地、人』三種,一個時辰的真火,只能煉出『人級丹丸』的下品而已,兩個時辰的真火能練出人級中品,三個時辰則可練出上品或地級丹丸。」

    「那天級丹丸需要什麼層次?需要幾個時辰?」吳悔驚訝的疑問道。

    田德新啞然失笑,這徒弟的好奇心還是挺重啊,不過他還是耐心的回答道:「只有六劫以上高手才能煉出天級丹丸,而且最少是四十八個時辰才行。」

    「噓!~」吳悔深吸一口涼氣,六劫高手能維持四十八個小時的三味真火?太不可思議了。

    「好了,這些知識,你日後會慢慢知曉,我還是先講一下明天你練丹的過程吧。」田德新繼續說道:「練丹的第一步是需要猛火,第二步是溫火,第三步則只能靠自身掌握,猛時則猛,溫時則溫,不可急燥,也不可貪功,循序漸進才行,第四步才是最關鍵的一步,要定丹,需要用心定丹才行。」

    「用心定丹?怎麼定?」吳悔疑問道。

    「練丹的時候,只有你自已能與丹丸相互感應,定早了,丹的品級會下降,定晚了,丹就會熔化為烏有,不過大多數人寧可定早,也不定晚,必竟誰也不想練出一堆廢藥渣。」

    「弟子明白了,謝謝師父。」吳悔站起來深深的對著田德新鞠了一躬,雖然這師父很壞,但對道術方面的還是沒有一點藏私的,所以吳悔是真心致謝。

    田德新很是受用的接受了吳悔的道謝,笑子笑道:「好了,今天晚上你就什麼也不要做了,養足了精神吧,為師也去睡了。」

    看著田德新消失在自已的視線之後,吳悔長長的吁了口氣,雖然來到丹宗兩個月不到,但他學到的知識卻是這十幾年來從來沒有學過的,至少讓他掌握了一門練丹之術。

    「嗯,技多不壓身,我現在就去找孟達,先把丹宗的十六種法術記下來再說。」吳悔說做就做,因為他不知道從明天起,會有什麼變故發生,所以乾脆還是把那些術法學會再說。

    夜黑人也靜,吳悔悄悄的從孟達的窗口鑽了進去。

    (明天正式開始第二項比賽,練丹。屆時吳悔也會去參加新人鬥法大會,而在新人鬥法大會中,也是吳悔與孟達還有蘭兒一生蹉跎的開始,真正的**要來了,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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