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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慕容家與李建成 文 / 桃子賣沒了

    「昆總管,昆總管,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呀……」月滿樓的後宅內乃是整個月滿樓的禁地,除了他們的東家與總管外,其它的下人根本不允許入內,此時那店小二正一邊奔跑一邊哭喪著臉的大喊大叫著。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一點規距都不懂?難道你不知道後宅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嗎?」宅院中一道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一個縵緲的身姿就飄然而至,三尺三寸的長劍準確無誤的逼在了店小二的脖子上。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打擾飛兒小姐練劍了,奴才該死。」這店小二嚇得差點尿了褲子,可憐巴巴的一動也不敢動。

    「說,什麼事?」這飛兒小姐正是京城第一冷美人『燕飛兒』。

    「飛兒小姐,前堂那個人來了,那個人,就是殺人那個……」店小二語無倫次的回答道。

    「哪個人?好好說話。」燕飛兒收起了長劍道。

    「就是那個兩個月前殺人那個少年啊,他又來了,正喝著酒呢……」

    「是他?」燕飛兒一驚,當日吳悔那血腥殘暴的一刻,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啊,而且她在後來也暗地裡打聽到,這人的功夫最少是先天頂尖強者。

    「昆總管和三少爺出去辦事了,你先去前堂小心伺侯著,我稍侯就去。」燕飛兒似乎永遠也不會笑一般,冷冰冰的說完後,直接返回了自已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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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堂的二樓上,四個清淡小菜已經上齊,店小二很慇勤的在一旁斟著酒,一步也不敢離開。

    「小二,今日怎麼沒有跳舞唱歌的?客人也這麼少?」吳悔暗自裡納著悶呢,現在雖已過了午時,客人也太少了吧?只有零零散散的幾桌罷了。

    「呃……」店小二一楞,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他能告訴吳悔月滿樓現在的生意不好,是與兩個月前你在這裡殺人的緣故嗎?他不敢說呀。

    「客官,我們這裡……那個……就是……」店小二結結巴巴不知該怎麼回答。

    然而,正在吳悔皺起眉欲尋問時,後堂的門簾一掀,已經換了一身衣裳的燕飛兒一邊走一邊說道:「吳公子大駕光臨,飛兒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燕飛兒踩著小碎步,似乎化了一點淡淡的妝,兩片嘴唇粉嘟嘟的,冷靜的面孔下,氣質超然脫俗,與眾不同,好似天仙下凡一般。

    「你下去吧,吳公子這裡交給我了。」燕飛兒對著那店小二揮了揮手之後,店小二如釋重複的跑下了樓。

    「燕飛兒?」吳悔眉頭一挑,輕笑一聲道:「燕小姐不必客氣,我也只不過是路過吃些酒水罷了。」

    「我可以坐下來嗎?公子?」燕飛兒微微欠了個身子道。

    吳悔笑了笑:「可以,有美人相伴左右,求之不得,請坐。」

    「公子最近可是風光得緊,公子的大名與虎威,可是傳遍了整個中原江湖呢。」燕飛兒此時雖然沒有笑,但臉色卻不再冰冷,似乎是在打趣一般,一邊說著一邊替吳悔倒滿了酒。

    吳悔一楞,眨眨眼疑惑道:「哦?有這事嗎?我怎麼不知道?」

    「嗯。」燕飛兒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現在整個中原江湖議論最多的就是吳公子您了,什麼在雁門關一拳擊斃『狼神格桑』,什麼以一人之力抵擋『天雄幫』萬人圍莊,還有在『慶余堂』氣得當朝一品大員當場吐血暈迷,傳得最歷害的當然還是在咱們『月滿樓』的殺戮虎威呢……」

    「呵。」吳悔輕笑一聲,這燕飛兒什麼意思?威脅自已還是在提醒自已已經得罪了他慕容家?

    「燕小姐,那日『月滿樓』之事,是我的不對,有機會我一定向你慕容家主當面賠罪。」

    燕飛兒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吳公子千萬別這麼說,當日也有我們的不對,我家家主為了這件事,還特意吩咐昆山總管去給您賠罪呢。」

    吳悔擺了擺手,笑道:「咱們不提舊事,今天我只是來喝酒的,如果燕小姐沒時間的話,就去忙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就行。」

    「那可不行,飛兒怎麼能讓吳公子一人獨飲孤酒?飛兒我雖然滴酒不沾,但今日就破例一回,捨命賠君子又何妨?」燕飛兒的話音一落,袖中的白紗突然射向了鄰桌的一隻酒杯上。

    「呼!~」一道勁風一卷,那只杯子竟然直接捲到了燕飛兒的手上。

    吳悔眉毛突然一掀,雖然這些小伎倆小手段是個江湖人就會,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但他卻被燕飛兒想賠自已喝酒而驚得心中一動。

    「燕小姐真想賠我喝酒?」吳悔笑咪咪的問道。

    「飛兒從來不打誑語。」燕飛兒點點頭回答道。

    「好啊,好啊,太好了,本公子平生只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喝酒,如果燕小姐能陪我喝酒,本公子心裡痛快啊……」吳悔長笑一聲,氣沉丹田的對著樓下的店小二大喊道:「小二,換酒,先來一壇,拿兩個大碗。」

    燕飛兒一怔,有點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睛,這吳公子喝酒用罈子?他該不會是想灌醉自已吧?

    吳悔沒有理會燕飛兒不知所措的神情,笑了笑道:「燕小姐有所不知,本公子平時頓頓不離酒,而且與兄弟們喝酒的時候,也從來不用內功逼酒,我最瞧不上那些一邊喝著酒一邊用內功逼酒的人,我認為那種人不是真朋友,今天我與燕小姐來個一醉方休可好?」

    「呃……好,好。」燕飛兒心裡的一絲僥倖瞬間被吳悔的一翻話給澆滅,所以她只能硬著頭眼的點了點頭。

    「砰」的一聲,一壇足有二十斤裝的烈酒和兩隻青瓷大碗被店小二放在了桌子上。

    「倒滿,倒滿,用大碗才是喝酒呀。」吳悔感歎一聲,先把燕飛兒的酒碗遞了過去,然後才端起自已的酒碗。

    「燕小姐,我敬你,先乾為敬了。」吳悔一仰脖,一大碗烈酒一口氣就喝了下去。

    燕飛兒只感覺頭皮發麻,喝烈酒還不讓用內功逼出來?那自已能喝幾碗?只不過此時她騎虎難下,既然已經承諾了『不打誑語』,那她怎麼也得喝了。

    「吳公子好酒量,飛兒敬上。」燕飛兒忍著難聞的酒味,『咕咚咕咚』的就把一大碗酒喝了下去。

    「爽快。」吳悔打了個響指,親自把酒罈接過來,又把燕飛兒的酒碗和自已的酒碗倒滿了。

    「來,咱們再干,為了咱們能成為朋友。干!」吳悔是一個十足的酒徒,平時就無酒不歡,像這種烈酒,他自已能連喝三罈不帶上廁所的。

    「為了成為朋友?這好像還真是一個喝酒的理由。」燕飛兒冷靜的面孔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難得的苦笑,似乎她不怎麼喜歡交下吳悔這個朋友一樣,不過她此時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喝下去。

    「為了之前的過節一筆勾消,再干……」

    「為了我們各自的買賣越做越好……」

    「為了家人平安……」……

    吳悔自從換上大碗後,就一直沒有拿起過筷子,而燕飛兒更是不知道怎麼拒絕這個殘暴的少年無賴。

    當十幾碗喝下去後,一直沒有用內功逼酒的燕飛兒已經搖搖欲墜,臉色通紅,雙眼迷離,吐出的氣也都是酒氣。

    當然,此時就算她想用內功逼酒,也根本不可能了,因為她完全醉了,完全醉了的人,大腦根本不受控制……

    「吳……公子……你有沒有意中人呢?你看姐……姐姐我怎麼樣?」古代的江湖女人說俗套一點,就是不安份的『女流氓子』,正常女人哪裡有整天喊打喊殺的?所以這燕飛兒再怎麼冷艷,在他吳悔的眼裡,也只是個女流氓子。當然,女流氓子喝醉後,往往都會流露出最真實的一面,而現在的燕飛兒就是這樣。

    此時吳悔根本一點沒醉,他對著燕飛兒笑道:「燕小姐冷艷驚絕,是我見過最冷的冷美人,當然首屈一指。」

    「呸,什麼冷美人?」醉得迷迷糊糊的燕飛兒『啐』了一口道:「從小我就不知道笑是什麼滋味,在她『姑奶奶』身邊的女人有幾個會笑的?」

    「姑奶奶?」吳悔一楞,問道:「姑奶奶是誰?」

    「是誰?」燕飛兒迷迷糊糊的向著四周看了一圈後,悄悄的趴在吳悔耳邊道:「是我家慕容家主的妹妹,她就是姑奶奶,可千萬別讓她聽到我在背後議論她,否則我就死定了……」

    「哦?妹妹?」吳悔的眼睛一亮,這個姑奶奶該不會是自已老娘的那個慕容小姐吧?

    「放心,你的姑奶奶沒在,她不會聽到的。」吳悔笑著回答道。

    「噓」燕飛兒的小嘴都快貼在了吳悔的臉上,小心的做了個收聲的手勢後,嘟囔道:「姑奶奶現在就在京城呢,她就在唐國公大公子的府上呢,三少爺他們都去了……」

    「唐國公大公子?」吳悔一驚,隋末的唐國公只能是李淵吧,他可是在七歲他父親去世的時候,就被封了世襲唐國公的啊,那他的大公子就只能是『李建成』了,他們竟然和李建成還有關係?

    「飛兒,你喝多了。」正在吳悔想要繼續追問他們與李建成有什麼關係時,大堂外突然走進來一群人,為首說話的正是那個三少爺。

    隨著三少爺話語一落,六七個彪形大漢就竄上了二樓,強行的去拉扯燕飛兒。

    「吳公子,飛兒今天好生痛快,謝謝你……」燕飛兒紅撲撲的臉上出現一抹紅暈,她剛一說完,人也就徹底的醉得睡了過去。

    看著燕飛兒被架走之後,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三少爺把狐狸圍脖一扔,對著樓上的吳悔抱了抱拳,皮笑肉不笑道:「原來是吳公子,怪不得飛兒會如此失態,吳公子不但功夫一流,竟然連討女人歡心的功夫也是一流啊……」

    「怎麼,三少爺羨慕嗎?」吳悔針鋒相對,眼神像刀鋒一樣的閃過三少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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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說,要不要先幹掉這個什麼三少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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