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拍賣奴隸 文 / 桃子賣沒了
長安城的奴隸市場似乎要比鬧市區還要熱鬧一些,整整一條街道都被販賣奴隸的商人佔滿。
吳悔與馬管家還有海武剛剛站到街口時,就被一群商販圍在了中間。
「這位少爺,您是不是來買女奴的?咱們這裡從六歲到二十六歲的女奴有數百個,您想要年齡小一點的買回去當玩伴,還是要年齡大一點的回去暖坑頭?咱們的價格最公道,貨色最好……」
「這位少爺,你是想買『蠻鬼』吧?咱們的蠻鬼剛剛到貨,都是從海外剛運回來的,買回去當寵物養,平時找找樂子,當然得選『蠻鬼』不是?」
「這位少爺,咱們這裡有幾個江南大戶人家的小姐,個個皮膚細嫩如水,美妙絕倫,買回去當丫鬟吧。」
「去去去,你們都起什麼哄?」正在吳悔三人被圍得水洩不通時,一個彪形大漢擠了進來,這大漢此時赤著上身,身上拴著一條交叉的鐵鏈,頭上裹著個紅布圍巾,他擠進來後,對著那些叫賣的奴隸販子一瞪眼,繼續吼道:「你們那也要好貨色?都給老子滾一邊去。」
吳悔好奇的看了這大漢一眼,現在可是進了農曆九月份了,陽曆都進了十一月份,前些天剛剛還飄過一場小雪花呢,可是他竟然赤著上身不怕冷?而且在他的怒吼之下,那些叫賣的商販都乖乖閉嘴走到了一邊,這人幹什麼的?
「你不怕冷嗎?」吳悔笑著問道。
聽到吳悔問話,這大漢把眼睛都咪成了一條縫,滿臉賤笑的對著吳悔鞠躬道:「這位少爺,咱練武之人哪個怕冷?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嘛,嘿嘿。」
「呵呵,看你這身板,也像個練武之人,不知你手中有什麼好貨色呢?」吳悔笑著問道。
「當然有,他們那些貨色都是次貨,咱們『慶余堂』的才是好貨,在下『慶余堂』門外執事『余三』,少爺如果想要好貨,儘管跟我來,什麼貨都有。」余三說完後一伸手,示意吳悔跟著他走。
這時候,馬總管悄悄的在吳悔耳邊說道:「慶余堂是長安城最大的奴隸商家,不但在長安供應奴隸,就連整個中原的大世家貴族都在慶余堂購買奴隸。」
「哦,那好吧,我就跟你去看看你慶余堂到底有什麼好貨色。」吳悔爽朗一笑,當即跟著余三向街道裡面走去。
「對了,蠻鬼就是崑崙奴吧?」吳悔一邊走一邊想起了剛才有人介紹蠻鬼來著,所以問了起來。
「是啊,難道少爺不知道?蠻鬼就是崑崙奴,媽的,那些崑崙奴雖然力氣大,但身上的味道實在難聞,老子最受不了那蠻鬼身上的味兒。」余三一邊走一邊回答道。
「為什麼不叫黑鬼呢?」吳悔繼續問道。
余三聽到吳悔的問話後,得意的一仰脖,笑道:「少爺你算問對人了,如果問其它兔崽子,他們根本回答不上來呢。」余三頓了頓,繼續說道:「崑崙奴本身就黑得像隻鬼,而且他們野性難馴,所以叫他們蠻,連到一起,就叫他們『蠻鬼』啦。」
吳悔一邊跟在余三身後走著,一邊觀看著街道兩旁的各色奴隸,這裡的奴隸大都被鐵鏈拴在一起,身邊站著帶刀的看守。
奴隸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幾乎是一樣的,那就是麻木,眼睛空洞無神,像行屍走肉一般。
「唉,他們也都是可憐之人……」吳悔忍不住的暗歎一聲,雖然已經接受了這個社會,但他還是感覺到不忍。當然,他也知道自已無法改變這裡的一切,就算是今天他把所有的奴隸都釋放了,但明天依舊還會出現更多的奴隸。
「少爺,咱們到了。」余三向前指了指胡同最裡面的一個氣勢恢宏的門臉,門臉上面有『慶余堂』三個大字。
「好闊氣的手筆。」吳悔心中驚歎,這慶余堂竟然比他的流雲鏢局還要氣派,不但寬闊壯觀,門前更是有幾十個帶刀的護衛高手。
「少爺,看樣子您還不知道咱們慶余堂吧?咱們慶余堂佔地三百畝,進了院子後,裡面的市場可要比這街道熱鬧多了,走,我帶你看看去。」
余三果然沒有說謊,慶余堂的裡面的確要比外面熱鬧十倍,整個慶余堂穿插交替著蓋了十棟宅院,每棟宅院都按照四邊形而建,中間是空闊的校台,客人購買奴隸時可以蹬上樓閣,站在樓閣上挑選校台上的奴隸。
而且他們把所有的奴隸分成了十種,每種奴隸每別佔據一棟宅院,只要客人提出想購買奴隸的種類時,他們就會帶你去那種奴隸的宅院任意挑選。
「少爺,今天有一位治理運河的貪官被貶成了奴隸,此時正在六號樓裡叫賣,那裡人最多,你們要不要去看看?」余三早就看出這少年是個有錢家的公子哥,因為連他身後的管家都穿著名貴的綢緞不說,而且竟然連管家的手上都戴著玉扳指,所以他看準了吳悔是個富得流油的世家子弟。
「好,那就先去六號樓看看。」
一行人順著長廊,直接來到了六號樓,此時六號樓內人聲鼎沸,四周的閣樓上坐滿了人,校場上更是站著五十幾口男女老少。
「呀,三哥回來啦,你們去右側閣樓吧,那邊還有位子。」一個端茶送水的夥計向右側閣樓一指,又繼續去送茶水了。
「這裡的人還真多,難道都是為了這些奴隸來的?」吳悔看了一眼校場上的奴隸問道。
「那當然了,這貪官是個二品呢,像他這種人少不了有政敵,那些朝廷中的政敵看到他被貶為奴,就算不賣也要來肆意休辱一翻,還有那些大家族更是對這種朝廷大官感興趣。」
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右側閣樓。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校場上站著的一個老者對著四周抱了抱拳後,笑道:「下面該論到李侍朗的家眷了,今天咱們慶余堂把他的家眷分成了三類,第一類是李侍郎本人。第二類是他的夫人和小妾,第三類是他的兒女,當然,資色和類別的不同,價位也不一樣,下面咱們開始叫價他的六子兒子。」
「每個兒子底價五百兩白銀,有哪位客官想買下,開始報價吧。」這說話的老頭就好像一個拍賣官一樣,雖然他拍賣的是活生生的人,但卻看不出有一點憐憫之心,說話的時候始終把這一家罪人當做貨物或者是牲口一樣販賣。
「他娘的,五百兩一個男奴?周管家你太黑了吧?咱們買這些白皮書生有什麼用?還不抵二十兩的農夫有用呢,不要不要,趕緊拍女兒,我們要女人!」人群裡一下子炸開了鍋,顯然這些購買奴隸的客人並不想買那『李侍朗』的兒子,必竟他的那幾個兒子從小都是嬌生慣養,連力氣活都不會幹,買回去還得管吃管喝,要他們有什麼用?
「我出三千兩,全要了。」正在人群鬧哄哄的叫喊拍賣女兒時,吳悔的聲音響了起來。
「嘩……」四周閣樓裡的人全把目光看向了吳悔的方向,他們不明白這人買這些白面書生回去幹什麼。
「三弟,你買他們幹什麼啊?一點用都沒有……」海武此時也急了,那六個兒子最小的才六七歲,最大的都三十多了,買他們回去幹什麼?端茶送水嗎?
「買下吧,不差三千兩銀子。」吳悔搖了搖頭道。
「好,不知這位公子貴姓?」校場上的周管家對著吳悔抱拳道。
「免貴,姓吳。」
「好,現在吳公子出價三千兩,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周管家向著四周問道。
此時不但那些客人把目光看向了吳悔,就連那罪人李侍郎一家人都抬起頭看著吳悔,雖然他們全家人有疑惑,有不解,但更多的還是不安,不知道這少年是敵是友,如果是敵人來報復他們的話,那他的六個兒子就慘了。
「既然沒有出價的,那這六個奴隸就歸吳公子了。」周管家看了一圈發現再沒有叫價的之後,馬上拍板定釘,宣佈六個兒子成了吳悔的奴隸。
「下面拍賣他的女兒,大女兒二十歲,未出嫁,作價五千兩。二女兒十八歲,未出嫁,作價六千兩。三女兒十四歲,作價一萬兩。四女兒十二歲,作價一萬五千兩。」
「我出一萬五千五,要他最小的女兒……」
「我出一萬六……」
「我出一萬八……」
「操,一萬八我能買一百個十二歲的,你們是不是瘋了?」人群中再一次的鬧開了,而且全都是爭奪那個最小的女兒。
此時那最小的女兒臉都嚇綠了,哆嗦的趴在她母親的懷裡哇哇大哭。
一萬八的價格一出,整個場上就暫時安靜下來,必竟花一萬八千兩白花花的銀子買一個十二歲的少女有點不值,所以一時間再也沒有出高價的。
「哈哈,是不是沒有再出高價的啦?沒有的話,那小妞今晚就陪老子啦……」這個叫買的客人是一個快到六十歲的老頭,這老頭身後站著一大堆僕人,很明顯他非富即貴,而且還和那李侍郎有仇。
「姓王的,你不得好死。」校場上的李侍朗雙眼血紅,恨不得吃了那老頭一樣。
「哼哼,你不用咒我,今天晚上我就叫你的小女兒不得好死。」姓王的老頭陰森森的冷笑道。
正在那姓王的老頭剛說完時,吳悔的聲音再次響起,道:「我出五萬兩,這四個女兒我全都要了。」
「嘩」的一聲,人群中再一次的炸開了鍋,並且全都把目光看向了這個頭不抬眼不睜,一副無所事事的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