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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保『鏢』 文 / 桃子賣沒了

    「賓朋盡至,小生未能遠迎,失敬失敬……」隨著那氣沉丹田的朗朗之聲,吳悔大步的邁進了鏢局的正廳之中。

    「呼!~」十幾股滔天壓力瞬間襲來,正廳內的十幾個高手幾乎同時把目光看向了吳悔。

    逍遙宮聖女黎柔猛的一怔,雙唇突然哆嗦起來,用著迷離的目光打量著這個與自已有過一夜風流的俊美少年。

    「怎麼會是他?為什麼會是他?」黎柔的心裡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夜的風流,那一夜的瘋狂,所以緊張過後,臉色異常腓紅。

    十幾個高手都沒有站起來迎接,畢竟在他們眼裡,這個少年還沒有資格讓他們起身相迎,況且今日他們來的目地只有一個,那就是刁難!

    當然,人群中還是有一人站了起來,這人正是月滿樓的胖總管:「『昆山』見過吳公子,吳公子英雄少年,今日待我家主公特向吳公子陪罪,還請吳公子大人大量。」這昆山特別客氣,深深的對著吳悔鞠了一躬之後,卻並沒有坐下,而是保持著謙卑的姿勢等著吳悔回答。

    「哦,昆先生的主公是?」吳悔淡淡一笑,疑惑的問道。

    「我家主公乃是慕容軒,江南慕容世家三公子。」昆山剛一說完,整個大廳內卻突然出現一陣燥動,慕容世家乃中原武林第一世家,其底蘊豐厚,奴僕家丁都過萬,高手更是不計其數,可是今天這個慕容世家竟然向這個少年道歉?這少年到底是哪路毛神?

    「哦,原來是慕容家的三少爺,昆先生不必多禮,快快請坐。」吳悔在心裡冷笑一聲,但卻並沒有刁難這昆總管,而是客客氣氣的邀請他坐下。

    可能是由於慕容家的總管都對吳悔客氣萬分,所以在坐的其它門派高手也都露出了一絲絲笑臉,雖然依舊沒有站起來,但至少他們對著吳悔點頭示意了。

    吳悔依舊保持著迷人的微笑,甩開大步直接坐在了正廳的中央位置,端起下人剛剛泡好的茶水抿了一口後,客氣的對著所有人疑問道:「今日我流雲鏢局開張,但我記得好像並沒有發出請貼,各位不請自來,倒是給我鏢局增添不少喜慶,來了便是客,如果各位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咱們就一同去赴宴吧。」說完,吳悔就站了起來,他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你們這些不請自來的客人,我流雲鏢局並不歡迎,招待你們一頓飯之後,馬上滾蛋得了。

    正在呈悔站起來的時候,坐在吳悔身邊不遠處第一把椅子上的壯漢也站了起來,這壯漢不是別人,正是天雄幫胥九。

    「吳公子請慢。」胥九輕喝一聲,聲音在整個大廳內微微炸響,震得篷壁上的灰塵都掉落下來,很顯然他這一聲輕喝運足了真氣。

    「嗯?」吳悔被這胥九的囂張氣焰震得眉頭一皺,臉色瞬間陰冷下來,道:「不知胥大俠還有何事?」

    胥九看到了吳悔那陰沉的臉色,不過他卻並沒有在意,繼續冷聲道:「聽聞你天下第一鏢局今日開張大吉,我奉幫主之命,特意請你鏢局保一趟『鏢』,算是我們天雄幫的見面禮吧。」

    「哦?」吳悔眼睛一亮,脫口問道:「還有這等好事?沒想到開業第一天買賣就主動送上了門,胥大俠快說說這次保的是貨物還是財物,或者是人?」吳悔嘴都笑得合不攏了,裝出一幅興高采烈的樣子。

    胥九冷笑一聲,心裡暗道:「看這少年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頂多背後有撐腰的大人物罷了,我天雄幫怕他個鳥蛋?」

    心裡雖然瞧不起吳悔,但胥九卻沒有說出來,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盒,輕聲道:「不是錢財,也不是貨物,更不是人,保的是『它』!」

    「它?」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那個玉盒,不知道裡面裝的究竟是什麼。

    「哦?不知胥大俠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吳悔笑呵呵的問道。

    「劍丸,你鏢局只需要將劍丸送往山東濟南府即可,到了濟南府自會有人接應。」胥九把玉盒向前一推,就直接推到了吳悔的眼皮子底下。

    「噓!~」所有人深吸一口氣,這天雄幫的行事風格果然夠囂張,同時他們也靜下心來,等待著這個少年是如何應對。

    吳悔並沒有打開玉盒,而是皮笑肉不笑的對著胥九抱拳道:「這趟鏢,我流雲鏢局接下了,不過這保鏢的費用,我們還需談談。」

    胥九大手一揮:「不用談,多少錢都行。」

    「爽快。」

    『啪』的一聲,吳悔打了個響指後,守在外面的海武突然跑了進來,躬身的站在吳悔面前,聽著吳悔的差譴。

    「二哥,今天剛開張,就接了一份大買賣,你先將胥大俠帶下去,同時先讓他交付五萬兩金票的定金,這是要保的『鏢』,你可要保護好啊。」吳悔輕描淡寫般將那玉盒交給了憋不住笑的海武。

    「噓!~」就在吳悔剛說完的時候,人群裡暴發出一陣深呼吸的聲音,五萬兩金票保一趟鏢?而且還只是定金,他沒弄錯吧?

    「騰」的一下,胥九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道:「吳公子是不是在開玩笑?你這保鏢的費用也太貴了吧?定金就是五萬兩金票?有沒有弄錯?」

    「呃……」吳悔裝作無辜的眨了眨眼,道:「沒有啊,我天下第一鏢局可不是白叫的啊,保鏢的費用當然要貴一些,況且你剛才不是說多少錢都行嗎?這樣吧,今天剛開張,給你胥大俠個面子,打個八折,你先交四萬兩金票的定金就行了,其餘四萬兩金票,待我們把東西送到後,一併交齊,如何?」

    「你……你……」胥九被吳悔弄得啞口無言,剛才的確是吹出去了,多少錢都行,可是也沒想到會有如此天價啊。

    「怎麼?」吳悔笑容一收,冷笑的問道:「是你天雄幫交不起錢,還是不想走這趟鏢?如果不想的話,送客。」

    「哈哈哈」胥九被吳悔氣極反笑,「砰」的一掌就將桌子啪成了粉碎,怒道:「好個流雲鏢局,好個無賴鏢局,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打劫劫到我天雄幫的身上來了。」說到這裡的時候,胥九嘿嘿乾笑兩聲,不屑的譏諷道:「信不信我一聲令下,你的開張大吉就會變成關門大吉?信不信我能讓你流雲鏢局一夜間徹底在京城消失?」

    「我操,你嚇誰?」已經實力暴漲,變成先天高手的海武暴喝一聲,當即就要與那胥九撕殺。

    吳悔不喜不怒,眼看著海武即將與胥九的隨扈戰到一起時,學著胥九剛才那種譏笑的語氣說道:「二哥,他拍碎了一張桌子,作價一千兩白銀,先挑了他們的手腳筋再說。」

    「嘶。」

    所有人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少年還是一個毒辣的角兒,不但不阻止手下的舉動,竟然還敢當眾挑人手腳筋?要知道他胥九可是天雄幫的人啊,天下第一黑幫啊。

    沒有人上前幫忙,也沒有人去阻止,當怪笑連連的海武衝進戰圈時,只見他手中刀光四溢,本來就是快刀手的他,此時手中的鋼刀猶如閃電一般,讓人無法辯清軌跡,無法捕捉到那鋼刀會在什麼地方冒出來。

    「唰唰唰唰唰……」後天高手永遠也不會是先天高手的對手,即便他們的武功招式再歷害,也永遠比不上先天高手那源源不斷的真氣。

    「先天高手,他是先天高手。」所有前來道賀的各門各派使者終於站了起來,眼神之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要知道先天高手少之又少,天雄幫幫眾成千上萬,可是除了核心層那幾個之外,其它人可都是後天高手。

    就連各大世家,各大江湖門派,先天高手也是屈指可數的,但凡是先天高手,那都是在英雄榜上佔有一席之位的。

    也就在海武與天雄幫對戰之時,整個流雲鏢局內出現了一股恐慌,所有奴僕下人都知道有人在正廳內找麻煩,所以一時間人心慌慌,紛紛向著前院聚集過來。

    「文總管,不好了,前院打起來了,有鬧事的……」此時的海文正與那個賣柴的壯漢在後院商談日後柴火的具體事宜,當他聽到前院打起來時,顧不得與那壯漢多說,急速的向前院趕了過來。

    看著海文急匆匆的向前院跑去,馬副總管對著那個壯漢歎息一聲道:「賣柴的,你先走吧,總之日後你砍的柴我吳府全部都收了,走吧,走吧。」

    「不行,你們吳府的人都這麼好,我怎麼能說走就走?況且我『鐵虎』別的能耐沒有,就是有把子力氣,論打架,十個八個也不在話下,帶我去,奶奶的,這麼好的東家,竟然還有人上門欺負,真他奶奶的欺人太甚。」這鐵虎打眼一看就是個粗人,當他說完後,也不等馬總管回答,逕自的拎起馬總管,像風一樣的跑了起來,其速度更是像獵豹一般訊捷。

    與此同時,正廳內勝負已分,除了那胥九還在勉強支撐外,其它天雄幫眾個個全身是血,哀嚎在地,很顯然,他們的手腳筋已被海武挑了下來。

    胥九的兵器是九節鋼鞭,那鋼鞭被他耍得密不透風,有好幾次海武即將得手時,都被他的鋼鞭化解於無形,不過他的招數再精妙,但真氣卻沒有海武強悍,所以他且戰且退,口中更是叫罵連連。

    吳悔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即便海武控制寵大的真氣時還有些生分,但他卻沒有一絲擔心,而且心中也默默算計著胥九即將倒地的時間。

    「嗯,三招之內,胥九死定了。」當海武橫刀下劈時,吳悔斷定最多三招內,那個胥九肯定束手就擒。

    「卡啦啦……」

    果然不出吳悔所料,由於胥九的體力漸漸不支,隨著海武的暴怒一擊,胥九一個踉蹌就撲倒在地,九節鋼鞭更是脫手而飛。

    「小賊,留下你的狗頭!~」打起架來的海武哪裡顧得上吳悔的命令?所以他趁著機會,準備一刀將胥九的頭顱劈下。

    然而,當所有人都以為胥九在劫難逃時,突然間胥九就地一滾,手中暗光一閃,一連三枚淬著毒液的飛鏢被他甩了出去。

    「二哥小心。」吳悔驚叫一聲,整個身體瞬間平移過去,在那三枚飛鏢還沒有射進海武的身體時,他已經抱起海武向後急退。

    「哼,你流雲鏢局等著再被滅門吧,我天雄幫記住你們了。」胥九藉著海武躲避飛鏢之機,原地凌空一跳,身後快速向後急退,並且眼觀六路的他,正巧看到了站在院子中的一個壯漢,那壯漢似乎像巨人一般。

    「呵,竟然老天都在幫我。」真氣即將耗盡的胥九已經沒有能力直接躍上房頂,所以他打算藉著那壯漢的肩膀,再次縱躍脫逃。

    「呀~嗨……」腳尖輕輕一點,他的身體橫空掠出三丈有餘,並且實打實的踩在了壯漢的肩膀之上。然而,本以為可以借助這壯漢的肩膀再次跳躍時,他卻感覺到自已的身體突然間沉重起來,緊接著一股滔天巨力襲遍全身……

    「他奶奶的,老子的肩膀是誰都能踩的嗎?你以為老子是大樹嗎?」那壯漢一聲暴喝,單手抓著胥九左腿的他,像摔死魚一般,直接將胥九直挺挺的摔在地面。

    「砰」的一聲,塵土飛揚,青石鋪砌的地面出現大面積的龜裂,而胥九更是兩眼一翻,狂噴鮮血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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