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出事了！ 文 / 弓楚
「娘西皮，你玩我！」趙小天一把抓起張占贏的脖領。
杜康是他最好的兄弟，為了自己才身受重傷，現在又因為要幫助自己，中了張占贏這個狗日的奸計。本來趙小天心裡就過意不去，現在覺得杜康為自己付出太多，而他卻沒能幫杜康解決掉什麼憂愁，胸口像堵了一塊大石頭，把怒火都放在張占贏的身上。
「別緊張，如果你救了我弟弟，那杜康也沒問題，就看你說話算不算數了。」張占贏嘴角吊著一個微笑，讓趙小天捉摸不定。
趙小天不想跟張占贏做口舌之爭，這對於他來說沒有意義，每個人都在保護自己的利益，一旦認定了就絕對不會做出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趙小天和張占贏就是典型的例子。
房間的門被粗暴的推開，趙小天三步兩步的竄向杜康，看著他的瞳孔。
杜康現在一臉的病態，雖然不知道疼，但是也不知道自己身體發生了什麼變化，只是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粗重的喘氣。
「杜康，杜康！你看著我。」趙小天搖晃了兩下，杜康沒有什麼反應。
「小天，我呼吸好像有點困難，胸口很重。」杜康過了一陣子回過神，側臉看著趙小天。
趙小天額頭上青筋都爆了出來，回身卡住張占贏的脖子，罵道：「你他娘的到底做了什麼，做了什麼！」
張占贏輕聲笑著，指了指杜康的臉，說道：「你不是號稱神醫嗎，你自己看。」
趙小天被氣糊塗了，一想到張占贏是華夏第一人就有些膽寒，這時候轉過身看杜康，他的臉上有些發黑，眼睛只能半睜著，隨時都能睡著的樣子。而且動作上綿軟無力，所有的症狀跟當時第一眼看到張瀚中的時候一模一樣。
「看不出來……為什麼我看不出來……」趙小天從小到大都望而知病，幾乎沒有失手過，在最關鍵的時刻，竟然沒有一點辦法。
他捏起杜康的手腕，脈搏跳動的十分微弱，如果不是絕頂的醫生，把他看成是死人都有可能。這種狀態別說血液了，甚至杜康的心臟機能都有些微弱，身體裡練了二十幾年的氣蕩然無存，但凡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都能把他殺死。
「說是毒，其實只是一種病。」張占贏繞過趙小天，坐在杜康的床邊，說道：「大中的病，是從小就有的，而且醫書上沒有記載，可能是先天性的。前幾年我才發現，大中的血液有傳染性，當時林子裡的野獸咬了大中一口，之後那野獸就變成了一個微弱的小貓咪，沒過多久就死了。」
「你給杜康……」趙小天怒紅著眼睛，把張占贏的笑當成是一種極度侮辱的藐視。
「沒錯，我給他注射了一些大中的血液。不過你放心，如果你能治大中，我是不會讓杜康出事的。」張占贏的計謀如此，就是讓杜康和張瀚中同生同死，栓在一根繩子上。
「你說的輕鬆！」趙小天看向杜康的時候，眼神已經變得柔軟起來。「你和張瀚中在山裡生活了二十多年，在外邊沒有仇家，而且華夏五門的人把你當神看，當然可以安然無恙。而杜康呢！他為了保護我，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現在又得罪了趙家，你以為他會安全？」
「你放心，現在如果杜康死了，那我弟弟也等於死了，我不會讓他出事，再說他在爺爺這裡，試問整個華夏有誰能輕易進來。」張占贏不能讓杜康死，就像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弟弟永遠成為現在的這個樣子。
「張占贏！今天杜康受的罪過，我早晚要在你身上討回來！」趙小天攥緊了拳頭，猛的錘在自己的胸口。
「可以。」張占贏笑笑，說道：「這病我治不了，只有你可以，如果你救了大中，我這輩子給你當牛做馬！」
「行！不過如果杜康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讓張瀚中這輩子豬狗不如！」
張占贏終於放下了多年的負擔，點頭說道：「可以，在這之前，我要先告訴，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弟弟，而我弟弟是活是死完全取決於你，所以我做的事，不管你看的順眼還是不順眼，都是在幫你。」
「我假裝信了。」趙小天一直用含著淚的眼睛看著杜康，這種罪過應該自己來承擔，為什麼會落在他的身上？
「你在意的無非是一件事。」張占贏也假裝沒聽出趙小天的逐客令，說道：「我為什麼說只有你能治，對不對？」
「你要想說就說，不想說就別用商量的語氣。你把我最好的兄弟禍害成這樣，難道我還會給你好臉色看？」趙小天頭都不回，他看著杜康，杜康卻不跟他說話，無非是不想讓他擔心而已。
「你羨慕韓澈，因為他橫跨兩門，想字訣和命字訣。你羨慕我，因為我橫跨五門，你羨慕趙意，因為他無不精通。但是你忽視了一點，不用多說，二十年前如果你告訴別人你有一個東西叫手機，那別人一定以為你是神經病。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學不完的，就像五門也一樣，我們現在瞭解的五門，還存在井底觀天。」
「所以呢，在給自己找高尚的理由挖苦我？」趙小天扭著臉。
「我是想告訴你，醫字訣和其他的不同，從古至今，學會醫字訣四種本事的，就只有你一個！」
趙小天愣住了，然後嘿嘿笑著：「為了救自己的弟弟編出這種瞎話來，這不像你的做事風格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利用我做一些事情。」
張占贏搖頭，說道：「不……你可以打聽一下問問，我不會艾灸，你的外公不會懸針。」
趙小天這次有點相信了，趙意不會騙自己，那麼張占贏把趙意搬出來，說的十有**就是實話，畢竟趙小天和外公有濃厚的血緣關係。
見到趙小天不說話，張占贏才確定他相信了自己，說道：「先給你打個招呼，九月初九那天我會跟你站在對立面上，但是你要記住，我始終是在幫你，要見機行事。」
趙小天依舊沒有說話，他現在腦子很亂。
杜康掙扎著坐起來，說道：「小天，其實沒必要這麼費勁，如果治不好，那就治不好吧，大不了我回家，我老爹還不養我一輩子？萬一他想給我找個如花似玉前凸後翹的妞沖喜，這不就變成一件好事了？」
「就你這個長相，前凸後翹的美女寧願是死也不會跟你的。」趙小天笑著跟杜康打趣，可是心底裡覺得十分對不起他。
「你以為我老爹是那種平頭老百姓嗎？小天啊，你太天真了，他要是想給我美女肯定是唾手可得的，只不過現在他看我不順眼，也不讓我回家，也不給我妞兒。」杜康歎口氣，配合上他的病容，給人一種很疲憊的感覺。
趙小天自稱神醫，醫術也是登峰造極，怎麼可能不知道杜康是在硬撐，但是以杜康的性格，如果說出來，他肯定不會承認。
「趕緊休息吧你，別他娘的耽誤我的大事，我那幾個女朋友都要等著急了。」趙小天強顏歡笑的說道。
杜康冷眼看著趙小天，說道：「你是在氣我嗎？趕緊滾蛋。」
趙小天笑笑，轉身離開。
「小天，我身體出了問題，我自己心裡清楚。這次可能真的沒法在九月初九幫你了，做兄弟的對不起你。」杜康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低聲說道，眼神裡除了落寞還是落寞。
趙小天走到門口，手扶著門把手，背對著杜康……他的眼睛逐漸濕潤，人生能得到這麼一個好朋友，還有什麼可以遺憾的。但是杜康這個人的性格乖張，只能罵不能勸。趙小天深吸一口氣，沒有回頭的說道：「別他娘的自戀了，你以為就憑你那兩下子，能幫到我什麼，好好躺著你的，耍嘴皮子就閉嘴吧。」
「光當。」
趙小天關上門之後，靠在門上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他閉著眼睛發誓，不管張占贏說的是真是假，一定要把杜康的病給治好，否則根本沒法下地獄去見閻王。
才剛一睜開眼，面前就有一張巨大的老臉，鼻子尖都快貼近趙小天的鼻尖了。
「我靠！」趙小天嚇了一跳，趕緊向旁邊跳了一步，拍著胸脯看著面前一臉笑嘻嘻的趙意，罵道：「你……你他娘的什麼時候來的，鬼啊你是。」
趙意雙手伏在身後，奸詐的笑著：「你哭了，你掉眼淚了。」
趙小天生怕屋裡的杜康聽見影響到心情，一邊下著樓梯一邊說道：「放屁，我他娘的這事被風吹到了眼睛，我能哭？開什麼玩笑。」
「甭解釋，解釋就是掩飾。」趙意嘿嘿笑著也跟了下來。
趙小天忽然想起來張占贏的話，問道：「你是不是不會懸針？」
「是啊……」
「為什麼？」趙小天不明白，趙意明明也是有意根的。
「學不會還能有為什麼？人體的構造有局限性，大腦也有局限性，醫字訣不可能學全了的。你以為誰都跟你那麼變態？」趙意斜了趙小天一眼。
「原來是真的嗎？」趙小天心想張占贏果然沒有騙自己。
正在想著的時候，趙媛用飛奔的速度衝了進來，見到兩個人就大聲叫道：「出事了！」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趙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