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死神來了 文 / 弓楚
「大哥，看來不用我們動手了，黃偉的氣火還沒消，他就能做了那個服務員。」一個小弟對陳峰說道。
陳峰嘴角泛著笑意，這個把自己推到的服務員還真是不開眼，一連得罪了兩個人，看來今天晚上不死都不行了。
「你留下一個兄弟看著，親眼見到那個服務員死之後給我報告。不能動手當然是最好的，如果黃偉沒做了他，叫上兄弟幫一把。」陳峰一臉的自信，但是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不想中間出現任何的紕漏。
「好的峰哥，你放心吧，不管他死在誰的手上，今兒晚上就是他的死期。」小弟說了一句，到一旁打電話安排事情。
趙小天和光哥都看清了對方，但是誰都沒有點出來，只是若有深意的朝對方點點頭，誰都不想暴露自己有底子的事情。
經過這麼一折騰，時間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再過兩個小時就要下班。
趙小天在吧檯拄著腮幫子，心想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有兩個人想把自己給殺了，一會難免又是一場惡戰，對方別有槍最好，要是有的話，他可沒有蜈蚣的那種槍法，也沒有螳螂開槍拔槍的速度，只有被打的份兒。
雖然心裡忐忑，但是趙小天已經有了萬全之策，打不過還不能跑嗎？自從脫了耳大爺給的負重鞋之後，只要他想要爆發，這個世界上能追得上自己的還能有幾個。
不過趙小天從來不是一個只有一套方案的人，他現在想的是，怎麼才能拖光哥下水。更好的結果是拖整個華天酒吧下水，這樣的話背景有了，實力上也不會輸給對方多少。
趙小天走到光哥身邊，用肩頭頂了頂光哥說道：「光哥，你家住哪？」
「你甭管。」光哥磕著瓜子，冷冷的回絕了他。
「呃……現在晚上色狼這麼多，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你別想拖我下水，自己整的ど蛾子就自己解決，這點事都處理不好，你怎麼向你前邊那三十五個前輩交代？」光哥撇著嘴，把牙縫裡的瓜子殼拔了出來。
「什麼三十五個前輩？」趙小天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他的心情緊張，生怕自己猜中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來之前有三十五個服務員，最長的一個做了三個月，然後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給劫走了。」
「啊？還有人販子劫持成年人啊？」
趙小天心想廣粵這種大城市真是不同凡響，就連人販子都升級了，半夜三更劫持一個成年人去賣，這有點說不過去啊。
「嗯，他被七個人帶到了七個地方埋了起來。」光哥漫不經心，接著磕自己的瓜子。
「七個……人，帶到七個地方？」趙小天心裡咯登一下，娘西皮的，這他媽不就是五馬分屍嗎，要不要說得這麼文藝？
「嗯，他還算好的，還有一個做了肥料。」
「你們都不管的嗎？好歹也是酒吧的一份子，是這個大家庭裡的一員，大家難道不應該相親相愛，互幫互助？」趙小天發動了親情攻勢，想要挽回一點機會。
「甭跟我扯這些沒用的屁話，要是能管還不管啊？關鍵是誰做的都不知道，你那意思是我們請一個服務員，還得再雇幾個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他的安全唄？」光哥甚至都覺得趙小天腦袋裡頭長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怎麼全都是水？
「這也不是不可以……」
「滾！」
光哥抓起一把瓜子扔在了趙小天的腦袋上，大罵道：「還他媽的不是不可以，我們這是招服務員還是招爺啊，滾滾滾，死一邊去。」
趙小天氣的捶胸頓足，這個不長毛的老傢伙居然一點都不通情達理，好像死了一個服務員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但是命是自己的，既然靠不上別人，趙小天就決定靠自己。
他一邊工作，一邊眼神四處瞟，這種酒吧肯定有防火用的專用逃生通道，晚上的時候只要溜之大吉，就不信對方還能抓住自己。
正在尋找的時候，就看到光哥拿出了一個黑板，在上邊寫著什麼東西。趙小天湊了過去一看，頓時覺得人生沒有了希望。
黑板上寫著：招服務員一名，底薪三千一加提成。
趙小天指著黑板大叫：「為什麼我來的時候是三千，現在變成三千一了？」
「每當故去一名服務員，我們就加一百，你前邊死了三十五個，其中有一些一起來的，所以到你正好三千。你可不知道，咱們這酒吧生意好的不得了，光是提成就比別的酒吧多多了，以前都是沒有底薪的，你說你多幸運。」光哥一邊數落著趙小天的幸福，一邊樂此不疲的寫著招聘告示。
「你的意思是我挺不過今天晚上了唄？」趙小天心想自己連一次正經的工資都沒拿到，居然就這麼死了，太他媽的冤枉了。
「也不一定，反正有備無患不是。」
光哥的話是這麼說著，但是已經走到了門口，把牌子掛了上去。這個動作無疑是告訴趙小天：你死定了。
回來的時候，光哥看趙小天賊眉鼠眼的正找什麼東西，說道：「你就別費心思了，這幫人向來都是把酒吧圍個水洩不通，你想從後門溜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你會飛天遁地。」
趙小天一聽光哥說飛天遁地，立刻有了主意，問道：「光哥，咱們這有下水道嗎？」
「我說你還要不要臉了，一個大老爺們爬下水道跑，說出去丟不丟人。」
「那也總比死了強吧？」
「你躲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嗎？」
「反正你把牌子都掛上了，今兒晚上我要是能逃出生天，明兒我還來是不是傻？」趙小天一臉鄙視，向光哥這種奸商他可見多了。
「你……爛泥扶不上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光哥氣哄哄的坐在吧檯前，捧著一把瓜子接著吃起來，小聲的自言自語：「會不動冥王的人能是等閒之輩？我倒想看看今天晚上你是怎麼活著走出去的。」
趙小天本來不想招搖，生怕慕容家有人知道他的長相，如果太過於驚世駭俗的話，也許會被慕容家的人察覺。
現在最大的優勢在於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這樣就能在暗處調查，但是如果今天晚上他真的活著走了出去，這種事情肯定會傳到慕容家的耳朵裡。
但是擔心都是多餘的，他只想活著，不想無緣無故的死過去。
時間在他思考的時候飛速流逝，在趙小天還沒有心理準備的時候已經到了午夜兩點，是下班的時間了。
光哥看著趙小天笑了笑，離開了酒吧。
酒吧裡所有的客人在打烊前五分鐘全部紛紛離開，好像已經形成了一種風俗，只要有服務員要丟命，他們就會提前躲開，就當沒有發生過，第二天照樣來喝酒。
目前酒吧就剩下趙小天……還有傅爾達。
「你怎麼還不走？」趙小天納悶的看著傅爾達，說道：「你不知道外邊會有一群人拿著手槍準備殺我嗎？你不害怕。」
傅爾達哪能不害怕，已經快怕的尿褲子了，但是他想了很長時間，自己的病沒有去根，還會復發，只有趙小天能治。如果趙小天死了，他再得上那種怪病，還不如跟著一起死了拉倒。
「我……我跟你在一起，沒準他們就不想殺你了。」傅爾達多多索索的說道。
「你這孩子。」趙小天笑了笑，他的想法還真是天真。如果對方真的忌憚他，大不了把他抓著，自己還是死路一條。
趙小天朝著後廚走了過去，不一會拿出一把三尺長的西瓜刀來，在手裡掂量了一下。
「你……你要幹嘛？」傅爾達聲音都有些顫抖。
「殺出去啊，還能幹嘛？難道坐以待斃？」
趙小天說著，扯開了自己的上衣，把一根布條綁在了嘴巴上，咬在牙關中間，左右調整了一下位置，覺得還算合適，這才又做起下一個動作。
他再次撤下一根布條，把西瓜刀緊緊的綁在手掌中。這麼做是為了不讓西瓜刀脫手。
「你……你綁著自己的嘴乾嘛？」傅爾達顯然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納悶的問趙小天。
「殺人的時候要大喊，防止對方的血濺到我喉嚨裡，會阻礙我呼吸。」趙小天上衣已經被撕爛，露出了結實的肩膀，前胸和後背全都是傷疤。
傅爾達聽著趙小天說殺人跟殺雞一樣輕描淡寫，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什麼人，似乎這種事情常有一樣。
「你……你經常殺人？」
「在監獄的時候是經常，已經很久沒殺人了。」趙小天擰了擰脖子，伸展了一下身體，感覺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魔鬼監獄裡打打殺殺的場面瞬間回到了現實中。
「監獄？」傅爾達心想沒錯，他肯定是個殺人犯。
趙小天把匕首拿出來，反手握在右手，讓傅爾達幫自己綁上，這樣就左手西瓜刀，右手匕首，看上去跟死神沒有區別。
「在酒吧裡不許出去，一會我來接你。」趙小天說完，推開們走了出去。
酒吧門一打開，趙小天迎著夜風站在門口，對面已經圍著五十多人，手裡大多是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