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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彈脈 文 / 弓楚

    「包不平,你居然敢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站起身說道:「十多年前你偷師我們懸針門,發誓一生不出明珠大學的大門,今天跑出來,算是違背誓言吧!」

    他這麼一說,立刻有人認出來,大部分都是四十歲以上的人,罵道:「包不平你個臭不要臉的,當年也偷師我們艾灸門來著,居然還敢在這現身!」

    包不平說道:「有嗎?我什麼時候發過誓?」

    周圍的人罵的更凶,指責包不平偷師不要臉,違背誓言更不要臉。

    趙小天在最後邊偷笑,原來包不平的艾灸和懸針都是偷師偷來的,不錯,他很喜歡。

    關瓊站起身說道:「包不平,你當著懸針門和艾灸門的門主發誓不出明大,當時我也在場,怎麼……現在不承認了?」

    包不平哼了一聲,說道:「我就不承認,你能把我怎麼樣?我當年不是華夏五門的人,你們管我?」

    「既然你不是華夏五門的人,現在站在這算怎麼回事,滾出去!」

    「對,滾出去!」

    「偷師的小人,不配當醫生!」

    包不平衝著眾人說道:「我當年不是,現在是,你們管的著嗎?」

    關瓊笑道:「是嗎?我倒想知道知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收你入門,難不成是霍家的主意?」

    「放屁!」

    門口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眾人看過去,是一個白頭髮的人,看上去六十歲左右,正是霍永然。

    霍永然走到關瓊面前說道:「霍家會收這種偷師的敗類嗎?我看是你們懸針門的人做的吧!」

    關瓊自然是認識霍永然,笑道:「如果懸針門收了包不平,還會介意他偷師嗎?包不平號稱醫癡,天下醫學,但凡能治病他就想學,想必了是偷了懸針和艾灸,又拜在方劑門下了吧!」

    霍永然怒火中燒,說道:「你一個懸針門的狗腿子有什麼資格對霍家評頭論足,滾一邊站著!」

    趙小天最喜歡看熱鬧,這幫人罵的凶的時候,他的興奮從臉上都能看出來。

    娘西皮的,火藥味這麼濃啊!

    關瓊身後有一群女人,各個花容失色,這個人竟然敢跟姑姑這麼說話?

    「咻!」

    破空一聲,一個暗器朝著霍永然飛去。

    霍永然長袍一甩,用袖子把暗器打落。

    「叮鈴!」

    一枚水晶針掉落在地板上。

    霍永然蔑視的笑了笑,說道:「懸針門也就這點手段,暗箭傷人。」

    關瓊一拍桌子,起身朝後方罵道:「是誰!」

    身後一個長相平平的女人唯唯諾諾的站起身,說道:「姑姑,她對你不敬……我……我只是想要……懲罰他一下。」

    「混賬!」關瓊揮手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罵道:「暗器傷人就是對長輩的尊敬?」

    懸針門的弟子遍佈整個華夏,其中以這幫女人為首,是懸針門的骨幹。在座也有很多懸針門的弟子,都嘀咕道:「真是給懸針門丟臉。」

    這群人的幸災樂禍關瓊都看在眼裡,可是對於弟子的出手無可奈何,只怪自己教育不周。

    三個長老中的老嫗睜開眼,說道:「別吵啦,讓包不平自己說,如果真是醫字訣門下的弟子,就有資格坐在這裡。」

    霍永然和關瓊低著頭,坐在一旁不說話。

    包不平對老嫗行禮後說道:「我是醫字訣靈療門下弟子,從師趙小天。」

    眾人大嘩,就連三位長老最左手邊的老頭都疑惑的睜開眼。

    這已經是這個叫趙小天的名字第幾次出現了?每次出現都會引起眾人的一片嘩然,但是偏偏他又不出面。

    慕容玉函眼神掃過所有人,還是沒有找到趙小天。

    霍金篆哈哈大笑,說道:「原來是我徒孫,怎麼的,他不能參加?」

    包不平一臉得意,心想:小樣,看你們誰還敢說三道四!

    關瓊哼了一聲,說道:「原來是不入流的靈療,罷了。」

    霍金篆奸笑著說道:「哎呦,不入流?即便是靈療不入流,你當年不也敗給了慕容耳,得瑟個屁!」

    關瓊冷哼說道:「我當年中了慕容耳的奸計,這才敗了。」

    「強嘴!」霍金篆說道。

    「好了,既然包不平挑戰霍炎,那就開始吧。」慕容玉函對一旁的三個長老說道:「請三位長老出題。」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是先選人,再出題。

    這樣做的好處是,能避免兩人各用所長,也就比較公平。

    為首的老頭對一旁的老頭說道:「薛長老,你來吧。」

    薛長老點點頭,站起身說道:「那就老規矩,望聞問切吧,逐個開始。望診……從在座的第一位開始。」

    他說完,指了指第一排最左邊的一個女人說道。

    這個人是關瓊周圍的其中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被點名之後站了起來,接受兩個人的望診。

    包不平和霍炎同時站起身走到跟前,看著女人的面色。

    還沒等包不平說話,霍炎搶答道:「眼白泛紅,毛細血管發炎充血。」

    眾人一怔,這也太快了……

    包不平顯得有些緊張,沒想到自己還沒說話,就被對方看出了端倪。

    「第一場,霍炎勝。」薛長老出聲說道。「接下來,聞診。」

    「胃部微寒。」

    薛長老話音剛落,霍炎緊接著出口說道。

    包不平徹底傻了……

    他自認為醫術高強,事實也確實如此。他本來已經準備說出胃寒了,可是他輸就輸在不夠快,霍炎似乎是提前準備好的一般。

    「不用比了,霍炎勝,包不平敗。」薛長老朗聲說道。

    「可是這才比了兩場!」包不平不服氣的說道。

    「那你可以說出第三個病症。」薛長老笑道。

    包不平看了看這個女人,怎麼看都只有這兩個細微的病症。

    這個女人是懸針門的弟子,身為一個醫者,本身就不會有太多的病,而這兩個小毛病不是剛得的,就是微不足道,當事人心裡肯定也清楚。

    第二場的比試是聞診,包不平還在聽著患者的呼吸,霍炎就已經確診,這對包不平這個醫癡來說,確實是一個打擊。

    「沒了,我認輸。」包不平歎了口氣回到了座位,他已經盡力了,根本找不出第三個病症。

    趙小天遠遠的看著,一開始就知道包不平會落敗,但是這麼快確實是出乎他的意料。

    「這個叫霍炎的還挺厲害的!」衛子玥讚賞的說道。

    趙小天搖搖頭,說道:「太快了,這樣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

    「不夠穩重,相比而言,包不平就比較穩。這兩個病症都是不能急於確診的,盲目治療會導致很多後遺症。」趙小天笑道:「那個薛長老應該是懂醫術,但是不夠精通,在我看來,是包不平贏了。」

    衛子玥撅嘴說道:「狡辯!輸了就是輸了,再說比的是望聞問切,又不是治療。」

    「也許吧。」趙小天向後靠了靠,接著看下去。

    包不平低頭回到座位的時候,關瓊在一旁笑了,調侃說道:「靈療門啊,早已不是當年了。」

    「你們懸針門醫術高強,你不還是個矮挫醜的怪胎,有本事你治好自己啊!」一旁的吳俊良罵道。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師父還沒出手就落敗。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說我?」關瓊大怒。

    「我也是靈療門的,包不平是我師父,你沒本事就別笑話別人沒本事,孬種!」

    吳俊良的口才相當好,把關瓊說的直喘大氣,楞是沒找到一句話來反駁,只能用輩分來壓他。

    「小小年紀就如此輕狂,怪不得靈療門技不如人。」關瓊笑罵。

    「你等我師爺爺出來收拾你吧,就你們懸針門那點破醫術,在我師爺爺眼裡就是個粑粑,讓你再猖狂一會!」吳俊良不屑。

    「趙小天要是真有本事,也不會藏起來不敢出來。」關瓊開始攻擊不出面的趙小天。

    「我師爺爺這叫真人不露相,比你強,看著別人醫術比你強就當面裝孫子,有本事你去比試比試啊。」吳俊良開始挑釁起來。

    關瓊十分生氣,對身後的一個女人說道:「萬嵐,你上。」

    萬嵐點點頭,站起身,說道:「霍師兄,我來試試。」

    薛長老說道:「那就他吧。」

    說完指了指第二排第二個人說道。

    那個被點名的人佔了起來。

    「這次打亂順序,從切診開始。」薛長老說道。

    兩人走到那人面前,同時伸出手搭在他的脈搏上。

    霍炎把手放在那人脈搏上的一瞬間,兩根手指頭就開始在脈搏上彈動。

    萬嵐在專心致志的切脈,根本沒注意到霍炎的小動作。

    「彈脈?」人群中有人大驚。

    薛長老的眼神也有些意外,不可思議的看著霍炎。

    趙小天伸長脖子看了看,嘀咕道:「也不怪包不平會輸,一點不可恥,這小子竟然會彈脈。」

    衛子玥是懸針門的人,雖然也精通醫術,但是卻不知道彈脈是什麼東西。

    「彈脈是什麼?」她問趙小天。

    趙小天解釋道:「通常切脈是看脈搏的跳動頻率來觀察病狀,彈脈則不同,是用不一樣的頻率去震動脈搏,通過脈搏的跳動反應來迅速判斷症狀。」

    「哦?」衛子玥聽完又看了過去,同時為萬嵐捏了一把汗。

    「心氣虛弱,最近少吃肉食。」霍炎開口說道。

    只用了不到十秒,萬嵐甚至都沒有在第二個脈搏跳動的週期後確診,霍炎就已經說出了病情。

    「霍炎勝!」薛長老說道。

    萬嵐沒有放棄,想要補充一些病症,這樣就算不勝,起碼也能打個平手。

    但是她又切脈了一陣,發現這個人的身體好的出奇,除了霍炎說的病狀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病症。

    「我輸了。」萬嵐低頭回到座位。

    關瓊的臉色十分陰沉。

    「哈哈,還不是敗了,也不知道誰是不入流!」吳俊良朝著關瓊大笑。

    關瓊再也受不了吳俊良的冷嘲熱諷,站起身來,朗聲說道:「我來會會霍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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