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先下手為強！ 文 / 弓楚
顏木沒有一般女人那樣，不會臉紅著罵趙小天流氓，也不會舉起板凳開打。她笑著看趙小天，然後把兩個胸部放在桌子上，向前蹭了蹭說道：「37d。」
趙小天嚥了嚥口水，故技重施的說道：「不能謊報胸圍。」
顏木戲謔的說道：「要不你摸摸？」
趙小天的心撲通撲通的跳，抬起手，說道：「我可不是為了佔你便宜，但是我怎麼看都不像d，頂多也就是c，你別以為我耍流氓啊。」
顏木笑了笑，說道：「不會，警察哪有流氓。」
趙小天點點頭，說道：「那我可摸了啊。」
「摸吧。」
趙小天帶著忐忑，伸出左手朝著顏木的胸部摸去。
就在快碰到她胸部的時候，就在趙小天狂喜的要得手的時候，顏木手裡寒光一閃，帶著破空之聲朝著趙小天的左手砍去。
趙小天本來很投入，但是他的餘光恰巧落在顏木的手上，見對方寒光閃過，登時收回了手。
顏木一擊落空，手裡邊拿著一把三寸長短的飛刀，貼著手掌，放在身側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
「你敢襲警！」趙小天罵道。
「你不是也想佔我便宜嗎？」顏木哼了一聲，手中的飛到在食指上轉了幾圈，唰的一聲插回了腿間。
「可是我沒得手！」趙小天狡辯道。
「我也沒得手。」顏木說道。
趙小天嚇出一身冷汗，幸虧自己不是太投入，否則這一刀如果沒躲過去，自己的左手又會少幾根手指頭。
「即使沒得手，你也是襲警！」趙小天大罵道。
好不容易當一回警察，哪有不罵罵人過把癮的！
「你不是警察！」顏木坐下，笑著說道。
「不用狡辯，想給自己洗脫襲警的罪責，那不可能！」趙小天想起在這個審訊室裡，他跟王磊對罵，互相威脅的場景。
「你叫趙小天吧？」顏木指了指趙小天的手指說道。
趙小天下意識的縮了縮左手，感覺一股涼風，問道：「你認識我？」
顏木聳聳肩，說道：「哪能不認識啊，你在圈子裡可是相當值錢。」
「圈子？什麼圈子？」趙小天問道。
「殺手圈子。」顏木拖著下巴說道。
趙小天感覺自己背脊一陣毛骨悚然，問道：「你……你是殺手？」
顏木點點頭。
趙小天哈哈大笑，說道：「既然你自己承認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死定了！」
無意間審出來一個女殺手，他可算是給紀雅涵立功了，沒準還能獲得一大筆獎金。
「反正我又不會承認。」顏木左手托著下巴，右手在桌子上畫著圓圈。
「你看看這個！」趙小天指著旁邊的一個攝像機，說道：「這個東西能把你的所作所為都記錄下來，我看你怎麼走出這個大門。」
顏木楞了一下，指了指攝像機，對趙小天說道：「你剛進門的時候沒開……」
「呃……」趙小天感覺很尷尬，試探著問道：「我要是現在打開，再問你一次，你就……你就不承認了吧？」
顏木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趙小天訕訕坐下，說道：「好吧，那話都說開了，你說吧，為啥要跟蹤我兄弟？」
顏木摳了摳指甲，說道：「受人所托唄。」
「誰？」
「不能說。」
趙小天壓根就沒指望這個女人能把幕後指使說出來，又問道：「那是誰要殺我？我很值錢又是怎麼回事？」
顏木抬頭看了看趙小天，說道：「有人開出價錢，能殺了你就給五百萬，現在整個華夏的殺手不多都來明珠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國外的著名殺手也都來了，這下你可有的受了。」
趙小天想了想，能開出這個價錢的人有很多，比如慕容玉函，霍永然，凌雲志。但是究竟是誰，這是個未知數，也許還有趙家的人。
「你也是？」趙小天問道。
「對啊，我來明珠殺你，然後偶然看到了一個還算值錢的人，想先小賺一筆，然後再找你的。」顏木說的風輕雲淡，絲毫不像是要殺人的殺手。
「你說的是……耳根子叔？」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反正看過他的照片，所以準備小殺一下。」
小殺一下……
趙小天心想自己都已經夠狠的了，但是還說不出這種話來。
「那你剛才認出我的時候為什麼不動手？」
顏木皺了皺眉，湊近趙小天說道：「你當我傻啊？在警察局殺人？你有病啊？」
趙小天被說的耳根子都紅了，低著頭像個孩子。
「你說……我現在跑還來得及不？」趙小天問道。
「不知道，我是昨天得到通知的，正好在附近有個生意，就順便過來了，估計別人還沒到呢吧，也就這兩天，你的腦袋應該就屬於別人了。」顏木聳聳肩。
五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能出手這麼闊綽，趙小天還有一絲的得意，起碼現在自己很值錢了。
他仔細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後天就是醫字訣選門主的日子，在這個期間有人懸賞要殺自己，那跟這次的選門主也會有些關係。
難道是醫字訣的人？
「我要是現在放了你，你能不殺我不？」趙小天很委屈的問道。
「不能……」顏木也有些遺憾。
「為啥？」
「沒錢。」
「呃……」
趙小天急的抓耳撓腮，要不是顏木提醒，他還肆無忌憚的在大街上閒逛呢，指不定哪就伸出來一個黑漆漆的槍管，然後開上一槍，趙小天只有橫屍當場的份兒了。
「那你就在這呆著吧，我得趕緊找個地方避避難了。」趙小天說著站起身，準備走出審訊室。
剛要開門離開，顏木忽然開口道：「友情提醒，身邊的人不一定是好人，沒準就是個掩藏很久的殺手，這時候你誰都不能信。」
趙小天回過頭，一臉冷峻的說道：「那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我跟你沒仇。」
「得了吧，說實話。」趙小天說道。
「好吧，如果你讓別人殺了，那我上哪找這麼大的買賣去，你只能死在我手裡。」
趙小天不寒而慄，光當一下關上審訊室的門。
正在門口急的滿頭大汗想辦法的時候，紀雅涵從一邊走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沓紙看著。
「怎麼樣了？」紀雅涵問道：「問出什麼了嗎？」
「看來這次你是對的，她果然不是好人。」
「肯定的，我對犯罪有天生的嗅覺，對了，她到底是幹嘛的？」紀雅涵問道。
「你沒調查她嗎？」趙小天反問。
「調查了，什麼都沒有，案底很乾淨，就是一個無業遊民。」紀雅涵說著把手裡邊的資料給趙小天過目。
趙小天翻了翻手中的材料，一點用都沒有，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的沒法再普通的女人。
「她是殺手。」趙小天冷冷的說道。
紀雅涵被嚇了一跳，說道：「那……那我趕緊給上級報告。」
趙小天拉住紀雅涵，說道：「沒用的，她不會承認，我沒開攝像機。」
紀雅涵一臉的無奈，這麼一個立功的機會就被他錯過了。
「可是我不能關她一輩子啊，過了二十四小時就得釋放。」紀雅涵急的直跺腳。
「那也沒有辦法。」趙小天想了想，說道：「能關一分鐘算一分鐘吧，最近明珠來了很多殺手，你是抓不完的。」
「很多？什麼意思？」紀雅涵沒明白，殺手這種職業，很多年也見不到一個，或者說不會讓人發現，但是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很多？
「為了殺我！」趙小天眼裡閃過一絲冷漠。
「你？」
趙小天突然淡定了下來，轉身對紀雅涵說道：「你能借我一把手槍防身不？」
紀雅涵聽完這句話，怎麼都感覺他說那麼多殺手都是為了殺他這件事是說著玩的，目的就是為了要一把手槍。
「想都別想！」紀雅涵向後退了一步，說道：「我現在懷疑你說話的真實性了。」
趙小天聳聳肩，說道：「不信就拉倒唄，我已經問完了，走了。」
紀雅涵看著趙小天的背影，始終思考他說的話到底哪句話是真的，還是都是假的？
趙小天走出警局，回過頭沖裡邊罵道：「娘西皮的，借把手槍都不行，真他娘的摳門。」
說完，他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把手銬，在手裡邊把玩著嘀咕：「拿你一個手銬也行，身上有個警察的東西，也能讓別人忌憚一下。」
趙小天想了想，在這個非常時期，唐瑤莫名其妙的出現，會不會也是個殺手？
顏木說過，身邊的朋友也不能相信，難道說的就是唐瑤？
在趙小天迷茫的時候，孟三兒打過來電話：「小天，你在哪？」
「警察局，怎麼了？」趙小天問道。
「你小心點，兄弟們給過話來，說明大有人在打聽你，你留心一下。」
這麼快？
趙小天心裡一驚，要不要這麼巧，才剛被通知有很多人要殺自己，就有人找上門？
「對方是什麼人，你知道嗎？」趙小天問道。
「不知道是什麼人，好像是個女的。」
又是個女的？
正在說話的時候，趙小天看見街對面的拐角處，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我先掛了，幫我留意一下唐瑤，查查她。」
趙小天掛了電話，朝著街對面飛奔而去，如果對方是殺手，那被動的防守只會挨打，倒不如出其不意，來個先下手為強，這才是趙小天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