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小曲 文 / 弓楚
小護士抓住趙小天的雙手，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臉頰，一種極其享受的表情蕩漾在笑容上，不時的還發出陣陣呻*吟聲。
趙小天嚥了嚥口水，強忍住內心的衝動，不斷的跟自己強調：「君子不乘人之危，等她清醒了想要得到她是很輕鬆的。」心裡想著，可是手掌裡的臉蛋是如此的柔軟。
再一陣心裡鬥爭之後，趙小天抽回雙手，搖晃著小護士的身子喊：「你給我冷靜點，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小護士像是突然驚醒，拚命的護住了胸口的波濤，自言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趙小天聽到她的話，心裡當時就後悔了。他娘的，早知道藥勁這麼差，就應該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不是我逼她的。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小護士又開始撫遍週身，嗯嗯啊啊的輕語起來。趙小天突然變的興奮起來，但是轉念一想，即使是吃了這小護士，也應該有個正當理由，笑了笑對護士說道：「不是我乘人之危啊，但是你中毒了，眼下只有我能解。」
小護士手上的動作沒停，但是意識還不算完全模糊，對趙小天說道：「我中了什麼毒？為什麼全身躁熱？」
趙小天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看過《天龍八部》吧？你中的是陰陽合歡散，如果現在不及時的跟一個男人發生關係，你就小命休矣了。」
小護士拚命搖著頭，嘴上說道：「我死也不肯，讓不認識的人糟蹋了我的身子還不如死了痛快。」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掙扎著爬到了床頭，抱著身子靠在牆角顫抖，但是眼神裡說不出的柔情，含情脈脈的看著趙小天，那個眼神好像在說：「來啊，你來我就給你。」
趙小天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怕老娘們哭，只要一哭，鐵錚錚的漢子就變成了軟蛋。他撓著頭，急的來回踱步。對小護士說道：「你別哭別哭，我跟你開玩笑呢，你等我想想辦法。
本來趙小天對醫術不能說是精通，但是跟耳大爺在一起這麼些年也算是耳濡目染的略知一二，一般的病症都能醫治，可是春藥這種東西還真沒涉足過。
小護士看他緊張的思考，再回想剛才趙小天的話，哇的一聲哭的更厲害了，「你肯定不是開玩笑，我中毒了，真的中毒了，我就要死了。」
趙小天從這一刻才明白一句話，越是漂亮的娘們越他媽的沒腦子，這莫須有的一句話怎麼就讓她這麼肯定是中毒了，難不成非得自己強行侵犯了她，她才會相信自己沒有中毒？趙小天慌慌張張的說：「哎呀，說了跟你開玩笑呢，你咋就不信呢，我著急不是因為你中毒，是因為你哭的我心煩，你看你看，我這跟你好好說話你咋哭的更厲害了，別他娘的哭了行嗎？」
小護士已經是六神無主，雙手早就不受控制，全身虛脫的她只想脫光了所有衣服之後擁抱一個健壯的身軀。見到趙小天說話時猙獰的表情，更加害怕，已經泣不成聲。
趙小天正想著怎麼才能讓護士不哭，忽然瞥見診所外邊的院子裡有一個大缸。村裡邊基本每戶都會有這麼一個大缸，放上一缸水，夏天的時候取水就不用熬著大太陽去井裡打水。
這下可有了主意，趙小天再看小護士，已經快要昏迷過去了，搶上前去，一個公主抱把小護士攬在懷裡。小護士以為趙小天終於撕下了偽裝的嘴臉獸性大發，哇哇想叫著掙扎，可是嬌小的身體根本掙脫不了鐵鉗一般的臂彎。
絕望之下小護士準備咬舌自盡，可是用盡全身力氣都沒有咬疼舌頭，正當叫天不應的時候，趙小天忽然撒手，噗通一聲，小護士被趙小天狠狠的扔在了水缸裡，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一股偷心的涼意包圍住身體，小護士已經幾近昏迷的意識又漸漸復甦了起來，可是週身依舊無力，像一灘爛泥一樣堆在水缸裡。
趙小天趴在水缸邊，見小護士眼看就要睡過去，用斷了小指的左手輕輕的拍打她的臉，嘴上還說道：「別睡啊，清醒一點，睡過去就著涼了，來我跟你說說話。」
「你叫啥？」趙小天問道，這個問題也是他一直想要知道答案的。
「我叫陸子萱。」小護士眼神迷離的說道。
「陸子萱……以前沒見過你啊，你啥時候來我們村的？」
「我……我今天剛來，我在省裡的學校畢業以後就跟學長周傑回到縣裡工作，周傑後來要回村裡的診所，我本來也想過來，可是我父母不讓，我就一直跟他們說下鄉工作的意義，過了一年，父母終於同意我來這裡。」小護士有氣無力的說著，聲音斷斷續續，險些又昏迷過去。
趙小天這才明白，原來是縣裡來的姑娘。周傑是佛爺村走出去的大學生，周傑的老爹是村裡比較前衛的人，砸鍋賣鐵的支持周傑上學，後來周傑畢業以後為了報答父母，沒過兩年就放棄了縣裡的鐵飯碗，回到佛爺村開了個診所。
「那周傑是你啥人，咋他到哪你就到哪？」趙小天其實已經猜到了答案，但是他怎麼都想不到周傑這個長的不如他帥，力氣沒有他大的書獃子怎麼就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讓一個小姑娘背棄父母，千里迢迢的來這個大山溝子。
「他是……他是我男朋友。」說道男朋友的時候，小護士羞澀的低下了頭。
這一個簡單的低頭，讓趙小天的心沉到了谷底，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妞，怎麼會喜歡周傑那種帶著眼鏡的四眼田雞？
在農村裡，尤其是佛爺村這種方圓幾里地都是大山的村子裡，戴眼鏡無疑是最無能的表現，直到現在村裡還念叨著百無一用是書生的這句話。只有勞動力才是唯一真理，這也是為什麼趙小天的母親果斷上吊的一個因素。
不知道為什麼趙小天十幾年沒有感情的心臟小小的抽搐了一下，一股醋意生上心頭。
趙小天決定發揮他最拿手的挑撥離間戰術，說道：「我看不見得吧，他要真是你男朋友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不見，留你一個人在診所裡，還差點讓孫癩子那個王八蛋把你糟蹋了。」
「不是的，不是的！」小護士抬起頭，無辜的搖搖頭說道：「上午的時候村裡邊死了一個女的，剛才有個叫耳根子的帶著個孩子把那個女的屍體領走了，周傑是去幫他們處理後事了。周傑說診所不經常有人來的，就讓我在這整理藥物。那個叫孫癩子的來的時候哇哇亂叫，我以為是吃壞了東西，沒想到……沒想到……」
說著說著，小護士的眼睛又紅了起來，眼看就要哭出來。趙小天趕緊打斷，生怕她一個沒忍住又流眼淚，這種事對於趙小天來說簡直就是蛇的七寸，絕對不能見。況且是這麼一個尤物的眼淚，怎麼想都跟惹人憐愛掛上鉤。
趙小天跟陸子萱說著說著話，忽然看見水缸裡的水早已經浸透了她的全身，大夏天的，護士的制服本來就薄，被水染濕之後，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胸口的春光乍洩，趙小天愣一下，心想：「我靠，這娘們居然沒穿文胸？」
望著出神的時候，陸子萱發現趙小天的臉紅了起來，問道：「你的臉怎麼紅了？」
「臉紅？」趙小天覺得不可能，自己是這麼沒皮沒臉的一個人物，怎麼可能臉紅，況且臉皮這麼厚，就算紅也看不出來才對啊。
「天氣熱。」趙小天找了個最不是理由的理由搪塞陸子萱，同時抬頭看天，一時間氣氛尷尬不已。
「趙小天？你怎麼跑診所來了，你不是說過身體壯的跟牛一樣，根本不需要看病抓藥嗎？」診所門口一個聲音帶著嘲笑說。
趙小天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周傑，這個王八羔子的生意不好，但凡見到趙小天就會說這有病那有病。趙小天回頭白了周傑一眼說道：「沒辦法啊，腦袋讓自己給開瓢了，不上你這包紮一下就成血豆腐了。」
周傑哈哈一笑，走到趙小天身邊，剛要伸手看看他頭上的傷口，就看到旁邊的水缸裡躺著一個嬌弱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女朋友陸子萱。
周傑大叫一聲，一邊扶著陸子萱一邊罵道：「趙小天你太欺負人了，就算子萱包紮的不好，你也不至於把她扔水缸裡啊。」
趙小天一聽就急了，罵道：「你他娘的別不知好歹，老子救了你的妞你不問清楚就開始放屁，信不信我把你腦袋也給開了？」
一邊說著，一邊大搖大擺的走出診所大門，臨走前還不忘呸了一口周傑。
周傑哼了一聲，把陸子萱抱出水缸柔聲說道：「子萱你沒事吧，你怎麼會惹上這個瘟神，我告訴你，這個趙小天可不是什麼好人，以後少接觸他，他要是看病你就找我。」一提到趙小天，再想想他偷看村裡姑娘洗澡，被人家父母追著滿村叫罵的樣子，周傑就開始咬牙切齒，生怕自己的女朋友一個不小心，也落在這個二世祖手裡。
陸子萱哆嗦了一下身子，搖搖頭跟周傑說道：「我看不像，他是個好人，要不是因為他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為什麼？」周傑驚訝的問道。
「因為……」陸子萱剛要說出原因，卻趕緊閉口不提，她實在說不出口被孫癩子下藥的事情，這種難以啟齒的話當著自己的男朋友說出，更怕對方擔心自己。陸子萱想了想改口說道：「你別問了，這個趙小天其實人還不錯，你們肯定有誤會。」
周傑一聽自己的女朋友都為趙小天辯解，一股無名怒火發了出來，大聲對陸子萱嚷道：「你一個女孩子說話一點都不知道羞恥，是不是你倆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陸子萱聽到周傑的叫罵，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默默流著眼淚走回診所，沒有解釋。
趙小天在門口探出一個頭，心裡美滋滋的。
「原來周傑是這麼小心眼的一個人，還偏偏生性多疑，這下以後的日子可有好戲咯！」
想著想著，嘴巴子都裂開到了後腦勺，一邊哼著小曲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