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八章 管賬 文 / 弓楚
第七章寡婦要管賬,少年欲捉姦!
趙小天一想,反正都讓她看見了,再說這娘們精的跟猴一樣,知道這些是遲早的事,就拿出小本兒,坐在炕上,一招手示意丫丫坐旁邊。
趙小天翻著小本兒上的成百頁紙給丫丫看,一邊翻一邊驕傲的說:「你看啊,這本兒分前後兩邊,前邊呢,都是村裡二百戶人家的消費記錄,後邊呢,是本少爺的入賬記錄。」
丫丫接過小本兒一看,果不其然,上邊詳詳細細記錄每戶人家糧食產量,母雞下了幾個蛋,誰家殺豬閹了幾斤臘肉,誰家中午吃了幾個饃。每頁的背面寫著入賬記錄,偷了誰家的搖椅,順了隔壁村誰誰的雞仔,當然了,最近兩條是:拿回李嬸家兩個雞蛋、訛了村長五百元。
丫丫很不明白的問:「為啥有的是偷,有的是順,有的是拿回?」
趙小天說:「這你就不明白了,寫偷:是為了以後還,寫順:是順理成章,以後不用還,寫拿回:是他還我的。」
「那李嬸家的雞蛋啥時候變成你的了?」
趙小天一臉炫耀的說:「你看啊,這個老母雞,是我從隔壁村順過來。喏,就這條就是。」說著指了指上一頁的一行字:順隔壁村雞仔一個。「後來我送給了李嬸養,這雞後來能生蛋了,一隻老母雞,集市上大概三塊錢,雞蛋是六毛一斤,一斤是四個,所以我得拿回來二十個雞蛋,我已經拿了九天,一共十八個雞蛋,明兒再拿倆就夠數了。」
丫丫表情依舊呆滯,沒有絲毫震驚,接著說:「那為啥你拿了九天沒連著拿,中間斷了四天?」
「哦,那四天李嬸的兒子發高燒,吃雞蛋能補身子。」趙小天隨口說道。
等趙小天把賬本理清楚了之後,合上賬本對丫丫說:「明兒村長就來咱家找你了,讓你去給他媳婦伺候月子,一個月給你五百塊錢,我這還有二百七十六塊錢。」說著從牆縫裡不知道咋的掏出一疊毛票來。
「估計你伺候月子這一個月,我還能掙二十多塊錢,給你湊八百塊錢,你就能找個村蓋間瓦房,要是有餘富的錢就買一畝地,找個好爺們嫁了,踏實過日子。」
丫丫本來呆滯的表情突然有一絲不自然,對趙小天說:「你這二百多塊錢攢了多長時間?」
趙小天若有所思的想著:「估計有好幾年了吧,幹啥?」
丫丫一把搶過錢,揣在兜裡說:「你這個敗家子,攢了好幾年就這麼送給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你就不怕被騙?以後我管賬。」
趙小天愣住了,這是哪出啊?反正都是給她的,拿走就算了。這時候丫丫剛要搶過賬本,趙小天突然發現了不對勁,沖丫丫喊:「別動,你等等。」
丫丫正納悶的時候,就聽趙小天自己嘀咕:「不對啊,張大爺家半個月以前,每個月是吃十斤糧食。後來招了個女婿,每個月是二十斤糧食,他這女婿都跑了大半個月了,這個月咋還是二十斤糧食呢?」
「所以呢?」丫丫問。
趙小天一邊穿鞋一邊說:「你都知道了還問,這回你的二十四塊錢有著落了。」
丫丫說:「你要出去幹啥?」
這時候趙小天已經跑到了門口,回頭說:「干我最拿手的事兒去,你趕緊睡覺吧,明兒早晨要是我沒回來村長就來了的話,就讓他等著本少爺。」
「你最拿手的事兒是啥?」丫丫衝著門口喊。
「捉姦!」
一邊說著,一邊在院子裡找東西,不過一會,在東南角茅坑旁邊挖出一塊骨頭。揣上骨頭,一溜煙跑出門口沒影了。
丫丫手裡拿著一沓毛票,小心翼翼的數著。最大面額的也就五塊錢,摞起來有十多厘米厚,她總覺得心裡邊很不是滋味。把錢來回來去的數了好多遍,最終確認趙小天是個白癡,明明是二百七十六塊四毛錢,居然說成了二百七十六塊,多給別人四毛錢都不知道,十足的敗家子。
第八章入贅不改姓,翠蘭很多情!
趙小天連滾帶爬終於跑到了張大爺家,隔著張大爺家二十多米就開始小聲的喊,「黑子,別叫,兄弟給你送吃的來啦。」
沒錯,黑子是一條狗,一條普通的沒法再普通的大黃狗,至於他為什麼叫黑子,那就不得而知了,趙小天稱自己是黑子的兄弟也不足為奇,城裡那些富太太還總叫自己的狗是兒子呢。跟他們比起來,趙小天還算是不客氣的了。
到了張大爺家大門口的時候,黑子一臉渴望的搖著尾巴翹首盼望,趙小天嘿嘿一笑,拿出帶著茅坑味道的骨頭扔給了黑子,一把抱起黑子就鑽進了黑子的狗窩。
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屋裡的燈暗下去,趙小天急的直吧嗒嘴,「黑子,這老不死的張老頭咋就不睡覺呢,今兒可是初一,他不是應該在門口的祠堂睡覺嗎?半個腦袋都掉進墳地了,居然還不早點享受一下蹬腿的感覺。你說是不是,黑子。」
黑子的狗窩本來就不大,一下被趙小天佔了多一半,黑子在牆角啃著骨頭,看都不看趙小天一眼。
趙小天啐了一口唾沫,娘西皮的,這年頭,狗比人都沒良心。
正罵著,屋裡的燈暗了下去,趙小天不敢含糊,眼睛都不眨的盯著屋子的一舉一動。
約莫著過了二十分鐘,屋裡想起了雷鳴般的呼嚕聲,只見一個窈窕的身影靜悄悄的走了出來,手上還拎著個籃子,一步一步走出了門口,朝著北山去了。
趙小天嘿嘿一笑,終於等到你了,算著時間大概走了十幾二十米,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臨走的時候本來想跟黑子道個別,一回頭黑子啃的正爽,罵了句,操!吃貨。
果然不出所料,翠蘭進了北山根下那個破廟。趙小天尋了個破窗戶,蹲在了下邊。
只聽裡邊傳來了兩個人的對話。
翠蘭帶著哭腔說:「鐵哥,你說你咋這麼倔呢,都半個多月了,你老在這破廟裡邊也不是個事兒啊,不行回去跟我爹好好說說,這事兒也不是解決不了,你說行不?」
趙小天一樂,猜的沒錯,翠蘭果然是給鐵柱送吃的來了,張老頭找了半個多月都找不到這個倒插門的女婿,這下可給逮著了。
凝神再聽,鐵柱說:「不行,說啥都沒用,你大姐把我糊弄的不輕哩,當初說好了你家是招親,可沒說是倒插門啊,倒插門都是吃軟飯的,我一個大老爺們,兩個膀子有的是力氣,哪能幹這下賤的事兒?」
「鐵哥你看說的,倒插門咋了,我對你啥樣你心裡不清楚嗎?再說這事兒村裡邊又不是咱家這一戶這樣,咋能說是下賤呢?佛爺村本來就缺老爺們,大傢伙都是招親,在我們村招親跟倒插門是一樣的。」翠蘭唉聲歎氣,很是委屈。
鐵柱一聽,也覺得說的過分了,可是老爺們的脾氣上來停不下來:「咋是一樣的哩?佛爺村招親是十里八鄉都知道的事兒,但是倒插門可不一樣,這是要改姓的,我們老鐵家裡邊人都死光了,就我一個爺們還不能給祖宗傳宗接代,這大的罪過我哪抗的住哩,等我死了咋見死了的哥哥和我爹娘?」
趙小天一聽,還沒看出來,這鐵柱倒是個鐵錚錚的漢子,寧可天天餓著也不改姓。
翠蘭著急的哭了出來:「那……那我家不也一樣嗎?我娘生了四個閨女,到我這是老五,我爹說一定要生個男娃接香火,我娘也因為生不出兒子著急,最後難產死了。本來我娘能活的,最後我娘還是保了我,我娘臨死時候還衝著我爹問是男娃還是女娃。我爹怕我娘死的不安心,騙我娘說生的是男娃,我娘走的時候都是笑著走的。你說我家要是沒個男丁傳宗接代,我爹要是也走了,到底下咋跟我娘說?」
鐵柱看見翠蘭哭出來,於心不忍,安慰說:「翠蘭,我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說明啥你知道不?這是老天爺安排的,咱倆這輩子沒有夫妻的緣分。好在我還沒佔過你的身子,明兒一早我就出村,翠蘭,你肯定能找個好人家。」
翠蘭聽說鐵柱要走,更傷心了,鐵柱就一個人,也不能掰成兩半使,這事兒誰都沒法,只能說自己命苦。
正哭著呢,聽見廟門口有人嘿嘿笑。翠蘭一回頭,就看見趙小天半倚著門板子看著他倆。
「啊!」翠蘭被嚇一跳,驚的叫了出來,「小天哥,你咋在這呢?大半夜的你跑廟裡來幹啥?」
趙小天一邊笑著一邊走到倆人跟前蹲下,左看看翠蘭,右看看鐵柱,看了三四個來回才說:「你倆對對方都有意思,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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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湊三千啊有木有,強烈建議把這個改改吧,真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