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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四十七章 詛咒來襲 文 / 聽風畫秋雨

    作為交換,《巫典》透露仙墓的秘密,而他則獲得孫悟空一半的時間。

    由於神魂融合,《巫典》和孫悟空形成一體二魂,一死則死,孫悟空不怕死,不過寧無缺卻下不了手,畢竟,這種狀態也不是沒有解開的辦法,當年鯤鵬也是一樣,還不是分離開來?

    白日身軀由孫悟空掌控,夜晚則由《巫典》控制。

    得益於《巫典》,孫悟空的實力也跨入混元境界,而且,其實力還不弱。

    「先前出手的人,不是《巫典》吧?」一座山巔,寧無缺和孫悟空相對而坐。

    「能夠奏出那種韻律的,不可能是《巫典》。」想到先前的琴音,寧無缺問。

    孫悟空喝著酒,點點頭,「《巫典》一心想要磨滅俺老孫的意識,被俺老孫牽制,出手的是鬼魁,她本身就是詛咒,當年她將《巫典》帶去玄荒,想進仙墓,卻被仙墓強者擊殺,和《巫典》禁忌詛咒融合,形成獨特的存在。因為誕生自《巫典》,《巫典》能夠控制她,不過,《巫典》意識脫離了那本書之後,對那本書的掌控就大大下降,她已經逃走。」

    救出孫悟空,又消除了《巫典》的威脅,寧無缺和孫悟空就離開了地荒。

    巫族駐地,寧無缺將《巫典》書交給了眾祖巫,至於《巫典》意識已經轉生的事,寧無缺並沒有多解釋,《巫典》雖然對這書還是很渴望,但懾於寧無缺,只能閉嘴。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寧伯武如今在巫族有了家室,自然不可能和寧無缺離去,寧無缺也從不去勉強,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他能夠讓寧伯武萬人之上。美女無數,金錢無數,可寧伯武卻不會開心。

    不僅僅寧伯武,寧無缺對每個人的態度都一樣,絕不會去勉強他做自己不開心的事情,就像他自己也不喜歡別人威脅他去做事一樣。

    而寧無雙雖然也算巫族,不過,他是巫人血脈,如今巫族離開洪荒,他統帥著巫人。和中原人族融合,也算是功成名就,也有自己的生活,早已經離去。

    不過,就在寧無缺離開巫族駐地不久。

    「桀桀……」一聲哀嚎,幽幽而來,淒厲綿綿。

    濃郁的屍氣散發著股股惡臭,渾濁的氣息,黑慘慘的神魔戰場。幽幽哀鳴擴散了開來,綿柔無盡,哀愁無邊。彷彿一滴水滴落在河面上,雖然波浪的起伏很小很小。但卻一直在邁向遠方。

    惡鬼一般的淒厲尖銳,怨靈似的哀愁幽怨,難以形容這是怎樣的一種聲音,彷彿是許多種負面的情緒糅合在了一起。生生的擠壓而成的一般,但是,這硬拚而成的音律卻有著一種詭異的協調感。彷彿世間原本就有著這樣的聲音,而不是被外物硬拚起來的。

    哀鳴聲沒有斷絕,如一滴滴水珠不斷的滴落在河面上,浪起,起伏越加的大了起來。整片空間彷彿都處在了恐怖的氛圍之下。

    「什麼人,敢來這裡裝神弄鬼!」鎮守駐地的幾大祖巫出現,望向四野。

    「叮叮咚咚」

    優美的樂聲傳出,在天地間怒放,彷如平地一聲雷起。動聽的絃樂如水柔,在天地間慢慢化開,融進了這個世間。樂聲輕靈而美妙,讓人聽後,心靈守靜,仙台望空。

    這琴聲來的突兀,驟然響起,讓人來不及反應過來便沉浸在一片玄樂的世界當中,身心無比放鬆,彷彿游動在一片青靈的事情中,到處均是奇花異草,青竹流水,滿山翠綠,天空澄清。柔美的樂聲,如清清之泉在月夜下流過,帶來清涼,舒爽,讓人心神清寧。

    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被這輕柔的樂聲衝散,隨著那淙淙錚錚的琴音飄蕩在空中,向著遠處而去。

    空靈的琴音,淙淙錚錚,如深山中的清泉繞著清脆的竹流轉,輕柔緩慢,像是山澗中的一拘清水流過了指尖,越是凝神去聽,心中便越發的平靜,愉悅的心情漸漸升起。

    不修元神的眾巫族頓時著了道,被琴音拉進幻境之中,突然,一道艷紅的光芒遠方升起,紅芒一閃而逝,數道裹著黑衣的身影出現,週身洋溢著濃郁的死亡的氣息。

    這些黑衣人在琴音之中舞蹈,像是在進行著某種祭祀,一道道血光,繚繞而出,邪異的笑容剛剛浮現在眾巫族臉上。

    優美的琴聲勾畫出了一副美妙的畫境,彷彿要讓所有聽到的人都融入另一片由琴弦勾勒出來的世界一般。遠處,修為較弱的巫族都在這美妙的琴音中,翩翩漫舞著。

    后土在這琴音之中露出掙扎之色,就是共工也浮現猙獰面容。

    后土早已經脫離祖巫之軀,雖有祖巫之名,卻無祖巫之實,而共工也是以身補不周,在洪荒重塑身軀,得以能修元神,只是實力較祖巫之軀太弱,此時,在這琴音之中,兩人掙扎起來。

    「鐺!」

    忽然間,天地無聲,隨著那彷彿琴弦斷裂的聲音,整片天地都寂靜了下來,夜空之下,連浮動的愁雲都駐足,連飄蕩的輕風都停留。

    琴音戛然而止,來得突兀,去得突然,讓人瞬間便陷入了空寂之中,一股失落的情緒漸漸騰起,遍佈了腦海的思緒,彷彿失去了世界一般。

    一個穿著紅裙的女子輕輕的向前在走來,抱著一張古琴,正是鬼魁,無聲無息,連一點波動都沒有發出。

    一切又都歸復了平靜,只有詭異的氣息在瀰漫。

    眾多黑衣身影出現,圍繞在女子身邊舞蹈,似乎在祭祀,而在琴音之中的巫族,眼神呆滯,一動不動。

    黑暗的天空,不知何時被漫天的血色淹沒。

    血色的光芒,彷彿天空都在滲著鮮血,淒厲得讓人的心膽俱寒,好像置身於修羅獄場中的血色世界。

    巫族駐地上方的天空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顏色,沒有漆黑,也沒有光明。整片天空唯有那片無邊無際的血色。

    忽然,共工發出一道長嘯,從琴音世界之中醒來,看見四周的異變,頓時大驚,目眥欲裂。

    「你是誰?魂巫一道?」共工一直被封印在不周山,對地荒的發展並不是很清楚,卻也知道地荒看似巫族稱霸,實際上各個巫族部落,崇信的力量也不一樣,算起來,只有體巫一脈,才是純正的巫族。

    共工的唳嘯,也讓后土擺脫了琴音,想要出手喚醒其它祖巫。

    「住手,你若是想讓他們死,儘管喚醒他們!」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顫巍巍的從黑暗之中拄著枴杖走出來,那枯瘦的身材,彷彿一陣風吹來就能將他翻倒一樣。

    陰風陣陣,屍氣浩蕩。

    「咚,咚。」

    枴杖點地的聲音不絕於耳,一重接過一重的沉悶聲響竟像是一道道魔音,直敲在后土、共工兩人的心間,令其不斷向後退去,口鼻溢血。

    「你是誰?」共工和后土大駭。

    老人走到鬼魁身旁,和其並肩而立,望著已經兩眼呆滯的巫族,輕輕一揮手,《巫典》書落在其乾枯的手上,輕輕摩挲著。

    「我是誰?我是它的主人!」老人道。

    老人眼瞳中幽光閃爍,真如跳騰的火焰。

    「管你是誰,竟敢暗算我們,找死!」共工大喝一聲,一股霸烈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向著四周漫去,似狂獸猛虎般霸烈的巫族力在身外方圓五丈瘋狂的亂竄著,藍發倒豎,戰意猛升,在這一刻,他彷彿化身成了嗜血的惡虎。

    「后土,快去請嘯月天帝,這老不死是和鴻鈞一般的存在,而且看這樣子,他早已經在暗中控制住了無數巫族,就連久居地荒的祝融他們也沒有倖免。」

    共工傳音,同時身形猛然竄動,向著前方猛進。呼嘯之聲頓起,他強壯的身軀所過之處,空氣竟然被拉出一條條氣浪,彷彿纏著幾條藍色的蛟龍前進一般,碧波蕩漾,法則交織。

    面對共工的攻擊,老人卻一動不動,彷如石化了一般,直到那漫天碧藍落下,他才輕輕揮手,一塊白布隨風漫舞著,腥臭噁心的氣味在空氣中傳蕩,擋住了共工。

    而后土卻趁著這個時候,消失在了原地。

    老人對后土遠去並未在意,就是共工他也沒放在眼裡,枴杖輕輕一點,一股無行的力量散發出來,共工頓時如遭雷擊,倒在地上。

    「逃了一個!」鬼魁開口。

    老人微微搖頭,「逃就逃了,不是祖巫之軀,對我們沒用了,三清是魂,祖巫是身,要奪盤古道果,須從他自身下手,老夫佈局幾千萬年,鴻鈞看似比老夫快一步,可結果誰又能知道?他現在被天道盯著,左右掣肘。輪迴想對抗神女,就讓他們爭去,等老夫證道了,還需打回太古?」

    說完,老人枴杖輕輕一點地,一個黑洞出現,不斷擴大,將整個巫族駐地吞沒。

    「他呢?殺了?」鬼魁看了眼共工。

    「老夫已經在他體內植入詛咒,以後說不定會有些作用,留他一命。」老人淡淡道。

    黑洞蔓延,最後,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地面再次出現,只有共工暈倒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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