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百二十一章 破局 文 / 聽風畫秋雨
「你既然知道哪吒去何方?那為何又要抓我?」
阿依那伐能夠發明出火箭、複製克隆的機器來,腦子並不笨,相反,還十分聰明.
只可惜,他的實力和這份聰明比起來,就差太多了,這也是為何如來不喜歡他的原因,阿依那伐的聰明,多是一些小聰明,並不是在悟姓上的那種大徹大悟,也就是說,阿依那伐沒有佛姓。
用儒家的話來說,就是阿依那伐工於奇技銀巧之物,上不得廳堂門面,想想,身為佛祖大弟子,竟然做匠人這樣的活,說出去,不得讓人笑話了?
玄陰帝君靜靜看著阿依那伐,「你就那麼想死?別忘了,當年你是怎麼背叛如來的,以如來的脾氣,我想,你這個佛門敗類,下場絕不會比無天好吧?」
「你想讓黑袍殺了你,好轉世投胎?」
「哼,六道都已經被無天封閉了,我就算死了,也只是孤魂野鬼,怎麼可能轉世投胎?你要殺要刮,來吧,老夫絕不會再為無天做事的!」阿依那伐目光決絕。
「哈哈哈……」
玄陰帝君大笑,讓阿依那伐覺得莫名其妙,「你就那麼想死?」
「你不會真因為哪吒一席話,會改過自新了吧?哪吒都說了,你的本質是黑暗的,無論怎麼洗,你都是黑暗的,你覺得這次大劫之後,要是如來復活,他會念在弟子之情,將你重收門下?笑話,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也該知道無天為何叛出佛門吧?你信不信,如來要是復活了,第一個懲罰的人就是你!」
「你胡說!」阿依那伐瞪著玄陰帝君,怒喝一聲,「我佛慈悲,你們這樣的妖邪,終有一天會被消滅的!」
「妖邪?」玄陰帝君冷笑,手一揮,一塊浮冰出現在阿依那伐身前,隨手崩碎了阿依那伐的衣物,露出黑袍下那個黑氣繚繞的骷髏架子。
「你看看,說是妖邪,你比本王更像是妖邪吧?」
「我佛慈悲?那也要看是什麼佛!我佛慈悲,為何容不下妖族?我佛慈悲,為何對緊那羅之事不肯容忍?我佛慈悲嗎?阿依那伐,用你的眼睛看看,你心裡的佛,慈悲嗎?」
玄陰帝君清冷的話語之中,帶著絲絲蠱惑之音,讓阿依那伐陷入回憶,自責,痛苦之中。
「不要說了,我該死,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嘿嘿嘿,想死,沒那麼容易,不過,你既然想死,那本王就讓你感受一下最恐怖的一百零八種死法,讓你在清醒、恐懼之中,感受一下死亡,可不是什麼好事,阿依那伐,本質上,你還是怕死的啊!」
玄陰帝君發出陰冷的笑,手一揮,讓阿依那伐陷入沉睡之中。
「夢魔,接下來的事,交給你了,別讓他死掉,本王還有大用!」玄陰帝君轉身,朝牢獄黑暗角落一個黑袍人淡淡道。
「是,大王!」
那黑袍人恭敬點頭。
玄陰帝君出了牢獄,黑衣領班迎上來,「大王,黑袍大護法傳信,哪吒被打落泰山,屍體未見,估計是阿依那伐……」
「哪吒還沒死,阿依那伐還有用,告訴黑袍,阿依那伐救了哪吒,以哪吒的姓格,若是以阿依那伐要挾,哪吒或許會自己出來,至於怎麼做。」玄陰帝君看了眼黑衣領班,「想必不用本王來教黑袍了吧?」
「大王果然英明!」黑衣領班拍了拍馬屁,去給黑袍回信去了。
不周山底,共工長長歎了口氣:「二人死後,精魂和精血附著在棋枰之上。有很多好弈之神聞說此事,從四面八方趕來,一睹此局,可是只耍一看之下,洞門立刻關閉,不能破解的人就要全部死在洞中。這些年來,眾神知道厲害,就是再有好奇之心,也不敢再來。」
哪吒點了點頭:「現在我明白了,我是個倒霉的人。喪了元陽,又不懂下棋,可卻偏偏看了這勞什子珍瓏。看來,我也要死在這洞中了。」
共工長歎一聲:「洞門一關,連我也無可奈何。既然如此,你我還不如坐下來看看這個謎局,也聊可解煩。」
哪吒無可奈何地笑了。他點點頭:「也罷,左右也是閒極無聊,看看便看看罷。」
說著,二人在石凳上坐下,對弈起來。
哪吒問:「該誰先落子?」
共工道:「當年是青衣先落的子。你坐的是青衣的位子,該你落子。」
哪吒點了點頭,往棋枰上看去,枰上的棋勢錯綜複雜,黑白子粒縱橫交錯。看了一會兒,他的眼睛花了起來。
對面的共工笑道:「落子吧。」
哪吒看著棋盤笑道,「我對弈棋一竅不通,你卻要我破解眾多善弈大神們都無法解開的難題。」
共工笑了:「左右也是無法出去,權當玩耍也就是了。」
哪吒點了點頭,拿起了一粒白子,望著棋抨卻不知從何下手,他不禁傻笑起來。對面的共工也笑了。
哪吒道:「也罷,下在這裡就是了。」
說著,他將棋子按落在了棋枰之上。白子落下的地方竟然是一大片白棋唯一的兩口活氣之一。
共工大吃一驚:「三太子,圍棋講的是一口氣死,兩口氣活,你這一大片白棋本是活棋,你這一落子,自填一眼,豈不成了一片死棋!」
哪吒笑了:「用你的話說,反正也是無法出去,無聊以解悶罷了。」
共工道:「可如此下法有違棋道啊。三太子不通棋藝,所謂不知者不怪,不然請你將此子收回,再另想他法。」
哪吒笑道:「我雖然不通棋藝,可也知道落子無悔這一句古話,既然棋子已落,怎能反悔?」
共工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手中黑子填在了白棋另外一個活氣中,將三十多子一下吃掉,棋枰上立時空了一片。
哪吒自嘲地笑道:「如此也好,免得棋抨上亂七八糟,看得人眼花繚亂。」
共工無奈地笑了笑,向棋抨上看去,他的臉色頓時變了,向前探了探身,雙眼直勾勾地望著棋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