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十九章 平陽公主李秀寧 文 / 聽風畫秋雨
?「下面的人是誰殺的?」
見沒人回答,李都尉再次喝問,屋內一陣安靜。網
楊文青本來還想開口,可目光一掃,見到那青衣秀士,臉色頓時一變,身子往李都尉身後縮了一縮。
見此,趙廉和李都尉還以為是楊文青膽小怕事,不以為意。
「來人,把這些人全部拿下!」
趙廉踏步而出,厲喝一聲,縣令萎了,他這個參事可不能萎,趙廉一想到府衙內的那幾個江南高官,暗道若是此次表現好了,一個縣令職位應該逃不了。
心中火熱著,讓趙廉聲音都比往昔多了幾分正氣,看起來倒是他像縣令,楊文青反而成了參事一般,讓避在後面的楊文青暗罵趙廉這個小人。
「若是發生些爭鬥,把那青衣秀士射殺了,自己那些把柄也就化為灰飛。」
這般一想,楊文青也就懶得去計較趙廉越權下令的事情了。
進來的軍卒朝李都尉看去,他們是軍營的士卒,可不是縣衙的衙役,聽得是將令。
李都尉有些為難,從下面那些屍體一看,就知道這些人絕對是窮凶極惡之輩,而且這些人殺人之後竟然不逃,明顯沒把官府當作一回事,這樣的人,要麼就是那些俗世規矩無法束縛的方外之人,要麼就是來頭大的要命。
若是方外之人,有著神仙之能,怎麼看,也不是自己手下幾十號人能對付的啊,若是來頭驚人,自己貿然出手抓人,事後,可不好交代。
正在李都尉猶豫之時。那白裙女子橫眉掃了一眼,秀眉一挑,手中丟出一面牌子,飛向李都尉。
李都尉將手一抬,接住令牌,只見上面一個楷書的「陽」字,青銅鑄成,刻著一隻鳳凰。
頓時,李都尉臉色大變,倒退三步,那令牌在手上就好似千斤重,沉得他差點沒抓住,握著令牌,李都尉看向白裙女子,豁然下跪,叩首道:「江寧軍十八軍第四營都尉李子武拜見平陽公主!」
楊文青和趙廉還在奇怪李子武怎麼回事,突然聽到「平陽公主」四字,一張臉瞬間變成豬肝色,額頭冷汗直冒,轟然跪地,牙齒打顫,「參……參見平陽公主……」
樓道上,頓時跪倒一片,所有人都將頭顱深深的低下,朝著那白裙女子參拜。
平陽公主?
書生、道人、和尚、謝嫣然、青衣秀士都是看向白裙女子,心中暗暗震驚,原來她是平陽公主,難怪,見了剛才那樣的場面,居然臉色不變!
李唐建國,李淵有幾個兒女不得不提,長子李建成、二子李世民、四子李玄霸、長女李秀寧,三子功勞不提,李秀寧就是平陽公主,在李淵起兵之時,李秀寧以一弱女子之身,拉起了一隻「娘子軍」,號稱十萬人眾,在攻打長安之時,是由李秀寧和李世民一起出兵的,戰後,被封為「平陽公主」,其中「平陽」也有「平楊」之意,她被李淵認為是覆滅楊氏隋朝的首席功臣之一。
李秀寧帶領的娘子軍在李唐軍中素有威名,李秀寧更是能和李世民並稱的軍事天才,若不是因為她女子身份,甚至比李世民還要出色,要知道,李秀寧起兵之時,不過十五六歲年齡啊!
書生有些詫異,她怎麼會是怡香園園主?李淵不是讓李秀寧的娘子軍駐守娘子關麼?
而且,正月北方劉黑闥在都州稱漢東王,想必不久之後大戰在即,李秀寧出現在這裡,卻是有些不合情理啊?
樓閣內,因為白裙女子的身份,一時間寂靜下來,誰也不敢出聲。
寧無缺運轉《玄陰訣》,心臟透著瑩瑩火光,那一絲絲溫暖的火焰緩緩溫養著身軀,心臟中蘊神,神強大了,體魄也會漸漸增強,神衰微了,整個人也會憔悴下來,那些養生之道,便是養神之道。
身軀之內,蘊含在體內還未完全化去的朱果藥力在妖氣的引導下,慢慢溫養身體上的傷痕,那些劍傷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妖族身軀本就強橫,寧無缺體內有著妖族血脈,隨著修煉,妖族血脈會越來越強,體魄也會變得強健。
雖然在療傷,寧無缺的意識還是時刻注意著周圍環境,知道那白裙女子竟然是平陽公主時,寧無缺也是震驚了,這可是歷史上唯一以軍禮下葬的公主,在這個女卑男尊的時代,軍禮下葬,何等榮耀!
毫不誇張的說,就是因為李秀寧的卓越,才為李唐女子強權樹立了了典範,以至於有了武則天篡唐。
不過,武德六年,也就是明年史書突然記載了李秀寧的死訊,死因不明,後世也沒少爭論過,她死的時候,也就是雙十年華,若李秀寧不死,武周是否還能建立?
那將是兩個女強人的對話!
傷勢好轉一些,寧無缺睜開了眼睛,看了眼平陽公主,很難想像,只不過二十出頭的弱女子,已經是建功立業、威名赫赫的女將軍,放在自己那個年代,二十多歲,還是個懵懂迷茫不知事的大學生吧?
「大……大人,你醒了!」
青衣秀士放了不少心思在寧無缺身上,寧無缺睜開眼睛就被他注意到了,連忙恭敬的站在一旁,好似僕人一樣,笑話,自己身家性命全在寧無缺手上,能不小心伺候麼?
聽到青衣秀士的話,屋內一道道目光轉到寧無缺身上,李秀寧美眸冷如千載寒冰,看不出神色,書生、道人四人則是微微有些關心之意,寧無缺也算是間接救了四人性命,恩重如山。
李子武抬眼看了一下,披散黑髮之下,那染血的面容和一張年輕英俊的面龐緩緩重合,讓他不由得一怔。
楊文青沒見過寧無缺,他看得是青衣秀士,正巧,青衣秀士也朝他看來,目光交織,楊文青立即低下頭,該死,這傢伙怎麼就沒被絞死?
趙廉也看了一眼,這不看不要緊,看了頓時亡魂直冒,口乾舌燥,渾身一陣冷汗,是他?
寧無缺從床榻上下來,朝著楊文青和趙廉走去,腳步聲迴盪著,如催命的喪鐘敲在趙廉心上,青衣秀士亦步亦趨,緊跟著寧無缺,心中好奇楊文青這頭蠢豬是怎麼招惹到這個凶神的。
李秀寧的目光注視著寧無缺,心中疑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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