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百五十九章 作死（4） 文 / 再來一支大雪茄
澤斯納親眼看見，一個接著一個自己曾經一同學習的同伴，如同自己一樣，失去了只有。淪為面前這個傢伙呼喚靈孽的工具。
整個過程之中，它甚至連半點的反抗也做不到，只能夠睜著眼睛，看著……麻木地完成著從對方口中所說出的一道道命令。
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已經完全沒有辦法了。它甚至有種想法，那就是諾伊特早就看透了這一切，因此才索性地不去反抗，而是甘心地受到對方的驅使。
記得帝凱圖還存在的時候，似乎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這些靈孽之所以會聽從你們的呼喚，僅僅是因為你們比它們強大。它們只是本能地遵從恐懼的本能。同樣的道理，就算是我們也好，只要一直存在，就會碰見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對象。到那個時候，我們到底要不要屈服？
到底要不要屈服？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澤斯納已經有些記不起來。只不過當時卻覺得，這個第五層之內，哪裡還會有比它們更為強大的靈孽出現？
然而，當出現的並非靈孽，而是生靈的時候，澤斯納卻有種可笑並且想要嘲笑自己的感覺。要是當初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能夠好好回答的話，興許今日就不會因此而感覺到了迷惘。
那麼，諾伊特到底是否因為一早就想透了這個問題，所以此時才能夠這樣的坦然呢？
澤斯納不知道。
但有一件它是知道的，作為第一個與帝凱圖接觸的人，諾伊特哪怕不是眾多靈孽王之中最為強大的，但卻是最懂得思考的一個。第五層之內無數年，也從來沒有看過諾伊特吃過什麼虧。
難道跟著這個傢伙。並且為他辦事情，真的有機會可以……夏雷托魯對於趙楠異常恭敬的一幕，此時再次在澤斯納的意識之中閃過。
幾乎在這瞬間，所感覺到的恐懼卻是盡數地化為了猶豫與好奇，以及……渴望。
「你們最好在這裡站著不要離開，我去去就回來。」趙楠此時忽然說道。
聲音是從遠處飄來。才算是完整的。而這個過程之中，趙楠已經飛出了極遠的地方，似乎是向那禁地的位置而去？諾伊特與澤斯納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前者沉默不語，後者遲疑了片刻之後道：「諾伊特，你真的打算跟隨著這個傢伙？」
「弱肉強食。」回答的僅僅只是四個字。
然而已經足夠澤斯納明白對方此時的決意了。它在原地來回地走動著，不斷地想著諾伊特的這句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才停了下來，暗自地做出了某種決定。
……
……
流凝境。第五層，禁地外。
當夏雷托魯再一次看見趙楠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顯示一愣，繼而才一驚，第一瞬間說想到的是，這位爺該不會要改變主意了吧？事實上真理之主給予他的印象本來就是飄忽不定，完全就是一副只憑自己喜好行事的模樣。若說要改變主意的話，也不是什麼預料不到的事情。
甚至夏雷托魯早早就做好了對方如果改變主意之後。應該要如何應對的準備。
可是這改變也來得太快了吧？
不料趙楠卻沒有提及任何禁地的事情，僅僅只是十分清單地道：「神性對我有用。第五層的靈孽我要殺光了，你沒有意見吧？」
原來只是為了這件事情……夏雷托魯心中暗自鬆了口氣，並且神情自然地道：「如果尊王喜歡的話，就儘管出手吧。本來第五層歷來就沒多少個能夠上得來。況且流凝境原本就是開放給職業者獲取神性的地方。所以尊王能夠取用多少，都在規則之內。」
趙楠卻是忽然目布星光，詭笑道：「如果我說要把這裡的靈孽王都帶出流凝境。當做是玩具呢？」
玩具……也就這位爺才會用這種話來形容這些危險的靈孽王了。夏雷托魯只好苦笑道：「如果尊王您有辦法的話，那就隨意吧。本來就沒有規定說靈孽不能夠離開流凝境。它們只是走不出去而已。這麼說來，尊王是已經有辦法把靈孽帶出了？」
趙楠卻沒有回答夏雷托魯的問題，離開之前只是道：「第三層有我的人，你就算作為觀察者也好。不應該你看的東西最好不要看。」
夏雷托魯重重地點了點頭。說句老實話，只要是和這位爺有關係的人，他都不願意搭上半點的關係。本來就沒多加觀察的打算，此時但應下來自然是不能再爽快了。
便此離開。
……
……
什麼情況？
拿著武器的眾人，此時有種吃了過期變質蛋糕的感覺。本來興致勃勃地準備好，武器擦亮，藥水備足，秘寶纏身，擺好了隊形，只要等待那群糟糕的職業者打上門來，就可以開門迎客了。
但中途卻還是有人亂入了。
事情是這樣的。當謝爾曼帶著臨時團隊的人，同樣也做足了準備，打算給予對方一個措施不及，好減少戰鬥損失，並且以人數的手勢，把對方完全圍困著的時候，卻是中途被人硬生生地打斷了攻擊。
同樣也是神選者的隊伍，並且實力都異常的強大。
那個為首的神選者男性，一身鎧甲明亮閃爍，一看就知道並非凡品，自高出突然落下，手持巴掌闊的長劍，狠狠地劈落下來。一擊之威，產生了巨大
的衝擊，讓恰好衝上前去的原住民職業者紛紛被震退後。
其後，一名接著一名的神選者則是緊緊地跟隨在這人的身後，擋在了謝爾曼等人的面前。
這一群突然殺人的神選者，讓謝爾曼感覺到不安的同時，也讓菲妮娜等人異常的不解……看模樣這一支神選者隊伍似乎是以援軍的角色登場了。
可問題是……這裡沒有人認識這群後來的傢伙啊。況且要說是援助的話，在菲妮娜的印象之中，整個流凝境之內恐怕就只有西門宇這位是有些可能的了。
因為不認識，並且被搶了人頭，所以黑槍王才一臉吃了變質食物般的感覺，那神情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突然一聲慘叫聲傳來，來自這群職業者團隊的後方。眾人驚疑不定地眺望過去，只見從這些職業者的背後，此時也有一支神選者的隊伍衝殺而至，一時間竟是把職業者們殺得了一個措手不及。
這才明白，一開始殺出的神選者們，僅僅是為了吸引原住民職業者的注意力，真正作為攻擊主力的，則是隱藏在背後的另一隻人馬。
可是對於高明陽等人來說，這依然是不認識的傢伙。
「是雷。」菲妮娜此時皺了皺眉頭，她認出了這一批從後方出手偷襲原住民職業者團隊的傢伙，正是在流凝境的來路之上所碰見的那一群來自地下世界的神選者。只不過印象之中，雷隊伍之人似乎沒有這麼多。
另外的是……
「那個傢伙是列夫斯基，至於這個騎士是……愛德華。都是六級城的城主，我見過他們的映像。」
隊伍之中，蔣倫的聲音讓眾人都能夠清晰地聽見。
合共三批人馬，雖然真的不認識，但他們的出現，確實是讓眾人十分的費解。
「話說，你們有人認識他們，然後向這些人發出了援助嗎？」高明陽摸了摸下巴，看著眾人問道，但並沒有得到誰的答覆。
「各位，先不要疑惑，現在我們首先除掉了這些危險的傢伙再說。放心，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看不慣這群職業者，人多欺負人少罷了。」
哪位最先出現的騎士模樣的青年，此刻朝著眾人微微地點了點頭，微笑道：「況且，如果各位被他們打到了，只怕接下來其餘的神選者隊伍也會成為他們的目標。因此，我們並沒有理由不出手的。」
話雖然可以這麼說，可問題是這突然表現出來的好意，卻很難讓人信服。
本來，和這群傢伙，前後總共三批的人馬，唯一還算是有過接觸的也僅僅只是雷一行人而已。
況且就算認識過，也不是那種有過交情的類型。趙楠和雷的交談，更加像是相互之間互取情報之類。
幾人同時往菲妮娜看了過來。
其實意思很明白的，誰都知道菲妮娜的地位。那麼，真正話事的人不在了，接下來自然是由這位副城主大人拿主意了。
「這個人說的也算是有些道理吧。」菲妮娜搖搖頭，「暫時就作為同一立場的合作關係，先解決了這批職業者再說吧。」
正宮娘娘都說話了，眾人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一群蠢蠢欲動的特殊攻略組暴徒們，瞬間就殺入了戰陣之中。至於本來就不怎麼喜好殺戮的幾位，既然有了別的新力軍出現，也就無疑加入到這場戰鬥之中，緊緊是作為掠陣一樣。
「對了，都不要把人殺了，留下他們的性命，活抓就可以了。你們城主剛剛說過了。」卻在此時，菲妮娜的聲音清晰地傳到了己方每一個人的耳邊。
手中一把殘劍幾乎就把一名職業者身體一分為二的黃昏聞言，一瞬間沒能控制得下來。依然還是把人直接砍殺成為了兩半。
只不過接下來得攻擊，多少只能夠有些收斂，並沒有直接往敵人的要害攻擊過去。只不過看砍手砍腳之類的，自然是少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