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九十九章 因果律的加護 文 / 再來一支大雪茄
趙楠在快要天亮的時候才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恢復原本的模樣，至於各方面的能力也在持續不斷地解禁之中。他沒有驚動任何人，而是走出了所暫時休息的木質房間。
房間正對的是海灘，風景還算是不錯。遠方一道身影立在海岸線之上，宛如恆古不變的石雕像。
這位是龍母。
趙楠似乎聽到了來自風聲的呼喚，隨後落在了龍母的身邊。潮水在退，浪花沙沙。
「奧露嘉和我稍微說了有關星靈界的事情。」
趙楠沒多少意外，點頭道：「您所等待的那位，確實已經君臨整個星靈界。」
趙楠想起了奧露嘉口中，單挑唯一的上任天空龍，心中多少有些憧憬。百族弒神，它卻孤身一龍，這種大氣魄以及冠絕天下的實力，簡直讓人折服。
龍母轉身道：「奧露嘉還說，在你身上或許擁有進入星靈界的辦法。」
「龍母可知道神選者？」趙楠忽然道。
龍母忽然直視趙楠，眼中逐漸生輝，銀色的瞳孔宛如星河漩渦，教人不直接便迷失其中。以趙楠強大的意志，此時也出現了瞬間的迷惘。然而意志之中的逆反精神卻很快跳動了一下。
他從這個漩渦之中抽身了出來。趙楠沒有感覺到龍母的惡意，不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龍母歎了口道：「難怪奧露嘉說一直看不透你。」
「抱歉，稍微試探了一番。」龍母歉然頷首閉起了眼睛，旋即道：「奧露嘉幾乎是自己長大過來的。龍族儘管擁有漫長的生命，但心性的成長週期也比較緩慢。這孩子雖然一臉成熟的模樣，但其實多少也有些小孩子心性。」
趙楠卻搖頭打斷道：「我對這方面沒有太大的興趣。」
龍母也不介意，直言道：「那我就直接說明吧。我相信奧斯裡斯就在星靈界的這件事情。同時我也十分感恩你救了我的性命……但我不能夠完全相信你。以及。所謂的神選者，我從來都沒有聽過。所謂唯一神的恩賜者，更加不可能存在。」
難得因為石化的原因，所以成為了類似尤利西斯或者小優妮那樣，避免的系統的記憶改寫嗎？趙楠心中頓時暗付起來。
「為何不可能存在恩賜者？」趙楠忽然問道。
「它的所有恩賜，已經給了樂園世界的所有生靈了。還可來神選者一說？硬要說的話，不管是龍族也好，是人類，哪怕是海中的生物也好，都是唯一的恩賜。」
「恩賜何物？」
龍母看著那天邊的魚肚白，彷彿是看穿了海平面的盡頭般，「這個世界。」
……
……
龍母的觀點，指的是樂園是唯一所創造的，眾生靈都是生長在這個被創造出來的世界之中。或者說是唯一的意志世界內。這幾乎就和趙楠之前和隊伍成員們討論樂園世界存在性的結論不謀而合了。
「這麼說吧，我們不是樂園世界土生土長的生靈。」
龍母……除開真理之主不計，興許是趙楠能夠正常交談得來，並且相當程度內不會隱瞞自己太多事情的超級歷史活字典了，「你把我們當做是被召喚而來也好，是被人直接送來也好。總之我們降臨在樂園世界，並且被賦予了弒神的最終目標。所謂的神選者，一切只是為了這個目標而服務而已。」
龍母點了點頭。輕聲道：「難怪我甦醒過來到現在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勁……看來這個世界的因果律是被做了手腳了。」
「因果律？」
「世界的本源緣網，這是唯一所親自設計的。統御著過去未來的一切。在我們的眼中，就是因果一樣的存在。凡事同時也有規律，因此是為因果律。」龍母輕聲道：「你有小世界，等你能夠調律的時候，大概能夠感受到這個世界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因果了。」
趙楠眨了眨眼，「恕我冒犯問一句。您到底是什麼程度的亞位神靈？」
「龍族不稱亞神。」龍母搖搖頭：「不過百族之前，我的能力大概相當於八星階的亞位神靈吧。百族之後我重傷之身，神格破碎，甚至連神性也幾乎喪盡，除了身體之外。大概比不上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傳奇吧。後來得到了神之血，才讓神格開始重新凝聚。」
龍母自嘲道：「說起來，自我石化，雖說大部分是為了等待奧斯裡斯，但其實也有一小部分是因為神格再次凝聚需要極為漫長的時間。你們也別把我看得多麼偉大就是了。」
趙楠不置可否……若是為了療傷，到哪裡不可以？不至於石化。
「現在的話，其實在你們來之前為了抵抗侵蝕，我也花費了不少力量。」龍母最後道：「現在的話，大概是六星階左右吧。」
果然。
十秒復活寶石能用，龍母目前果然沒有超過奧古斯都一個大階段。
「不過神格已經重聚完畢，這損失的力量慢慢會恢復過來的。」龍母冷不丁地道：「我欠你一個很大的人情，我甦醒過來的這段時間，隱約地覺得現在的樂園六星階以上的很少很少……所以如果你希望成為全部人類的王，我也有辦法可以幫你實現。」
「我的要求已經用掉了。」趙楠淡然道。
龍母淡然道：「知道嗎？銀翼聖天龍一族擁有一種特別的能力，那就是讀心。我們能夠看穿生靈的想法。
你們這些人之中，大部分的我都能夠看穿。不過你放心，我並沒有對她們出手就是了。但是我看不穿你……所以我不知道你的這種慷慨到底是真心，還是更為的小心。」
趙楠一怔。
讀心這種能力太恐怖了，這幾乎等於完全沒有秘密，比之魔言簡直要強大千萬倍。
「是因為意志的關係？」趙楠正色道。
龍母道：「你的小世界雖然強力無限，當尚未達到可以阻擋我的地步。當然像奧露嘉它的能力不成熟，倒是可以阻擋一下。然而。阻擋我的是你身體之內的其它東西。」
「我……身體？」
「其一是靈魂，生靈的靈魂多少有些缺陷，沒有所謂的完美靈魂……應該說以此唯一神為標準的話，它的是完美靈魂。而我們，則是各自在完美度之上不斷地靠近這個標準。」龍母坦言道：「你靈魂的完美度很高，坦白說……類似這種完美度。我生平僅僅是見過兩個。一個是我的丈夫，奧斯裡斯。一個是曾經號稱亞位神尊王的傢伙。當然你現在比他們還有些距離，但是不多。」
龍母歎了口氣道：「但至少比我的還要高，因此我無法撼動你的靈魂。」
她再一次歉然地看著趙楠道：「我無心對你有所冒犯……但作為父母的話，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和自己不放心的人走在一切的心情，希望你能夠諒解。」
趙楠苦笑道：「聽聞龍族實力為尊，龍母你完全有直接制裁我的力量，但你過後也對我坦白，我可以說些什麼？」
龍母輕笑道：「你也別妄自菲薄。真的要拼起來的話。我估計自己也不好過。」
邪王之刃最後的狀態，二十倍的意志提升，威力到底有多強趙楠壓根不願意去嘗試……畢竟那幾乎就是真的用命換來的一次攻擊了。
至於所謂的靈魂完美度，大概就是真理之主屬於自己的部分回歸之後所帶來的變化吧。
並且對於龍母關於拼全力的問題，趙楠沒有給予回應。
「至於另外一樣讓我同樣不能夠窺探你內心的……」龍母這次卻是深吸了口氣，無比凝重道：「你身上擁有因果律的影子……本源緣網正在對你加護！」
系統的緣網正在同化樂園世界的本源緣網。
而趙楠的緣線已經有好幾根進入了系統的緣網之中，硬要說的話，多多少少和本源緣往扯上了關係也說得過去。不過這種關係。應該不是龍母口中所說的加護。
硬要說的話，應該是趙楠自己鑽到了本源緣網之內才對。
龍母接下來的話讓趙楠意想不到起來。
「所以我不認同這個世界有所謂唯一神所特別恩賜的生靈……但真要說所謂的神選者。大概就是你了。」
前後事情過於複雜。
直到走到星靈通天之路之前，趙楠都不打算向任何人坦白這件事情的前任後果。他只是平靜地看著龍母，輕聲問道：「為什麼要和我說這種事情？」
「其中一個原因，你是歐裡西斯的主人。」龍母正色道：「然後，據我直到奧古斯都對你擁極為濃郁的依戀。原諒我稍微對奧古斯都窺探了一番，畢竟她現在是我女兒的契約者。」
可令天下父母心吧？
趙楠無法去責怪這個。他只是關心龍母到底窺探了奧古斯都多少而已。
彷彿是看穿了趙楠的顧忌。龍母道：「其實也沒有多少，僅僅是隱約看到一些比較強烈的感情而已。畢竟那個孩子，已經十分接近第三部曲了。」
龍母卻似笑非笑道：「但同時我也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
趙楠無言以對，最後長歎道：「事情有些複雜。」
龍母搖搖頭道：「這是你們的事情，我感覺到不止是奧古斯都。其它的不同程度上對你的也有所依戀，而且沒有惡意。所以到底最後如何，我不做評價就是了。」
等等……剛剛才說沒有對其它人窺探過，這馬上就說這麼沉重的話題。
龍母你這是睜大眼睛說大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