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二十五章 真理之主說領域 文 / 再來一支大雪茄
海地中，黯啞無聲。
一道身影從淤泥之中破出。他的身體損傷得極為的嚴重，雙腿左肩幾乎消失不見，腹腔的位置更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
幽暗的海底之下，他暮然地睜開了猩紅色的雙眼。
「……身體機能損傷嚴重……連接子管理程序……請求修復……請求修復……連接失敗……連接失敗……」
「……連接失敗……啟用危機管理機制……主觀智能開啟條件達成……素描個人數據庫……瞬回血劑可用……提取……身體修復開始……」
「……再生開始……」
「……身體機能強化判定……需要……」
「想子吸附……」
「本次強化目標……神靈種……進度……0.2%……03%……0.35%……」
時間悄悄地流逝著，那完好的身體，此刻再次沉入了淤泥之中。這裡依然的靜默，無光無影，無聲無色。
……
……
不說是藕斷絲連，但是當唇與唇分開的瞬間，明顯能夠看見一絲晶亮的絲線在風中拉長，最終斷裂。
沒有這方面概念但並非表示不明白這種行為所代表意義的趙木，此時幾乎驚呆了。
關於吻的觸覺和感受，得自本尊一切記憶的趙木有極為深刻的印象。噩夢君主的雙唇冰涼冰涼的，對比起溫潤又是另外一番的感受。
他下意識地伸手撫過自己的雙唇，驚奇地道：「原來這就是親吻啊……」
但見趙木那自言自語，噩夢君主目光微瞇，「怎麼，你沒有嘗試過嘴唇的滋味嗎？」
趙木倒是沒有隱瞞道：「就我個人來說，這大概是第一次親身經歷吧。」
噩夢君主頓時豪爽地笑道：「哈哈哈。本君更加中意你了！告訴你，這數百年間，你也是唯一一個值得本君親吻的男性。」
噩夢君主伸手抓去趙木的手，強勢地摟著他的腰道：「聽著趙木，你打動本君了！成為我的妻子吧！」
噩夢君主的話絲毫不扭捏，可謂中氣十足。險些墜海的小優這次是真的墜海了，噗通一聲。
趙木一愣，輕巧地脫離了噩夢君主那讓他感覺不怎麼好的摟姿，揮手一道光盾飛出，把小優從海水之中托起。
噩夢君主此時皺了皺眉頭，指著小優道：「這個女子是誰？」
「小優……」趙木擾擾頭道：「嗯，是最重要的學生。」
「學生？」噩夢君主上下打量著侷促不安的小優，淡然道：「既然是你的學生，那麼我也不會虧待你的。你雖然是人類之身。但是不久之前已經宣佈可以讓地上國度投靠我海之一族，現在本君就賜予你海族一等公民的身份吧。」
宛如宣判般，噩夢君主半點不給反應看著趙木道：「至於你，等這次戰事結束之後就跟我會老家結婚，成為大公夫人吧！」
「！！！！」小優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倒吸一口涼氣，幾乎說不出話來。
本尊……我好像碰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
如此想著的趙木能夠說出話來，可在要開口之際。身體驟然動彈不起來，連帶著小優身上各自被兩道金色光球所包裹著。隨著噩夢君主一併投身入海。
大海最終恢復平靜。
……
……
「領域，你覺得是什麼？」
「意志的具象能力，可以直觀表達出來的方式。」
驚世戰艦體外，艦橋之處，與狂風之中，真理之主上下打量了一下趙楠。瞇著眼微笑道：「嘛，你也有這種體會了，接下來我可方便得多了。」
趙楠皺起眉頭，真理之主突然之間就說要看看風景，拉了他走出了驚世。兩人在這裡吃了西北風差不多半個小時，這傢伙才憋出了這麼一個問題來。但出奇的是，趙楠想也沒想也就回答了過去。
真理之主忽然蹲在了地上，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我教你完成神之第二部曲的構建部曲吧。」
趙楠巍峨不動，不動聲色地看著從蹲著轉為沒有要骨似的坐在驚世外層裝甲之上的真理之主。
「嘛，答應和我合作的弒神之子，我都會給予一些適當的指導。」真理之主笑了笑道：「你要是不喜歡聽也行，反正你的進度比其它的快上不少。不過以後其它人會不會從後面趕上的話，我也不知道吶。」
「你不是叫真理之主嗎？」趙楠冷笑道。
「真理也需要實踐才能夠得出的嘛。」真理之主臉皮極厚道。
趙楠搖搖頭道：「說說看。」
難得的是這是一個亞位神沒錯，想來從他口中說出關於三部曲的事情，會比之奧瘋子更為的深刻吧。奧斯芬是怕拔苗助長，幾乎不會和趙楠多說什麼。真理之主這廝明顯就是喜歡拔苗助長，一肚子壞水。
真理之主托著下巴道：「按照正常途徑，脫緣一般是職業者史詩階的專利。脫緣在成為神靈種之前，至於意志領域，則是從史詩階晉陞為神靈種之中獲得的。這是最初一批職業者的前進方式，擁有意志領域之後才可以進行第二部曲的構建，五星階之前構建完成，才可以進行最終的調律。『律』如果出現的話，短時
間內可以晉陞六星階。『調律』後來也稱之為凝聚神格，擁有神之職能的廣泛威能。一級一級，神之三部曲，就是這個明的登天之路……懂？」
趙楠點點頭，「繼續說。」
真理之主也不介意這不感恩的口吻，吞了一口狂風，繼續道：「後來第一批傢伙完成了登天之路後，總結了些經驗，對登天之路做出了一些修改，於是信徒就出現了……懂？」
趙楠冷冷地盯著真理之主，不說話。
真理之主尷尬地笑了笑道：「第一批的傢伙不懷好意，以自己的緣幫助脫緣即將失敗的人脫緣成功，將對方的緣納入自己的緣網之中。你可知道這是為了什麼？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職業者脫緣即將失敗，為了成功不惜從亞位神身上獲得幫助，但這種幫助本身是有償的，因為從獲得幫助的瞬間，職業者就需要獻上自己的緣。」
「亞位神靈獲得了職業者獻上的緣，自己的緣網就可以進一步擴大，不斷擴大的緣網，最終可以達到覆蓋樂園世界本源緣網的程度。這個機緣弒神的最佳時機，大概就是本源緣網被完全覆蓋的時候了……哦，這個扯遠了。其實我想說的是，因為這種方法的出現，意志領域出現的時間比一般性的常規方法要早很多，不用直到晉陞神靈種的關頭就能夠誕生出來。不過這種意志領域本身是相當脆弱的，它的基礎並不牢固，就等於是突然膨脹的麵團一樣，體積在這裡了，但是裡面其實是稀疏得緊。」
趙楠閉著眼開始深思起來。
真理之主此時笑道：「你應該有感覺得吧？明明自己連神靈種都不到，可是面對一星階甚至是二星階星靈種的時候，自己的意志領域還能夠發揮作用，碰到的如果是弱話甚至還能夠輾壓一下。到底是為了什麼？其實就是因為那些傢伙的意志領域外強中乾，而你的則是看似微弱，但內裡卻比誰都要厚實得多。」
「其實在我看來，因為得到恩賜而脫緣成功，並最終獲得的意志領域，根本不能夠稱之為真正的意志領域。因為這種意志領域先天性就是缺憾的，無數年來，只有極少極少的個體能夠在今後漫長的道路上面補完缺憾，亞位神靈的緣網之中掙脫而出，開啟自己的另一片天地。」
「意志領域有三重。缺陷者一般達到第二重已經是極限。」
廢話了一堆之後，趙楠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要聽的東西……當然，之前的廢話信息量也算是不錯就是了。
「第一重，就是目前你所處於的狀態，領域是意志的具象，最為直觀的表達方式。這個階段的領域最明顯的就是簡陋地解析個人意志所寄托的念想。比如守護，比如強大，比如殺戮，或者比如你所希冀的支配，等等。」
「領域二重，也是目前為止極大數量五星階段的傢伙所困擾的地方。二重領域又稱之為領域小世界。在小世界之內，你就是一定程度至高無上的主宰，入得你小世界的人，就要受到你念想的完全擺佈……嘛，當然擺佈也是相對的，大魚吃小魚，小魚吞不了大魚這就是所謂的一定程度上……懂？」
趙楠暮然睜開眼，「第三重是什麼？」
「第三重，靈魂意志領域。第三重，小世界破裂，而是意志的破碎，但並不是消失，也不是否定，而是意志的重生，也是叩開調律之扉的時刻……嘛，這個說了你大概真的不懂。我們還是說說構建的事情。」
真理之主雙手一撐，站起了身來，「所謂的構建部曲，其實指的就是領域二重的領域小世界的構建。怎麼樣，清不清楚？」
趙楠默然地站著，再次地閉起了雙眼。
這一站就是一整天的時間。
真理之主沒有離開，這一天也是如此，直到趙楠暮然間睜開了雙眼，沉聲道：「神選者……其實就是在系統……那個傢伙的意志之中。」
真理之主一愣，輕聲道：「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