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三十二章 把心一橫 文 / 再來一支大雪茄
皇家騎士團被勒令在自己的活動地方，即使是白天，也不得隨意離開自己的營帳。紀律的嚴明，讓同一個軍營之內退守的天陽關士兵相當的汗顏。
守關守關，若無戰事，其實這種駐守在邊境的士兵，其實是最清閒也是最清苦的。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在精銳的士兵，估計長年累月下來，也會被消磨銳氣，不然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被敵國的軍隊給逼出了天陽關，把偌大的一個軍事要塞拱手相讓一般地送給了別人。
作為天陽關的守將，這段時間，無時無刻不是擔心這自己的失職。現在天陽關還陷入敵人的手中，因此軍部才沒有動靜。可一旦戰事完結，不管最終結果如何，他也將要等待軍部的審判吧？
若是能夠戴罪立功的還好，要是多不會來的，等著自己的估計就是送上斷頭台。
可儘管他心急如焚，自從這次統帥，那位王師大人到來之後，就一直沒有了動靜。不讓人打聽情報，也嚴令所有的人離開軍營，違者就以軍發來處置。這樣一下子就度過了四天的時間。
想著天陽關堵塞的地方估計都已經被從新開砸出來，天陽關或許團積了更多的公**，蠻族戰士，甚至敵國神選者，步步高守將就像是熱坑上的螞蟻一樣，蹦躂到了羅蒙團長的營帳之內。
皇家騎士團的人不怎麼鳥這個還帶著重大罪名在身上的守將大人，但是官職還在，還需要保持一定程度上的恭敬。只是被這些皇家騎士的目光目送到羅蒙大人的面前。實在是讓步步高守將心有餘悸。
他帶著一些不安道：「羅蒙大人，估計天陽關馬上就要打通……王師大人毫無動靜，真的沒有問題嗎？」
「哦？步步高大人難道有什麼好的想法？」羅蒙團長淡然問道。
步步高守將虛握了一下拳頭，「大人。末將認為，一旦通道打通之後，公**恐怖就會夥同蠻族戰士直接衝擊。我們應該趁著他們還沒有動手之前，好好地準備一下。像現在這樣什麼也不做，等對方真的打過來的話，就來不及啦！」
「步步高大人可以去請示一下王師大人。」羅蒙團長搖搖頭。「他是統帥，沒有統帥的允許私自行動的話，是違反軍規的。」
步步高守將苦著臉道：「羅蒙大人。那位王師大人說白了就是一個後生，或許本身的實力很強大……可是行軍打仗根本就是一個初哥。以靜制動，那是兵書看多的書獃子才有的理論。你我都是上過戰場的人，難道還不知道兵貴神速的道理？先發制人才是上上之選啊！您是皇家騎士團的團長，王國侯爵，論身份論地位，哪一點不及這個年輕的王師了？神選者神選者，我就壓根沒有聽過這十幾二十年時間。神選者有些什麼作為的。您看這次，你率五萬皇家騎士，我好歹也好殘餘的不對十多萬。可神選者呢？才一千人不到！」
步步高守將嚥了一口口水，「這一千人之中，還男男女女，記錄鬆散。整天還在軍營之內到處亂逛，根本就沒有半點要打仗的資格！我從來沒有看見這樣的戰士，能夠稱得上是軍團的！」
「步步高大人，注意你的言辭。」羅蒙團長卻是不重不輕地道。
步步高守將破罐子破摔道：「羅蒙大人，也不怕瞞著您說，我以為，這次戰事女王陛下就應該讓您成為統帥才是最正確的選擇！要是大人您指揮的，說不定現在天陽關已經重新歸入王國的手中了。哪能像現在這樣窩囊啊！您是不知道，軍營裡頭的士兵士氣是一天比一天低落，恐怕真的要打起來的時候。能發揮出五成的實力，已經謝天謝地了！」
「混賬東西！」羅蒙團長突然大怒道：「步步高守將，你這是在質疑女王陛下的決定是嗎？」
「末將不敢！」步步高守將驚恐道：「末將只是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而來。再說作為一個王**人，我只是從確保王國安全的這一點出發而已，忠誠之心。日月可鑒啊！」
雷蒙團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瞇著眼道：「哦？看來步步高大人真的還是一片赤誠啊。」
「那是。」
羅蒙團長忽然道：「那依步步高大人的看法，眼下應該如何處理才好？」
步步高守將深深地吸了口氣，把心一橫道：「大人，不瞞您說。末將以為這次戰事應該是您來領導我們才有勝算！雖然說神選者各個以一擋十。但是一千人的神選者，難道還敵得過十萬，二十萬的軍隊不成？說一句難聽點的，如果是真面衝鋒的話，大人手下五萬皇家騎士只要一個衝鋒，就能夠把這一千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羅蒙團長目光一凝，沉聲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步步高咬咬牙道：「大人。明人不說暗話，末將知道您是大皇子身邊的人。就算是女王即位也好，這一點也沒有改變。不管怎麼說，大皇子也算是大人您的女婿不是？眼下女王陛下雖然登基，但是根基不穩！以大人您的威望和手頭上的皇家騎士團，只要振臂一呼，末將絕對會站在您的身邊！末將雖說地位不高，但是天陽關十多萬士兵的調度，還是可以啊。」
羅蒙團長冷冷一笑，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步步高守將，道：「看來步步高大人已經考慮了很多事情了啊。」
步步高守將苦笑道：「大人，末將的情況，您也是知道。這次過後無論如何都會被軍部處理。輕的估計就是一個失職被貶，重的我甚至還估計不到後果。人活一世不就是為了榮華富貴嗎？我確實是捨不得如今的地位，也只好良禽擇木而棲。要是這次能夠幫助大皇子上位，過後免去我這罪名，也就心滿意足了。」
「步步高大人，這可是真心話？」
步步高守將一咬牙道：「我甚至願意立下投名狀，只要大人一句話，今天晚上王師的首級，末將定能送上！」
不僅僅只是為了保命，甚至還有可能往上攀爬，這位守將大人早就在罪名的重壓之下，膽向惡邊生。皇家騎士團的團長哪裡能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羅蒙團長淡然一笑：「那，我就等著步步高大人你的好消息了。」
步步高心中一怔，果然是賭對了，但還是為羅蒙團長那狠勁相當的驚訝。但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想要脫險，想要往上繼續攀爬的話，不冒一點風險的話也說不過去。
成王敗寇，一輩子龜縮在天陽關，最多也就是老死，永遠也只是一個守將。雖然擁兵的規模比得上那些軍團長，可是邊境無用，誰不希望生活在繁華的王城，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這次就算能夠收服天陽關，甚至能夠賄賂王師，大概就是洗脫罪名而已。可是一旦大皇子成功登基，那麼他至少能夠混一個功臣的名頭吧？
「大人，末將一定完成任務。」步步高守將擲地有聲地道。
兩人在營帳之內繼續合計。不料半小時不到，就有皇家騎士進來通傳，說是王師有事請兩位大人商議。
不知道那個年輕王師的葫蘆裡頭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兩人商議過後還是決定看看趙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另一營帳之內，趙楠一改早幾日的冷淡，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見步步高和羅蒙進來，馬上就興奮地道：「兩位大人，來來來，我已經想好了如何成功奪回天陽關要塞的方法了！」
兩人的臉色微微一變，羅蒙團長不動二人間的那些聲色，擺出驚異不定，「敢問王師大人，到底是什麼方法？」
趙楠點點頭道：「方法說出來就沒有用。所以暫時要保密。但是我可以用自己的名譽，甚至寫下軍令狀擔保，這次計劃一定會成功！」
眼看著這位王師大人如此信誓旦旦，羅蒙團長和步步高守將不由得心中古怪，難道對方真的是想到了什麼很好的辦法不曾？
「那…大人打算什麼時候行動？」步步高守將試探性地問道。
「現在！」趙楠站起身來道：「越快越快，一定要敢在黃昏之前到達天陽關！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就沒有了！所以請兩位大人馬上傳令下去，讓各自的士兵和騎士，準備著裝出發！」
「這……」羅蒙團長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
趙楠卻道：「怎麼？羅蒙大人這是在質疑我的做法嗎？」
「不。」羅蒙團長搖搖頭，沉聲道：「那便按照大人的指示去執行吧。」
說罷給了步步高一個隱晦的眼神，兩人飛快地離開了營帳。趙楠重新坐了下來，看著案桌上面天陽關要塞的地圖，自言自語道：「投名狀？那也得你有命取才行。」
……
……
出了營帳，步步高就把羅蒙拉到了一旁，遲疑問道：「大人，這個王師該不會真的有什麼妙計不成？」
羅蒙團長心中疑惑卻沒有表露出來，鎮定地道：「他既然連軍令狀也捨得立下的話，或許是有些什麼動靜吧。」
「但是……之前的計劃？」步步高守將有些不安起來。
羅蒙團長冷笑道：「若是能夠成功收回天陽關，為什麼不多留一些時間？」
「哦……末將明白了。大人您是想……」
步步高守將下意思地露出了一抹笑容來，奸狡如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