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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四十二章 劫銀行 文 / 虎籠山人

    呼呼……軍火倉庫外,40多輛動力強勁的大道奇絕塵而去,只留下空了大半的倉庫和尚未回過神來的原田中隊長等人。

    「好了,終於忙完了。」看著最後一輛大道奇離去,心情大好的小林多吉中尉慫恿道:「原田君別看了,我們去喝一杯吧!我帶了兩瓶上好的清酒,是武籐商社剛從國內運來的,味道大大的喲西!」

    就在幾天前,兩人初次見面還有些不愉快,但一起收下李承元的金條之後,友好度明顯提升,彷彿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原田卻沒有小林的心情好,他憂心忡忡地說:「小林君,我們這回做得是不是太過分了。200多噸軍火啊,還有大炮,我擔心……」

    跟小林多吉一畢業就在司令部打滾不同,原田中隊長是從士兵一步步升起來的,一直在基層過著小心謹慎的日子。所以這幾天總感到不踏實,生怕有一天事情會敗露。

    小林擺手打斷道:「原田君你多慮了,難道我們不是按照司令官閣下的意思辦的嗎?是本間中將說的給蒙疆代表三個師團的裝備,我們不過是照辦而已。」

    原田小聲爭辯道:「不是師團,是師!司令官閣下的批文上只寫了三個師的裝備,可我們光步槍就裝了三萬多條啊,就算是北平的第21師團和平津的第27師團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步槍。」

    第21師團和第27師團都是所謂的三單位制師團,下轄三個步兵聯隊、一個山炮兵聯隊、一個工兵聯隊和輜重兵聯隊。以及一些輔助兵種,總兵力不過1.2萬人,步槍有七、八千條就不錯了。

    小林多吉故作不解,攤開雙手問道:「呃,除了翻譯不同,師團和師不都是一回事嗎?再說了,就算是三個師,給三萬條步槍不算多吧?」

    原田著急地說:「當然有區別,而且我聽說蒙疆自治軍一個師才幾千人!」

    小林拍拍原田的肩膀,笑道:「納尼?可是司令官閣下並沒有告訴我們這些啊。我不過是按照咱們天津第二十七師團的編制給的。就算給的有點兒多,但也不能說錯吧!」

    原田還想說話,卻被小林多吉一把拉到裡面喝酒去了。小林中尉在司令部的時候,沒少見高級將領們利用職務之便攫取私利。聽說北支派遣軍還算好的。關東軍那邊搞得更過分。既然將佐們都在趁機發財。兩個小小的中尉又何必委屈自己呢?

    武籐商社。馮錕拿起電話用日語說:「莫西莫西,這裡是武籐商貿株式會社……哈依,我就是武籐嘉一!喲西。板本君的辛苦了,那這件事情就拜託了……」

    見馮錕放下電話,一旁的陳婉春忙小聲問道:「怎麼樣?」

    馮錕笑道:「車隊已經上路,最遲今天下午就能進入冀中。」

    陳婉春既興奮又有些惋惜,說:「文旅長他們做得真好,只可惜這麼大的行動我們女兵隊沒使上勁兒!」

    文彬安慰道:「沒關係,接下來就要輪到你們出力了。」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說:「是時候了,我們馬上就去正金銀行。」

    半個小時後,兩輛武籐商社的汽車吱的一聲停在了英租界維多利亞道橫濱正金銀行天津支行的大門前。眼尖的門童慌忙小步跑上前幫忙開車門,拎行李。

    馮錕隨手掏出一疊美元遞上,客氣地說:「辛苦了,小檀君。」

    小檀君歡喜地連後槽牙都露了出來,忙鞠躬道:「阿里嘎多,高咱一馬私!武籐先生,您總是這麼大方!」

    馮錕微微一笑,說:「這是你應得的,用不著客氣!」正金銀行要轉運貴重金屬的消息就是小檀元三郎無意中透露出來的。鄭鬍子當年教授情報工作的秘訣時就多次強調,千萬別小看掃地的大媽和看門的門童,他們往往掌握著價值萬金的消息。

    銀行經理多田森喜二匆匆趕來,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說:「社長閣下可是好久沒有親自來敝處指點了。」

    馮錕笑道:「多田君您太客氣了,在金融界您是前輩。我的商社才剛剛成立,還需要您多多關照。」

    多田森喜二忙道:「不,不,不,金融界比得不是年齡,而是能力。武籐君是帝國最年輕的商業天才,您的成就我們是望塵莫及的。」又討好地說:「不知閣下需要辦理什麼業務?就由我親自為您辦理吧!」

    馮錕揮揮手,幾名壯漢從後車抬了一個鐵皮箱進來,解釋說:「剛剛發了一筆小財,放在哪裡都感到不放心,所以只能拜託多田君了。」

    多田森喜二忙上前檢查,打開箱子一看,只見裡面裝著大量黃金,少說也有兩三千盎司。饒是多田森喜二見慣了金銀也忍不住驚歎道:「武籐社長您真是太讓人吃驚了,我實在想不出什麼形容詞,或許按中國人的說法,這就是傳說中的日進斗金吧?」

    旁邊的大堂經理忙幽默地恭維道:「而且還不只一鬥!」

    馮錕笑道:「兩位前輩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依你們的身份見到的黃金還少嗎?只怕金山銀山都沒少見。」

    「那不一樣,銀行金庫裡的貴重金屬大都是歸帝國所有,而這是您私人所有的。」多田森喜二感慨道:「武籐君,恐怕過不了多久您就要成為帝國最富裕的人了!」

    馮錕嚇了一跳,忙婉拒道:「多田君,您可千萬別這麼說,陛下才是富有四海的人。」

    多田森喜二忙點頭道:「哈依,武籐君說的是,是我失言了。」於是忙指揮工作人員稱重、記錄,併入庫收藏。

    馮錕也沒有多做停留。將黃金交接完畢之後就施施然離開了。多田森喜二率領工作人員在門口恭送,羨慕地說:「這才是大人物的風度啊!」

    在路上,馮錕問道:「嬰寧,地形都偵察過了嗎,有沒有把握?」

    嬰寧眼睛笑得跟月牙似的,說:「放心吧,小菜一碟。」

    回到商社,馮錕的秘書匆匆趕來,一臉焦慮地說:「社長大人,伊籐公子剛才又打電話來催了。說要是您不同意就要讓我們商社關門。」這名秘書是個日本女人。專門替馮錕打理明面上的生意。

    馮錕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陰沉起來,低聲罵道:「八格牙魯,這個混蛋就知道仗著家族的勢力欺行霸市。」

    秘書勸道:「社長大人,伊籐家在軍方的勢力很大。您可千萬要小心。這些人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馮錕頹然地點點頭。說:「謝謝你美穗子。你先去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美穗子輕盈地一彎腰,行禮道:「哈依!」然後慢慢退出了房門。

    婉春怕暴露身份。等美穗子走了才敢露面,疑惑地問道:「怎麼啦?是不是商社遇到了麻煩?」

    馮錕點點頭,惱火地說:「嗯,現在武籐商社的生意是越來越好,有幾個日本軍方的二世祖眼紅,更想據為己有,真是豈有此理!」

    別以為只有國民黨四大家族會巧取豪奪,那些法制國家像日本、美國同樣存在這種情況。只不過他們的手段要更高明、文雅一些,但本質都是一樣的。

    婉春有些生氣,說:「那怎麼辦?要不交給我們來處理吧!」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馮錕眼睛一亮,但想了一下還是拒絕了,解釋說:「不行!這些傢伙雖然該死,但他們背景深厚,出了事情很難收場,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這樣做。」

    婉春憂慮地說:「那你打算怎麼辦?」

    馮錕笑道:「放心,我已經計劃好了,會給他們一個難忘的教訓的。」說著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說:「喂,請問是伊籐公子嗎?是的,我是武籐嘉一……」一陣嘰嘰咕咕之後,馮錕又開始撥打另外一個電話,然後又出席了一個聚會,忙到傍晚才回來。在商社停留了一陣之後,又悄悄地來到正金銀行街對面的一個院落裡。文彬和婉春已經帶領部下在此等候多時了。

    婉春性子有些急,催問道:「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馮錕說:「不急,大夥兒先休息一下吧。晚上銀行會盤層,也就是內部清點,要到九點之後才會封庫,所以我們九點半才能開始行動。」

    文彬眉頭微皺,說:「那時間也太緊了!九點半動手的話,至少也得十二點鐘才能進入金庫搬運。而且現在這天色,五點鐘就亮了,也就是說我們只有五個小時的時間來轉移黃金。」

    馮錕笑道:「放心吧,我們前期工作準備地非常充分,五個小時就足夠了。」說著又叫來一名青年,介紹說:「這是阿立,在正金銀行工作,對裡面的構造非常熟悉,等一下就由他帶你們進去。」

    阿立顯得有些緊張,但也不敢說什麼,只得連連鞠躬。

    馮錕安慰道:「阿立,你不要怕,事成之後我會給你家人一大筆錢,並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接受治療。」

    阿立苦笑道:「治療就不敢想了,只求武籐先生能善待我的家人。」

    原來,這個叫阿立的職員身患絕症,又有一大家子人要養活。馮錕知道後就趁機把他收買了,但直到剛剛才告知他原委。阿立雖然很害怕,但也沒得選,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晚上九點半,一行人換上夜行衣迅速消失在地道中。幾分鐘後,正金銀行的地面開始了有節奏的震動。不一會兒,一塊地板突然被掀開,露出了一個黑糊糊的洞口。一名精幹的小個子首先從地道裡鑽了出來,確實安全之後又向地道內發信號,文彬他們也迅速鑽出了地道。這一次行動幾乎所有能調動的人手都來了,只有馮錕在莊園裡留守,以免發生意外。

    文彬四下看了看,笑道:「什麼破銀行,防禦措施也不過如此。」又對阿立說:「走吧,快帶我們去金庫。」

    阿立熟門熟路,帶著大家非常順利地趕到了金庫的鐵門外。這裡有三道大門,光第一道鐵門上的鎖就需要三把鑰匙同時插入才能打開。

    阿立說:「這個門鎖據說非常厲害,我沒辦法打開。」

    文彬上前看了看,忙對旁邊一名小伙子說:「小李,快,你立功的時候到了。」

    小李歡喜道:「旅座,您就瞧好吧!」說著掏出一個瓶子將一些液體倒入鎖孔,然後開始了緊張的工作。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大夥兒都等得有些心焦。終於,一個小時之後,大夥兒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彈簧聲——第一把鎖解開了。

    這個開鎖技巧都是鄭鬍子教的,據說起初還是一個日本女特務傳下來的,可以秒殺二戰時期任何一種鎖。

    打開第一道鐵門之後大家都非常高興,又催小李加快進度,畢竟早一點打開金庫門,就多一點時間來善後。卡,又一道大門被打開,這次只用了半個小時。

    然而,最後一道鐵門卻非常麻煩,因為它的鎖是密碼鎖,連鎖眼都沒有,尋常的開鎖技巧根本不可能將其打開。

    小李不慌不忙地將一個東西戴在頭上,說:「俺要用總座教的絕招了,你們可千萬別出聲!」於是大夥兒忙屏住呼吸,靜看小李聽音。忙了將近一個小時,小李突然睜開眼睛,卡的一聲將鎖打開了。

    文彬上前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問題才打開大門,呈現在大家眼前的是數排鐵架子,每一排上都堆滿了黃金。大夥兒來不及歡呼,迅速開始了緊張地搬運。

    馮錕確實考慮地很周到,連小推車都從地道裡運了進來。黃金被成箱地推進地道,然後通過滑軌運到海河邊。在地道的另一條出口,幾艘小船已經等候多時了。

    快將金庫搬空的時候,時針才指到四點。文彬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金庫,斷然道:「剩下都不要了,馬上撤!」

    於是眾人忙將金庫大門關好,迅速從地道撤離,只有嬰寧沒有下地道。她小心翼翼地將地道填上,並蓋上被掀起的地板,盡量消除痕跡之後,便悄悄躲了起來。

    上午八點,正金銀行的工作人員準時從後門進入,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九點鐘的時候,前門打開了,陸陸續續有顧客上門。幸運的是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塊地板的異常,在婉春的親自接應下,嬰寧混入人群中悄悄出了銀行大門,然後坐上汽車直奔海河。

    「婉春姐,黃金都運走了嗎?」嬰寧脫險之後,急切地問道。

    婉春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放心吧,一錠金子也不少。」

    嬰寧說:「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婉春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情,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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