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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七十三章 新的危機 文 / 虎籠山人

    河北石家莊,日本第一軍司令部。

    噗!落下傘部隊全軍覆滅的噩耗傳來,司令官香月清司中將氣得當場吐血!這不僅讓他一番心血付之東流,就連最後一絲翻盤的機會都喪失了。

    「司令官閣下!」參謀長飯田祥二郎少將嚇了一跳,忙上前一把扶住,大聲喊道:「軍醫,快傳喚軍醫!」

    香月清司臉色蒼白,艱難地說:「飯田君,不用緊張,我沒事兒!」又說:「沒想到支那軍隊竟然如此強悍,天不佑我,天不佑我啊!馬上給陸軍本部發電請辭,我要為落下傘部隊的失利負責。」

    飯田祥二郎哽咽道:「閣下,這不能怪你。」

    香月清司苦笑道:「現在除了我還有誰能承擔這個責任?只可惜我的一意孤行沒能給帝國帶來一場勝利。飯田君,臨走之前我有一句話,希望你能牢記。」

    飯田祥二郎忙立正站好,低頭說:「哈依,請閣下訓示!」

    香月清司說:「支那軍隊大多不堪一擊,唯有97軍異軍突起最為緊要,如不趁早剷除,來日必成大患!」

    飯田祥二郎忙道:「閣下,您請放心!我以飯田家的榮譽發誓,一定要徹底消滅97軍,為帝國勇士們報仇!」

    ……

    就在當日,日本第一軍司令官香月清司中將接到回國的命令,隨後被轉入預備役。香月清司用兵謹慎,推崇戰術。重視對手,而且不像大多數日本軍人那樣狂妄自大,是一個非常難纏的傢伙。他的去職對於華北軍民來說算是一件幸事。

    北平,北支派遣軍司令部。寺內壽一突然揮揮手,幾名正在跳脫衣舞的日本藝妓忙踩著小碎步退了下去。

    參謀長岡部直三郎少將舔著嘴唇說:「閣下,為什麼不多看一會兒呢?節目正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呢!」

    寺內壽一揮舞著一份剛接到的電報,微笑道:「諸君,有一個更好的節目剛剛落幕,香月清司那個混蛋終於被調回國了。」

    岡部直三郎大喜,說:「喲西。這個傢伙總以為自己是什麼戰術專家。可實際上呢。屢戰屢敗,簡直丟盡大日本帝國陸軍的顏面。」

    副參謀長河邊正三少將遺憾地說:「只可惜落下傘部隊也成了香月清司的殉葬品。」

    岡部直三郎不以為意,擺擺手說:「一支小部隊罷了,值得什麼。」

    寺內壽一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說:「諸君。落下傘部隊裡是不是有德國盟友派來的顧問?」

    河邊正三少將忙道:「是的。閣下!」他猛然醒悟過來,大叫道:「不好,這幾名顧問只怕也戰死在黃河灘上了。這可怎麼向盟友交待?」

    寺內壽一陰沉著臉說:「死了最好,大不了賠一點錢罷了。要是活著落在支那人手中才是大麻煩。你們馬上派人去查,動作一定要快!」

    「哈依!」幾名軍官忙站起來,齊聲應道。

    河南蘭封二王莊,97軍指揮部。

    「嘿,你們不能這樣!我們不是日本人,不是你們的敵人!」

    「進去!都給我放老實點兒,小心對你們不客氣!」

    「再掙扎一下打爆你的頭!」

    ……

    在幾名凶神惡煞的士兵押送下,漢斯等三人被帶到了鄭衛國面前。余連長站在一旁低聲介紹了一下目前掌握的情況。

    周參謀長邊聽邊打量了一番,好奇地說:「這就是那三名德國俘虜?怎麼看著不像軍人?」

    鄭衛國也在觀察這三位不速之客,微笑道:「確實不像,起碼不符合普魯士的傳統。」在他和周參謀長心目中,德**人都是那種鐵血冷酷的傢伙,這幾個人麼,說是間諜還差不多。

    站在最前面的是漢斯,他雙目炯炯有神,氣度沉穩,舉止瀟灑,頗有點明星范兒,但跟大多數德**人相比又顯得過於散漫了一些。保羅雖然看起來非常幹練,但非常有親和力,更像是一名紳士。

    跟前面兩名帥哥相比,約翰就顯得有些畏縮。尤其是他那兩隻老鼠眼睛總是滴溜溜轉個不停,讓人感到很不舒服,像是什麼**被窺破一樣。

    鄭衛國觀察他們三人的同時,三名德國俘虜也在偷偷地四處亂看。保羅一眼瞅見鄭衛國肩頭兩顆金光閃閃的小星,眼睛一亮,忙掙扎著大聲嚷道:「尊貴的中將先生,我們不是您的敵人。我們來自遙遠的德國,是貴國的老朋友……」

    幾名士兵忙上前按住他,並試圖將他摁倒在地,就連漢斯和約翰也跟著倒了霉。自覺失了面子的任柱子喝罵道:「大膽蠻夷,還不跪下!」

    戰士們也跟著喝道:「跪下,跪下!」

    漢斯他們嚇得臉色蒼白,卻一直掙扎著不肯跪。這不僅關係到面子或者說榮譽,還涉及到一個心理問題。所謂輸人不輸陣,如果氣勢上服了軟,接下來就沒有討價還價的本錢了。

    「算了!」鄭衛國擺擺手,示意鬆開他們,然後說:「既然是朋友,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開誠佈公地談一談?」

    看著鄭衛國狡猾的笑容,漢斯他們突然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可現在這種情形,容不得他們裝啞巴。

    「這樣吧!」鄭衛國用手指敲打著桌面,輕鬆地笑道:「請你們先做個自我介紹,說明一下來意。不過,我不希望有人說謊。」

    「漢斯?沃爾夫岡?馮?歌德,我受國防部委派到日軍落下傘部隊擔任戰地觀察員。」漢斯最先回答道。

    「可是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你們三個都是顧問。換句話說,你們是在為日本侵略者服務。單憑這一點,我就可以把你們送上絞刑架!」

    「噢,不,不,不!中將先生,您肯定是誤會了!我們三人就是戰地觀察員,不是什麼顧問,叫顧問只是方便我們的活動。」

    「什麼活動?」鄭衛國立馬抓住了漢斯話中的關鍵點。

    漢斯沒想到鄭衛國這麼敏銳,忙分辯道:「哦,沒什麼,就是指進入營地、觀察作戰方式及其效果,僅此而已。」

    鄭衛國笑道:「很好,把你觀察到的情況全說出來!」

    漢斯遲疑了一下,說:「中將先生,您必須先保證我們的安全。」

    鄭衛國說:「那是自然,不過我希望先看到誠意!柱子,你帶這位漢斯先生去做筆錄。」

    柱子二話不說,一揮手就把漢斯給強行拖走了。

    「接下來,輪到誰了?」

    「保羅?路德維希?范?理查德森,我受外交部委派……」

    ……

    在鄭衛國親自坐鎮的情況下,審問的過程非常快。就一小會兒的功夫,97軍就掌握了大致的情況。細節方面或許還有不清楚的地方,不過不要緊,接下來有的是時間。用情報處長張占元的話講,只要開了口,就別想再關上。

    鄭衛國笑得愈發燦爛,拍著巴掌說:「很好!先生們,對於你們的坦率,我非常欣賞!」

    漢斯三人則面色蒼白地站在那裡,腦袋裡面暈乎乎的。就在剛才,他們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全說了出來。對於受過專業訓練的他們來說,這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感到很奇怪。」鄭衛國看著他們,好奇地說:「你們三人中間只有漢斯一人是特種兵學員出身,為什麼不派更多的專業人士前來呢?」

    根據他們的交待,漢斯在出國前為特種兵學員,精通傘降和特種作戰;約翰畢業於柏林軍事學院,他的專長是戰場評估;保羅畢業於慕尼黑大學,學的外交專業,後來又接受過外交部情報部門的特訓。

    約翰本來已經打定主意不吭聲了,可一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爭辯道:「先生,我難道不是專業人員嗎?戰場評估也是一門精深的學問,可不是業餘人員幹得了的!」

    鄭衛國恍然大悟,笑道:「抱歉!約翰,你說的沒錯。」他以前並不瞭解戰場評估這個行當。不過,戰爭有一些普遍規律和原則,鄭衛國在腦子裡轉了一下,立馬意識到了這方面的價值。

    「報告!」鄭衛國還準備繼續深挖,一名通訊員匆匆趕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周參謀長上前接過通訊員送來的急件,打開看了一會兒,皺起眉頭說:「軍座,今天的詢問就到這裡吧!」

    鄭衛國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說:「好!你們先帶這幾位德國朋友下去,要好生招待!」又暗中吩咐看守人員將這三個人分別看押,以便套取更多的口供。

    等他們走後,周參謀長忙將急件遞上,惱火地說:「軍座,我們請求空軍支援的請求被戰區駁回了!」

    鄭衛國打開看了幾眼,臉色一下變得陰沉起來。他之所以有信心堅守兩天再全身而退,很大程度上就是有空軍這張王牌在手。現在戰區出爾反爾,接二連三的拒絕空軍出動,局面將急劇惡化。

    段雙虎氣憤地說:「這幫王八蛋,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周參謀長擺擺手說:「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軍座,依我看,咱們恐怕不能按原定計劃撤退了,必須等到天黑再行動。」

    沒有空軍策應,大部隊在白天轉移無疑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不過現在33旅和34旅都已經西撤,就憑35、36兩個主力旅能夠堅持到天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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